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人与人的悲欢截然相反

　　“逃？”

　　阿罗问道。

　　始祖吸血鬼也在心底自我拷问。

　　“继续逃，能逃到哪里去？要逃到何时？”

　　面对老对手无意识的质问，阿罗也知道吸血鬼一族如今面临的局面。

　　外有强敌，内有小人得志的费斯当道。

　　阿罗心里坦白，好苦啊！

　　难道这就是贵生百味？

　　始祖吸血鬼怒吼一句：“老子不逃了！”

　　“这帮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混蛋，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致我族于死地，老子跟他们拼了。”

　　阿罗听始祖吸血鬼扬言，要跟骑士团拼命，顿时吓得脸色内敛。

　　别看阿罗刚才反手抽飞前来报信的手下，其实他听见骑士团出现后，内心并没有表面那么镇定。

　　想来也是，以他的骄傲，真要是敌人很弱，早就冲上去大杀四方了，怎么会听闻骑士团之名后，还躲在大军后方呢？

　　什么扰乱军心，他第一关心的不是军情受到动摇，而是担心没人保护他。

　　他当即下意识地反问：“你疯了……”

　　可他话还没说完，始祖吸血鬼就迎着骑士团冲了出去。

　　见此情况，一个颇有眼力劲的族人凑到阿罗耳边细问：“族长怎么办？那可是骑士团啊！”

　　再三思量，阿罗决定一个字，跑。

　　先跑为上，他是经历过德古拉城之役的，他很清楚自己不是骑士团的对手。

　　“走，悄悄通知族人，我们撤。”

　　“那血神那边？”

　　“血神怎么了？前有虎狼，难道你还想回去给费斯当仆人？谁愿意留下，谁就留下，反正我要走，耶稣来了都拦不住我。区区血神，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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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

　　始祖吸血鬼虽然寿命千年，却不是个好学博闻之鬼，所以他必然不知道东国这句至理名言。

　　但他的经历却诠释了这句话。

　　当初骑士团打到德古拉城时，他是第一个跑路的，家族被他抛弃，如今孑然一身。

　　来到灯塔国后，不用为性命担忧，他洋洋得意，甚至不用再为家族奔波，他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

　　当初的精明劲，也不知道被他丢到哪儿去了，势力更是不在巅峰。

　　当然，有巅峰实力也没用。

　　都不用巴基出手，几个实验损种兽化兵，就已经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此刻，始祖吸血鬼脸贴着地，变换视角加上身上传来的痛楚，让他脑子突然清醒过来。

　　加上好半天没见到阿罗等沃尔图里家族的身影，他哪里不知道阿罗肯定是跑了。

　　论精明，阿罗不如他，论锐气，他不如阿罗。

　　阿罗都跑了，他居然还往上冲。

　　如果再让始祖吸血鬼做选择的话，他一定不会再让热血上头，说什么不跑了，拼了之类的话。

　　假设药费逃亡生涯加一个期限，他希望是一万年。

　　真心话：他觉得自己还没跑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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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基团长，这只老鬼也太不禁打了，还号称始祖吸血鬼呢！”

　　自从沼泽女巫加入他们后，吸血帝国的很多情报自然也落入了骑士团手里。

　　因此，他们不难认出眼前败北的吸血鬼就是始祖吸血鬼。

　　“真搞不懂，实力不行，还冲那么勇干什么？我们还以为终于遇到对手了呢！结果是个样子货，真扫劲。”

　　“就是，看他一个劲地往团长冲过来，以为肯定有两把刷子，结果……结果居然三两下就被按倒了。”

　　巴基对自己的护卫队凡尔赛式发言，感到好生无奈。

　　“别弄死了，抓起来问问，看看有没有收获。”

　　闻言，他的三名护卫才停止摩擦始祖吸血鬼，将其拎到巴基面前问话。

　　自然，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始祖吸血鬼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企图以此换取苟活的机会，可惜骑士团此行目的就是帮突击队扫清它们。

