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赵小伟放弃了五一假期的旅游

四月下旬的星期一早晨，学校举行升旗仪式前，赵小伟和李静走出了教学楼。赵小伟抬起头，她看到李掁国正面对着她，赵小伟边走边望着他，他转过身去了。走到他旁边时，李掁国和他旁边的岳东都在看着赵小伟，赵小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下午选举文明学生，张瑞又在装好人，她对赵小伟说：“赵小伟，我们一起写，写周强。”赵小伟把她的票放回她的桌子上说：“你自己写吧！”赵小伟在自己的选票上写了李萍。在赵小伟的心目中，她觉得全班第一名文明学生应该是李萍，李萍学习第一，又团结同学，还在运动会上写发言稿，这些都体现了李萍是一名优秀、文明的学生。这时，赵小伟看到周强的脸上泛起了一层红晕，赵小伟想：这是为什么呢？

　　星期二早晨，赵小伟来到操场时，看到李掁国又在威风地整队，他督促了好几个同学排好队。

　　上午第三节下课了，赵小伟站起身望向窗外操场，她看到李掁国正走在操场上，她想到阳台上去看他，可是到了教室门口又退回来了，她回到了她的座位上。

　　中午放学的时候，过了红绿灯，赵小伟和纳艳华正笑着说她骑车摔了一跤的事。忽然前边有辆汽车横在路上，她们慢了下来。过去后，赵小伟听见后面有李掁国说话的声音，赵小伟忙慢了下来，有两个人过去了，右边是岳东，左边是李掁国。赵小伟看向他们，李掁国向她看了一眼，他们的目光相遇了，赵小伟轻轻地微笑着叫了声：“李掁国。”李掁国也小声叫了声：“赵小伟！”

　　下午，第三节课前，纳艳华告诉她四班一个女同学在找她，她出去了。那个同学站在门口，她是来还书的，她们客套了几句，那个同学就走了。当赵小伟看向操场时，她发现身旁有个人是周强，他站在教室门口，他在看赵小伟与谁说话。赵小伟进去的时候，屋里的一个同学正用粉笔冲他，他一躲，冲到了赵小伟身上，赵小伟想进去，用手碰了下周强，他没动，她便从他身后过去了。赵小伟进教室后，他又在不好意思地看赵小伟。

　　下午放学，赵小伟推车时找纳艳华没找到，却看到李掁国和几个同学过去了。赵小伟向前边一看，纳艳华在前边等她呢！赵小伟蹬上了车，笑着说：“纳艳华呀！我还找你呢！”

　　赵小伟和纳艳华骑上了车，他们快速地骑着自行车。李静跟了上来说：“赵小伟，咋骑那么快？”赵小伟慢了下来，笑着说：“我早就饿了，想早点回家吃饭呢！”李静笑着“哦”了一声。拐过公路后，赵小伟想追上李掁国，说一说同学相聚的事，可是一直跟在他们后面，并没有追上去。拐弯了，他们还是一直走。到了红绿灯十字路口时，他们先过去了。这时，红灯亮了，赵小伟她们停了下来。赵小伟想：我的心在痛，为什么我就让你这样离去，为什么我没有一点勇气？过了南门桥，前边车很多，忽然，赵小伟看见李掁国停在向东拐的路口，他骑在车上，一脚支着地，他在等后边没拐过弯来的王鹏。赵小伟以为他没看到她，但是当她看李掁国的时候，李掁国也正在看赵小伟，李掁国笑了，赵小伟也笑了。赵小伟是那样高兴，他们无论做过什么，都用笑作为理解对方的最好方式。

