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艰难的抉择与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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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洛跟在教授队伍里,一同前去检查保护魔法石的陷阱。
学生们回休息室,两个学院住在各自塔楼,两个学院住在地下室。学生队伍即将分别时,佩内洛悄悄挪到修斯身边问:“今晚学会活动继续么?”
修斯目视前方,泰然自若说了一句:“继续。”
回到休息室后,德拉科见乔迪和修斯准备下楼,也自觉地跟了上去。
“会长,咱们晚上还出去?万一碰见巨怪……”
其意不言而喻,显然德拉科还是被之前的事情给吓住了。
修斯都还没说什么,乔迪就瞪了他一眼:“你在我手下学习时间不短了吧?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区区巨怪而已,你都没信心收拾么?”
“可……”
德拉科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他一想,最近实力暴涨,就给自己带来莫大的自信。
“我才不怕巨怪呢!他们都没把巨怪当回事,说不定巨怪也没有教授们说的那么可怕。”
“嗯,应该是这样,没错。”
经过乔迪查缺补漏、强化教学之后,巨怪这种扮演睡前故事里的反派精怪,好像也不是那么令人害怕了。
就在德拉科陷入沉思时,耳边飘来一句傲睨一世的话。
“德拉科,你如果真相融入智慧灯塔,那就给我记住:没有什么困难是魔法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是你自己,魔法没掌握到位!”
他猛地抬头,只看见修斯背着手,气定神闲地背对着他们。
乔迪和德拉科见修斯不在话语,他们也陪在身边,就像两个护卫。
如果说格兰芬多休息室是向上仰望星空,那斯莱特林则是不断下沉发掘自我,蛇院的寝室可以说是位于整个霍格沃兹的最深处。
玻璃外的湖水格外平静,偶尔还能见到美人鱼游动的身影,但修斯的心情却不平静。
今晚的事情,惊醒了修斯某些沉睡的记忆。
哈利·波特修这小屁孩的胡闹,伏地魔和食死徒的小动作……
也许是修斯这只小蝴蝶引起了剧情变动,奇洛居然在这时候才放出巨怪搞事,虽然知道伏地魔寄生在奇洛身上,潜入学校,但除了那起疑似伏地魔制造的“学生混乱事件”之外,一直以来都还算老实。
老实到修斯差点忘记了身边还潜伏着这么一个不定时炸弹,当然不是能危害他的炸弹,是有可能危害到妹妹、危害到霍格沃兹的炸弹。
跟他在外面谋划的事情相比,霍格沃兹的学习生活,就像是难得欢乐时光,修斯在这里过得很愉快、很放松。
可今晚的事情,让修斯记起了伏地魔。
艾玛和赫敏不像他,有那么多应备未来的计划要实施,霍格沃兹还是她们长时间生活的校园。
霍格沃兹同样是他计划中的一环,不单单是这里,就连令两所魔法学校也被他视为囊中之物,不然他们也不会让暗夜骑士团打到海峡对岸去,扩散势力范围。
弘扬魔法,开创新的魔法文明,归根结底需要人。接受之笔与准入之书每年都能精确地找到新生巫师,然后十一年后,又将他们招收进去用心培养,这不就是现成的预备资源么?
从长远来看,可以说三所魔法学校能为他带来无限资源。
在他的魔法教育计划中,魔法学校作为学前教育阶段,是必不可少的环节,因此修斯才没有直接放弃霍格沃兹另起炉灶。
想到这里,修斯回头看了德科拉一眼。
“德拉科,你成为预备见习成员两周了,有没有想明白转正的关键?”
没头没脑的突然发问,让德拉科莫名其妙。
“我,我,我还没想明白。”
“没关系,没想明白可以慢慢想,甚至我可以允许你写信回家跟父母商讨。”
一般而言,孩子遇到困难,应该是写信回家请求父母帮助才对,但修斯这里用的是“跟父母商讨”。
这是修斯隔空对卢修斯的试探,马尔福这个长寿家族是善于经营和投资的家族。
修斯希望,事情的发展如他猜测那般,因为他决定尽快结束跟邓布利多的交易,甚至决定在本学年结束前,就把“老汤姆”送回死神的怀抱。
按原著的发展,想要彻底消灭伏地魔,没有时机比哈利·波特的第一学年更好了。
在偷取魔法石失败后,伏地魔又潜伏了几年,期间哈利·波特的学校生涯依旧跌宕起伏,但没有伤到伏地魔根基。直到四年级,他们威胁巴蒂·克劳奇开启三强争霸赛后,复活的伏地魔马上就开始大军压境。
“以后别再跟哈利·波特较劲了,德拉科!”
修斯又是没头没脑的一句,“其实想起来,那也只是个可怜的孩子。”
乔迪和德拉科闻言,不明就里。
“乔迪、德拉科,你们知道么?”