　　因此，始祖吸血鬼的乞求终究是一场竹篮打水的空想。

　　了解他后，巴基果断带领侍卫对沃尔图里家族展开追杀。

　　“上次在罗纳尼亚就让这帮残兵溃将给逃了，这次绝对不能再失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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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战先退。

　　阿罗逃到灯塔国后，由他制造出来的新生儿族人，还有点不情不愿。

　　不明白，明明形势大好为何撤退、逃跑。

　　这些新生儿，没见识过沃尔图里家族在欧陆时是如何辉煌的，完全不能理解依附血神后，为何家族众人如此不乐意？

　　在灯塔国建造吸血帝国，这个如此高大上的宏伟目标，为何让族长不愤？

　　同时，也不理解为何，只是听闻骑士团之名就要跑路？

　　唯恐阿罗发怒，一些老族人强忍着耻辱感，一边狂奔一边悄声对这些新生儿普及前事。

　　但这就又怎么防得住前面带头的阿罗呢？

　　可阿罗也只能将屈辱和愤怒压在心底，此刻不是老羞成怒的时候，加上沃尔图里吸血鬼是家族式吸血鬼，对每一位成员都有家族式的感情，就算是新生儿也一样。

　　老话说，计划赶不上变化。

　　在沃尔图里撤退的途中，他们遇到了一个独行的蒙面大侠。

　　原来，独行的史蒂夫已经摸到了吸血鬼的大后方。

　　一路被零零散散的吸血鬼和小家族阻挡，所以未能一往直前地杀到费斯面前。

　　这下，史蒂夫刚解决完几只吸血鬼，就被逃跑的沃尔图里家族给撞见了。

　　阿罗一看，就知道前方的面具佬肯定也是来对付吸血鬼的，他不知道为何面具佬选择独行，但他不想再生事端。

　　于是他对后面打个了手势，他选择避开面具佬。

　　他们是具有超能力的吸血鬼，速度一流，只要略微偏移前进方向，对方堵不住他们。

　　想法是好的，如果是骑士团团长以下的骑士，在移动速度这方面，还真追不上沃尔图里吸血鬼的神速式移动。

　　可惜，这次他们遇到的是史蒂夫，而且是能变身阿极陀的史蒂夫。

　　史蒂夫见侧方一队人奔袭而来，不用想，能出现在吸血鬼大本营后方的，肯定不是人类，于是他做出防御架势，准备迎战。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变向了。

　　明明对方奔袭如此神速，还料定是自己突入后方被费斯察觉，是受命前来阻拦自己的，结果自己摆好架势却闹了个大乌龙。

　　很快，他就想明白了，肯定是巴基带领骑士团在前面狙击了吸血鬼，这群跑得飞快的吸血鬼是在逃命啊。

　　哪里是来拦截他的。

　　在他琢磨透之后，虽才转眼间的工夫，可那群吸血鬼已经跑远了。

　　史蒂夫朝着情报中标记的费斯大本营看了一眼，略微不甘心的捏紧拳头，转身朝刚刚逃跑的吸血鬼追去。

　　以超级士兵的脚力，以类似跑酷一样的前进方式，史蒂夫还是追得很疲倦。

　　除了鼎鼎有名的神速者爱德华·卡伦，沃尔图里家族其他吸血鬼的速度也不慢，几乎接近音速。

　　阿罗转头看向追来的史蒂夫，便是一愣，想不到以人类之躯，居然还能跑这么快，但那种速度也还在人这个范畴，随即阿罗嘴角漏出不屑的意味。

　　身后也传来新生儿的嘲笑声。

　　阿罗喝令：“不要在意他，专注我们自己的事情。”

　　不再管后面的追逐，阿罗一心多用，琢磨着从那个方向突破，撤退，又想着时候面对费斯的责难要如何应付，还是干脆直接潜回欧陆呢？

　　眼看距离越拉越远，逃跑的吸血鬼在视线里已经变得只有火柴般大了，史蒂夫着急万分。

　　看得出，这不是普通吸血鬼，如果被其逃跑，不知道又会造成多大灾难。

　　史蒂夫是军人出身，他虽然善良但从不圣母婊，他能接受损失，各种损失，比如这场清剿吸血鬼行动中，那些无辜牺牲的人类。

　　但不代表，他愿意扩大牺牲范围，今天必须将大苹果城里的吸血鬼全部消灭殆尽。

　　史蒂夫边跑边变身。

　　“hansin!”