　　当赵小伟和纳艳华因为堵车下了车时，周强正骑车过去了。

　　星期三早晨，上学的路上，赵小伟骑车是那样快。因为不知道几点了，赵小伟想从南门走，可以看看车站的大钟几点了。

　　到了十字路口，旁边过去一个人飞快地拐向南门的路，赵小伟心里不禁一惊，是李掁国，可能是快迟到了吧！他骑车这样快。赵小伟不想从南门走了，她向西拐了弯，她想：也许由于我怕迟到来不及与他说话，也许由于我今天的情绪有些低落，这两点都使我没有去追他。我就这样错过了他，我后悔，本想在南环路上遇见他，可又没能遇见。是由于他在等我，而我错过了他吗？还是由于我先到了南环路，他放慢了车速？

　　一直到了学校，放好了自行车才碰见他骑过来，他没有看赵小伟，赵小伟看着他，他苦笑了一下，赵小伟也笑了。

　　赵小伟一个人进了学校大门，她边走边想：啊！李掁国，是我低落的心理情绪在惩罚我，是你的虚荣心理也在惩罚我。即使这样，我怎么又没有等？我今天是怎么了，神经不正常吗？每天想与你说话的心情那样多……

　　一上午，赵小伟的心仿佛被伤感所包围着。前边周强的眼神是那么的柔和，他的一举一动是那么的恰到好处。赵小伟悲伤地在课桌上写上了楚王孙的诗句：

　　花香酒醉兮，上九天，

　　冷月寒宫兮，有婵娟！

　　楚国王孙兮，情难断，

　　难见伊人兮，泪绵绵！

　　第三节课复习的时候，同桌张瑞离开了座位，前边的吴谨站起身说：“我也走了。”他们是什么意思，真让人难以理解。是不是他们看到了我在桌子上写的电视剧歌词呢？前边的周强转过了身，伏在赵小伟的桌子上，赵小伟想：他怎么了？他是不是很难过？但是，无论怎么样，我不能说一句话，一说便是错。我不能用语言、行动伤害他，这桌子上的歌词是不是对他是一种伤害。我也只有沉默，不理他。过了一会儿，周强抬起头看了看赵小伟便转过身去了，他小声说了一句：“谁需要你呢？”赵小伟听了，装作无动于衷，然而伤感却没有散去，她伤心地把头低到桌子上,心里想：赵小伟，没有人需要你，但是你需要你心中的那个人。啊！李掁国，你是我的精神支柱。

　　四月底的时候，学校进行了期中考试。

　　第一天上午的语文比较难，考完语文，赵小伟在阳台上等纳艳华时，她的心情很急，多想见到李掁国。快走出阳台时，赵小伟看到了楼下的李掁国，他撑着一把伞，低着头向办公室走去。

　　赵小伟和纳艳华下了楼，到操场上时，见李掁国从办公室出来了。

　　出了学校，赵小伟等纳艳华推车时，她看到李掁国和一个同学骑车过来了。赵小伟不敢看他们，但她的心促使她一定要看他，当他们的目光相遇时，他们都笑了，赵小伟笑得很开心，李掁国只是苦笑，赵小伟想：是因为考题太难了吗？赵小伟和纳艳华跟在他们的后边走了，赵小伟多想这样一直跟着他走，但是，没走多远，纳艳华停了下来，看着她的自行车说：“我的自行车坏了，那个铁片丢了，你等我一下，我回去找一找。”赵小伟点点头说：“嗯！我等你一会儿。”

　　赵小伟站在路边，看着李掁国他们远去的背影消失在雨雾中。赵小伟想：为什么纳艳华的自行车总是坏呀？一会儿，纳艳华骑车过来了，她苦笑着说：“没找到。”

　　下午考了化学，赵小伟觉得化学题比语文要简单，但是她还是没做完，她恨自己为什么做题做得那么慢。

　　最后一天上午考数学，赵小伟很想遇见到李掁国，想问他们班五一去哪玩，想约他下午考完试等等她，可是去学校的路上赵小伟没遇见李掁国。考完数学赵小伟还是想见到他，还以为他已经走了，她在车棚下等纳艳华时，赵小伟看到自己的自行车旁边有一辆自行车是李掁国的，她们说着话，赵小伟却看着那辆自行车发愣，深蓝色的车架，浅蓝色的车座，这辆自行车她很熟悉，因为她每天上学、下学都很注意李掁国，这是巧合，还是他故意放在这儿呢？在纳艳华的催促下，赵小伟推起了自行车，走了以后却又后悔没有勇气等他。路上，赵小伟骑车的速度很慢，她心里一直想着遇见他，可是到了关键时刻却又逃避了。

