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 他，是回来讨债的

看到莫少寒的时候，我整个人瞬时懂了。

        刚才的那个服务员将汤汁洒在我的裙子上，这件事并不是意外，而是有意为之。

        莫少寒先一步出了包厢，并不是为了打电话，而是为了在这里堵我。

        他看了我一眼，随后往一个地方走去，虽然这期间，他并没有说任何一句话，但我何尝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心知该来的总逃不过，跟上了他的脚步走了上去。

        莫少寒最后走进了一间包厢，在我跟着进去的时候，见他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手肘撑着沙发的扶手。

        打火机瞬亮，烟头被点燃。

        莫少寒深吸了一口，半眯着眼睛，随后微微张开嘴，从口中吐出白色的烟圈，于空荡荡的包厢里散着一阵朦胧的烟雾。

        紧跟着，他随手将打火机往身前的茶几上一丢，目光沉沉地看着我，对着我忽而问道：“说吧，对之前送我进局子的事情，没什么话对我说吗？”

        在他说话的时候，但见他指尖夹着烟，一双长腿微敞着，烟雾弥漫。

        灰白的烟雾像是一层屏障。

        烟雾遮掩得他一张面孔看着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可现在，他却分明被莫先生从局子里带了出来，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是回来讨债的。

        我微微低着头，踟蹰了半天才从嘴里吐出这么一句话来：“我……想要自由。所以，我只能这么做。”

        莫少寒冷笑着，对着我一阵讽刺地说道：“你倒是好命，居然还有个当市长的便宜老爹。我说之前怎么查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查出来，原来你们之间竟然还有着这么一层关系？不过，能策反了穆子昱，也亏得你本事不小！”

        现在的他，显然已经知道了这一切。

        我在他的面前就跟衣衫尽除一般，轻易就能被他看破一切。

        之于莫少寒，或是怎么想，都不会想到他这一次竟然会狠狠地栽在我的手里吧？

        顿了顿，他夹枪带棍地对着我忽而提起：“不过，现在当面看着你亲爹还不能相认，需不需要我帮你一把？”

        我忿忿地看着他，对着他怒意丛生地说道：“莫少寒，你敢！”

        张市长可以说是我一个难以触及的伤口，我在出生之后就不曾见过我的父亲，他在我的人生之中缺席了十八年的时间，照理说，我该恨他的，不是吗？

        可实际上，在莫少寒的话语之中稍稍提及可能会伤害他的事情，我却还是觉得特别的生气，不想让任何人伤到他。

        作为站在风口浪尖上的人物，张市长的身上不是不能出现绯闻，而是绝不允许。

        不管出现任何一个污点，都足以摧毁他奋斗了这么多年的政治生涯。

        而我，并不希望因为我的关系，这才让他一步步走到那个境地。

        看着我生气的样子，莫少寒的面上露出了一丝轻笑，带着浅浅的玩味，对着我问道：“看来，你倒是挺在乎他的。”

        “莫少寒，我警告你，你不许把我跟他之间的关系散播出去。要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对着他一字一句警告道。

        紧跟着，我忽而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释然地说道：“不过，你现在应该也不敢吧？现在的申城，可不是你莫少寒一个人说了算，你的上头，可还压着一位莫先生呢！”

        听言，莫少寒稍稍怔楞了一下，随之轻笑着鼓起掌来，对着我点了点头：“不错，挺聪明的，我倒是没白看上你。”

        我倒是不在意他的夸奖，毕竟，就至今而言，既然我已经在嵇东辰和莫少寒之间做了选择，便再难回头。

        如今，在离这里不远的包厢里，嵇东辰和嵇先生一家人还坐在那里，我不可能在这里跟莫少寒久留。

        在这个时候，我也只想着尽快结束这一次的谈话，去洗手间清洗一下裙子后便赶紧回包厢。

        时间长了，对于我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在我和莫少寒两个人悉数离席的情况下。

        “多谢夸奖。”我硬生生地扯出了一个笑容，接受了他这一句另类的“夸奖”，随之，我开口对着他说道，“莫总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一步。”

        要说起现在，我其实已经没了多少束缚。

        在此之前，盛世那边还留着我当初跟萍姐所签下的那份合同，可在莫少寒出事那会儿，嵇东辰已经帮我解决了那件事。

        如今的我，已然是自由之身。

        在我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却见莫少寒的声音忽而在我的身后响起。

        他问我：“为什么要背叛我？是我……对你不够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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