病弱皇储(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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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一身白锦滚金服的男子长身玉立,外面裹着的白狐大氅被风撩起一角,他一身如雪似玉,衬得那双清冷深邃的桃花眼格外的深沉,像漩涡似的让人入迷。
明岑看着谢怀玉慢慢地一步一步走近她,正当她踌躇不知该不该开口时。
那人却薄唇紧抿,而后雪白衣梢掠过她的手,擦肩而过。
那瞬间,明岑嗅到了他发间的清香,心似钝痛。
而下一刻,她的手腕被人狠狠抓住,将她往后拽去。
明岑一怔,顺着手腕上的力度,脚步凌乱地跟上像在暴怒中的男人。
将身后一众喧杂的声音和人都抛之脑后。
*
**
“你……唔!”
明岑猝不及防地被他大力推到一处隐蔽的假山,谢怀玉虽处于极度暴躁的状态,但在将明岑抵在假山上时,还是极细心地用手护着她的后脑勺。
强烈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袭来,谢怀玉的另一只手用力地扣着明岑的腰,紧紧地抵着她的身体,低头寻到她的唇,狠狠地咬了下去。
明岑彻底被谢怀玉突如其来的亲密怔住了,竟这么一动不动地被他压在假山上。
谢怀玉像泄恨似的咬了一口明岑的唇,尝到了血腥儿味后才慌乱地松了几分力度,但依旧含着明岑的唇,生涩地轻吻着,像安慰她。
渐渐地,他似乎不满足于表面的亲密,扣着明岑的后脑勺又往他的方向压了压,湿热的舌尖钻入她的唇缝,试图闯入她的世界。
感觉到明岑的牙关紧闭,谢怀玉有些心急地吻着她的唇瓣,生涩地一下一下吻着,寻着机会便想顶开她的牙关。
当今日被陛下召去御书房时,谢怀玉从来没有这样不安惶恐过。
陛下竟要给她设百花宴,要给她选正夫。
刚听到时,他整个人都慌了。
到现在她还在躲着他,她还要跟自己划清界限。
她是不是…真的不要他了?
回到府上,他愈发觉得不安,如果任由事情这么发展下去,怕不是真的成了各不相干的陌生人。
谢怀玉想像不了她娶了别人的场景,一想他就抑制不住心底的疯狂。
就在他如半悬于空的人急急入宫去找她时,却又看到了一个俊俏少年扑到她怀里的场景。
压抑了一整天的惶恐在一瞬间将他吞噬。
他拉着她的时候,满脑子都是百花宴和刚刚那个少年。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滔天的势力在这姑娘面前弱得不堪一击。
当他不管不顾地吻上那夜间反复梦到的红唇时,似乎找到的发泄口,急切地想从她身上汲取得能让自己心安的东西。
从没有过比这一刻更让他觉得自己拥有着她的时候了。
他灼热的气息拂在明岑的脸上,明岑被压着,身前是他滚烫的身体,背后是冰凉的假山,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唇上湿热的触感勾去。
心鼓如擂,耳边满是一下地一下重的心跳声…以及清晰又羞人的暧昧。
半晌。
明岑的手慢慢地勾住了他修长的脖子,微微仰头,将牙关松开,在谢怀玉侵入之前反客为主,舌尖扫过他的上鄂,而后勾住了他的舌,细细缠绕。
抵不过心动。
男人微微一顿,很快就加深了这个口勿,动作生疏却势不可挡。
情动、缠绵、沉迷…
…
明岑顺着他强劲有力的手臂滑到了他的手腕处,不经意间碰到了一处冰凉。
心神猛地一凝。
突然狠狠将他推开。
抬手擦了擦嘴角的水光,明岑垂眸。
这算什么?
戴着别人给的定情信物来跟她接吻偷情么?
他把她当什么了?
谢怀玉似也回过神,原本清朗的脸上浮现几抹薄红,但更多的却是被推开的无措和迷茫。
他走近她,小心翼翼地勾住明岑的小拇指,像是在服软认错,却再次被推开。
这回谢怀玉知道明岑是真的生气了,顿时手足无措:“我…”
明岑眼角微红,水雾漫起:“你把我当什么了?”
谢怀玉一愕,不等他问出口,便看到了姑娘的眼泪一滴滴地滚落下来,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
“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对你的…”谢怀玉慌乱地安慰道,想上前抱住她却被推开了手,“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道歉…”
“你把我当青楼小倌了?”明岑双手紧握成拳,怒火攻心,“既已心悦他人又何必来招惹我?先前是我冒犯,但我之后不是没再缠着你了吗??你还想要我怎么样啊!”
喉咙一痒,顿时咳得眼泪流都得更欢,甚至嘴里尝到了血腥味儿。
“什么叫心悦他人?”见她咳出血来,谢怀玉脸色一白,不管明岑怎么反抗,直接将她抱在怀里,抚着她的背,“你这是从哪儿听到的谣言?没有心悦别人。”
“啊?”明岑仰头,哭声骤停,“你不是跟程月雅…”两情相悦吗?
看到他的眼神快变成眼刀子后,明岑虚虚地把后半句吞回肚子。
谢怀玉脸黑得跟锅底似的,狠狠地勒着明岑的腰,却怕伤着她又忙地松了松,咬牙切齿道:“没有!”
“你不是心悦人家,那为何要一直带着她送的佛珠?”
谢怀玉:“……这是天恩寺的方丈赠于我的,什么时候变成她送的了?”
到时候,谢怀玉终于明白刚刚她那一出是怎么回事了,哭笑不得:“有哪个青楼妓子像殿下脾气这么大的?没根据的事都拿来治我的罪。”
“可那是你母亲说的。”明岑追问道,不服地撇撇嘴。
“我儿时生了场大病,父亲信佛便带我去了天恩寺,后来程月雅可能是知道了,就在天恩寺给我求了一串佛珠,但我真的拒绝了。”谢怀玉将明岑往怀里搂了搂,帮她轻拍后背顺气,接着解释,“我戴的这串佛珠是方丈亲手给我的,既是出自同一佛寺,佛珠的样子难免相似,许是这样让母亲误会了。”
明岑恍惚,这大扺是他在她面前说的最长的一段话了。
竟没想到是给他自个儿申冤用的。
谢怀玉低头抵着她的额间,似有潋滟的眼眸映着她,唇瓣微勾:“真的,没有心悦她。”
“那、那你是不是…”
明岑因沾上了血的唇瓣嫣红,微启可见唇间的齿白。
谢怀玉眸色暗了暗,颈间突起的喉结滚动着,忍不住低头去轻舔:“是你…”
我心悦你。
------题外话------
谢怀玉:我才是大写的一个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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