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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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天地初开，三千魔神殁于混沌，身躯消泯，精华凝聚，而成‘鸿蒙道果’，留世分散于洪荒大地。

　　此后几番量劫，但凡准圣殁而消亡，则必留各类‘鸿蒙道果’于世，每留几十上百，数量不等。

　　此果功效非凡，食之可让人轻易入道，转眼大罗。唯憾后世纷争，渐渐令此物绝迹。

　　镇元子仿似怀念，又似感叹，低头看着手中的‘空间果实’，缓缓讲述了出来。

　　景添讶然，忍不住和身旁的爱人们对视，没想到这种规则果实，在修仙世界当中还有如此跟脚。

　　“想不到，道友居然拥有如此手段，竟可凝化道果。”镇元子这时抬头，钦佩地看着景添说道。

　　景添不知该如何谦虚，只好微笑以对。

　　“请问镇元道友。”露西突然接话过来。

　　“道友请讲。”镇元子立即回应。

　　露西和景添对视一眼，而后问道：“除夫君外，道友可闻这世间还有其他人能够凝聚此物？”

　　“闻所未闻。”镇元子丝毫未想，直接摇头道：“除非准圣身陨，未曾听闻还有第二种方式可以出现此物。”

　　露西略微恍然，仿佛自豪般抬手，轻轻压了一下景添的手臂，却用能力传给景添一句话：“天道。”

　　联想到‘世界珠’，景添不由恍然，怪不得除了他之外，露西几女都无法凝结这种‘规则果实’。

　　这时，镇元子突然微微一叹，而后起身，郑重地将‘空间果实’向景添递还。

　　“这是……”景添不解。

　　“此物太过贵重。”镇元子面色真挚地微微摇头，叹息道：“逍遥道友虽然得天独厚，掌握此稀世神通，但万物平衡，凝聚此等道果，必令道友之修行有缺，贫道是万万不可厚颜留下的。”

　　景添明白了，镇元子这是‘脑补’生了误会，以为凝聚这种‘规则果实’会对修为产生损害。

　　不过景添略微思考之后并没有解释，看镇元子这态度，显然‘规则果实’在修仙世界当中是真的很珍贵。

　　如果景添明说这东西对他毫无影响，那么恐怕就要多生事端了。

　　但是景添也没有收回果实，反而重新将之推送回去，微笑道：“镇元道友安心收下，一者道友厚待吾等，二者还有讲道之恩，若不回报，恐因果难衡，反倒扰吾修行了。”

　　“这……贫道付出区区，怎能算得因果，逍遥道友言重了。”镇元子略微一愣，继而摇头说道。

　　“好叫道友有知。”景添微笑道：“吾等归隐混沌，早已算是脱离洪荒因果，若此番生出牵连，将来恐怕证道艰难。”

　　“哎呀，却是贫道坏事！”镇元子闻言后悔，面色歉疚。

　　“所以道友还是收下吧。”景添于是再次劝说：“若觉因果失衡，镇元道友不妨为我等多讲感悟便是，说来此番也算我等命运，此次入世，正巧欲寻阵法之道，不知道友可教与否？”

　　“贫道自当竭尽相传！”镇元子不再推诿，郑重回应。

　　“那边先谢过道友了。”景添行了个道礼，而后想了想，说道：“吾观道友已然于‘空间之道’入门，如此说来，此颗‘空间道果’却显得多余了，不若如此。”

　　景添说着再次摊开右手，念动间，又凝聚了两颗‘规则果实’出来，一颗为震动，一颗为水系。

　　在镇元子的讶然注视下，景添托起两颗果实说道：“方才听道友讲道，之间并无此两种道义，因此道友不妨更换一颗。”

　　“失礼了。”镇元子心动，告歉一声之后，用神识查看两颗新的果实。

　　很快镇元子查看出了结果，眼神欣喜地盯在了那颗‘水之果实’上面。

　　景添见此，干脆微笑间收起了‘震动果实’，抬手将‘水之果实’送到了镇元子面前。

　　“这、哎呀……”镇元子有些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用‘空间果实’将‘水之果实’调换。