　　下午考英语，班主任王老师来了，她笑着对同学们说：“英语考完试，同学们都留在教室里，给大家说说去沙泊头旅游的事，五班也去。”赵小伟听了非常高兴，周强笑着说：“五一放假去沙泊头玩，太好了。”吴谨也高兴地说：“好！去沙泊头玩。”同学们也兴奋地议论纷纷。

　　考完英语，赵小伟和纳艳华、王蕾等几个同学站在阳台上，赵小伟对纳艳华说：“我的脚肿了，可能走路太多了。”纳艳华笑着说：“没关系，多休息休息就好了。”这时，赵小伟看到阳台靠右的边上站着李掁国，这不是梦吧？他不好意思看赵蕙，但赵小伟想她不能失去这次机遇，她鼓起勇气走了过去，笑着问：“李掁国，你班五一去哪玩呢？”李掁国没有看赵小伟，宁夏语音很重地说：“等老师呢！”赵小伟以为他没听清她的话，又问了一遍：“我是问你班五一去哪玩？”他的眼神有些慌乱，仍然没有看赵小伟，抬了下头，看着前方说：“老师还没来呢！老师来了还说呢！”赵小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前些天他们班的一个女同学还说是去沙泊头，也许还没定，她接着问：“你去吗？”他看了赵小伟一眼，象是很高兴地说：“去呢！”赵小伟扶着栏杆，两秒钟后，她又问：“考试考得怎么样？”他看着前方，眼神让人难以猜测，轻声说：“都不好！”赵小伟也小声说：“我考得也不好，第一门就不好。”赵小伟沉默了。

　　这时，张瑞来了，站在了他们的中间，她看着赵小伟说：“我的外语考得一点也不好。”赵小伟低下了头说：“我也没考好。”赵小伟不说话了，李静也说：“我的英语考得一塌糊涂。”赵小伟看到楼下有好多人时，发现阳台上只剩下她和李掁国两个人了，她转身走到教室门口，教室里也没人。这时，刘艳玲、张悦上来了，赵小伟走到了阳台中间，她这时才意识到李掁国的眼神为何那样不可猜测。赵小伟平视着前方，她真想痛快地哭一场，她觉得自己真可怜，她是那样爱李掁国，他却是那样冷俊，话语中没有一点儿情意，可怜自己对他的感情是那样温柔。

　　赵小伟看向李掁国，他还站在那里。赵小伟不敢再看他，这时，李掁国转身走了。

　　七点多时，王老师来了，同学们走进了教室。王老师微笑着对同学们说：“五月二号去沙泊头至少每人交二十元钱。”周强大声说：“不去沙泊头，沙泊头没什么好玩的。”吴谨也大声说：“我不想去沙泊头。”王老师手里拿起一张白纸大声说：“谁去沙泊头，在这张纸上签名。”她说完，把那张纸放在了第一排同学的桌子上。

　　同学们签名了，周强和吴谨也签了名，赵小伟想：他俩真不够意思，签名还嚷着不去。原来老师说去沙泊头玩时，他俩喊得最凶，可现在说不去也是最凶，周强是不是看到我与李掁国站在阳台上才有这样的反映呢？他的眼光不象以前那样神秘了。

　　最后，王老师大声对同学们说：“去沙泊头玩的人太少了，就不去沙泊头了，到横城旧址去玩。五月二日早晨8：00同学们来学校集合，现在，同学们可以放学回家了。”

　　赵小伟和纳艳华一起回家了，赵小伟问：“你去横城旧址玩吗？”纳艳华说：“不想去，在家里写作业。”赵小伟笑着说：“我也不想去。”她们便约好五月二日不去旅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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