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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我喜欢


  范旭不解:“即使夏侯音翻脸,许瑾年又不能另择良婿么?”

  刘济泓气乐了:“许瑾年仗着父兄功绩活着,一个草包也被人捧着过了十几年,如果她的父兄都倒了,你觉得那些憋屈捧着她的人会怎样?

  范旭愤愤不平:“许将军平时刚正不阿,但也是为了国家安危,在他们受难的时候落井下石,岂能说得过去?”

  “为什么要帮他们?他们选择了夏侯音,保家卫国的性质就变样了。”

  刘济泓轻嗤一声,叹息道,“只能说许家成也许瑾年,败也许瑾年。”

  “此话又怎讲?”

  范旭越听越糊涂,他瞅了瞅黄连和夏侯焱,只见黄连也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刘济泓,夏侯焱则依旧云淡风轻的喝着他的茶。

  “许太君孤儿寡母,许家落魄多时,许德锡战绩显赫,但是跟权贵还是扯不上关系,许瑾年出生,获皇上赐婚,还是二皇子,许家盛极一时。”

  .......

  许瑾年一惊,是啊,就算大家看到她是赐婚给夏侯音的,尚且是二皇子,都已经让许家和皇权牵连一起了。

  但是其实当时真正被赐婚的是先太子,由此可见,先帝对许家感情颇深,然而当今圣上真正下的圣旨却是将太子与江芙蓉赐婚,这其中究竟有些什么样的缘故呢?

  如今刘济泓这么一提,勾起了她的往事,刘济泓说的没错,许家父子兵败被围瓦牛山后,许家全靠四叔撑着.....

  后来许家父子突围,代价是许家军骁勇善战的黄之煜大将携全家带领五千精锐将士战死沙场。

  黄氏一门全军覆没,其子黄连年且十四,尚未婚配。

  虽然当时许家父子力挽狂澜,千辛万苦回到京城,但是因为瓦牛山战败,面对的是流言蜚语,各派人马竞相倾轧,为满足许瑾年嫁给太子的愿望,许德锡只得让出二十万大军军权给夏侯音......

  一抹冷意点点袭上心头,许瑾年悄悄拽起了拳头。

  范旭连忙安慰许瑾年:“黄连兄弟,你别担心,别看刘济泓说得那么难听,如果许将军有事,我们焱哥哥一定会收留你的,保管你一辈子吃喝不愁。”

  夏侯焱轻瞟了一眼范旭,状是无意的看了一眼许瑾年,只见“他”脸都白了,看样子“他”对许家是真的很上心。

  刘济泓也发觉了许瑾年的不正常,不以为然的说道:

  “虽说许家对你有恩,你也积极的在想办法回报了,已经做到问心无愧了。”

  “你们不懂,许将军如果战死,我父亲必然会殉职,那我活的也没意思了!”

  许瑾年满目坚毅,似是对自己说,又是说给其他人听,“如果他们出事,我势必也不会独活!”

  夏侯焱正在惬意捏着茶杯盖拂茶沫,听见此处,突然有片刻的停顿,随机又恢复了正常。

  但是这微小的变化没有逃掉无悔的眼光,他本来就非常关注主子对黄连的一举一动,看到此处,心下更加确定,主子对黄连这小子果真是不同寻常的。

  他非常着急,言语上就想恶心黄连几句:

  “你怎么像个小女子一样,动不动要死要活的,亏我们主子这么重用你,朝阳苑早就给你安排好了!”

  许瑾年一听,面上一喜,如此,朝阳苑她可以做主了,她正愁如何取得翟簪,前去和夏侯徽赴约。

  许瑾年思及此处,立马作揖跪谢:“多谢主子栽培!小的这就去朝阳苑练棋!”

  随即躬身退下,留下了一堆面面相觑的人。

  “咦,我说这小黄连怎么突然有个下人的样子了!”

  刘济泓可没忘记黄连一向目中无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样子,打趣夏侯焱,“果然还是阿焱你调教有方!”

  范旭心道,不对啊!

  他可从来没见过夏侯焱把小黄连当下人看过,而黄连也没把夏侯彦当主子看过,怎么这会儿,这二人突然间都变了,一时间有些瞠目结舌。

  夏侯焱被许瑾年那声“主子”震荡得脑袋一片空白,他一向是被人们当主子看待,他也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为什么黄连这一声“主子”叫得他浑身不安呢?

