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见红

大夫人听闻雪贵妃如是说，也不怒。只是淡淡说道，“雪贵妃不同意，也没关系。可是雪贵妃要知道，你娘炼制灵丹，可以缓解她的病痛。你怕是没有听说过，你娘需要一味药引。这位药引，会让她炼制的丹药发挥数倍。”

        司徒雪茹眉心紧蹙。听大夫人的意思，好似是有备而来。她倒是想看看这个大夫人究竟想说什么。对娘的底细如此清楚，她不得不防。

        大夫人淡笑，“这味药引，妾身却有。妾身同意给她用，只为交换保住雪华腹中的孩子。如何？雪贵妃好生考虑，这可是一笔非常划算的买卖。”

        司徒雪茹眸子深深，只是狐疑说道，“这味药引是什么？侯府这般大，爹权势如此之大，却只有你有这颗药引？本宫很好奇？莫非皇宫中都没有？本宫倒是对这味药引的兴趣要大上一些。”

        大夫人面上淡淡的，自然想到了她会这般说。大夫人笑的意味深长，面上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这味药引是异常珍贵的数百年的白灵芝。这白灵芝不同于普通的灵芝，它的功效奇佳，堪称灵芝中的极品。这个雪贵妃想必也有所耳闻。”

        “你早就有这白灵芝，却不让本宫的娘用？”司徒雪茹见缝插针的问。她的眸中闪过一抹犀利。

        大夫人摇头失笑，“雪贵妃有所不知。这数百年白灵芝一直是妾身爹极为喜爱之物。他生前最爱收集稀奇之物，这白灵芝是他最为喜欢之物。他怎会轻易割舍？曾今为这珍贵的白灵芝，侯爷也去他那里，恳请得到此物。奈何爹从不肯。哪怕侯爷用最珍贵之物交换，都不行。曾今因为这白灵芝，侯爷一怒，再也不去妾身爹那处。侯爷后来也曾去皇宫中寻找，并无此药物。侯爷多方打探，却是无果。”大夫人顿了顿，继续说道，“侯爷对你娘的感情，妾身可是看的很清楚。侯爷那般自傲之人，为了那数百年的白灵芝，不惜低下头。奈何妾身爹是个执拗的人。没有令他达成所愿。”

        司徒雪茹心底暗道，当真这般？爹去寻找这白灵芝，岳丈不给。就不去那处。想必爹的岳丈极为难搞。爹才会大怒。可是这其中谁能保证不是大夫人授意？她如今这般心好，为了司徒雪华腹中的孩子，会拿出这极为尊贵的白灵芝？

        “或许雪贵妃觉的妾身突然拿出这白灵芝有些奇怪。怕是有违心意。妾身承认，对荣华夫人的确嫉妒，妾身说过，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容忍丈夫宠爱别的女人，妾身也如此。妾身今日愿交出这白灵芝，只是想挽回雪华腹中的小生命。或许这是为娘的可以为她做的。还望雪贵妃能够摒除往日成见。救回雪华腹中孩子。用雪华腹中孩子的命，续你娘的命，雪贵妃自己掂量究竟划不划算？还有一点，能够让你爹开心。即便有再多的成见，终归关上门是一家人，不是吗？”大夫人笑意渐深，“或许雪贵妃为何会问，这白灵芝为何到了妾身手中。妾身父亲去年驾鹤而去，妾身费劲周转才得到这异常珍贵的白灵芝。”

        大夫人的确是个很好的说客。言语之际，果真是说的滴水不露。当真是说的极为好。如此说来，倒是推掉了她故意不给白灵芝的心思。她做的当真是好。

        大夫人继续说道，“雪贵妃不用担心，侯爷已经进宫去面见圣上了。侯爷会婉转告诉皇上，雪贵妃需要冷静些时日。不日荣华夫人身体稳住，会将雪贵妃送回。皇上会应允的。妾身告诉侯爷，有这难得的白灵芝，可以续荣华夫人的性命，若是救了雪华腹中的孩子，侯爷可以更好运用和睿王的这道关系。侯爷可是一举两得。”

        司徒雪茹唇角浮起意味深长的笑容，大夫人果真思虑周全，滴水不露。真不愧是大夫人。呵呵，司徒雪茹不得不佩服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的可是分外感人。“想来大夫人在爹面前，已然将自己的苦衷诉说的淋漓尽致，即便这白灵芝是大夫人故意不交出，爹也会既往不咎。”

        大夫人面上闪过一抹惊愕。这个雪贵妃可真是聪慧极致。

        “大夫人，本宫见过娘亲之后，会尽快给你答复。”司徒雪茹笑道。

        大夫人眸中闪过一抹流光，笑意弥深。“好，妾身等着雪贵妃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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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雪茹打发掉大夫人后，自然去找了娘亲。水云仙躺在g榻之上，一副异常憔悴的模样。

