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要乱说话，小心我告你诽谤

随着帝国议会批准组建殖民地管理的政府部门并开始筹备科考勘探队的准备工作，这让帝国国内很多已经发展起来的工业巨头充满了兴趣，并且得知了皇太孙殿下的“赞助”圈地这一举动，不禁感叹皇太孙殿下原来在商业上也是有奇思妙想的啊。于是也纷纷表示愿意赞助科考勘探队，虽然不能像约亨那样直接圈地，但是能有拥有优先得到情报和优先开发的权力，这对这些巨头们来说小小的赞助绝对是回报值超高的一笔小风险投资。而得到了相当数额的赞助后，帝国也决定增加派出的科考勘探队的数量，当然随行保护他们的军队的数量也直线上升，而且这些军队未来也将隶属于殖民地武装力量。

        而约亨趁机打着赞助科考队以及保护他们的军队的名义让hk公司再次推出了新产品，一种是摄像师马甲背心，这种拥有大量口袋穿着方便的背心，对于那些在外面奔波的勘探工作者门可是非常方便的服装，而随着德国的科考人员到处跑，这种背心也会被其他有相似工作性质的人员所接受。更重要的是，这种背心稍加改动就可以变成军用的战术背心。另外推出了全套的适合沙漠地区使用的军服，采用美军三色沙漠迷彩（简称三沙），包含dcu作训服，m65风衣、奔尼帽、阿拉伯方巾还有短裤，嗯，是短裤不是内.裤。并且将之前开发的1884式单兵携行装具、背包还有军靴也都特别开发了沙色版本（之前都是橄榄绿的）。之前开发的拉链也正好用上。而且军服也做了相应的改进，首先没有魔术贴，就只能用纽扣了，材料上还是用帆布代替尼龙，而且还特意学gen2作战服在关节部位集成了护肘和护膝（注1）。如果这些人使用后满意，自然就会延伸到整个殖民地军队当中。而且衍生出来的版本也可以获得本国装备的订单。而且和军靴一样，这些军服的衍生类产品也可以针对一些特殊工作人群。

        由于需求量并不大，因此很快hk公司就完成了生产工作。产品很新颖，而且也很方便，陆军部表示如果勘探队在非洲使用反应良好，未来会采购配给殖民地军团使用。约亨等的就是这句话。不过也有人提出在衣服上搞得斑斑点点的有碍美观。因此约亨决定让他们明白他们什么叫做隐蔽性的重要性：“先生们，不要把军服仅仅当成一件士兵穿在身上的衣服，军服也是士兵的装备，是战斗力的组成部分！在排枪列阵时代，大家因为都要面对面交战，因此并不是那么在乎隐蔽性，而鲜艳的军服有利于提高部队的士气。但现在枪支的进步让我们的士兵不用再穿着华丽的军服，踏着鼓点前进了。显眼的军服只会成为敌人的靶子。

        1864年12月，英国军官哈里·巴纳特·拉姆斯汀在巴基斯坦白沙瓦地区组织非正规军‘英国陆军侦察队’。而在制做侦察队军服时，拉姆斯汀就针对当地黄土地裸露多，风沙大的特点，为了便于伪装，选定了土黄色军服。而在后来的作战行动中，这种军服起到了较好的伪装效果。

        但是这还不够，就算选择贴近环境，但是单一的颜色依然会让穿着军服的人的整体轮廓非常明显，所以为了更好的提高士兵的隐蔽性，所以用于环境相似的多种色块破坏人体的整体轮廓，这样才能大幅提高军服的隐蔽性！而身体的轮廓被破坏了，但是头部怎么办？有两种方法，一种在脸上画上一些颜色来破坏脸部的轮廓，另一种就是用有色块的围巾蒙住自己的脸。先生们，战争永远都是能出其不意的一方占有优势。所以不要把军服看成一种简单的衣服，它们是能提高士兵隐蔽性，提高出其不意的可能性的装备！因此不同的环境使用不同的迷彩，让我们的士兵在不同的环境下隐蔽的宛若幽灵，有了这种隐蔽性，我们能更好的埋伏，偷袭，以及保护自己，这将转化成我们的军事优势！”

