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 超凡道路上的选择

清晨时分睡了一晚上精神恢复过来的克莱尔发现自己似乎多虑了，作为‘姐姐’的艾玛压根没有进自己房间的打算，倒是外面的餐桌上在某种恒温魔导器上摆放着热气腾腾的早点，就早点精致和丰盛的程度来看十有八九是外面买回来的。

        “需要我服侍您更衣吗？主人。”一旁蜜雪拉已经拿来了一套新衣服走到克莱尔面前，谦卑如侍女一般的询问道。

        “不了。”

        克莱尔拒绝了蜜雪拉的好意，虽然明明知道对方是恶魔，但不得不说那与自己年龄相仿的清纯美少女形象真的是非常具有欺骗性。不习惯被人注视着更衣，特别还是一名严格意义上来说也是女性的外人，让蜜雪拉去门外待命后克莱尔自顾自的换上了衣服，在换前还悄悄用宝石的力量做了检查已确保蜜雪拉没有动什么手脚，这一点倒是被堕落主宰认为是多虑了，在有契约的限制下蜜雪拉是不敢做出任何对克莱尔不利的事。

        当然克莱尔也明白一件事，虽然这种奴属契约几乎将蜜雪拉的一切行动都限制死了并且已她的力量是无法单方面解除的，但是并不意味着堕落主宰无法帮她解除，可惜的是灵魂契约与其它契约所不同的是一旦签订在完成契约解除前是不能在签订第二份契约的，否则克莱尔到宁愿让蜜雪拉签订灵魂契约已保证绝对安全。

        在克莱尔享用早餐时蜜雪拉带着恭敬的神情站在一旁端盘倒水，而在饭后则马上承担起了收拾的工作，娴熟的技巧甚至让克莱尔怀疑恶魔所处的扭曲虚空里时不时也有侍女这个职业，否则一个从未接触过主物质位面的恶魔是怎么学会做家务的。

        饭后克莱尔马上就投入了对魔力的冥想中，只要心中的复仇之火还尚未熄灭，克莱尔就从不会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

        lt;有时候即使是吾也不得不承认，憎恨与复仇永远是激励凡人前进的最好的动力，愤怒的火焰可以让一个人无视一切痛苦与磨难行走在荆棘之中。gt;

        “┉┉┉┉”

        冥想中的克莱尔没有吭声而是暗中示意堕落主宰不要打搅自己，对于这种激进无礼的举动堕落主宰没有任何不满，反而是安静的退到了一旁。借着第一次吸收了人类灵魂壮大了精神力的便利，冥想中的克莱尔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前所未有的清晰，而今天克莱尔就准备让自己突破7级法师的关卡正式到达8级的魔法等级。

        突破魔法等级的过程都是漫长的，至少这消耗了克莱尔近一天的时间而且还是在宝石力量的辅助之下，直到下午接近黄昏时克莱尔才从冥想中恢复了过来，虽然全身疲软四口干舌燥，肢都因为长时间的坐立而有些僵硬，但克莱尔的精神却十分抗衡，因为自己已经达到了8级法师的魔法等级了，剩下的就是理论知识的学习和运用，而原本对法师来说是最麻烦与伤脑的一件事，对克莱尔来说却是最简单的一件事。

        确定克莱尔突然魔法等级后，堕落主宰让蜜雪拉送来了蜂蜜水并拿来了毛巾为克莱尔擦拭汗水，在克莱尔冥想的这段时间里蜜雪拉就一直站在门外一动不动的等待着，在外人看来这简直就是在忠心耿耿不过的侍女了。

        如果这里是另外一个贵族世家，已蜜雪拉的这种性格，在加上她娴熟的家务技巧和美貌，大概用不了多久就会备受家主疼爱甚至说不定将她迎娶为侍妾都有可能，但可惜的是这里不是。

        喝着蜂蜜水看着正轻柔的为自己擦拭着后背的蜜雪拉，克莱尔真有些忍不住的略带讥讽意味的问道：“用得着这么对我猛献殷勤吗？在我知道你的本性后，你觉得还能靠做这种事来迷惑住我吗？”

        蜜雪拉似乎毫无影响的继续为克莱尔擦拭着后背，语气柔弱且平淡的回答道：“很抱歉让你这么想~主人！毕竟如今我的性命操持在您的手中，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因为我想继续活下去，害怕死亡，害怕终结的我努力的侍奉您取悦您已换取存活的可能，现在所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如果我现在┉就要你死呢？”

        蜜雪拉浑身一震顿时匍匐在了地上，语气再也无法保持平静的颤抖着：“┉在契约的束缚下我无法违抗您的任何命令，但请不要这样主人┉我不想死！求求你了~请给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我会成为您最忠诚的仆人证明自己有价值侍奉在您的身边，无论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恳求您不要终结我的生命！”

        见到匍匐在脚下的少女楚楚可怜的模样，一时间克莱尔也有些心情复杂，自己是奴隶从小就饱尝被奴役的痛苦，获得自由已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有尊严的活下去同时努力去拯救更多的被奴役者是自己从小的心愿，也是兽人隆迦对自己的教导，但现在自己却像是一个奴隶主一般去奴役别人，虽说对象是一个邪恶可怕的恶魔，但这实在是太有点┉┉