        三千青丝尽数披散在肩头，模样楚楚可怜，唇色是苍白色。她见司徒雪茹前去。有些疲倦的睁开眸子。慵懒的侧靠在床榻之上。“雪茹，今日不是你回宫的日子？你没有回宫？”

        水云仙轻咳两声，苍白的面上浮起不正常的红潮。“雪茹，你与皇上之间的事情，娘也听了些。”

        水云仙消瘦的手指，轻握住司徒雪茹的手，“孩子，娘知道你恨皇上三心二意。你爹想必也会逼你。他的为人，娘是再清楚不过了。”

        水云仙眸中浮起一层哀怨。“雪茹，若是你爹再逼你。娘就算死，也不会原谅他。”说完，水云仙剧烈的咳嗽起来。

        司徒雪茹眸子微微湿润，娘与爹之间的情感，就是夹杂了种种利益漩涡，这也是娘无法直视这段感情的缘由。爹为了权势，可以抛却所有人，即便是他的最爱，他也会毫不留情的用她要挟，用她作为利益的筹码。这也是娘最为伤感痛心的地方。

        司徒雪茹说道，“娘亲，你好些了吗？”

        水云仙轻合眸子，“孩子，娘亲好多了，不用为娘担心。娘只想让娘的女儿幸福。若是你爹用娘要挟你，娘会陪你一同对1抗他。娘不会让他再拿女儿做筹码。昔日娘以为你成为人上人，就会得到幸福。你爱那个傻子，娘痛心过，可是只要你快乐，一切名利又算什么？”

        司徒雪茹心头酸涩，喃喃，“娘。”

        水云仙颓然一笑，“娘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让你流落在外。雪茹，娘的好孩子。娘对不起你。娘这副病弱残躯，苟延残喘的活着，娘这一生，就是为了寻到栖息，惩罚他。可是他也被人给救走。娘是心灰意冷。可是娘看到女儿如今不开心。娘怎忍心舍女儿而去？”

        水云仙精致的水眸中逐渐湿润，颗颗晶莹的泪珠顺着面庞滚落。凄美动人。

        司徒雪茹紧紧握住她的手，“娘，你不会离开的，你会好起来的。有了数百年的白灵芝，娘的身子一定会好起来。”

        水云仙眸中闪过一抹狰狞，她冰冷的指尖近乎嵌入司徒雪茹的掌心。“是大夫人对你说的？这个狠毒的女人，她会这般好心？她以什么作交换？娘可不信她会平白无故施舍此物。她可是最恨娘的。”

        水云仙眸子异常的犀利，面容近乎有些扭曲。有些吓人。“昔日侯爷为寻此物，却终是无果，怕也是她搞的鬼。说吧，她想做什么。”

        司徒雪茹叹息，“娘，大夫人想要我保住司徒雪华腹中的孩子。”

        水云仙何其聪慧，她冷笑一声。“你没有回宫，也是你爹的意思？哈哈，司徒秋明，真不愧是司徒秋明。娘对他而言，怕最多的就是一个巫族之女罢了。”水云仙剧烈的咳嗽起来。

        “哈哈，大夫人，算盘可是打的响。司徒雪华怀孕了？这个孩子是睿王中降术的时候怀上的。哼。”水云仙冷哼一声。“睿王因中降一事，想必可以冷落司徒雪华。对侯府之事也不是太热心，你爹也想保住这个孩子。他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利益对他是最重要的。咳咳咳。我利用也罢了，竟然还要利用我的女儿。”

        水云仙的泪水喷薄而出。

        司徒雪茹见娘如此痛苦，司徒雪茹安慰说道，“娘，事情也没有娘想的那般糟糕。想必爹还是极为在乎娘的。爹也想娘的身子能够快些好。”

        水云仙眸中颓然，唇角笑容讽刺。“雪茹，娘告诉你，司徒雪华腹中的孩子也是保不住的。”

        司徒雪茹眸子微微一惊。

        水云仙呢喃，“她腹中的孩子，是睿王中降术之时怀上。降术在某种意义上讲，甚至比巫蛊之术更歹毒。烟妃腹中的孩子都保不住，更遑论是她？”

        水云仙眸中犀利，“雪茹，既然他们那般想要保住她腹中的孩子。我们戏还是要做足的。因为娘还有心愿未了，娘还想多活些时日，娘还想看见雪茹做娘亲，娘还想看看娘的外孙。”

        水云仙轻抚司徒雪茹的发丝，眸中尽是不舍。“雪茹，娘要将巫族的一切秘籍，传授给你。咳咳咳”