修斯停顿一下,因为他马上就要说出一个对别人来说很恐怖的消息。
“神秘人,其实一直都没死。”
果然,乔迪和德拉科先是一愣,然后是震惊,最后又一同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纯血联盟大多都是食死徒。
关于他们跟修斯的恩怨纠葛,他们初代元老是听修斯说过一部分的,但修斯没说过神秘人还活着啊!
想到修斯这些年来一直反对纯血论,那岂不是说,修斯一直顶着神秘人的威胁在搞事?
德拉科则是震惊之余,内心更加矛盾。
进入霍格沃兹之前,他就听父母说过,在斯莱特林,有一个“该死的麻瓜学生”公然反对纯血论。
而开学前,经过《预言家日报》的报道,父母口中的“麻瓜学生”变成“叛逆到反叛的纯血叛徒”。
当然,这也证明了,分院帽在三年前没有出错,从某种角度来说,修斯确实是一个合格的斯莱特林。
尤其是报纸中提到,修斯家族在麻瓜世界也是鼎鼎有名的麻瓜富豪,连麻瓜女皇和女总统都奉卡特家族为座上宾。
这对许多自命血统古老尊贵,但生活落魄的巫师来说,无异于现实中的童话,“血统高贵的沙菲克家族与富可敌国麻瓜家族强强联合”这种设定,给了他们一种奇特的爽点。
他们不再谩骂修斯是“纯血叛徒”,反倒恭维地称为“巫师希望”、“真正的斯莱特林”,等等。
这令他很费解,小小的脑瓜还没反应过来,在即将入学的前一天,父亲又单独交代他要注意结交修斯的妹妹。
不是“叛逆到反叛的纯血叛徒”么?
带着疑惑,德拉科踏上了霍格沃兹特快,在分院前因为见到疤头,德拉科忘记了父亲的交代。
进入斯莱特林后,德拉科或主动、或被动听闻了不少修斯在学校里与纯血派抗争的故事。
一个身世隐秘,但不自知的麻瓜少年,一进霍格沃兹就饱受纯血派的误会、仇视,甚至攻击。
三年来,他不但坚强地挺了过来,结交同甘共苦的朋友,征服了纯血派的大本营-斯莱特林,一身魔法实力与名望冠顶霍格沃兹众学生。
一个故事该怎么才能动人心弦了?
答案是曲折离奇。
在达成“斯莱特林之光”成就后,麻瓜少年放假回家、回到麻瓜世界,突然被狼人军团找上门。
面对生死之危,他顽强抵抗,却终究力有不逮,身陷困顿。最后一刻,关爱他的教授赶至,师徒二人齐心协力解除危机,并为巫师界除去一害(格雷伯克)。
说来就巧妙,大难之后,麻瓜少年的身世被媒体无意发现,这才为世人揭秘沙菲克后人的故事。
于是关于血统这个最后的争论被反转,流落在外的沙菲克血统回归巫师界。
这是什么经历?
虽然,修斯从没在乎过那些井底之外的自娱自乐,但是在德科拉看来,简直不要太热血。
虽然德拉科没有直接说佩服修斯,但他对修斯的遭遇和抗争,是饱含认同感的。
作为一个被人暗地里宣扬“那是个被母亲宠坏的孩子”,他渴望证明自己,证明自己配得上马尔福的荣耀。
他也想,像修斯一样证明自己。
其实德拉科不知道,他这种行为叫追星。所谓偶像,就是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别人替他做到了,那个人就是他的偶像。
可德拉科这种小孩,在那种崩坏的家庭环境下成长,身边的人都是纯血论的簇拥者,他们没亲自与伏地魔共事,不知道伏地魔的恐怖,因此长久以来神秘人在他们眼中就是巫师救星。
因此,一面是自己要讨好并暗自佩服的会长,一面是威名赫赫的巫师救星,两人先天因为血统理念而对立,面对修斯说的这个消息,德拉科觉得自己遇到了人生中最艰难的抉择。
乔迪和修斯都没注意到埋着头的德拉科居然想了这么多。
乔迪的面容变得愁云密布,只见他忧心忡忡地问:“你说得是真的么?那你岂不是很危险?”
哪知修斯一副风轻云淡的做派,他抽出背在身后的左手,轻轻挥舞。
“我知道你为何担心,乔迪!”
“但你应该相信我的实力,没事儿,不用害怕。”
知道修斯不是一个喜欢托大的人,既然修斯这么说,他还算相信的,毕竟他学习传承魔法的时间不短了,见识那是蹭蹭往上涨。
“好了不说了,大家休息一下,等会儿还要集中精神学习呢!”
因为今晚的意外,学生们比以往更早钻进被窝,因此修斯和乔迪、德拉科也离开了休息室。
地下室的过道同样四通八达。
路过一个分叉口,旁边的过道黑漆漆地,借着窗外的月光,可以看见壁灯碎得一地,远远地听见教室里传来打砸声音。
三人好奇地驻足观察,可惜什么都没看见。
乔迪四处大量,“这么久了,怎么没有教授来解决?”
