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老巫婆

凌云同林玉儿坐在一家茶馆里，凌云轻抿一口茶，向一旁的小二打听消息：“这座城发生了什么，为何，集市寂静，哭喊声不绝于耳？”

        “客官，想必你们是从外面来的吧，小的虽然来此才一个年头，不过也有所耳闻，此城颇为诡异，听说城西南方向最拐角的地方，有一个法力高强的老巫婆，其凶狠歹毒，常年养着一皿蛊虫，虫吃虫，最终留下来的那个虫子毒性最强，老巫婆借此虫不知害了多少人的性命！”

        凌云微微一笑：“是吗？有什么神奇吗？”

        “还有更神奇的呢，”小二似乎喜欢跟人聊天，当即又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传闻遇到这位老巫婆需要远远避开，绝不能靠近其五米，曾经有一个外地人不知这里的情况，只是从老巫婆的房前经过，便神不知鬼不觉中了蛊毒，最终活活痛死！”

        林玉儿听到这“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凌云也是面色一变：“怎会有如此之人！难道那些官兵不管吗？”

        “哼，当官的个个怕死，哪个不爱惜自己小命？以至于现在城西南角两里范围内没有一个人敢靠近，都已经荒废了好几年了！”

        “那个妇女的哭声，莫非因其亲人被巫婆害死了？”凌云面露严肃之色的问道。

        “没错，死的是那个妇人的丈夫，他昨天去山中打猎，听说碰到了老巫婆，今早人们才在山中发现了他的尸体，如今人们都在喊着要去讨伐老巫婆，只不过没有一个人敢打头战。”小二轻叹一口气地道，继而目光若有若无地看向凌云。

        凌云似笑非笑地看了小二一眼：“那你可知巫婆为何要害死他们？有什么目的吗？。”小二愣了一下，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理所然来，终于墨迹地嘀咕道：“妖魔邪道不都这样吗？”凌云谢过小二，留下几文铜钱，转身离去。

        小二望着他们的背影喃喃道：“那些当官早就贴了告示，言杀老巫婆者有重赏，这两个外地来的人是不是奔着重赏来的？”小二随即又摇摇头，“这与我何干呢？”

        凌云走到人群之处，人们絮絮叨叨声不绝于耳，不过大多是对此事作了夸张的叙述，凌云不做理会，径直看到了蹲在地上的妇人在哭喊，以及其一旁的一具中年男子的尸体，凌云看到其尸体，也是皱了皱眉头，其脸色青黑，身形枯瘦如柴，好像就是一张皮包裹着一具骨架似的。

        林玉儿脸色苍白，不过她毕竟心善，竟然上前去安慰起了那名妇人，只是她尽量不去看那具尸体。

        凌云皱了皱眉，忽然看到旁边墙上贴了一个告示：凡杀了老巫婆者，本县父母官自有重赏，敢于去打头阵者，无论是谁，皆可去兵器库另一件趁手的武器。

        凌云双目闪了闪，暗自思量：“正好精铁剑入了那名大汉之手，而青苍剑又不方便使用，何不去弄一把趁手的武器呢？我自然不信这鬼怪之说。”

        接着看了一眼林玉儿，见其正在安慰妇人，微微一笑，依着告示上了城楼，见一名算账模样的人，拿着一支笔杆子，无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见到凌云进来，目露一丝好奇。

        “你想打头阵吗？”

        “正是。”凌云抱拳道。

        那人面露喜色，心里暗道：“好几年了，终于来了一个蠢货，我也好交差了。”表面却是一副热情的模样，凌云忽然感觉怪怪的，他也太做作了吧。

        两人没聊几句，那人便领着凌云疾步走进兵器库：“挑一把吧，不过挑完就必须去杀老巫婆，别想跑，我们的人看着呢！”说完，那人觉得自己的语气过于强烈了，就又呵呵笑道：“敢来这的自然都是有信心有勇气的，我们都相信你！只不过这里的兵器样样都是精品，就怕有不怀好意之人想要浑水摸鱼，别在意啊。”

        凌云面露奇怪之色，懒着在意这些，径直走入兵器库仔细挑选了起来。

        “嗯。。都很锋利，只不过我对兵器不太在行，怎么知道哪把最坚硬呢？”凌云在心里思量了一会。

        倏忽，凌云眼中精光一闪，手里拿着两把剑互相划刻，只要是坚硬的一把便不会留下痕迹，当然凌云是背着那人偷偷做这件事的，而且那人也懒着在意这么多，只想赶快送走凌云，好去交差。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凌云手里拿着一把乌黑色的剑，他已经用此剑与数十把剑互相划刻了，却无一能在此剑上留下痕迹，还有一小半剑没有试过。