        堕落主宰贝丽丝米注释着克莱尔知道男孩心中的挣扎，他还未完全抛弃天真和良知，只是因为复仇之火而将这一切软弱强的念头压在了内心深处，而有时候这些软弱的思想是会成为致命的弱点。

        对此作为深渊中的堕落主宰贝丽丝米可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在自己的契约者身上，即使发生也要在他没有利用的价值以后。

        lt;吾的契约者请记住一件事，永远不要相信恶魔的泪水！gt;

        贝丽丝米循循善诱的声音在克莱尔的脑海里再次响起。

        lt;现在她是汝的仆人，是奴隶，是汝手中的一件工具，不要对恶魔倾注感情克莱尔，汝只需要将她视为一件物品来使用就可以了，是作为一把杀人的利刃，还是用来发泄欲-望的玩具都是汝的自由。gt;

        “无论做什么都无所谓对吗？只要我高兴。”

        lt;是的！吾的契约者，即使汝在未来对其感觉腻味将其杀死也无所谓，在深渊中向这样的恶魔多的是。gt;

        克莱尔不由的深吸了口气：“虽说恶魔是混乱和邪恶的，但是怎么说也是同族┉”

        lt;吾等并非同族，只不过都是欲望的化身而已，对于吾等而言没有什么比满足自己的欲-望更重要的事，虚空中的恶魔已生灵的罪恶灵魂凝聚而成，吾等彼此没有所谓的血统这种概念，除了自己以外其余的一切都是食物和工具而已。gt;

        “我是人类！”

        lt;人类也是一样的，除了自己以外、除了自己的血亲、除了自己的子民、除了自己的国家，对人类而言只是把这个规模扩大了一点，而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因为人类本身就是软弱的在只有一个人的情况下根本无法生存下来，为了生存为了壮大自己人类只能选择抱团取暖将彼此的欲-望和利益协调一致，但恶魔不同吾等只需要单独一人即可生存，只要能掠夺就能不断的壮大自己。gt;

        “┉那么你的意思是作为人类的我也必须去抱团才对吗？”

        lt;是的！集体的力量胜过单一，即使是作为恶魔鄙夷忠诚与信任，但吾等也不得不承认这个道理是正确的，无论是已仁慈统御还是已恐惧支配，汝若是为了达成执念必然需要一些‘朋友’与‘伙伴’这种好利用的工具。gt;

        克莱尔沉默了半响最终没有在回答这个问题，片刻后克莱尔命令一直跪倒在地上的蜜雪拉离开，拖着有些疲倦的身子躺在床上继续看起来魔法书，不知何时克莱尔发现自己养成了这个习惯，每当感到心烦与疑惑时只有复仇的火焰与拼命的学习才能够让自己逐渐平静下来，克莱尔很清楚一件事，堕落主宰正在循循善诱胡试图让自己抛弃人性成为真正的恶魔，对于这一点其实自己并不怎么反感，为了复仇自己早有舍弃一切化身为恶魔与怪物的觉悟，但是自己不会允许自己连人性都泯灭掉彻底从内到外都变成恶魔。

        ┉┉┉┉┉┉┉┉┉┉┉┉┉┉┉┉

        有人不希望肉体和灵魂都化身成恶魔，然而在另一边同样因为命运的奇遇而踏上了步入超凡者道路的公主殿下却丝毫不介意自己变成恶魔，自己唯一渴望的就是不在成为哥哥的负担而是成为哥哥手中的一张好牌，为此就算是失去人心和人心也无所谓。

        灵魂就是自己力量的源泉！

        萨克森王国珀萨提家族商会最上层的私人寝室内，将房门牢牢反锁住的卡尔瑟门帝国公主塞琳·布兰尼斯绝美端丽的脸庞上正带着无法压抑的兴奋之情凝视着手中的诡异面具。

        噬魂面具！来自远古时代一个强大魔鬼残留意念的强大赠礼！

        吞噬被摄入囚禁在面具中的灵魂来强大自己，而不仅仅是对精神力的磨练，在吞噬这些灵魂时或多或少的还能学会他们生前的一些记忆，就好比在刚才塞琳才吞噬了一个法师的灵魂，而就这短短的瞬间塞琳就记下了诸多生涩绕口的咒语，学会了如何画制一些简单的法阵用于辅助施法，不仅如此法师的灵魂更让自己的精神力得到了莫大的提升，就如同干涸的土地上迎来了致润的雨滴一般让自己的精神现在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

        原本恐怕需要几个月的系统学习才能学会的基础魔法理论在一瞬间学会，虽然有些残缺但是只要补正后施法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对塞琳来说噬魂面具就犹如那个魔鬼的残留意念所说的那样简直是为自己所专门准备的神器！

        顺便值得说一下的是，被吞噬掉的那个法师之魂就叫做费勒西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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