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归来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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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阳和吴娜两人都是满肚惆怅,先是无言以对门头喝了几碗苦酒,酒劲上来了,龙阳也是放开了拘束,用微微迷离的眼睛看着吴娜用憨憨的嗓音说道:“颖儿,还记得小时候吗?”
吴娜几碗酒下肚,已经面色酡红,眼眸迷离,听见龙阳跟她说话,点点头:“如何不记得……那时候最开心的时候就是从徐州先生那里回来的时候,都是有一大群小伙伴一起玩耍,有龙阳哥你帮我抓泥鳅吃,掏鸟蛋玩……那时真的很开心呢。只是如今长大了,当年的同学伙伴早已不知去处,就算留下的,也因为身份差异已经无话可说。而我则要担负起我们吴家堡的一切,在外骑马打仗,在家计量家当……我一个人,真的好累,还好有他——”
吴娜刚说出口“他”,马上醉态地笑着摆摆手:“现在连他也指望不上了,他是个骗子呢——”
龙阳也没在意,没听出吴娜话里的玄机,只是看着吴娜问道:“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常说跟我在一起很幸福,将来要嫁给我,==你还记得吗?”
吴娜又饮了一碗酒,只感觉舌头有些发硬,脑袋有些发懵,她自顾嘿嘿一笑,指着龙阳手边的酒坛子说道:“你这酒还挺带劲儿,我才喝五碗就醉了……嗯,那时候我说过,经常说,因为你对我那么好,我想要什么你从来不拒绝的,连我爹爹都做不到,所以那时候我就想……要是你永远陪在我身边就好了……”
说着,吴娜不由地一阵感伤:“但……那时候哪里想到年岁大了……什么都变了啊,你不一样了,我也不一样了,当年那种感觉已经没有了……你还想着我,而我心里却有了别的男人……”
吴娜只感觉眼皮越来越重,就听龙阳惨笑道:“是啊,什么都不一样了……”
说着,吴娜只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被人抱了起来。她强忍着睡意,无力地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实话跟你说,酒里被我下了迷药,而我事先服下了解药……既然无法让你爱我一辈子,那就让你恨我一辈子吧!”然后就听龙阳狰狞地低吼道。
然后她就感觉自己被丢在了床上,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龙阳飞快地脱去衣物,然后就拉开吴娜的合欢结,准备褪去她的衣衫时,门突然被推开了,传来丫鬟二喜尖锐的叫喊:“呀!快来人啊!”
然后外边一阵慌乱之后,吴毅和吴李氏还有龙飞三人脸色铁青地站在了门口。
“畜生!我怎么生了你这个不肖的儿子!”看着床上的不雅景观,龙飞气的浑身哆嗦,一个大步冲上去,拉过儿子,劈头盖脸就是两耳光,龙阳顿时脸就肿了起来。
他恨恨地瞪了龙飞一眼,然后抓起衣服,推开上前的吴毅和吴李氏,冷哼一声就冲出了屋子。
“你养的好儿子!”吴李氏心疼地走上床边,给她盖上被褥,摸了摸她的头发,指着龙飞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道。
龙飞尴尬地陪着笑:“若不是那混账爱极了颖儿,如何会坐下这样荒唐的事儿来……嫂子放心,我绝轻饶不了他!”
“什么?龙阳竟然在酒里下迷药,企图奸污颖儿?!”听见吴毅愤怒地说完,陶宇顿时自病榻上跳起来。
“可不是!我们去时他衣服都脱光了,要不是二喜这丫头喊得及时,等我们去了,什么都晚了!”吴毅痛心疾首地说道,然后转头对陶宇说道:“颖儿这下该知道龙阳是个什么货色了吧,也该长长记性了……嗯,这样好了,明天我就劝劝嫂子,赶紧地把你们的婚事儿给办了,也省的有些人不死心惦记着!”
陶宇连连道谢,待吴毅出了屋子,他才咬牙切齿地自语道:“本来还觉得你可怜,但如今你不知死活,那就别怪我狠心了!让所有人都看到你死在了刘扬的手里,岂不妙哉?!”