　　阿极陀大地形态出现，以阿极陀45顿的腿力，跟原先的超级士兵身体素质比起来，已经有了质的飞越，但史蒂夫还不满意。

　　“喝~~”

　　阿极陀暴风形态。

　　跑动中，史蒂夫双手扶腰，使用腰带中央的“变化圆环”切换风之力，获得敏捷属性的提升。

　　速度陡然超过想象，一蹦一跃便从头上飞到沃尔图里家族前面，将其拦截下来。

　　阿罗见眼前一晃，一个头生金角，面带复眼，浑身蓝金着色的盔甲人拦在面前。

　　他回头望去，一直跟着的尾巴果然不见了。

　　“啊~~~法克！”

　　“又是变身，你们这帮人类，明明只是食物，为什么要研究这种奇奇怪怪的变身能力。”

　　“老老实实当我们的食物，不好么？几千上万年都过来了，为什么要反抗吸血鬼？”

　　“难怪他们总说人类是贪婪了，明明给了你们当食物的机会，你们还不满足，居然想反抗农场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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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罗之前压抑的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出来，他完全忘记之前听闻变身军团-暗夜骑士团之名后，仓皇逃窜的心情。

　　怒而出手。

　　而乍一听闻如此不要脸的言论，史蒂夫气得发怒，他肯定不会惯着这群吸血鬼。

　　甚至抢先出手。

　　沃尔图里家族众鬼见自家族长都出手了，那还不帮忙？

　　家族领导可就仅存这一个了，哪敢让其冒险。

　　而新生儿们，正因族长下令逃跑而感到不忿，这下正好试试变身人骑士团的斤两。

　　一直听那些老人说暗夜骑士团如何如何恐怖，他们偏不信这个邪。

　　他们比参加过德古拉城战役的老鬼更兴奋，但刚跟神秘人接触，便被狠狠地打飞出去。

　　短兵相接，一群人将史蒂夫围住，但瞬间就被他的拳脚打飞出去。

　　就像一朵瞬间绽开的花朵。

　　充满暴力美学的魅力。

　　因为阿极陀的能力源自白神，属性为光明，对力量属性为阴暗的吸血鬼有莫大的奇效。

　　身中史蒂夫拳脚的部位渗出神秘的符文，接着又开裂起来。

　　仿佛中招部位被种下光明的种子，种子生根发芽将吸血鬼的身体撑裂。

　　力量属性相克，力量差距太大，一群吸血鬼在史蒂夫面前形如废纸，三拳两脚就让沃尔图里家族减员。

　　阿罗挨了史蒂夫格挡产生的反作用力，被掀飞出包围圈，但这也让他冷静了一点点。

　　摔在地上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去，他被神秘面具佬的实力给吓破了胆。

　　想也不想，靠条件反射的怯意，在族人没反应过来前，转身逃跑。

　　史蒂夫暂时受到困阻。

　　尽管他只要专注发动能力，就可以一拳一个小朋友，清除全部吸血鬼。

　　但沃尔图里人数真是不少，被人墙包围的他，没发现有吸血鬼跑掉了。

　　阿罗打破血脉中的家族感情，开启疯狂逃跑模式，但很快他就体会到转角遇到爱，啊不，是转角遇到鬼是什么感受了。

　　他好死不死，撞见了追击而来的巴基等人。

　　变身军团追来，还没等他大呼饶命，便被巴基手肘上的剑气给切成两半。

　　玛法大陆的技能是专为解决魔气侵扰而开创的，比起矿洞的僵尸都抵抗不了，同样，技能对吸血鬼也有奇效。

　　一代沃尔图里族长，几千岁的阿罗就此殒命。

　　见阿罗往反方向跑来，其他吸血鬼不在，巴基等人觉得奇怪，便继续往前探去。

　　结果看见很多吸血鬼在围攻这什么。

　　“史蒂夫？！”