        好在并不是所有陆军部的军官团成员们都是老顽固，意识到迷彩可能带来的优势后，军需总监瓦尔德泽询问是否有适合欧洲使用的迷彩。约亨当即表示hk有开发适合欧洲环境的三色迷彩和冬季使用的雪地迷彩的计划。而瓦尔德泽当即表示，如果新式军服在非洲表现良好，将会在本国也进行配备，所以要求hk公司加快新迷彩的计划。

        而就在约亨回校后不久，济远号通过航试，由于中法战争刚刚结束，担心济远号安全的清政府决定让德国水兵操舰，挂德国商船旗返回清国。而此时李凤苞已于1884年4月28日作为德国公使任满，作为使臣前往法国，之后为中法战争问题与法国谈判。《中法新约》签订后回国。因此未能参加济远号出航仪式。而前来送行的是新任驻德公使许景澄。

        而中法战争福建水师和南洋水师的惨败，以及北洋水师的大胜，刺激着清国掀起了新一轮购舰热潮。因为之前定镇济三舰皆在德国订造，且定镇二舰在中法战争中表现堪称完美。因此李鸿章更加决心继续向德国订造军舰。然而早在订造济远号时就被李鸿章和李凤苞绕过的赫德就已经心生不满，而得知消息后怒不可遏，倘若此次订造计划中再没有阿姆斯特朗船厂的份额，岂不是显示出自己的无能？因此赫德决定给给李鸿章一点教训。

        李鸿章身为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自然不可轻易撼动，但是身为其心腹的李凤苞，在赫德看来收拾他易如反掌。李凤苞并非正途出身的官员，他是属于技术人员出身，然而长时间担任外国公使，对他心中不满的人在清廷内部比比皆是，所以也屡遭批评弹劾。有人造谣说他为负贩小夫，钻营保荐。在国外不守定制，挟妓出游。而此时李凤苞经李鸿章奏请前往北洋办理军务，管理水师学堂。若能搬倒他，也算是给李鸿章心窝子上捅了一刀。

        赫德随即散布谣言，称济远号粗制滥造、性能低劣、价格高昂，必定是李凤苞在德国期间与洋员翻译金楷理朋比为奸，侵吞巨款。而对李凤苞心有不满的人见此时机千载难逢，于是纷纷上书，一时间弹劾李凤苞的奏章纷至沓来。而各种谣言如“数百万巨款一人开支，难保无收受花红等弊”；“购买铁甲船三只，价四百万两，以二成折扣，侵吞八十万金以肥己囊。又闻包修船屋糜费巨款数十万两，将来船之好坏不可知，而该员已盈箱充橐”；“自海上喧传，直抵都下，人人骇异，咸谓苟非李凤苞勾串洋人侵蚀肥己，必不至船质与船价颠倒悬殊至于此极。数日以来，人言啧啧，岂尽无因？”。各种谣言一时间甚嚣尘上。而定镇二舰乃中法海战中的擎天之柱，无人敢对其指手画脚。所以启程归国的济远号就被千夫所指。而赫德更是推波助澜，邀请阿姆斯特朗船厂的设计师，未来大名鼎鼎的威廉·亨利·怀特来挑济远号的毛病。而怀特拿来做参照物的就是完美巡洋舰埃斯美拉达号，怀特称济远号有火力薄弱、航速缓慢、续航不足等等巴拉巴拉一共八大缺点，最终给出结论：与埃斯美拉达号相比不足一提。于是乎朝中这帮连阿拉伯数字都未必认识的清流，听信赫德一面之词，一时间纷纷化身海军专家猛烈诋毁济远号，称“该船名曰穹甲快船实则速度既不快，穹甲亦不完善，更兼火力不足，与英厂设计相比虽然价略省，然实不堪用。”。