  但是他惯是不喜怒于表,因此即使是此刻他内心澎湃,也无人端倪。

  夏侯焱不吭声,刘济泓与范旭也觉得无趣,三两言就要告退,夏侯焱也不理会他们。

  无悔却不敢走,他还没有完成使命,但是让他把这样的书给他的主子,他又心有不甘,他可不想他们的主子沉迷男色,后继无人。

  他呆了半晌,内心惶恐不安,生怕夏侯焱开口问他要书。

  “无悔——”

  “啊!?”无悔冷不防被夏侯焱的声音吓得心跳如簧,他胆战心惊的等着夏侯焱的命令。

  夏侯焱放下了茶盏,拿起了书简,淡淡的说道:

  “研磨!”

  熟不知,这云淡风轻的一句之前,夏侯焱内心如波涛翻滚,他想立即追了黄连前去朝阳苑,想以授棋的理由与她单独呆在一起——

  最后,他克制住了自己,或许,保持距离,是当下对她最好的保护。

  无悔胆战心惊的研磨,大气都不敢出,良久,听见夏侯焱问道:

  “卫王有什么动静?”

  “卫王一直在打压夏侯音,但是对主子并没有放弃试探,蓝苑主正在着手准备。”

  无悔提到蓝苑主,有些心慌,尤其是看到夏侯焱停止了手中的毛笔,他更加心慌。

  “所以说,只要卫王认为我是个货真价实的断袖王爷,才会打消顾虑?”夏侯焱突然若有所思。

  “主子,这等龌蹉之事,让下面的人去办就好了!王爷何必自取其辱。”无悔赶紧苦口婆心的劝道。

  夏侯焱继续批阅,不再作声,无悔也终究没有把那两本书拿出来。

  夜色渐浓。

  一抹黑衣悄无声息的出没在秦王府。

  许瑾年不会轻功,但是她在现代作为少年特警,避开各路眼线,潜入秦王府,并不是一件难事。

  秦王早已经在等她。

  他的情绪也逐渐稳定,破天荒的是,他的房间里,点燃了烛光。

  “东西拿到了?”

  “那是自然!”

  秦王默默的看着许瑾年将翟簪从锦袋里拿了出来,翟簪在灯光下发出褶褶光辉,刺得他有些眼疼,提醒着他昔日的荣耀。

  “听说许小姐,你的射箭技艺了得!”

  许瑾年微笑,秦王的口气是肯定的,她就知道秦王并不是一个真的活死人,他是有自己的眼线的。

  她微微一笑,道:“敢挑拨你去和夏侯音叫板,总不至于真的是个草包吧?”

  秦王也被她逗笑了,面具下,嘴唇微勾,然而他的声音依旧难听,在许瑾年悦耳动听的声音面前,很显得狰狞,但是他今天心情不错,很多话。

  “你的药很有效果,我感觉腿有了点知觉。”

  秦王双目炯炯的盯着翟簪的刻字,“真没想到,原来这就是当初皇爷爷的心愿。难道,父王他——”

  “是了,他如此宠信康乔芳,怎么可能不把夏侯音当做手心里的宝呢!”

  秦王像是想到了什么,枭鸟般的声音更显冰冷、落寞、无助、不甘.......

  整个房间因为他的痛苦,连空气都有些凝滞。

  许瑾年良久没有作声,她想,如果秦王知道她被砍掉四肢,七窍流血,生不如死的模样,又将作何感想。

  “好死不如赖活着,你总归还算是四肢健全,温饱不愁!”

  良久,她说,“人来这世间一遭,总要有些精神气,我们不敢奢望别人的施舍,更在于自己的创造。”

  所幸,她经历过现代,也看过现代的大好河山,接触过各种各样的心灵鸡汤。

  如果只能生活在痛苦中,那她就白来这世间一遭。

  秦王一怔,看着许瑾年羸弱的身姿,迟疑的说道:

  “你和传闻中太多的不一样。”

  “人被陷害过,总是会学会成长!”