话音刚落,像是遥相呼应,又像是巨怪在证明自己不是一盘酸菜鱼,里面传来更大声、更激烈的动静。
光听声音,德拉科不知道巨怪是怎么造成这么大动静的,所以砰地一声,他立马吓得缩脖子。
修斯见他这幅模样,决定锻炼他一下。
“既然教授们这么忙,我们作为学校的一份子,理应帮助教授解决这种小麻烦。”
“走吧!我们去解决它。”
修斯抬腿往里走去,乔迪毫不犹豫地跟上,德拉科张嘴一吸一吐打起勇气也跟上。
不用修斯招呼,乔迪使出舞光术,三人身边出现四个光团,随着人走动而向前移动。
比起《标准咒语》上的“荧光闪烁”,舞光术无疑更加先进,毕竟要举着魔杖维持光亮,那还怎么准备其他攻击了?
看了一眼地上的水迹,又看了一眼像是被炸弹袭击的厕所,德拉科下意识的吞了一下口水。
喉管咕噜一声,在寂静的过道上格外清晰,乔迪骂了一句:“瞧你那点出息。”
被骂,德拉科自认为很冤枉!
他指向厕所里劈裂的大理石地板,又拍了拍瘦弱的胸膛,意思是对比一下强度,他的害怕不是没有理由的。
乔迪一拍脑门,“你是不是傻?你的盔甲咒是拿来干什么的?”
修斯适时说道:“没关系,他没有对战经验,这都很正常。”
只见他邪魅一笑,继续说道:“要知道黑魔法防御课的实践机会少得可怜,你可要珍惜这次机会啊,德拉科。”
“等、等一下,会长您不会是想让我去解决巨怪吧?”
“嗯哼!不得不说,德拉科真聪明,你说是不是乔迪?”
“是呀!我早就看出来了,德拉科的领悟力不一般!”
“不行,我不行的。”
“别走啊!乔迪,我真的不行的。”
……
见修斯和乔迪简简单单就把自己给安排得明明白白,丝毫不理会自己意愿,就这么带着自己往前走,德拉科简直快哭了。
带着四个光球进入地下室教室,背后传来强光,眼睛不适应的巨怪用一只手虚掩,转过身来。
这时,修斯三人才看清巨怪的真面目。
修斯和乔迪表情镇定,但德拉科仿佛中了魔法,连口齿都不清了。
他咬合肌抽搐,上下牙齿发抖,最后才勉强说了一句:“双、双、双头巨怪。”
乔迪被德科拉的弱又·鸟表现给逗乐了,他大手一拍德拉科的后背。
“上!”
他将德拉科推上前。
“相信你自己,你可以的!”
德拉科下意识就想转身逃跑,但他的脚像是长在了地上,挪动不了半分,当然继续前进也是不可能做到的。
巨怪见走出一个人类,但他的身体颤巍巍地发抖。不必用它那一大一小的脑袋思考,只用本能就知道对面的生物在散发着害怕的情绪。
身高三米,头都碰到教室天花板的巨怪,鼻孔一张一缩发出鼻息,像是不屑地哼一声。
在它生命中,遇到过很多人类,像这种菜又·鸟是最好对付的,只要大吼一声,就能把他们吓出黄色液体来。
“吼!”
德拉科的人体排水系统没有出现功能紊乱,但大腿发软少不了。
他好像大脑才通电,终于想起自己是个巫师,慌慌张张地从长袍里抽出魔杖,然后释放了一个盔甲咒。
修斯这才微微点头,在自己还没做好准备前,突然遇到危险,第一反应不是马上开始攻击,而是先打开防御。
德拉科一没稳定情绪,二没收集巨怪的信息进行分析,因此冒犯进攻万一不能造成有效伤害,反倒容易刺激到巨怪。
“干得不错,盔甲咒很漂亮!”
修斯稍微鼓励了一句,然后指点道:“冷醒!”
“不管遇到什么危险,第一反应永远是让自己冷静下来。你是个斯莱特林,记住我们的传统,冷静观察,寻找弱点,然后一击毙命。”
德拉科听见修斯的指导,心里翻起勇气。
他想回头道谢,却被修斯怒骂:“蠢货,别回头!别因为那种小事,而忽略面前的危险。”
虽然修斯语气不善,但德拉科知道那是为自己好,他能感受到修斯是在认真地锻炼自己,还有什么比真心想一个人变好,更令人感触良多的呢?
反正,德拉科是想不到,这一分钟他思绪万千,决定不辜负修斯的用心。
他冷静下来,仔细观察站在教室中央的巨怪,同时回忆关于巨怪的所有知识,思索如何打败它。
作为一年级生,德拉科的攻击手段是很少的,所以修斯和乔迪都很好奇,德拉科会怎么解决这只双头巨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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