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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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刚七点,秦诗把他和东子的回转板拿去楼下修板间给徐宁。第二天的赛程是回转,两副回转板修刃打蜡,再开蜡抛光,一个多小时也就够了。他让两个孩子先回去收拾装备,九点下去拿板。
雪鞋内胆拿出来仔细烘干,雪鞋外壳检查好螺丝卡扣有无松动,保暖内层、竞技服、护腿板、滑雪袜、护脸都检查好了放在一处,雪杖护手的螺丝和头盔上面护颚的螺丝都再用便携工具拧一拧,俩人这才算准备停当,坐下来打开电视歇会儿,可惜翻来翻去都是韩语节目,再不然就是泡菜味儿的英语台,听不明白,无甚趣味。
秦诗从迷你吧台的小冰箱里拿出两罐调制白桃鸡尾酒,也就3度的那种,和桃子味的汽水也差不了多少,他们白天出去逛街时候买的,准备晚上喝点好助眠,他递给王东来一罐,自己打开拉环喝了一口。
“东哥,明天打fis积分赛了,紧不紧张?”他拿着罐子,用罐底碰了一下对方手里的饮料罐。
“说来奇怪,咱练了十年,这一天终于来的时候,反而挺平静的,就是嗯没有什么实感。”东子也打开拉环,一口气喝了半罐,“徐哥说从今往后,硬仗就多了。”
“小时候老想着赶紧长大,参加世界杯,参加冬奥会可是越练就觉得这条路越遥远。就像你明明能看到雪山的金顶就在那,可往上爬的路要绕出多远去谁也不知道,就算爬到雪线上面,可能还要爬一步退三步”秦诗酒量奇差,才喝了一点眼眶就有点泛红。
“现代高山滑雪运动起源于环阿尔卑斯国家,这条路欧洲走了一百多年,美国走了小一百年,就连日韩也走了四五十年,像咱们这刚成长了二十年的小弟弟,有如今的成绩已经算是光速发展了。想这么多干嘛,路还长,眼前的结果不重要。”
“结果不重要,那什么重要?”秦诗被他突然正经又冠冕堂皇的说辞惊到了,心想,“突然新闻联播式发言,还说不紧张”
“当然是家庭地位重要了上次没分出来‘高下’,这次继续?”东子看着他,一脸坏笑,手还不老实地往他大腿内侧滑下去。
“没法聊”秦诗觉得眼前一黑,刚才自己差点就被这只狐狸精骗过去了假正经,真流氓,自己还是太纯天然无公害了,竟然认为这个叫王东来的会有正经的时候。他觉得,再任由那人乱来,自己肯定有大麻烦,于是两腿忽然一并,抓住那只狐狸精的爪腕子硬生生给扯了出来甩在一旁,站起身来往浴室走,“这位同学,还请自重!我先去洗澡了”
不一会儿浴室里传来了淋浴喷头的水声,秦诗关上淋浴间的玻璃推拉门,面对着花洒冲着脸,热水从他的下颌淌到胸口再流遍全身他低头看着自己,“去好险才被他摸一下大腿而已秦诗诗,你就这点出息”还没等他缓过来,浴室门突然被推开了
“喂,忘跟你说了,水温别太热,赛前细节,东哥温馨提示~”秦诗被这突然的闯入者吓一激灵十二分后悔自己进来为什么不锁门。
“瓜娃子你给劳资爬”他没敢转身却还是捂着自己的灼灼春光,扭头恶狠狠地蹬了一眼门口抓着把手不进不出的那人。
“大师兄,真的不需要特殊服务吗?”东子故意逗他。
“需要,就是你现在赶紧给滚我出去消失!立刻!马上!”
两人一来二去地这么一闹,刚才那点赛前的小紧张都烟消云散了,东子为自己的千层套路感到满意,“好啦,我走我走。咱俩的雪板修好了,徐哥让咱们下去拿,你先洗吧,我自己去就好。”他带上浴室门,套了件外套出去。
夜里负一楼的修板间就剩徐宁一个人在,东子进去的时候,他正背对着门,面冲窗外打电话,东子想,先等等吧,在国外接打电话,那应该是国际长途了,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然而他站在门口,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确认身份了吗?死者是叫王旭?会不会是重名?”