　　见景添将‘空间果实’收起，镇元子不禁有些惭愧地说道：“让道友见笑了，贫道感悟天地，于‘水之一道’仅得几项神通，却始终未曾入道，机缘当前，贫道便厚颜贪享了。”

　　“道友言重，你我互教有无而已。”景添温煦回应。

　　“道友请受一拜。”镇元子正色，后退一步之后整了整衣襟，抬手向景添深深一礼。

　　景添略微惊讶，不过并未阻拦，他知道，如果阻拦的话恐怕会让镇元子心生障碍。

　　礼毕，镇元子更显亲密笑容，小心地将手中果实暂且收起，而后笑声说道：“贫道定无隐藏，这便为众位道友相术所有感悟。”

　　“有劳道友。”景添微微一礼。

　　“有劳镇元道友。”布玛几女纷纷效仿。

　　镇元子不多客套，坐回蒲团，再次放出三花，口诵一句真言，开始第二轮讲道。

　　这次讲道，镇元子要更为认真、详细。不像之前概述感悟那般的实惠不多，这次则带有‘传道’的含义了。

　　镇元子将他所感悟的天地之道，一条条地详细讲解，清晰演示。其中所含的各种神通也毫无隐瞒。

　　不知多久，镇元子演示完了大道，又开始演示杂学。其中包含炼器、炼丹，阵法，推算……

　　这次讲道不知持续了多少年，直到有一名中年道人前来打扰，这才令镇元子的讲道中断。

　　“何事扰吾论道！？”镇元子略微不喜，声音平淡地向门口那名道人问道。

　　“禀老爷。”那道人面色恐慌、忐忑，深深拜倒说道：“当今‘西游’开启，取经人已然接近，再过不久便会到达，请老爷示下。”

　　“哦？”镇元子恍然过来，转头向景添几人歉声说道：“都怪贫道疏忽，未曾提前安排妥当。”

　　“缘法如此。”景添没有在意，微笑回应道：“此乃天道示意，我们因果已消，若再多求，恐怕再起因果，更需费心梳理了。”

　　镇元子闻言一愣，继而面露恍然之色，神色彻底变得轻松，认同地颔首笑道：“哈哈，道友所说甚是，若不是道友提醒，贫道恐怕又要坏事。”

　　“世间纷扰，吾等不好掺入。如此，该告辞了。”景添拱手说道。

　　“哎，道友不愧逍遥，贫道羡慕。”镇元子理解景添的意思，因此不好多留，只能感慨一声。

　　景添又客套安慰几句，随后起身。镇元子十分不舍，一路亲密地把持着景添手臂，步行将景添几人送到了道观门口。

　　再次依依惜别，随后景添动用能力，带着四位爱人瞬间消失，回去了东海的岛屿。

　　眼见景添不见，镇元子站在道观门口又是一声叹息，抬头凝望天空半晌，这才摇头返身，进入了道观。

　　召集所有弟子，镇元子安排事项，不久，除了清风和明月两名童子之外，其他弟子尽数出山，飞空离去。

　　镇元子随后来到后院，抬手轻抚巨大的人参果树，柔声笑道：“老友，便和我看戏一番吧。”

　　树枝簌簌轻摆，镇元子见此大笑一声，神通外放，令‘人参果树’融入了他的体内。

　　提袖轻挥，又一颗‘人参果树’出现，不过再无道蕴显露。

　　又招来两名童子安排叮嘱一番，镇元子飞身而起，驾云东去，离开了五庄观……

　　东海温泉岛，景添一行人凭空出现。

　　之前镇元子细心传道，景添等人各有所获。不过收获最少的是蓝琪，她对镇元子所讲的大道一概毫无兴趣，这么多年的听道期间，她大部分时间都在溜号打盹儿，早就呆够了。

　　布玛倒是收获得多一些，但也仅仅将镇元子讲述的阵法之道记忆了下来，其他炼丹和神通之类的，布玛和蓝琪一样没有兴趣。

　　再之后是小龙女和露西，她们两人倒是全程认真听讲，在炼丹、炼器和阵法之道上算是入了门，不过在相关命运的推算之道上，两人便有些鸡同鸭讲，不知所谓了。

　　最后是景添，他自然收获最多。不过早前镇元子提醒过，他讲的那些只是个人理解罢了，不是天地正理。因此景添仅仅将镇元子讲述的那些大道感悟当做了参考，并未将自己代入其中。