第二日一早,张扬自校军场转悠回来,顺道路过吴列府院,本想绕过去,但是不知为何还是鬼斧神差地走了过去,就听见两个门人正在小心地议论着什么。
“你看见没有,昨晚龙家少爷光着身子从院子里跑出去,脸肿的不成样子,别提有多狼狈了……”
“你这就不知道了,那是他爹打得……听说是龙阳在酒里下了药,要**我们家小姐,恰巧被发现了,龙老爷一气之下就打了龙阳——”
“这个混账,竟然做下如此人神共愤的事,怎么不杀了他?”
“再怎么说,龙老爷也是堡主的结拜兄弟啊……”
后面的话,张扬已经听不见了,他满腔都是愤怒。
“带我去见你们家小姐!”张扬也不再客套,直接上前就要往里闯,却被两个家丁拦住。
“军师还是回去吧,我们家小姐吩咐过,不想见军师——”一个家丁陪着笑说道。
“小姐留下话了,说她被人伤透了心,想一个人静一静,这几日谁也不见……军师,您就别为难小的了……”另一个家丁尴尬地说道。
张扬本来鼓起的往里闯的勇气,顿时消散无遗,只能愣在那里呢喃道:“伤透了她的心……伤透了她的心……龙阳,你该死了!”
待张扬离去,两家丁对视一笑:“到陶家少爷那儿领赏去!”
“禀告夫人,属下无能,翻遍了全堡子,也没发现龙少爷的下落……或许,或许他已经出城了!”一个壮汉弓着身子向吴李氏说道。
吴李氏淡淡地望了一眼一脸憔悴的龙飞,沉声道:“他能跑到哪里去?你们务必要找到他,就说我们已经不再怪他了!”
“要小心,不要惊扰了大家,闹得满城风雨!”吴李氏补充道。
“是!”那壮汉一抱拳,转身出了门。
“叔叔,你也不要着急,年轻人嘛,就是脑筋一热就容易犯错,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该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才是——”吴李氏就像无事一样笑着对龙飞说道。
龙飞感激地连连称是,吴李氏也不再多说:“叔叔想怕是一宿都没睡了吧,还是赶紧回去歇着吧。一旦找打了龙阳那孩子,我就让人通知你……这么冷的天,那孩子冻坏了可就不好了。”
“派人小心跟着龙飞,我就不信他不知道龙阳的下落!”陶宇背着手立于床前,冷声对跟班陶辞吩咐道。
“是不是把行踪泄露给刘扬,让刘扬也跟着去?”陶辞小声问道。
“废话!”陶宇厉声道,陶辞顿时浑身一颤,连连告饶:“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张扬寻到波秀,来不及客套,就郑重地吩咐道:“你们影字营也成军苦训这么多天了,今日我就交给你们一个任务,检验一下你们到底是骡子是马!”
“喏!”波秀精神一震,禁不住流露出欢喜之色,毕竟能得到上司派遣任务,那是重用的前兆啊!
“我让你去追查龙阳的下落!”张扬冷声道。
“龙阳?他怎么了?!”由于龙阳的事情并不光彩,还会影响吴娜的声誉,所以吴李氏严密封锁消息,波秀还不知道。
“龙阳,哼,他玩起了失踪!帮我找到他,抓活的来见我!”张扬丢下这句话就走,不再看愣住的波秀。
刚从波秀那儿出来,就看见两个家丁模样打扮的年轻人鬼鬼祟祟地往前走,张扬好奇之下悄步上前,就听一人小声说道:“跟紧了!龙阳就在前面!我这就回去禀报夫人!”
张扬一听,顾不上怀疑,也跟着那人,沿着静谧的废弃的窝棚区的小道往前走。那人停,张扬也停,那人走,张扬跟进。大约一刻钟之后,张扬来到了那晚被人伏击的地方。
龙阳此刻正蹲在一个废弃的角落里,眯着眼睛打盹,突然听到破门“嘎吱”一声响,龙阳立马警醒地睁开眼,一个驴打滚滚过去,就要制住来者,同时冷冷地小声道:“谁!”