“身份证、记者证、护照都完好还有摄像器材”电话那头是戚风,他声音沙哑,不能更低。
“握艹你丫疯了吧,特么今天不是愚人节!”徐宁失声吼了起来。
“老徐,你先冷静,千万别让东子和秦诗他们知道了。”
“人都没了你让我冷静明早他俩就比赛了,我特么哎”徐宁痛苦地蹲了下来,拿手胡乱搓了一把自己的脸,手上面湿哒哒的都是泪。这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徐哥。”那少年的声音平静无波,和从前每一次叫自己的名字时一样,就是个安安静静的少年应该有的声线。但徐宁此刻听来却像是五雷轰顶,心脏剧烈的收缩让他觉得窒息。
他回头看见东子目光呆滞地望着自己,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
“我爸他在哪?”傀儡少年的嘴一张一合,发出机器合成一样的声音来。
“东子,你听我说”徐宁站起来走向他,“事情还不清楚你先不要多想”他自己听着自己的话,都觉得难以置信。
“嗯那我这就去找他”说完少年转身就快步往外走去,当徐宁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无影无踪了。“找他?去哪找?这里既不是中国也不是乌克兰他想干什么?”徐宁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了出去,见王东来穿着个短裤和酒店的一次性拖鞋,走出了酒店大门,直直地在马路中间飞快地往前走,他冲上去一把拉住少年就往路边拖,正好一辆小车从他俩身边擦过,发出一声尖锐的鸣笛和韩式国骂“艹,你想干什么!!!”徐宁又急又怒,把东子拖到路边后,一把给他掀个跟头结结实实摔在地上,“不要命了!”东子一言不发地就那样坐着,过了一会儿爬起来又想继续往黑夜深处走。徐宁感觉要疯了,只好扛起那已经疯魔的傀儡孩子往回走,到了房间门口在放下他,东子还在挣扎着要出去。徐宁把门咣咣两下砸开,见开门的秦诗一脸懵逼地只穿着个小裤衩看着他俩。
“快,帮我一把,把这小子弄进去。”两个人把那人形傀儡拖进屋,徐宁到处看看,找不到趁手的家伙,看见桌子上有一卷宽胶带,那是托运雪板的时候用来包装雪板避免板刃碰撞损坏的。
“拿胶带,给我把他绑上!”徐宁一边把那孩子面朝下压在床上,两手钳住他的胳膊缚到身后。
“这”秦诗倒是照做拿了胶带,可眼前这情形有点超出他的认知范围了,他呆立在原地努力想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哎给我。”徐宁没工夫跟他说明了,一把拿过胶带,给床上那人反手绑了个结实,差点就捆成了个粽子,又把脚踝膝盖也绑了才算完。确认他跑不了了,才把秦诗拉到门外,点了一支烟,沉默了良久。
“刚才戚风来电话东子他爸,在乌克兰遇难了”他深吸一口烟,“本来他也犹豫,我们回国之前要不要说,又怕你们从别的什么渠道得到了消息,更麻烦所以才跟我电话里透露了实情,跟我商量对策。谁知道刚好让那倒霉孩子听见了我的错。”这半晚上,徐宁觉得自己头发都要被自己薅秃了。地上已经好几根烟头了,他又掏出烟盒来,可里面已经空了。
“徐哥,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看着他。”秦诗觉得天旋地转,但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他知道自己绝不能跟着一起疯,总得有一个好人在。
“哎我去买包烟,你替我看着他。”徐宁重重地从鼻子里长长吁出一口气来,拍了拍秦诗的肩,“他多少听你的,好好跟他说。”才下楼去了。
秦诗无声地关上房门,他站在门口,看着床上一动不动蜷缩着的少年。
他此刻想走过去拉住他的手,又想把他抱在怀里,想摸摸他的头跟他说没事的有我在,但思来想去总觉得还是手足无措。那个静默的少年身周好像似有种奇怪的结界,让人不敢贸然上前,生怕半点行差踏错,再惹得他生出疯魔来。
他从冰箱里拿了一罐酒精饮料,打开喝了两口,无声无息地走到东子身边,在他对面的床沿坐下。那被绑着的少年侧着脸,目光定定地看着身前什么地方,没有焦距。
“秦诗,放开我。”那声音像是从地底还是什么地方传来的,冷得没有一丝活气。
“东哥,我可以放开你,可你打算去哪儿?这大半夜的人生地不熟,你是想现在飞到欧洲去?咱清醒点,好不好?”好不容易听那少年说了句话,虽然没有活气,好歹是个话头。
“好,你先给我解开。”
秦诗没想到他那么爽快就答应了,有点错愕,但看着那陷进肉里的胶带不免心软,他找了半天,屋里也没有剪刀,只好耐着性子一圈一圈替他把脚踝上的胶带往下撕。才好不容易给腿解开了,那躺着装死的孩子突然一个挺身坐起来,一边挣脱被反绑的双手,一边往门口跑,秦诗眉间青筋暴起,给他拦腰一把搂了回来又仰面扔回床上。
“够了!闹给谁看呢!凭你这么疯一回,已经发生的事就不作数了吗?!”
