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日常

就这样，李君言开始自己全职夫子生活，上午教授文化课，顺带教授数理知识。下午骑射课，李君言跟着学生们一起练习。骑射其实在李君言还未学会御剑时也是学过的，只是现在这个身体跟自己现代社会身体一样，是个弱鸡，不然之前怎么会跟那个纨绔楚公子打的难舍难分，换成修仙界的身体，他站那让人打，也只会让别人受伤，而他自己毫发无损。在父母还在世时，父母太过心疼他的身体，也就随便上上骑射课，没什么要求，父母去世，他一心读书，更是不可能学习其他的。
  现在好不容易骑上马，也就是在马上骑了几圈，就磨破了大腿根。李君言不想在小孩子面前失了面子，强忍疼痛，一直坚持，等到课程结束。
  在和几人分别之后，李君言转过身，脸上笑意垮掉，停了一会，忍着痛意，慢慢往自己住处走。
  走了几步后面有脚步声传来，李君言挺直腰杆，回头，发现是二皇子，“殿下，你怎么来了。”
  二皇子不说话，上来拉住他的手，“我送老师回去吧，我看老师脸色苍白，是不是受伤了。”
  李君言顿住，这个孩子太敏锐了。
  “本宫第一次上马，也受伤了，嬷嬷却让我不要哭，因为父皇不喜欢娇气的孩子，现在老师可以在我面前放心哭。”
  李君言哭笑不得，“殿下，老师是大人，大人是不哭的，殿下是小孩子，小孩子可以随便哭。”
  “那我以后能经常找老师吗，除了上课，我都见不到老师。”
  “当然可以，殿下想什么时候见我都可以。”
  “真好，”二皇子抱着他的胳膊，“老师能叫我瑞儿吗，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老师第一眼就觉得非常亲切。”
  “礼不可废，以后私下里叫你瑞儿吧，其他时候还是叫你殿下。”
  跟二皇子说会话，李君言忘了疼痛，来到清和殿，和二皇子道别，李君言吩咐门口小公公护送二皇子回去，目送这个孩子离开，李君言慢慢挪到寝殿。
  来到寝殿，李君言让下人全部离开，关好门。自己找到上次王太医剩下的药，解开腰带，褪下亵裤，带来一阵刺痛，大腿根部果然出血了，亵裤沾上血渍，李君言随手扔在地上。腿伤还好不是太严重，抹点药就差不多了，李君言专心地给自己上药。
  门外，景明帝打断太监要通报的声音，推开卧室的门，看到眼前情景，转身让所有人退下，自己进入房间，并关好房门。李君言大惊，“陛下。”匆忙站起身，想到自己现在衣衫凌乱，一时手忙脚乱，匆匆整理一下衣服，下半身空荡荡的，李君言十分尴尬，腰带都来不及系上。
  “别动”景明帝制住他，“你受伤了？是今天伤到的吗？”
  “不知陛下来访，微臣失宜，望陛下海涵。”
  “是朕的错，没想到伤到爱卿。”
  两人鸡同鸭讲半天，李君言才意识到皇帝在说什么，“不关陛下的事，是臣逞强了，不过没有大事，休息一晚就好了。”
  “上好药了吗？”
  “已经好了，多谢陛下。陛下可否回避一下，让微臣整理一下仪容。”
  景明帝看着落在地上的亵裤和腰带，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去。李君言赶忙找件新亵裤穿上，还好刚才已经上好药了，不然待会还得受罪。正准备捡起腰带，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先他拿起，李君言抬头就看到景明帝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身旁，弯腰捡起腰带，为他系好，并帮他整理一下衣服。李君言全程不敢动，皇帝温热的气息拂在自己耳边，只感觉这气氛有点焦灼，忍不住屏住呼吸。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在李君言忍不住想说点什么打破这奇妙氛围时，景明帝直接说，“这骑射课先停了吧。”
  “不用，陛下，微臣喜欢这门课，今后我一定量力而行。”
  “朕希望你爱重自己的身体，爱卿三番两次受伤，实在让人痛心。“
  “陛下，”李君言抬眼望去，景明帝平时锐利的眼中现在却是压抑的深沉，赶紧低下头，“都是意外，这些都是小伤，男子汉哪有不受伤的，不碍事。”
  看着他不甚在意的态度，景明帝暗暗压下那丝火气，算了，自己以后要看牢他，最好让他永远在自己视线下，暂时就放过他。“如有下次，朕有重罚。”景明帝无奈说道。
  “多谢陛下。”李君言知道这次的事就这样结束了，奇怪，感觉皇帝更紧张自己的身体。
  这次事件后，李君言偷偷找了王太医，看看能不能给他开一点增强体质的药，他是实在受不了这副弱鸡的身体。
  王太医给他开了副强身健体的药浴，让他每天晚上泡一泡。第一晚，按照太医给的步骤，睡觉之前泡半个时辰，还是侍从看他很久没动静，不放心地叫了叫他，他才从睡梦中醒来，醒了之后水都要凉了，赶紧擦擦上床睡觉，再晚点，估计得冻到。第二天，一身轻松，太医的药果然有效。
  “大人，时辰到了。”门口传来清和殿大太监阿贵的声音，李君言从睡梦中醒来，王太医给的药效果虽好，就是每次泡澡都让人昏昏欲睡，每次都得提前跟人打好招呼。现在起码骑马射箭都不在话下，这一点副作用也就微不足道。
  这天，李君言正带着几个学生在宫中的一块空地里，锄地种菜。
  “老师，我们可以不种菜了吗？这不都是由普通百姓做的吗？我们做这个干嘛？”大皇子首先忍不住了，其他几人虽没说话，但脸上也是不赞同。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乃国之本，你们身为皇子。最好能感同身受，以后才能造福于民。你们现在所做的也只是最简单的，百姓们的负重比你们重多了。若不能体察民间疾苦。你们又怎么能有自己的判断，真正利于民。”
  “老师我知道错了。”
  “你们是天生的上位者，更要有自己的判断，不能被人随意左右。也许知你们随意的一个决定都将决定千万百姓的命运。”
  “说这些都还有点早，你们不觉得自己努力种出的食物会更好吃吗，看着自己亲手将一颗种子养成成熟的菜特别有成就感。”
  “老师我们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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