那人本事丝毫不输于龙阳,还没等龙阳扼住那人的喉咙,那人就已经攥住了龙阳的拳头。
“臭小子,连你老子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那人狠狠地骂道,然后松开手。龙阳看见是龙飞,绷紧的神经松了下来,同时狠狠地舒了一口气。
“你小子真是敢做不敢当,其实事情哪里由你想象中的那么严重?认个错,道个歉,再配合你爹演一场苦肉计,也就掀过去了,用得着这样东躲西藏,像是亡命天涯似地!要不是你留下了只有老爹认识的暗号,一路跟过来,还真的找不到你!”龙飞一面从怀里掏出一大包热腾的牛肉,一面从袖子里掏出一小坛子酒递给儿子,龙阳毫不客气地接过来,蹲在地上大口地吃喝起来。
龙飞心疼地看着儿子,看到龙阳身上有伤,皱了皱眉头:“怎么搞的,浑身都是伤!”
龙阳显然是饿坏了,吃的太猛噎住了,灌了一大口酒才缓过来。
“别提了!本来我是想会自己屋子睡觉的,可是半路上有人伏击我,要不是我逃得快,加上天太黑,如今我已经真的消失了!我怕他们还在附近,我就一直躲在这儿不敢出去。”
龙飞紧皱这眉头,思虑半晌也不得正解:“如今知道昨晚事情的人也不多,就算是寻你麻烦,也不至于这么快吧。”
然后龙飞瞪了龙阳一眼问道:“你小子是不是又在外边惹祸了?!”
龙阳淡淡一笑:“来吴家堡这么久,大半日子都是跟你一起纠缠吴伯父的,哪里有时间跟别人结仇。”
龙飞听儿子说完,更加迷惑了,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外边传来脚步声,父子俩个都是一惊。
“谁!”两人顿时起身要往外去,龙飞拦住儿子:“你在这儿等我,我去看看。或许这就是那个真正想置你于死地的人!”
“小心!”龙阳凝视着父亲,轻轻地说道。
龙飞出门就看见一个青衣人回头看了他一眼,转头就跑,龙飞也毫不犹豫地去追,转眼间就远离了龙阳。
等到外边沉寂下来,龙阳也酒足饭饱之时,就听身后的残垣一阵响动,还没等龙阳回头看看是怎么回事儿,就见上面两个家丁模样打扮的人正端着一张手弩阴笑着对准了龙阳。其中一个正是陶宇的跟班陶辞!
龙阳还没来得及翻身躲避,“噌噌”两声轻响,两支短箭疾驶而来,狠狠地刺穿了龙阳的大腿和左胸。
龙阳闷哼一声倒地,那两人立刻自残垣上跃下来,自袖子里抽出明晃晃的短刃,飞快地扑身而上。
龙阳连连翻滚,堪堪躲过一人飞扑的一刀,又一脚踹开第二人。但之前扑空的第一人,转眼间又凶狠地杀到,已经被逼到墙角的龙阳无处藏身,这一刀狠狠地刺在他的小腹上。
龙阳暴喝一声,一掌击在那人肩头,那人闷哼一声倒退了好几步。而另一人却趁机一道刺穿了龙阳的胸膛,然后疯狂地拔出刀刃又在他身上要害之处连刺几刀。看着瞪大了眼睛倒在血泊里的龙阳,那人对受伤的同伴使了个眼色,同伴一闪身就消失了,而他则把那把短刃又插入龙阳的胸口,然后翻过残垣,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扬听见里面传来打斗声,赶忙往那里赶,待听到里面沉寂下来,他耐不住好奇心小心翼翼地往里走,正好发现倒在血泊里的龙阳。
张扬大惊失色,而龙阳看见张扬,求生欲驱使下,他也本能地伸出手臂无声地呼救。张扬正犹豫着,最后还是善心发作忙奔过去就咽了口唾沫问道:“谁伤了你?!要紧吗?”