        “你是巫族的下一代灵女。咳咳咳”水云仙剧烈的咳嗽起来。

        “娘或许是自私的，可是他们更狠毒。娘要好好保护娘的女儿。白灵芝做交换，当然可以。”水云仙沉声，“烟妃腹中孩子将近三月，还没有显出征兆，可是司徒雪华腹中的孩子，怕是很快就要出现征兆了。她会很快见红。这个孩子很难保住。”水云仙神色凄厉。

        司徒雪茹眉心紧蹙，她自然明白娘的意思。娘的意思是指即便她们尽力保胎，怕也很难保住。胎儿抵御外界的能力实在太过小，怎么有能力抵御这邪恶的降术？但是娘为了得到白灵芝，可以答应大夫人。

        司徒雪茹还欲再说些什么。

        水云仙却是说道，“雪茹，娘已然说的很明白。即便用尽全力，这个孩子也很难保住。即便强行保住了，在怀胎之时，母体也会受到胎儿的反噬。因为孕育，母体也会受损。降术虽然来自苗疆，可与巫蛊之术，有异曲同工之妙。是以娘才会这般说。女儿，娘为了与你爹周旋，已然费劲心力，娘的余生，只想为娘的女儿而活。”

        水云仙紧紧搂住司徒雪茹，水云仙眸中不舍，喃喃，“娘的好女儿。娘的好女儿。”

        水云仙重重的咳嗽起来，“雪茹，娘要将巫族的秘术尽数传授给你。巫族秘籍，栖息觊觎的秘籍，在娘的脑海里。”

        水云仙紧紧握住司徒雪茹的手，再度说道，“雪茹，巫族的将来就要靠你了。巫族虽然被灭，可是娘身为巫族的灵女，娘不想巫族彻底在这个世间消失。巫族的能力，娘希望你能够完全继承。娘身子颓败，动用巫族的能力，也做了很多事。你不同，你身体康健，若是习得巫族秘书。不仅能好好保护自己，更能将巫族秘书发扬光大。”

        司徒雪茹总觉的娘有些怪怪的。

        “雪茹，白灵芝只是能够延长娘的寿命，可是娘身子已然在迅速枯竭，娘的日子不长了，娘想让你尽快学会这些东西。”水云仙柔声说道，眸子深深的看着司徒雪茹，眸中凝满了无数的不舍，和心疼。

        “巫族密卷共有上下两卷。栖息觊觎巫族秘术已然良久，栖息抢走了上卷，他所会的东西，大多都是来自上卷的内容。栖息有野心，巫族秘术的最高境界，是不老不死。可是历来巫族灵女，没有人可以做到。栖息有贪念，他夺去了巫族密卷上卷，幸好他是男子。他不可能悟透上卷的内容，巫族有种召唤能力，可以通过上卷内容映射下卷内容。不过他这辈子都没有可能。”水云仙的面容狰狞，眸中近乎喷血。

        “当年他偷走了上卷，娘唯恐他还会卷土重来，娘将下卷内容全部背会。然后尽数烧去。就是以防万一。好在上卷内容娘已然背熟。所以巫族的损失也不是太大。”水云仙顿了顿，“所以雪茹，你一定要重振巫族，娘当年身体伤了元气。身体变的很差，巫族能力发挥的很小，你不同，你是巫族的下一代灵女。你若将密卷内容熟记。然后习得上面内容，你能更好的保护自己。明白吗？”

        “栖息被人给救走，他一定会报仇。娘担心那个时候，娘若死去，他会将仇恨发泄到你的身上。雪茹，你一定要学会这些，答应娘好吗？”水云仙眸子期翼。“娘真的好担心，他会对你不利。雪茹，你的巫族身份，或许会给你带来灾难。就跟娘一样，你会怪娘吗？”

        司徒雪茹眸子复杂，“娘，你别想那般多，我不会怪娘。我会学习的。”

        水云仙眸子微微湿润，“雪茹，娘真恨，老天为何让娘终日拖着这副病怏怏的躯体，娘只想好好看着女儿，可是娘都做不到。”

        司徒雪茹微微动容，“娘，你不会有事的。我不允许，你离开我，娘，你一定会没事的。”

        水云仙叹息，“是人总有西去的一天。娘不怕，可是娘真的好怕会离开你。”

        司徒雪茹紧紧握住她的手，“娘，女儿答应你，你让我做什么，我就会做什么。娘，只要你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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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真如同娘所言的一般，司徒雪华在得知怀孕喜讯不久。三日后，身体竟然出现了状况，司徒雪华惊觉小腹起初隐隐作痛，最后转为阵痛，一阵一阵的抽痛，当真吓坏了司徒雪华。