  许瑾年轻描淡写的说道,“就如现在,我父兄在瓦牛山战况不明,下一瞬间我的状况就不知道如何。”

  “我能帮你什么忙?”秦王收敛起自己的沮丧。

  许瑾年定定的看着他,并没有说话,因为,她还没想过此刻秦王能有什么实力,更何况,他还是一个残疾人——

  她一向伶牙俐齿,此刻竟然不知道如何措辞。

  然而即使是这片刻的沉默,夏侯徽也感觉到了,他“呵呵”笑道:

  “也罢!你倒是好心的不想戳我的痛点,虽然我不能行动,但是有个建议,你不妨听听。”

  许瑾年微微蹙眉,说道:“秦王多心了,每个人都不是圣人,有个振作的过程,我相信你一定是我最好的盟友。”

  夏侯徽眼波流转,面具下,看不到他的表情,他极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说道:

  “就像夏侯音不想我成为太子一样,我想卫王也不想夏侯音成为太子,如果卫王为难一下夏侯音,许将军是否不会成为太子系的弃子呢?”

  “是个好主意!”

  许瑾年眼眸中亮起一线希望,从夏侯焱那边得到的信息,卫王一再试探夏侯焱,也同样追杀夏侯音,或许,皇子年弱,叔父强悍,起了夺位之心。

  夏启国七王动乱,虽然并不是卫王发起的,但是不如就从卫王开始,提前让夏侯音的登基岌岌可危呢?

  “夏侯音一直在外访学寻不到什么错处,但是庞臣相就未必了,尤其是他那不可一世的长子。”

  夏侯徽轻哼了一声,声音冷淡低哑,

  “夏侯音之所以不可一世,无非是借着母族的声势,母族靠不住,还不能靠着许家父子?”

  “还有江家——”外人不知道江家的实力,许瑾年是知道的,能在后来成为夏侯音不可动摇的靠山,江家实力不可小觑。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夏侯徽眼神冰冷,讥诮出声,

  “夏侯音一向狡猾谨慎,如果他有错处岌岌可危,江家还能依附于他?现在就看他是否像大家看到的那样温厚知礼,循规蹈矩。”

  “那可未必,苍蝇不叮无缝蛋,想那夏侯音,总有错处可循。”

  许瑾年莞尔一笑,一双黑亮的眸子一下子变得深邃起来。

  夏侯音有没有错处,她最清楚不过了。

  如此想来,她喜上眉梢,跟夏侯徽告退。

  夏侯徽看着许瑾年瞬间消失在黑夜中的身影,喃喃自语:

  “只是盟友么?”

  翟簪在他的手心,许瑾年、夏侯徽两个名字并列在一排,他很想问但是又不敢问的一句话:

  “你真的想做我的太子妃么?”

  “太子妃,太子妃!”骚八哥突然飞了出来,叽叽呱呱地叫着,“我喜欢,太子妃,太子妃,我喜欢。”

  夏侯徽脸色一红,不知道是否在梦中说漏了心事?竟然让这骚八哥学了嘴去?

  他用恶狠狠的目光向骚八哥发起了警告。

  然而,骚八哥依旧淡定,只是回复了他几个字:“看不到,看不到——”

  夏侯徽:“......”

  看看他不能动的腿,又摸摸自己的坚硬的面具,一阵强烈的悲腔涌上心头,良久,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许瑾年从秦王府出府,心情非常激动。

  她就知道夏侯徽肯定不是池中之物,他虽然将自己无声无息的生活在活死人府中,但是对朝堂的局势,还是非常清楚。

  就不知道夏侯徽所依靠的力量究竟是他本人的力量,还是他母族的力量?

  但是从刘济泓与他生疏的关系来看,他与刘府并不愿意来往。

  为什么不依靠母族势力呢?

  为什么将刘济泓的好意拒而远之?

  而夏侯焱作为未来的权贵,依靠的是范家的力量还是刘家的力量?抑或是他自己的长春院和南宫?

  而夏侯音,除了暗地里购买军火库,私建兵库,还有些什么秘密呢?

  这些皇子,一个比一个高深莫测。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想必要在皇家生存,更加不易。

  许瑾年想起自己上一世竟然还单纯无知的以为,嫁给了夏侯音,关心民生,与夏侯音一并笑看天下,成为万人敬仰的皇后。

  恕不知,她与她的父兄,不过是夏侯音称帝的一颗棋子而已,夏侯音虽然贵为太子,但是没有一天不想提前登上皇帝宝座。

  而她和父兄,一次次在夏侯音算计的心中,在特定的时间生,特定的时间死,毫无反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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