　　巴基从人逢中隐约看见熟悉的身影。

　　“帮忙。”

　　巴基发令，同三名侍卫杀向沃尔图里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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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NYPD和SWAT部队拼死抵抗吸血鬼的画面，传遍了整个灯塔国。

　　电视面前的民众，不管是中产阶级还是劳苦大众，都痛哭流涕。

　　众所周知，各州州警其实名声并不好，哪怕是NYPD也一样。

　　可今天，人们见到，这个被骂作资本走狗的州立警部是真有血性、有责任的，也许稽查只是一份工作。

　　但在大难面前，战斗在第一线还是他们。

　　他们没喊过一声饶命，没出现过一个逃兵，纵然身死道消也依旧光辉耀眼。

　　别说在现场的NYPD了，就连电视外的民众也看得出来，吸血鬼在戏弄他们，明明双方实力悬殊巨大，但吸血鬼就是围而不攻，或者攻而不强。

　　有的吸血鬼故意被NYPD人过来的大蒜砸中，用蹩脚的演技装出身受重伤的模样。

　　有的吸血鬼抗来一个巨大的十字架，好心地插在NYPD面前，然后又假装受到神圣十字架的震慑，一脸虚弱地接受攻击。

　　甚至有的吸血鬼还故意将警察抓起来，飞到镜头面前将其活生生撕成两半。

　　一幕慕，吸血鬼嬉笑怒骂的画面，NYOD血淋淋的画面，电视台全都没有打码，给直播了出去。

　　无数大苹果城的家长没有让家里的小孩转过头去，反倒让他们睁大眼睛，记住那些为保护人类而战斗的英雄，要求他们长大以后，一定要做一个对得起NYPD付出的人。

　　其他地区，有的民众气得直发抖，但又身同NYPD的所感，无力……

　　有的民众甚至乞求上帝出手，让这群好警察直接上天堂，别再被那群魔鬼折磨了。

　　“看，快看，亲爱的快看，镜头里好像出现了救兵。”

　　“哦，上帝保佑，是官方拍了救兵。”

　　“快救救那群可怜的孩子吧！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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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炮竹一样，从第一个忍着痛苦一直观看直播的民众发现大苹果城出现救援后，越来越多的民众回到电视前，然后欢呼救援到了。

　　一群身穿充满科技感制服的人出现后，吸血鬼戏谑NYPD的局面发生了彻底的转变。

　　只听电视里NYPD高呼：“他们到了，援兵到了……”

　　NYPD比任何人都要兴奋，按他们的计算，突击队至少还要一个小时才能赶到，但现在突击队来了，他们如何能不兴奋？

　　他们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是突击队玩了命式的赶路，不然怎么会提前赶到，他们如何不感动？

　　留在这里，参加吸引吸血鬼行动的稽查员，都是做了心理准备的，明知此战必死也不会退缩。

　　但此刻突击队来搭救他们，他们依旧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感恩之情。

　　其实，NYPD和电视外的民众都误会了，这群救兵不是灯塔国官方派来的，甚至不是神盾局突击队的人。

　　只不过因为之前骑士小队一直跟突击队行动，被NYPD误认为也是突击队的人罢了。

　　骑士团使用的全是二次元空间里生产的附魔弹药，对吸血鬼简直不要太见效。

　　吸血鬼中弹者，顷刻间便化为灰烬，比之前NYPD从教堂里取来的圣水还顶用。

　　虽然不知道同样使用枪械救兵，为何能把吸血鬼打得节节败退，但电视外的民众此刻管不了那么多，除了某些别有用心之人对此暗自琢磨外，绝大多数人都开始狂欢起来。

　　这不是一小部分的胜利，这是全人类的胜利。

　　之前，民众都对吸血鬼虐杀受训后的人类稽查员而感到无力。

　　吸血鬼真的太强大了，吸血鬼搞直播，戏弄掠杀NYPD，明显还有对人类炫耀示威的意思。

　　民众完全看不见希望，甚至对人类的未来感到一片黑暗。

　　而此刻，他们见到援兵反过来虐杀吸血鬼。

　　原来人类也是可以战胜吸血鬼的！

　　“噢天呐！”

