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纵横大陆的豪杰直指本心

“这就是英灵！确实比人类要强很多啊！”眼前的漆黑骑士，并不魁梧但是却拥有着常人无法匹敌的力量，光是这股狂战士的气势都能让很多人陷入无边的恐惧当中，雁夜找了一个厉害的家伙出来啊。

        “唔啊啊啊！！！”被包裹在暗黑骑士头盔当中的究竟是张什么样的脸孔，我暂时无法得知。当他隔着头盔不断的嘶吼之时，我能感觉到他的狂躁和痛苦。但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无言的他只能用无尽的杀戮来彰显他的存在。

        “不知道其余六个魔术师又会召唤出什么人物，真是让我期待。”与此同时，在刚才同时召唤出servant的魔术师都开始展开了行动。

        “嘭~嘭~嘭~”一家已经关门的书店，用来防盗的卷帘门突然受到了什么生物的重击，不断的凸显出巨大的拳印。

        “哗~哗~哗~”当始作俑者像拉开窗帘一样将卷帘门从侧面撕开的时候，露出了他的真容。

        红色短发粗犷的面容，高达两米多彪悍体魄，浑身上下虬结的肌肉可以看出他力量不凡。

        “rider？笨蛋！居然打破铁门出来，你在想什么啊？为什么不像进去的时候一样灵体化啊？”明明是趁着天黑没人来偷东西，竟然这么大胆。

        “如果保持灵体的话，就不能拿着这些东西了。别那么慌张，好像我们在做贼一样。”声如洪钟，中气十足，很明显是个豪放不羁的家伙。

        “这样不是贼是什么啊？”韦伯有种头疼的感觉，他最讨厌这种肌肉男了，根本无法交流。

        “如果连夜逃跑的话，只是一般的小偷。如果伴随胜利离去，那就是征服王的掠夺啊！”总感觉这家伙的脑子里似乎只有肌肉。

        “切，已经够了吧。那就快消失！现在就消失！马上就消失！”韦伯一把抢过rider手中的书，对着他大吼大叫道。

        “哦，那搬运就交给你了。千万别弄丢了喔。”rider看到韦伯这么急迫的样子心里一阵好笑，也就不再逗他了，立刻化为了灵体消失在了韦伯的眼中。

        “哈啊~哈啊~哈啊~”怀里抱着书的韦伯，喘着粗气踉踉跄跄的逃出了书店所在的地区，就这么点距离还跑成这样，身子骨跟rider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明明召唤成功了，为什么我还得做这种事情啊！？”逃到路灯下的韦伯，嘴里一阵抱怨，本以为能够把rider召唤出来已经算是成功大半了，接下来应该只要动动手指指挥指挥就好  了。可是，现在的行为让他不由的怀疑自己召唤出这么一个servant是对是错。

        “而且这些书是怎么回事啊？”怀里的书都是些世界地图人文历史政治经济文化的介绍，这跟圣杯战争有关系吗？

        “我不是说了是为战争做准备吗？对于战争来说，地图是不可或缺的。”一声招呼也不打擅自出现的rider直接把书拿了起来。

        “喂，小子。马其顿和波斯在哪？”rider似乎根本没把韦伯当成是master而是一个随意使唤的小卒。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我可是你的mas……”韦伯再也忍不下去了，立刻伸出手指指着rider准备来一番说教，却因为rider的一个眼神而吓得跌倒在地。

        “你是我的master这事我当然知道，不是都已经订了契约了吗？”身为曾经领兵征战欧亚非三大陆的征服王，rider也有不可侵犯的威严，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颐气指使的，这点相信韦伯刚才已经领会到了。

        “比起那个，我想知道我的领土在什么地方？”两米多高的巨汉盘膝而坐的形态简直像是一头巨熊一样，韦伯也明白了这个servant跟他认知中的从者不一样，只好乖乖的按照他说的做了。

        “在这附近吧！”原先鼎盛的超级帝国随着时间的变迁早已物是人非，所留下的只有记录在史书上的传说。

        “呀啊~哈哈哈哈~太小了。我驰骋多年的大地也只有这么一丁点啊！好啊！我心潮澎湃了。那么小子现在我们在地图的什么地方呢？”rider沉寂了一会儿后立刻发出畅快淋漓的大笑，曾经坐拥一切的他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羡慕的，也因为征服了他眼中的一切而一度失去了目标，而不得不开始追寻虚无缥缈的世界尽头“无垠之海”。但是从现代地图上来看也不过是一小块地点而已，立刻就找到了让他重新燃起斗志的东西。