        自然也就请娘与她过去查看。

        娘的面色还是极为苍白，可是她仍旧是高贵无比。司徒雪茹站在娘的身侧。

        司徒雪华身着睡衣，面上憔悴无比，她握住大夫人的手，紧张的说道，“母亲，母亲，救救我的孩子。母亲，母亲，救救我的孩子。荣华夫人，荣华夫人，救救我的孩子。”

        司徒雪华面上浮现不正常的潮红。

        大夫人见女儿如此憔悴，大夫人眸中含泪，她沉痛说道，“荣华夫人，数百年的白灵芝已然给你做药引，你才会好的这般快。还请你一定要保住雪华腹中的孩子。”

        水云仙面上淡淡的，她清幽的说道，“大夫人，既然是作为交换，妾身自然不会让大夫人失望。大夫人放心即可。大夫人为了外孙，已然将数百年灵芝交出，妾身又怎能不尽力而为？不过数百年灵芝还没有炼制丹药，妾身身体仍旧很差，只是这几日身体渐渐好转些许，才有精神来此。”

        大夫人眸中闪过一抹狰狞，“你最好按照你说的去做。不会出什么差错。否则侯爷也不会原谅你。”

        水云仙沉声，“大夫人再这般阻挠的话，怕是神仙都难救了。”

        水云仙轻咳嗽几声，然后为司徒雪华把脉。

        司徒雪华哭诉，“荣华夫人，我的孩子怎么样了？这个喜讯，我还没有告诉王爷，我不希望我的孩子流失，荣华夫人救救我的孩子。我求你。”

        水云仙冷声，“孕妇切忌哭泣，会伤及胎儿。”

        司徒雪华轻声哽咽。

        司徒雪茹眉心紧蹙，“娘，如何？”

        水云仙稍微把脉，然后说道，“胎儿自身带的降术开始发挥作用。你的小腹是不是一阵抽痛？”

        司徒雪华面上苍白，眸角含泪。“嗯，荣华夫人，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荣华夫人。”

        水云仙眉心紧拧。面上凝重。

        大夫人眸中尽是担忧。

        水云仙好一会才说道，“你怕是已经见红了。”

        司徒雪华眸中紧张，颓然起身，慌乱说道，“你说什么？”然后惊觉身下一阵潮湿弥漫开来，司徒雪华心痛如刀绞。唇角抖了又抖，“荣华夫人，我该怎么办？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水云仙厉声，“不要激动。还没有到那般糟糕的时候。吞下这颗丹药，卧床七日，按照我开出的方子，胎儿兴许能保住。”

        司徒雪华一抽一抽的，神情异常难过。

        大夫人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水云仙说道，“我在尽力。”

        “不是要你尽力，是要你一定救她腹中的孩子。”大夫人神情异常的狰狞。

        水云仙眸子凌厉的看去，大夫人瞬间禁口。

        水云仙为司徒雪华吞服了一颗丹药。然后开了方子。吩咐下人去煮药。

        司徒雪华紧紧抓住水云仙的衣袖，“荣华夫人，我的孩子能保住吗？荣华夫人，我的孩子，一定要保住。”

        水云仙眸子复杂，面上冰冷无情，“按照我说的去做，兴许能保住。”

        水云仙轻声咳嗽，“雪茹，我们走。”

        司徒雪华见水云仙离去，眸中泪痕滑下。“母亲，母亲，我腹中的孩子怎么办？我身下见红了，母亲。”

        大夫人沉声，“不要激动。没听水云仙说？还没有太糟糕。放宽心态，孩子一定能保住。没事的，孩子。若是水云仙保不住你的孩子，你爹也不会放过她。白灵芝可不是白拿的。”

        司徒雪华面上憔悴，“母亲，母亲，我好期盼能够好好告诉睿王，我怀孕的消息。母亲，我好想告诉他，好想和他分享这份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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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廊的暗角，水云仙低声说道，“雪茹，娘交你炼丹的方法，你可还记得？”

        司徒雪茹点头。

        水云仙说道，“雪茹，娘教你的，如今能付诸行动了。将大夫人的白灵芝炼制成丹。”

        “娘，这白灵芝异常珍贵，为何要我去炼制？我担心会将这丹药炼坏。”

        “女儿，娘相信你。起初的药材娘已经调到最佳，后面的你按照娘所说的去做，一定能炼制好。炼制丹药，本就费时费力。你聪慧异常，一定能做好的。”水云仙笑。

        司徒雪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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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炼丹房内，司徒雪茹按照娘所说的步骤，将药材按照一定的配比，然后加入炼丹炉中。白灵芝已然被磨碎。然后分成数份。

        依次放置几个丹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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