        而事情闹得如此之大，一时间连李鸿章都难以招架，而向德国订购军舰之事也一并受阻。而李凤苞饱受指责，虽然没有受到处罚，不过清廷下旨“差遣委用，仍随时察看，如不得力，即行奏撤”，陷入四面楚歌的地步。

        而此时得到消息的伏尔铿船厂急了，自家的倾情力作蒙受不白之冤，而且未来的订单也可能不翼而飞。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叔叔可以忍，婶婶也不能忍啊！随即通过海军部联系找到驻德公使许景澄讨说法。面对来势汹汹的德国人，许景澄无奈向国内奏报称德国人听到济远号被指责，忿忿不平，要求还自己一个公道。而李鸿章得知大叹这封电报真是及时雨，自己可将此事推给英德双方去打擂台，自己则可以从中抽身，而李凤苞也可以暂时清静。等风头过了，自己保住他不成问题。

        于是伏尔铿船厂彻底和阿姆斯特朗船厂掐上了，伏尔铿船厂指责怀特对济远的指责是“一派胡言”，指责埃斯美拉达号艏艉的254毫米巨炮空有口径，毫无用处，射速缓慢重量巨大，而济远号艏艉皆能投入2门150毫米舰炮，虽然口径稍小，但是射速极快，实战中远胜单门254毫米舰炮。而且虽然侧舷投入的火力的确比埃舰略有不如，但是由于舰炮射速，差距并不明显，并且侧舷济远号只需要前后两座炮台，外加一座耳台就能投入5门150毫米舰炮，而埃舰需要前后两座主炮外加3座耳台才能投入5门舰炮，效率低下。而且济远防护远远胜之，称埃舰穹甲薄弱，济远的150毫米舰炮一样可以洞穿，但是济远的穹甲坚实，埃舰的副炮根本无能为力，所以火力上的差距在两舰对比中反而是济远占上风。而且埃舰穹甲低于水面，一旦侧面击穿，进水就会淹没穹顶，导致舰体沉没，而济远穹甲高于水面，侧面被击穿则进水甚少。

        而被伏尔铿船厂打上门来的怀特气的一佛出窍二佛升天。两边随即展开骂战，而当骂战如火如荼的进行中的时候，见此事难以收场的德国海军部决定找济远号的设计者之一的皇太孙殿下，看看他有什么主意。得知此事的约亨哭笑不得，最后只好写了一封短信，要求海军部用电报形式发给清国，内容如下：清国向德国伏尔铿船厂订购军舰是正常的商业行为。而在交易过程中清德双方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和信任关系，而且中法战争中定镇二舰更是表现出色，这正是伏尔铿造船厂尽心尽力为清国建造军舰的最好证明。而济远号一样是伏尔铿船厂的精心力作，但清政府仅仅听信对方一面之词就怀疑清德双方良好的信任关系，实在是不明智之举。至于济远舰性能如何，应该等济远归国之后，贵国海军运用之后，再下结论。否则不仅破坏了清德双方的良好友谊。也是对为清政府打造定镇二舰的伏尔铿船厂的不公平。而且认为伏尔铿船厂是通过贿赂才让驻德公使选择向其购舰，不仅是怀疑贵国官员的品德，也是诋毁德国人的商业道德。希望清政府能彻查散布谣言的人。

        之后约亨又写一封电报要求发给赫德，指责：英德船厂争夺清国订单，本是商业行为，优者胜劣者汰，但是无端诋毁，有失绅士风度。而那个威廉·怀特身为技术人员，不实事求是，只为争取订单就颠倒黑白混淆视听，不管才华多么出众，作为设计师也是职业道德沦丧。而想要争取清国订单，那就让那个威廉·怀特拿出更好的设计，而不是来贬低伏尔铿的船厂的设计，济远号的设计自己也有参与，污蔑德国船厂也是在污蔑我。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如果这种心态不加以改正，小心我写信给外祖母（注2）告你诽谤！

        注1：图片参见技术相关：穿三沙dcu带奔尼帽的美军；身着m65风衣的史泰龙；三沙迷彩短裤版；gen2作战服的护具

        注2：约亨的外祖母就是英国女王维多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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