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白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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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姜兴吗?”
余悠悠一脸惊喜。
青年今日穿了件风衣,迈步从门口走来时肩阔腿长,盘靓条顺。
一进来就吸引了场内的不少视线。
余悠悠看着对方那双吸睛的大长腿,暗自磨牙。
“这腿是他妈的怎么长的?故意打断了接了一截吗?”
姜兴走到了他的面前,闻言这样点评——“太酸。”
余悠悠翻了个白眼:“是啊,就是嫉妒你腿长,怎样。”
姜兴便笑,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我可以抽根烟吗?”
余悠悠捏了捏陈一的脸,面无表情:“不行。”
对方有些无奈。
“你什么时候学了跟一一一样的毛病。”
他说完这句话,就蓦然顿住了。
沉默便蔓延开来。
过了好半晌,姜兴从怀里掏出烟盒,抽了一根出来。
看着余悠悠瞪大了的眼睛,姜兴屈指弹了弹对方的额头:“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余悠悠有些不高兴,一把打开他的手。
“感情您老先前的问题都是在放屁啊?”
姜兴点燃了香烟,深深吸了一口。
熟悉的尼古丁的味道让他崩得胀痛的神经微微松懈了些许。
“我难受。”
余悠悠不说话了。
他气得龇牙咧嘴了半晌,才愤愤开口:“行行行,您抽您抽。”
“爱抽多少抽多少。”
“抽死你自己得了。”
姜兴眼下有深重的淤痕,黑色的高领毛衣遮盖住了脖子上的蜿蜒而上的深红痕迹,他微微垂下眼,在烟雾缭绕中,细密眼睫投下了一道黯淡的阴影。
陈一忽地觉得心脏有些刺痛。
他与姜兴是发小,说是从小穿一个裤子长大的亲兄弟也不为过。他了解姜兴,就如同了解这世界上的另外一个自己。
姜兴从小就有失眠症,他思虑重,小时候还只是睡眠质量不好,越长大却越严重,现在已经到了必须要靠服用药物才能勉强入睡的地步了。
他一看姜兴惨淡的脸色便知晓对方又是几个通宵不曾合过眼了。
“陈一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余悠悠问。
姜兴吐了口烟圈,轻轻掸了掸烟灰,口吻淡淡:“没有,我父亲一直拦着我查,而且陈家那边也不怎么配合。”
说起这个,余悠悠也跟着唉声叹气起来:“我爸我妈也是,说什么都不让我调查。还讲不要蹚这一趟浑水。”
姜兴并不意外,他微微眯起了眼:“毕竟陈家已经表态了,公安局也说只是意外事故。谁也不想去参一脚,反倒惹得一身骚。”
余悠悠下颚抬了抬:“诺,陈家之前已经来了。不过刚刚怒气冲冲地走了。”
姜兴问:“你是不是又说了什么?”
少年有些不高兴。
“你他妈怎么说得我像祸星似的。”
他却笑而不答,目光扫到余悠悠手中布娃娃,略微一顿:“想不到余大少爷还这么有童心?”
“你懂什么?我这可是……”余悠悠似想到了什么,硬生生住了口:“算了,跟你说了也不知道。”
陈一忍不住开口了:你怎么不跟告诉他?
余悠悠:你个门外汉懂什么,天机不可泄露,此术法绝不可告予他人。
“小姜来了啊。”
听到声音的姜兴将手中的烟摁灭了,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礼盒。
“余叔,听说您过生日,我就特地从西安赶了回来,路途远,赶得也比较急,就没给您仔细挑选。”
他打开了礼盒,是一个精致的白玉鼻烟壶,雕成一个小葫芦形状,葫芦上还有只憨态可掬的小猴子,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余父正是属猴的,近些年来一直爱收集些精巧的古玩,见了这个鼻烟壶,眼前一亮。
他爱不释手,连声说:“小姜费心了,费心了。”
“你怎么知道叔叔最近在收集鼻烟壶?”
余悠悠跟着在一旁冒酸泡泡:“哎呦,瞧这鼻烟壶的样子,有些年头了吧?”
“不便宜吧?”
“怎么我过生日,你就没一点表示?我老子过生日,你倒是殷勤得很。”
余父不动声色地踢了余悠悠一脚。
少年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桌子上。
中年男人转头对着姜兴,又是一副笑吟吟的样子:“在西安那边还住的习惯吗?”
姜兴说:“哪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住哪不是住呢?说到底,也就一个人一张床罢了。”
余父连连点头,他拍拍姜兴的肩膀:“年轻人就是要能吃苦。”
“再说你父亲将你调到分公司,肯定还是看重你的能力,相信你能管理得好。”
“虽然公司规模不大,但发展前景非常好,千万不要灰心。”
姜兴笑了笑:“我知道的,余叔叔。”
待到余父走了,余悠悠摸了摸自己被踹痛的小腿,龇牙咧嘴说:“卖净水器这块还有发展前景?”
姜兴暼了他一眼。
“那也要看看卖净水器是谁。”
余悠悠笑得焉坏:“对啊,卖净水器的可是我们a大经济学专业大名鼎鼎的优秀学生代表姜兴。”
“你说说,那些人要知道你毕业后居然跑到西安去卖劳什子净水器了,得是什么表情?”
陈一警告性地拍了一下余悠悠,示意他住嘴。
可惜他现在只不过是个软绵绵的娃娃,故而打出的拳头也是塞满棉花的,蓬松又轻盈。
不仅没有一点威胁力,反倒如同抚摸一般,带着点小猫炸毛似的嗲气。
余悠悠自然不将他放在眼里,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听说你们那公司就十几个平方米,加上你这个挂名的老板,员工也不超过四个人。”
姜兴笑了笑。
青年笑起来是很温柔的,眉眼弯弯,眼睫长长,眼眸里似倒映着星光熠熠,亮晶晶,扑簌簌。
陈一还记得从前有女孩给姜兴写过情书,其中盛赞他的笑容——“如四月春风拂面,催发万物生长,又恰似盛夏繁星,陨落满河清辉。”
他当时心想,这女孩可真不了解姜兴。
姜兴的笑容,对谁都是如此。
而姜兴的笑容,从来就不泄露自己的一点心情。
这更似一种铭刻于骨的礼仪,基本,而又完美,没有人情味,但却是众望所归。
这类似曾相识的特点让他情不自禁地想到了陈瑜。
姜兴是很敏感的,他总能敏锐地察觉到陈一的情绪。
于是他在陈一面前便很少会露出那副完美又充满公式化的笑容——照顾陈一一切细微的情绪已经成为他所养成的习惯了。
虽然这笑容在旁人眼里依旧是无懈可击,而恰到好处的。
陈一却从中看到了些恶劣的成分。
果不其然,姜兴开口了,他望着一旁穿公主裙的女孩问:“悠悠,你看那件衣服像不像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穿的?”
少年的脸“刷”一下拉了下去。
姜兴做出回忆的神情。
他的记忆力非常好。
“你那天穿了条非常漂亮的粉色渐变公主裙,裙摆上还镶了很多小珍珠。”
“一见面就对我说,你是姜兴哥哥吗?你长得真好看,我以后能不能做你的新娘。我说不行,你就死活拉着我的裤子不放,哭得昏天地暗,你妈拖都拖不走。”
余悠悠忍无可忍。
“闭嘴,胡说八道。。”
姜兴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只是望着余悠悠笑,很温柔的。
一点也看不出戏谑或者是恶劣。
“那或许是我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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