　　“那里有个援兵被吸血鬼抓住了，他要干什么？为什么要丢掉枪，快捡起来，只有你们的特殊子弹能杀死吸血鬼啊！”

　　“厚礼谢！”

　　“我的眼睛出问题了，那个援兵变、变、变成好几米高的……的‘巨兽’啦！”

　　“哇哦，还能发射导弹？？那到底是机械还是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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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击队基地。

　　大舒一口气的霍华德：“终于赶到了。”

　　感性的佩吉：“可伤亡还是太惨烈了。”

　　霍华德瞥了修斯一眼：“现在后悔了么？他们居然搞了直播，这下你的秘密可就暴露了。”

　　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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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盾局。

　　桀骜的金发俊男，亚历山大说道：“哼~吸血鬼也就那样，只要换上银弹和紫外线炸弹，杀他们如切菜。”

　　米歇尔：“……吸血鬼成不了气候，你应该关注那群穿制式装备的援兵。”

　　亚历山大：“嗯？！你怀疑他们都能……”

　　米歇尔：“这下不用怀疑了……可恶，佩吉居然还藏着这一手，我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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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郡军部。

　　“你们谁派了兵？”

　　“你瞎了吗？你好歹也是陆军司令，看装备就知道，三军之中没有任何一支装备是这样的。”

　　“不行！灯塔国的圣神国土不容侵犯，除了我们自己的军队，决不允许任何人在我们的城市里执行任务。”

　　“是时候停止争吵了，攘外必先安内，必须把这群陌生军队给抓起来。”

　　“没错，我倒要看看他们的武器装备有什么蹊跷。”

　　“……”xN

　　“还用派军队去剿灭入侵者么？”

　　“去去去，去你个腚。你没看他们全部变成那种巨大的怪物了么？你想让下面的小子们去送菜啊？”

　　“看来，有时候年轻人比我们看得长远，副官记一下，回头让罗斯来找我，就说他上次的想法很不错，我想再听他讲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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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鬼族。

　　调查局局长：“混混就是混混，就算获得那种力量，依旧不明白世界的运转规律。”

　　西西里黑手教父：“不要憎恨你的敌人，那会影响你的判断。”

　　白色房子参谋：“看样子，早就有人在研究克制吸血鬼的武器了，对方的弹药明显不是银弹啊！”

　　华尔街财狼：“费斯有麻烦了，不过他有麻烦才好，等他落败了，我们再出手保下他。”

　　情报局退休局长的女秘书：“既然变成了美丽的金丝雀，那就应该乖乖地呆在笼子里才对。”

　　调查局局长：“还是你说的对，来为我们的计划举杯！”

　　传媒大亨老牛：“别喝酒了，快看，快看。”

　　沉默！

　　白色房子参谋：“你们Fo波仂就是这么干工作的？不是说费斯的敌人只是神盾局么？怎么连这种生物超级士兵都有？”

　　华尔街财狼：“简直是一坨狗粑粑，超级士兵都成群结队摆上台面了，还说什么吸血帝国是至高出路，这简直是我做过的最亏的买卖。”

　　传媒大亨老牛：“现在骂这些有用么？我说Fo波仂，你知不知道如何从吸血鬼变回人？”

　　斯拉夫寡头：“伙计们，灯塔国是不是不能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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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斯的大本营。

　　“血神大人，不好了，我们的大军受到重创。”

　　乔纳边喊边往顶楼跑去，费斯正在开轰趴，所以他没看电视。

　　因为前番叩头纳拜，乔纳成了费斯的心腹，替他传令之类的。

　　见乔纳扑倒到门口，又手脚并用地爬过来，众多女吸血鬼纷纷耻笑起来。

　　而费斯则在心底轻看他一眼。

　　“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乔纳是正统特工出身，因此各方面的素质都很不错，最近帮他处理了不少工作，此人他用得很顺手。