龙阳张大了嘴,张合了几下,建安地伸出手握住张扬的手,虚弱地说道:“陶……陶宇……的……人……”
“陶宇?!”张扬一惊。
就见龙阳突然双目爆圆,如血的眼球射出能融化一切的愤怒和不甘。同时双手紧紧地攥成拳,身体肌肉抽搐似地剧烈颤抖着,双腿狠狠地前蹬,双手紧抓着张扬的手,力道大的张扬吃惊。
还没等张扬想道如何救他,龙阳突然使劲儿蹬的身体突然停止了活动,如血的眼珠瞳孔开始放大扩散,渐渐失去了活人的光彩。
张扬探了探他的鼻息,心跳,这才慌了手脚,瘫软在地上,目光呆滞地呢喃道:“死了,就这样死了,却不是我杀的……”
张扬马上想到得赶快抽身离开,不然被人看见,指定闹出大误会。只是龙阳手临死前攥得太紧,死后身体发僵,愈加地搬不开龙阳那紧握着自己的大手。
张扬累的一身是汗,刚摆脱龙阳僵硬的大手,就待站起身悄然离开,
就听到身后传来龙飞的带着凄厉的悲呼:“龙阳,你怎么了!刘扬,你杀了他——”
“我——”张扬忙辩解,可是已经被极度的悲愤冲昏了头脑的龙飞如何给他机会辩解!
“他就算有错,也轮不到你来杀他!——你杀了我儿子,我就杀了你为他报仇!”龙飞说着就发疯似地扑了过来。
张扬岂能坐以待毙,忙躲闪,只是屋子地方小,根本躲不开。就在这时,“唰唰”两声,两只飞镖自龙飞眼前贴着脸皮飞过,深深地钉在土墙里。龙飞发怔的空隙,张扬转身就逃。
而龙飞看了一眼远去的张扬,又看了一眼地上已经死去的龙阳,不再追赶张扬,而是扑到儿子尸体上放声痛哭起来。
而正当龙飞哭的昏天黑地时,陶辞和他的同伴却是对视一笑,悄然地离开了。
“做得不错,回去一定好好赏赐你!”陶宇听到陶辞的汇报,满意地点点头。
“多谢公子!”陶辞欢喜地屈身拜道。
“过不了多久,吴家堡就要翻天了吧。”陶宇眯着眼睛自语道。
张扬半路上丢下沾了血污的衣服,惊慌地回到自家院子。
一路上的惊惶,看见每个人的眼光,张扬都觉得不善,但当他回到自家院子,看见正在洗衣服的晓蝶,晾衣服的晓娥时,不知为何,狂跳不息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也许,自己真的把这里当成了家吧。回到家,就安全了,自小在外边闯祸,一回到家就没事儿了,如今也该一样吧……
张扬看着美丽的一对姐妹那甜美的笑容,看见自己时那真挚的微笑,看着院子里熟悉的安静的一切,张扬感觉好眷念。只是如今被人设了圈套,想辩解都没有机会,自己还有机会享受这样温馨的家居生活吗?也许过不多久,自己就会被面无表情的兵丁带走,投入冰寒昏暗的地牢。然后被陶宇、龙飞用各种方法折磨的生不如死。看来梦境虽然没发生,可是该来的还是来了。
“老爷,你回来了!”晓蝶冲张扬温柔一笑,然后继续埋着头在井边洗衣服,旁边是一桶热水。
而晓娥凉完了盆里现有的衣服,甩了甩手,就甜甜笑着依偎了过来,推着张扬进屋,一面神秘地说道:“老爷,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张扬木木地任由她拉着走到桌前,就见她小心翼翼地掀开桌子上倒扣的小碗,顿时热气腾腾异香扑鼻。
晓娥端过瓷碗,用勺子轻轻地搅动,然后凑到嘴边轻柔地吹了吹,然后自得地笑着说道:“这可不是一般的粥,里面放了很补的草药……具体是什么嘛,我忘了,反正是徐大叔送来的,说专门给我们姐妹的。只是晓娥的东西不也是老爷的嘛,何况老爷每天这么劳累,还做噩梦,婢自自己哪里吃得下,就给老爷送来了。你尝尝,是不是很香呢……”
说着,晓娥就舀了一勺子粥递向张扬,一脸期待地看着他。见到张扬不张嘴,只是深情地看着自己,晓娥立马领会了张扬的意思。她径自将勺子渡入口中,一面轻启贝齿咀嚼着,一面用明媚的眸子含羞而大胆地看着张扬。
然后不等张扬动身,她就轻推着张扬到床边坐下,同时坐在张扬腿上,伸出纤秀的胳臂揽住张扬的脖子,轻轻一笑就大胆地将自己美妙的唇瓣贴在了张扬的唇上。