        “在这里哦。”韦伯接着指了指远隔大陆的另一边说道。

        “哦，在圆形大地的另一边啊。嗯！这样更是痛快。这样征战的方针也确定了。”曾经戎马一生的他唯一的目标也只有征服了吧。

        “什么方针？”韦伯有些疑惑的问道，他还陷入刚才那锐利的眼神中没能回过神来。

        “首先绕世界半周，向西，一直向西，将途经的国家全部攻陷。就这样凯旋回到马其顿，让故国的人民欢庆我的复活。嘿嘿嘿~很振奋人心吧！”先不说绕地球半周，就说曾经的马其顿也早就灭亡了千年之久，除了史书的记载和史学家以外估计没人能记得这片土地数千年前的主人吧。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是为了圣杯战争吧！圣杯！”rider的话让韦伯有种无限汗颜的感觉，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召唤出了眼前的家伙啊。

        “对了，说道圣杯有件事一开始就该问你。小子，你打算怎么用圣杯？”整个谈话的气氛一直都掌控在servant手中，韦伯你作为master的尊严在哪里？

        “什……什么突然一下子，你问这个干什么？”没想到rider会问到这么直指本心的问题，打了韦伯一个措手不及。

        “如果你也打算征服这个世界的话，那岂不就是我的敌人吗？霸王是不需要两个人的。”王的独占欲在此刻暴露无遗。

        “征服世界什么的我才没兴趣。我……我只希望……别人能对我正当评价。让时钟塔那些不承认我才能的家伙们改变看法。”

        “太渺小了！”好不容易吼出自己目标的韦伯却被rider轻轻一巴掌扇翻在地  ，摸着红肿的左半边脸颊韦伯有种想哭的冲动。

        “太渺小，太狭隘，想个笨蛋一样。你是说这场战争赌上的只是你的面子吗？你这样也算我的master吗？真是太让人失望了。如果你那么想让人敬畏你的话，就先用圣杯的力量让你再长高三十公分吧。”竟然会被自己的servant教训，天底下也就这么独一份了。

        ‘可恶，明明只是一个servant，我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自尊心极高的韦伯怎么能忍受一个从者对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他决定动用servant不能违抗的只有三次机会的“令咒”来给rider一个好看。

        ‘以令咒宣告，遵从圣杯的规则，向此人，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切，冷静点韦伯，master使用令咒强制servant听从命令的机会只有三次，失去所有令咒的话，我将无法控制这家伙。’多年以后他曾经庆幸自己当初没有这么做不然他有可能就会失去一个至交好友，那也都是后话了。

        “只要圣杯到手，我就没有意见。之后你要做什么都随你。”当他将令咒对准背对着他的rider的时候，rider表面上在看书实际上也同样在等待着他的决定。王是不会屈服于任何人的。当你利用某种手段强制控制住王时，总有一天当他恢复正常后你面临的就不是死亡那么简单了。

        “真是的，我肯定会给你拿来圣杯的。”从韦伯放弃使用令咒来强制命令rider的时候，他也就初步认同了他作为自己的master。纵然这个master各个方面都不让他满意，体格弱，啰里吧嗦，喜欢说教，魔力也不够雄厚……

        “好像挺有自信的嘛！你有什么胜算吗？”韦伯有些怀疑的看着rider，毕竟这家伙到现在为止也只有体格好像还不错。

        “也就是说，你想见识一下我的力量！？”rider转过头看着眼前的小不点声音低沉的问道。

        “当……当然了。我还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你，当然要证明一下给我看了。”韦伯看到rider这么严肃的看着自己强自镇定的说道。

        “呲嘤~”rider抽出腰间的“塞浦路特之剑”开始大声喧言：“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凭借这一斩问鼎霸权！喝啊！”

        随着他气势恢宏的将宝剑猛地一劈，浑身的气势顿时一变，“嗞~嗞~嗞~”旁边的路灯都为之暗淡下来。

        “呃~啊~”韦伯奇怪的看着闪烁的电灯，当他听到天空传来的阵阵轰鸣声之后，立刻转过头看着天空中万里无云的天际已经开始风云变色，形成了一个骇人的大漩涡，雷电在其中跳跃着。