　　不过相关杂学却于悟道无碍，因此景添算是收获良多，并且还有意外之喜。

　　在镇元子所讲的推算之道上，景添以非凡的悟性，居然得悟了一丝‘命运规则’。

　　另外，镇元子悟道天地，主修的是‘地水火风’四条大道。在这四条大道当中，镇元子专精‘地之大道’，次修‘火之大道’，辅修风和空间之道。在‘水之大道’上则没有什么领悟。

　　而景添则没有接触过‘风之规则’，正好在镇元子的讲道当中得悟，将‘风之规则’成功领悟了一丝，和‘命运规则’一样算是有了种子，初步入门。

　　如此，景添新获得了两种规则，还有诸般杂学，所以他才与镇元子的告别显得有些匆忙，是因为急着回来闭关，梳理所得。

　　布玛几女也需要时间感悟各自的所得，因此回到‘温泉岛’之后，景添再次将岛屿用创造的维度空间封闭，随后放出‘时间领域’，带着四女再次闭关。

　　大约一年之后，蓝琪首先梳理完毕，无聊之下被景添送回了‘世界珠空间’。

　　又二十多年左右，布玛在‘阵法之道’上的领悟彻底稳固，第二个返回了空间。

　　其后不知多少年，景添将‘风之规则’感悟到了‘小成阶段’的极限，并将各类杂学的知识稳固，随后将小龙女和露西送回空间。

　　撤掉领域和维度空间之后，景添准备出行。

　　另外一提，景添之所以没有继续感悟‘命运规则’，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命运规则’有些奇怪。在景添的感知中，这个世界的‘命运规则’给人一种十分‘死板’的印象，根本没有其他规则的那种灵动、浩瀚的感觉。

　　景添也花费不少时间去感悟过，但却毫无所得，仍旧处于入门阶段。在露西提醒‘是否世界差异的原因’之后，景添便暂且放弃了。

　　离开了温泉岛，景添先去了一趟东海龙宫，接受了四海龙王的觐见之后，景添用完善炼制了一番的‘九龙杯’将四海龙王贡献的美酒收好。

　　随后聊了一天时间，景添了解了一下‘西游’的程度，第二天，景添告别四位龙王，按着世界地图一路向西方飞去。

　　不久，景添来到了一片荒漠地域，继续飞行，进入了一片同样荒芜的连绵山脉当中。

　　深入山脉许久，景象出现了绿意，仿佛沙漠绿洲一般，在荒芜山脉当中，有着几座气象正常的山峰。

　　景添飞行加速，落向了一座山峰，在山腰的一处平台之上降落身形。

　　瞬间外放‘时间领域’，将整座山峰包围，而后景添开门进入了眼前的洞府。

　　景添此行是为了寻找特殊的风元素，就像二郎神的‘天罚神雷’令他突破了‘雷电规则’的小成阶段；‘重水’和‘真火’令他在‘水、火规则’之上同样突破了一样。景添此行是为了寻找‘特殊之风’，借以突破‘风系规则’的小成阶段。

　　而细述整个西游路程，就景添所知，只有两种特殊的风元素可用了。一是黄风怪的那种‘黄风’，再就是铁扇公主的‘芭蕉扇’了。

　　不过此时西游已久，黄风怪一难早已过去，景添不知去哪找那个‘黄毛貂鼠’，因此只好选择了‘芭蕉扇’。

　　虽然火焰山一难同样早已结束，但被网友疑似具有后台的铁扇公主、却仍旧活得安好，连芭蕉扇都未曾丢掉。

　　因此景添直接寻来，静止了整座洞府的时间之后，在洞府内部找到了铁扇公主的身影。

　　并未将其唤醒，景添用神识扫描之后，通过空间能力直接将‘芭蕉扇’从铁扇公主的嘴里取出。

　　而后神识探入芭蕉扇内部，开始感悟这把‘先天灵宝’所蕴含的‘风之规则’。

　　不知多少年过去，景添成功将‘风之规则’突破小成，用空间能力将‘芭蕉扇’物归原主之后，动身离开了‘西游世界’，返回了世界珠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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