“让开,秦诗。”东子手和上半身还被胶带绑着,他用一个难受的姿势半躺着,短袖短裤,一条腿膝盖半屈着光脚踩在床上。
“不让,我倒想看看,你能干什么。”秦诗两手撑在对方头两侧,单膝跪在他两腿间,“你再闹试试。”他附身在东子身前,近得吐息间的热气能吹动对方又细又软还带着夜间露水的额发。
“你算什么人,凭什么管我。”东子的话仍是冷冰冰的,没有活气,但寥寥几个字,扎得秦诗的心生疼,他感觉要是此刻剖出来看,那颗心肯定破了个深不见底的大洞,正在汩汩渗血。可他又算什么人呢,家人?朋友?恋人?就算是后者,也是见不得光的那种理智告诉他那只是句口不择言的混账话,却也一时间无言以对。他说得没错,“我算什么人,凭什么管人家”
“我这样的不祥之人,连亲妈都早不要我了,这回更好,连亲爹也话都没一句就自己飞升去了。我这样的人呵呵,在谁身边谁倒霉怕了吗?怕了你就躲远点!”他不但没收敛,还变本加厉地一句句从牙缝里挤出狠话来,迎着对方威压下的目光狠狠瞪回去,被束缚住的身体还不依不饶地往前挺了挺,几乎贴到了秦诗的胸口。
禁锢着他的男孩,眼眸垂了垂,又缓缓抬眼看他,那目光从愠怒变成冰冷,如霜刃一样逼视着他,良久没说一句话。
“王东来,我对你来说,就是个玩意儿是吗”秦诗从来没用这种口气对他说过话,东子侧过脸躲开他的目光,默不作声。秦诗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转过脸看着自己,“玩腻了随手一扔?转脸就忘?!”东子还是不说话,竟然干脆闭上了眼睛。那张苍白的脸上像是带着霜,金丝边眼镜上喷着雾气,额发半掩着那双明明紧闭着却仍看得出哂笑的眼。他在笑?
“艹,你特么装什么疯!!”秦诗气得那对霜刃眼瞳里快喷出熊熊烈火来,他也不知道怎么动的手,竟一巴掌扇过去,掌风过处,那少年的眼镜飞到了不知何处,眉骨处立刻就渗出血来,一侧的嘴角也裂了,缓缓渗出石榴红似的一抹艳痕。那少年歪垂着头,保持着被打的姿势,冷笑了两声,不紧不慢地用舌尖舔了舔嘴角。
“秦少爷,呵是我垃圾,我渣”他尝了尝嘴里的腥甜,朝旁边啐了一口,“怎么,打够了吗?没够再来啊”说罢转头把另一侧脸递了过去。
秦诗看着他这副疯魔的样子,后悔极了刚才那一巴掌,他只觉得万箭穿心,手火辣辣地疼,全身热血直往头顶上涌。
他也快疯了
“打你?哼招惹了劳资这么久打你一顿就算还了?”秦诗一把推倒他,把他翻过来重重压在身下。两个少年本来身高就差不多,此时一人被绑着上半身,此刻便完全显出劣势来了,根本无力招架。“今天你秦少爷也好好伺候伺候你!”他恶狠狠地朝着少年的脖颈咬下去,贪婪地吮吸着那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白檀香,舌尖在那少年渗血的眉骨和嘴角、不住跳动的颈动脉,深陷的锁骨间逡巡,一口咬在那人肩上,留下一圈带血的牙印。那少年仍是闭着眼,不躲不避,任由那小兽百般撕咬,千般讨要。他只是自顾自的灵魂出窍,彷如一具死尸。秦诗有种被人狠狠嘲讽的无名之火在胸口灼烧着,有种意欲连皮带骨地全都给人揉碎了一样凌虐的冲动,可任凭他如何愤怒如何使尽浑身解数,对方竟如槁木一般毫无回应
“艹”秦诗粗重地喘着气,他明明半刻也再按捺不住,眼前却是一具毫无生机的“白骨”