张扬之感觉心里一股激荡的暖流暖遍了全身,暂且忘却还没有到来的困厄,他忘情地叩开晓娥的贝齿,将舌头渡入她的口中,跟那条柔软嫩滑的雀舌缠绵起来。
闻着馥郁的少女体香,吮吸着香甜的雀舌津液,听着耳畔喏喏的动人的娇喘,感受着她扑在自己脸上那阵阵的温暖芬芳的鼻息,张扬迷醉的不知归处了。
张扬就势将晓娥压倒在身下,不顾她虚弱的反抗,飞快地将她的衣衫一件件褪去,最后露出一具完美无瑕的少女胴体。
“你真美!”张扬的手在她娇嫩如水的肌肤上婆娑着,最后揉捏着那双柔软饱和的酥乳,温柔地说道。
“白天呢——”晓娥虽然嘴上呢喃着,可是那柔媚的能滴出水来的灼热目光,却是出卖了她。
“今日我就要你成为我的女人!”张扬说着飞快地脱去衣服,在晓娥“呀”地一声低呼中俯在了她身体上。
待晓娥喘息粗重,已经不知道天南地北之时,张扬突然一挺身,那根粗壮的杵子刺入那片泥泞的花丛,进入一个狭窄紧致温暖滑腻的甬道,然后宜将剩勇追穷寇,突破那道薄薄的隔墙,进入了一片销魂的世界里。
而身下的人儿却是悲鸣一声,浑身颤抖不止,双手紧紧地抓着张扬的胳膊,尖尖的指甲深陷入肉里,让张扬感觉为之一痛。
在看晓娥,只见她紧蹙秀眉,紧咬薄唇,晶莹的泪水像决堤的水哗哗地往下流,显然是很痛。
张扬轻柔地吻去她的泪珠,柔声道:“从此咱们就是一体了,我要用生命来呵护你一生……”
晓娥睁开婆娑的泪眼,用发颤的嗓音轻邈而又坚定地说道:“晓娥也要陪伴在老爷身边,一辈子都不离开!”
“现在,还叫老爷呢?叫相公!”张扬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
晓娥先是一怔,呆呆地望着张扬:“可是晓娥只是一个卑贱的侍女啊……”
张扬佯怒道:“什么卑贱,什么侍女!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男人,就这么简单!再妄自菲薄,我可要生气了!”
晓娥扑哧一笑,痴痴地望着张扬半晌,满眼的都是柔情,不知何时却又无声地流泪了。
“还疼呢?”张扬柔声道。
“不是……就是觉得老……觉得相公跟别的男人不一样,没有因为我们姐妹卑贱而轻视我们,反而像一家人一样爱护我们。能相伴在相公身侧,晓娥实在是欢喜得很……欢喜得很……”晓娥展颜一笑,凝望着张扬动情地说道。
“遇到你们才是相公的福气呢……想起这么多时日,仿佛一切都是一场梦,真怕醒来时,你们已经不在我身边了——”张扬笑道。
晓娥轻轻地用白嫩的小手按住张扬的嘴,腻声道:“若是梦,那就永远不要醒来!”
接下来张扬和晓娥翻云覆雨,上天入地,品味到了人间极致的乐趣。等到云覆雨收时,晓娥将汗津津酡红的脸蛋贴在张扬的胸膛上,十指在他的胸上划着圆圈,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久久不愿睁眼。
“相公……”晓娥梦呓般呼唤道。
“嗯?”
“晓娥这才知道时间还有这样奇妙的事,先是苦不堪言,但是后面却是妙不可言……”晓娥睁开眼,趴在张扬的胸口上,托着腮,用纯真的眸子看着张扬说道。
“就像蝴蝶,必须要忍受漫长的茧中的孤寂和黑暗,才能享受到破茧之后,自在地悠嘻花丛的乐趣啊。”张扬笑道。
“相公懂得真多。”晓娥投来崇拜的目光。
就在两人在欢愉的余韵中温存时,外边突然传来晓蝶紧张而慌乱的声音:“小姐……老爷他身体不舒服,您别去打扰他……”
然后就听外边传来吴娜急怒的声音:“不舒服?晓蝶,说谎话如今有意义吗?我就是想问问他,他这么大一个人了,做事怎么像小孩子一样,不顾及后果!他这样做,怨气是出了,可是有什么用!他不仅毁掉了别人,还毁掉了自己!我想帮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别拦我,一边呆着去!”