        “轰隆隆隆！！！”突然一道惊雷炸响，一条闪电从天而降，正好落在韦伯的身前，剧烈的气浪直接将韦伯掀飞出去。

        “嗞~嗞~嗞~”雷光闪烁，韦伯顿时瞳孔猛缩，仿佛看到了什么惊人的事物。

        “哞~哞~”雷光散去之后，两头巨牛拖拽着一架厚重的战车立于韦伯的身前，这股刚才让天空为之变色的威势也折服了韦伯。

        “戈迪亚斯王向宙斯献上的贡品，我能占据rider这一席位，肯定也是靠了这家伙在世间的评价吧。想要圣杯的话，就赶紧给我去查明一两个英灵的所在地。在那之前，我就先看地图打发下无聊时间吧。你没有意见吧。”早就被惊呆的韦伯也只能下意识的点点头，再没有了任何抱怨。

        ‘真是惊人的家伙，献给宙斯的贡品他都敢抢，有种。’深处树丛中我的分身一直跟着韦伯和rider，他们之间的争端也看在眼里。刚开始觉得是个不值一提的组合，现在看来rider其实是深藏不漏的家伙。

        “原来如此，从两百多年前开始，圣杯就没有被成功许愿过。嗯！竟然会有这么有趣的家伙，真可惜我不是master，不然就会更加有乐趣了。也是时候去见见雁夜了。”自从来到间桐家以后我就一直掩藏身形躲在书房寻找着各种资料，只为了能够对于这次的战争多了解一点。

        “呃啊~呃啊~呃啊~”阴暗的房间里，雁夜还在抵挡着刻印虫的侵蚀，一年的时间就能让人变化这么大，不亲眼所见还真是让人难以相信。

        “好久不见了，间桐雁夜。”今天老虫子似乎有别的事要做，不在家里，我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接触雁夜。

        “谁？”正承受着无限痛苦的雁夜听到有陌生的声音后，立刻挣扎着坐了起来，看到来人之后，瞳孔微缩有些不能理解。

        “很意外我为什么会来这里？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不用他开口我就已经能够把他的想法了解透彻。

        “没错。”现在的他连说话都非常辛苦，这段时间没见想不到已经虚弱到这个地步了。

        “这些问题并不重要，等你回答我的问题，这些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我微笑着说道。

        “什么意思？”雁夜有些不明白我的意思。

        “你参加这次圣杯战争的目的是什么？真正的目的！”我没有丝毫的预热，直接就上主菜，开门见山的问道。

        “啊？你到底想干什么？请你赶紧离开！”雁夜感到有些心慌，他看着我的双眼不含一丝杂念的看着他，让他觉得仿佛在我面前全无遮掩一样，一切都能够让他洞察。

        “哦，没想到还有力气反问我。再问一次你参加这次圣杯战争的目的是什么？”我依旧对于这个问题死缠不放，这也是我最为在意的地方，他能否诚实的面对他的本心。

        “你给我滚出去！”面对我的咄咄逼人，雁夜的情绪开始激动了起来，左半边脸上的刻印虫开始蠕动。

        “你真的是只想拯救远坂樱，还是想要借助这次圣杯战争除掉远坂时臣，夺回心中挚爱原版葵！？”一个重磅炸弹顿时砸在雁夜的心中，将他的隐藏在心里的那点小秘密即刻爆了出来。

        “berserker给我杀了他！”内心被一语道破，雁夜陷入了疯狂的神色，漆黑的铠甲骑士顿时朝着我冲了过来，暴风雨般的凌厉攻击，一招一式都是那么简洁狠辣，招招置人于死地，一旦陷入他的攻击节奏，就只有任其宰割的份。