        那人站在门外险些睡着了，突然惊醒：“你怎么还没好！不就是选一把剑吗，快走快走！”

        “再嚷嚷我就不去了，为什么我总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呢！”凌云淡淡地回道，一语击中了那人的软肋。

        “呵呵，不催你，你慢慢选，别急啊，没啥不对劲的。”那人讨好地道。

        凌云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便不做理会。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凌云手中原来那把乌黑的剑，已经换成了另一把青黑色的剑。

        “呼，终于试完了！此剑最为坚硬了，剑尖也非常锋利。”凌云长舒了一口气。

        “喂，走吧。”凌云叫醒了在一旁睡觉的那个人，那人跟在后面又不知低估了些什么。

        凌云出来后，交代林玉儿：“你先到那客栈订两间房休息一下，我出去有事。”

        林玉儿眨了眨眼：“有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去会会那个巫婆。”“啊！去那干嘛，我们不赶快离去吗？”“没事，我从不信什么鬼怪之说，再说那些人也送了我一把趁手兵器，我去看看便是，不会有事的。”“唔。那你小心。”

        凌云愣了一下，微微一笑，安抚好林玉儿，便跟着两名官兵去了西南角，突然一只手拽住了凌云的胳膊：“小哥，此行危险啊，想要降伏这个老妖婆就得买我的符箓，此符箓可是法力高。。。。。。”

        “滚滚滚！”凌云本欲说什么，可是旁边的官兵已不耐烦地打断了那人。

        凌云苦笑一声，摇摇头，若是这符箓真管用的话，那个老巫婆恐怕早就死了。

        片刻后，林玉儿换了身装饰，悄悄地跟在后面。

        。。。。。。

        西南角落呈四分之一圆的形状，最外面是个丈许高的木柱，挂个破破烂烂的木牌，木牌坑坑洼洼，充满着裂痕，上书：集成区。

        许是太久无人经过的原因，有些房屋顶上布满了蜘蛛网，门前台阶也是厚厚的灰尘，寂静无人，只有风吹树叶声。

        “你进去吧，我们在外面等着。”两个随同凌云来此的官兵们，异口同声地道，目中露出忌惮之色。

        凌云径直走了进去，手里紧握那把青黑色的剑，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那里静得，甚至能让凌云听清自己的脚步声。

        凌云走过一排排屋子，朝中心位置走去，一路也没遇到什么情况。

        倏忽，一声刺耳的狐狸叫声传来，低而尖锐，在这环境中显得颇为诡异，凌云闻声追了过去。

        “哗哗哗”林玉儿躲在树后面跟着凌云，轻轻踩着落叶而过，心里嘀咕着：“外面那两个笨蛋，我偷偷溜进来他们都不知道。”

        凌云在一间破败的小屋前停下了脚步，从小屋看去，这家住的人生活一定很贫寒，纸糊的窗户，烂了半边的门，只是与其他屋子不同之处在于，凌云来此时听到的第二声狐狸叫，便是来源于此屋的。

        凌云打量了一会，便不再犹豫，迈步走了进去。

        凌云刚刚迈进屋中，忽地一道圆形白色光幕围着自己，“哗”地一声生气，再闻“嗖”地一声，白光消失，凌云也不见了踪影，此时这里静悄悄的，好像之前从来没人来过。

        过了少顷，林玉儿也来到了屋前：“奇怪，凌云他人呢？”

        。。。。。。

        凌云再看清眼前景象时，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在半空中，正急速地坠落下去，风在耳旁的呼呼声清晰可闻，凌云诧异一下，便冷静了下来，尽量挑好降落点，稳住重心。

        “砰”地一声，凌云先是脚落地，在迅速弯腰两臂抱腿，摁住脑袋，接连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直直跑出十几米才停了下来。

        凌云也是痛得龇牙咧嘴，好半会才缓过了劲来，幸亏地上有厚厚的草，否则这一摔下去，身上真会有许多地方都骨折。

        凌云伸展了一下四肢，感觉微微有些酸痛，但是有一些力气，可以动弹了，凌云站起身来，打量四周，一览无遗，皆是望不到边的草地。

        凌云暗暗心惊：“真不知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难不成是那个老巫婆搞的鬼？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凌云对那个老巫婆的提防之心更为强烈了。

        凌云只能漫无目的地行走着，忽然一道白色的狐狸身影从他前方掠过，速度快得惊人，凌云不顾伤痛之下，拼命追了过去，也只是堪堪与其保持距离。

        一炷香后，凌云躺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已不见了狐狸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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