然后外边一阵哀求怒骂,然后房门被一脚给踢开了。吴娜那张焦急担忧的脸顿时变得愤怒起来,她气的浑身哆嗦,指着床上的张扬声泪俱下地怒骂到:“你……还有心思做这个!看看你怎么收场!快给我滚出来!”
吴娜抹了一把眼泪,一阵风一样出了屋子,然后狠狠地关上门。
“相公——”晓娥被吓得浑身发抖,恐惧地望着张扬,张扬轻轻地揉揉她的头发笑道:“没事儿的,我去去就来。”
晓娥忍着破瓜的痛楚,挣扎着起来替张扬穿好衣服,张扬替她盖好被子,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这才出了屋子。
“是不是你已经知道龙阳死了。”张扬平静地望着气的浑身发抖的吴娜道。
看着一脸恍若无事的张扬,吴娜又气又怒,但是最后突然幽幽一叹,眼中闪着泪花看着张扬痛苦地说道:“龙阳虽然做下了错事,你打他骂他我都可以接受。但是你杀了他!他是跟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哥哥啊,他父亲是我们吴家全家的救命恩人啊,你只顾着自己除了怒气,却考虑过我的感受吗?龙阳千错万错,但也是我尊敬的兄长啊,他死了我就不痛苦吗?”
“人不是我杀的。”张扬平静地说道。
“现在说这些有用吗?!昨晚伏击龙阳的人是不是你派的?今日你为何会知道龙阳的藏身之处?为什么龙阳到死都紧紧地抓着你的手,为什么他死了,就你一个人在场?!就算人不是你杀的,他也是你杀的!你这个笨蛋,还不明白吗!我想救你都不知该怎么做!”吴娜带着哭腔对张扬咆哮道。
看着吴娜痛心疾首的样子,张扬心里一暖。
“小姐,老爷如何杀得了龙阳呢,这肯定是误会——”晓蝶小心翼翼地看着吴娜,低声说道。
“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吴娜烦躁地一挥手,正好打在晓蝶的脸上。
晓蝶捂着脸,咬着嘴唇流着泪,默默地离开了。张扬看到这一幕,顿时心火上涌,对吴娜说话的语气也冷漠起来:“不知道你打算怎么救我呢?”
吴娜恨铁不成钢地怒道:“还能怎么样,走啊!等龙二叔想通了,你再回来!”
“那样我可就真的成了杀人凶手了……我不走。”张扬不知为何喜欢上跟吴娜较劲了,也许看着她又急又怒的样子,才能抵消刚才她对晓蝶那一巴掌的怒气吧。自从方才他与晓娥有了夫妻之实,张扬在心里把这对姐妹摆放的位置已经比她还高了吧。
“你!……”吴娜指着张扬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外边传来一阵喧哗,却是吴毅吴优领着上百的弓弩甲士气势汹汹地而来。而吴李氏和龙飞也在人群中。
“我果然没猜错,你会来通风报信!”吴李氏冷笑着瞪了吴娜一眼,吴娜偏过头不说话。吴优手一挥,弓弩手瞄准,长枪手逼近,吴娜轻声唤道:“母亲——你——”
“回去!”吴李氏厉喝道,然后一群长枪手将吴娜和张扬隔开,两个壮汉上前将张扬捆住手就走。吴娜望着吴李氏严厉的目光,再望着丝毫不抵抗的张扬,最后呆呆地站在哪里。
“老爷——”晓娥哭着要扑上去,却被吴娜一把拦住,同时晓娥也挣扎着身子要出来。
“去里面陪你妹妹吧,什么事还有我呢。”吴娜望了一眼扶着门扉流泪的晓娥沉声道。
张扬被押到昏暗肮脏的地牢时,才发现廖化、黄忠、波秀都已经在里面了。
“你们这是?!”张扬呆住了。
“说来话长了。”廖化苦笑一声,其他几人也都如此。
“刘扬,咱们终于见面了。我让陈登给你带话,你怎么现在才来?”墙角处一个如山的汉子瞧向张扬,朗声笑道。
“周仓?!”张扬认出了他,连声道歉,“抱歉抱歉,都是给忙的,如今不是有空就带着大家伙来看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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