        这家伙对付人类和普通的英灵绰绰有余。但是在我看来还不够看。

        “树缚永葬！！！”将木遁通过魔术回路激发出来，无数的枝条瞬间从地板下开了个洞冲上来，挡在了我和berserker之间。

        “唔啊啊啊！！！”状若疯魔的狂战士拼命的撕扯着面前的枝条，可惜的是每当他扯断一根都会生出三根，不消一会儿原先数十根枝条已经成长为了数百根粗细不一的枝条。

        “嗒！”一声响指过后，所有的枝条全体出击，宛若地狱恶鬼的战士也得在自然的力量下屈服，只留下不甘的兽吼。

        “可恶，咕哇！”没想到berserker这么简单就被我降服了，看着被裹成木乃伊的形状。雁夜的情绪更加激动了起来，体内的刻印虫开始不受控制。

        “喝啊！”我立刻冲向了雁夜，在他被疼痛折磨的控制不住的时候，双手按在了他的身上。

        “呜哇啊啊啊！！！”雁夜的惨叫回荡在整个间桐宅邸当中，他突然发现之前虫子啃噬血肉的疼痛比起现在的疼痛根本是小巫见大巫。

        “竟然比我想象的还要顽强，那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够抵挡的了木遁的吞噬！”当我将木遁细胞打入雁夜的身体当中时，竟然发现那些虫子居然能够跟木遁细胞分庭抗礼。

        “呃啊啊……”随着时间的推移，雁夜的嗓子都已经无法发声了，但是他体内的战斗还在继续。

        “给我乖乖的滚出去！”终于木遁的细胞厚积薄发，一举将刻印虫赶了出去。

        “轰！”被逼出体外的虫子，立刻就被一股熊熊火焰吞噬殆尽，化作无数的灰烬掉落在地。

        “呼~终于搞定了一半了。”看着被疼痛折磨的快要失去意识的雁夜，我立刻开始发挥木遁细胞的治愈特性，对他被虫子吞吃的肉体进行再生。

        “哈啊~哈啊~哈啊~”仿佛是做了一场噩梦一样，间桐雁夜立刻坐了起来，浑身被汗水湿透。

        “梦吗？”雁夜毫无自觉地用左手捂着脸，慢慢的镇定了下来。

        “我的左手！还有左脚！眼睛也！”当他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恢复了原样，就像是从未有过被刻印虫寄生的事一样。

        “难道这一切都是梦？”雁夜一时间陷入了混乱当中，不知如何是好。

        “一切都是真的，你右手的令咒就是最好的证明。”这时一个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打断了他的思路。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都是真的？不是梦！”雁夜看了手上的令咒和一旁依旧被捆的严严实实的berserker这才反应过来。

        “没错，我想办法驱赶了你身体里的刻印虫，又动用我的力量让你的肉体再生。当然其中的痛苦你应该还记得吧。”怎么可能会忘记，差点就死了，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他一生都会记得了。也正是因为体验过那样的感觉，现在的间桐雁夜才更加的强大。

        “你到底是什么人？”已经死过一次的雁夜，顿时冷静下来正视着我。

        “我是个旅行者，来到这里只是机缘巧合。也是碰巧听说这里有一场有趣的战争，所以想见识一下。这才一直监视着你，圣杯创始者御三家间桐家的次子间桐雁夜。”我说的确实是实话，只是不齐全而已。

        “你想要得到什么？”救人不问回报这是圣人才会做的，而眼前的我显然不是。

        “我要你在圣杯战争期间听从我的吩咐。不论输赢，远坂樱我都会让她脱离苦海，变成一个正常的小姑娘成长下去，而不是空洞的人偶。”我的语气里透露着真诚，使得雁夜也不得不认真考虑起来。

        “这是不可能做到的，那个小丫头，小樱已经离不开刻印虫了。强行分离只会加速她的死亡。”雁夜神色暗淡的说道。

        “我能够驱除你身上的刻印虫，帮你再生。那个小丫头也一样可以，到时候消去她的记忆，她什么都不会记得。”我的话其实并不具备说服力，个人身体情况不同，木遁细胞带来的作用也会不一样。雁夜这次能成功都占了一定的运气。

        “要是你能用心配合，也许能够亲手杀掉远坂时臣，夺回挚爱也不一定。”从最开始制服berserker，再到帮助他驱除刻印虫身体再生，然后承诺救回远坂樱这个小丫头。每一件事都让间桐雁夜产生了动摇，让他有些相信我确实有这个能力。在最后，一针见血的钉死在他最大的野望之上。那么他还有什么理由拒绝我呢！？

        “好吧，我答应你。”不出所料间桐雁夜这个家伙还是抵抗不了我开出的条件。

        “但是，你不许对葵小姐还有小凛出手。”估计他生命中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这一个女人和两个小丫头了。

        “我喜欢正面击溃对手，女人和小孩我绝不碰。”我严肃的语气和庄重的表情，让他松了一口气。

        “合作愉快！”“合作愉快！”两只不同时空，不同力量的双手互相握住了对方，我的圣杯战争也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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