“你给劳资配合点,劳资不喜欢js!”秦诗一把将那具枯骨像翻铺盖卷一样翻过来,搂着膝窝使劲往下一拽,让那少年小腿正好从床沿垂下来,那被绑缚的少年终于睁开了眼,喉间发出一声再也按捺不住的低吟,像是颗小小的石子投入了沉静无波的水面,溅起的涟漪层层漾开去,一浪接着一浪地触到了那人的味蕾神经。感受到细微回应,秦诗停下亲吻,抬眼望去,那少年半睁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和恐惧。屋内的空气越来越燥热,少年痛苦地做着无谓的抵抗,眼见不争气的自己被这色中饿鬼撩拨得越来越失控,他慌乱间竟然怔怔地流下泪来。
“怎么,这就委屈了?嗯?”秦诗此刻,仿佛身体里某只沉睡的魔物被唤醒,他看着少年闭着眼任他摆布,泪流不止,反而变本加厉——他想听他活生生地鬼哭狼嚎,要让他把心上汩汩冒血的伤处剖出来摆在他眼前,由他来舔舐那触目惊心的伤口。
“你不是最喜欢哭了吗?嗯?来啊,再哭大点声,你秦少爷就爱听!”
他见那少年浑身不住地战栗,才停下动作,又把那少年拦腰抱起,翻身让他背对着着自己跪在榻上,少年双手和上身仍被反绑着,只能把脸埋在被褥间十分狼狈屈辱,滚烫的眼泪沾湿了一大片床褥。他几乎窒息,连连呛咳起来。只觉身子顷刻间就要四分五裂。
“疼”他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
“原来还知道疼?不是装死装得挺像的嚒”秦诗话里仍带着愠怒。
“少废话,当我怕你嚒?!”他用最虚弱的声音说着最狠的话。
“你说的哼”身后那人冷哼一声。他仍是不由分说的命令语气,语义里却带了温柔,他一边试探着那少年的反应,一边伸手去解他身上的束缚。好不容易才解开了,那双手的手腕已经被勒出了血痕来。
“呵诗诗”他终于痛苦中带着旖旎的味道,叫了他的名字。
“叫哥”秦诗终于换上了温柔的语气。
“诗诗哥唔你这混蛋”他口中叫得语无伦次,泪水汗水血水也都混在一起□□般地流进他嘴里,他只好忘情乖顺地听从着那人的命令。
“你是谁?”
“呃”那少年吃痛,眩晕撞得他大脑皮层一阵酥麻,多巴胺像毒药似的自下丘脑喷射出来,光速传遍了全身每个神经突触。
“我我是你的”他觉得无比羞耻,却又带着战栗的愉悦,“你的”
“我的人,你给我记住了!你是我老秦家下了聘的童!养!媳!”秦诗一字一顿地用喑哑又不容抗拒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到。一瞬间,他紧紧贴着少年的后背,一口咬在他的肩上,发出一声困兽似的低吟。
万籁俱寂。
秦诗把瘫软的少年抱起来放回自己床上,他坐在床边看着少年满身的淤痕,眉心那一缕心魔印才完全消失不见,原来的灵魂似乎回到了这具躯壳里。他拉过被子给他盖好,关了灯自己也钻进去,从后面抱住他,轻轻吻他的脖颈和耳垂。那少年原本只是无声啜泣,然而随着身后那人温柔的亲吻,身体渐渐抽动得厉害,渐渐放声大哭起来,秦诗紧紧地搂着他,默默地吻他,用体温告诉对方“别怕,我在!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少年抽泣着转身过来双臂环着秦诗,把头深深埋进对方的胸膛。秦诗摸着他的后脑勺,他细细软软的头发,似幼兽绒毛一样的手感,小狐狸一样的乖顺又可怜。
“小孩儿”他在少年头顶落下一吻,哑声说到,“你秦少爷在这世上一天,就这样抱着你一天,绝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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