　　可刚刚乔纳着急忙慌的跑进来，还摔了个狗啃泥，被人耻笑，这就让费斯不高兴了。

　　仿佛乔纳丢脸，让他这个启动乔纳的血神很跌份。

　　费斯教训道。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你现在已经是超人一样的血族了，怎么会摔倒，何况身为贵族一样的血族，你的礼仪呢？”

　　听见费斯教训自己，如果是以往，乔纳一会用从樱花国学来的臣服礼仪虚心接受，但现在他却顾不了这么多了。

　　“血神大人，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我的大军被击溃了……”

　　费斯将手中的酒水泼在他脸上。

　　“你在说什么？是不是没睡醒，我制造的大军怎么会被击溃？”

　　乔纳是真心投靠费斯的，所以尽管费斯用这样的方式羞辱他，但乔纳觉得大事要紧，丝毫不在意被泼了一脸酒水。

　　“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您安排的直播已经把现场的情况全部转播出去了。”

　　费斯依旧不信，反手用小拇指甲盖扣扣耳洞。

　　“怎么可能呢？我制造的新生儿比一般吸血鬼都要强大，何况我还派了始祖吸血鬼和沃尔图里家族去督军，以他们的能力，就算对上人类的军队，也足以吊打一切敌。”

　　乔纳自知刚刚电视里发生的一切令吸血鬼匪夷所思，电视里播放的根本不是什么科幻片，他见过那些能变身的怪物，电视里发生一切都是真的。

　　正是因为见识过一点点真实世界的面具，所以他才会更渴望获得超凡力量。

　　“大人，敌人是能变身的怪物，也是上次袭击血液农场的人。”

　　在九头蛇基地里，他就见识过骑士小队的变身了，只不过没被他放在眼里。

　　哪怕后来骑士小队分散开来，配合各地区SWAT部队清缴吸血鬼，让费斯知道那种能变身的人并不止一个，但依旧没能引起费斯的重视。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敌人呢！”

　　“原来，只是那些能变身的货色，放心吧！”

　　“就是想防备他们阻扰，我才会去收复始祖吸血鬼和阿罗的。”

　　“大军反攻人类，干部地方人类中的超级士兵，计划很完善，现实情况也被我预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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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斯洋洋得意地讲解着自己如果计划，如果实施计划，一副智谋无双的样子，引得趴体里的女吸血鬼娇哼连连，极大地满足他的虚荣心。

　　可在场中，只有一个不给费斯面子，那就是乔纳。

　　如果说打造吸血帝国只是费斯的一桩生意，那么对乔纳来说，那就是奉为理想的事业。

　　因此，乔纳不顾生死，只想让费斯明白事情的真相和严重性。

　　“大人，我知道那些变身怪我，等闲进不了你身，但他们有数百个，而且能力各种各样眼花缭乱。”

　　“吸血鬼大军被打得溃不成军，除了电视直播，我还用了以前的关系，翻遍了整个大苹果城，都没看见始祖吸血鬼和沃尔图里家族的身影。”

　　“假如他们胆子没那么大，敢逃跑的话，那只有一种结果，他们可能牺牲了。”

　　“而且，我看见两个变身不一样的人，朝我们这栋楼赶来……”

　　乔纳神色不是开玩笑，甚至神情中还一丝怒其不争的意味。

　　费斯这才重视起来。

　　他用血神之力感受一下，果然自己与绝大多数后裔失去了连接。

　　应该是他抽叶子、嗨面粉，又喝酒蹦迪太疯狂了的缘故，导致血神之力传来的变化都没注意。

　　费斯将手中酒杯朝DJ台一砸，怒骂一声：“还敢朝着我来？”

　　“本血神，现在就去抽干你们的血。”

　　双臂一张，肩胛骨出长处一副血翼，费斯撞破玻璃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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