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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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邵峰从海州赶回庄舟后,一直没有给刘卫电话,刘卫打电话过去也是一直处于“你拨的电话正在通话中”,一直等到下午3点,终于庄邵峰的电话过来了,
“刘sir,看起来你要过来一趟,我这边联系了所有跟雪儿有关的人,现在没有任何结果。”
“你有没有去过惠爱?”
“我打过电话,那边也说没见过。该找的地方我都找过了,我觉得你应该要过来一趟,明天这个时候如果还没有消息,我就报警了,她是我的员工。”
“现在就报警,不要等到明天了。我现在就过去!”
刘卫挂掉电话,直接驱车前往庄舟。
两个小时后,刘卫与庄邵峰同时出现在庄舟启美,他们几乎把启美的员工全都问了一个遍,得到的信息都是同一个消息,那就是今天没见过雪儿,他们又匆忙赶到雪儿的住所,那是一套一室一厅的小房子,虽小,但整理的特别有条不紊。里面全是女孩子的气息。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热爱生活的雪儿怎么会无缘无故就这么消失了。
刘卫看着这个房子里熟悉的一切,又不由自主拿起电话拨打过去,电话铃声却从房间里传来,刘卫快速过去从台上拿起电话,就是雪儿的电话,他挂掉电话,查看了所有的来电,几乎都是他跟庄邵峰的未接电话。雪儿的突然失踪,难道是杨晓夕的突然死亡对她造成的打击,还是说,另有隐情。
看着手中雪儿的电话,本以为可以定位追踪,可现在,连这条路都被堵死了,看来只能让警方出面,查看雪儿昨天和今天的行动轨迹了。不能再迟疑,他立马转身朝庄舟市区的派出所奔去。
因为是同行,刘卫一到派出所就马上调出靠近雪儿住所的所有监控设备,雪儿的房子是临街的公寓楼,任何出入公寓的人员或者车子几乎都能在摄像头里面看到,时间调到昨天早上的6点,公寓楼前的小广场上还是空荡荡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走动的人逐渐越来越多,公寓楼里也三三俩俩有人进出,到了9点左右,是人最多的时候,这时候看到雪儿也慢慢从楼里出来,跟踪着她的身影一路看到她进了启美,中间一直没见雪儿出来,大概到了下午4点左右,从启美的楼层里出来一个女孩,这个女孩就是雪儿。
刘卫盯着监视器里面的雪儿,他不知道雪儿这个时候出去,是谁在找她还是说有什么事情,一般来说,像启美这种规模不算小的整形中心,这个时候就算有闲也不是个人可以自由出来的时间。
从启美出来没多久雪儿就消失在了摄像头内,大概有15分钟的样子,摄像头里又出现了雪儿的身影,只见她脚步匆忙,神情低落进了启美。这之后,就再也没见雪儿出来,到了晚上9点过后,陆陆续续有人从启美出来,几乎都是清一色的女孩,其中雪儿就在中间。
刘卫看着雪儿落寞的神情,心里有些自责,觉得自己对雪儿还是不够关心,看起来雪儿一点都不开心。看着雪儿孤单单的进了公寓楼,刘卫心里很是沉重。当时间一路推移到第二天的时候,就再没看到雪儿出来,刘卫反复查看从昨晚雪儿进公寓后一直到现在的这段时间,还是没有看到雪儿的影子。旁边的年青刑警告诉刘卫,
“这个公寓好像有后门,刘sir,你看看后面有没有摄像头?”
刘卫太清楚这个地方了,后门是普通住宅区,根本就没有装摄像头,可是刘卫纳闷,正常来说,雪儿不会去走后门的,一定发生了什么事,雪儿才会刻意躲避这些摄像头,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刘卫不停抓绕着头发,心好像被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
“要不这样吧,刘sir,兄弟我们开上警车去庄舟的每个地方进行地毯式搜寻一下,看能不能获得一些线索,刚好快临近新年,巡查一下庄舟地区也算是一举两得。”
刘卫无奈点点头,目前为止也只能这样了。于是刑警队发散开去,通知了各支队,一起分头找寻线索。
刘卫竭力回想着与雪儿的相处中,跟雪儿有可能会联系的人。要说雪儿的朋友,也只有杨馨是她最好的朋友,可杨馨都死了那么多天了,而杨馨的遗体也一直放在海州警务厅的停尸间,雪儿去海州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关键是手机为什么会留在房间里?而房间也没有出现任何凌乱的状况,也就是说,雪儿的出走完全是自己的行为。
从目前所掌握的线索来看,昨天下午4点左右的外出,有可能是导致雪儿出走的直接原因,那昨天下午她到底是去见了谁?或者是去干了什么呢?
刘卫心烦意燥,不停地叹着粗气!此时,他想到了庄邵峰,要说雪儿比较亲近的除了杨馨,其实庄邵峰也算一个,自己不想承认,是因为一直以来,庄邵峰对雪儿的关照,和雪儿对庄邵峰的亲近会让刘卫感到莫名恼火和巨大的压迫感。
可现在,必须让自己清醒,雪儿旁边还有庄邵峰这么个人,更巧合的是,今天庄邵峰来海州,雪儿就不见了,为什么每次姓庄的一离开庄舟,就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上次杨馨,这次又是雪儿,而这两个女人跟庄邵峰都有着十分亲近的关系!杨馨的死和雪儿的失踪到底跟庄邵峰有没有关系?
刘卫作为一个缉毒民警,他没有权限可以插手刑事案件,对自己的疑惑也只能暂时缄口不语,所有的结果等待刑侦科人员查实回复!
到了第二天,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失联时间已经超过24小时,刘卫几乎一个晚上没有睡觉,雪儿身边没有任何亲人,牵挂她的或许真的只有自己了。
庄舟的同事们还在全力搜索,可并没有实质性进展。三天过去了,刘卫的内心已经崩溃绝望,他真的没法接受自己心爱的人就这么突然从自己的生命里消失,他甚至觉得自己活着都没了意义。
第四天,刘卫被送进了医院。当他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他不但失去了雪儿,也失去了自己!他失魂落魄回到海州,陆云丰已经等候在他的办公室,
“我觉得雪儿不会无缘无故就这么消失了,我的直觉,她并没有走远。“
陆云丰肯定而自信的语气,让刘卫十分震惊,他不知道陆云丰凭什么说得这么有底气。
“你是想安慰我吗?”
“不是,是逻辑推测!”
“已经失联一周了,你说人还在?”
陆云丰看着萎靡不振的刘卫,轻轻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过后的几天,刘卫跟没发生过人事似的,虽然身形看起来瘦削了不少,但精神头还是不错。
这天晚上,他用微信约了苏朗,准备跟苏朗了解一下现在贩卖止咳水的情况,顺便自己再跟他要几瓶。
苏朗一见到刘卫,就嚷嚷着,
“你怎么看起来好像换了个人,十来天不见,经历了什么?”
“你这小鬼,眼见力不错,哥确实经历了一些事,可跟你就不好说了。”
“跟我说或许我也能帮到你呢?不要门缝里看人,我可是跟你一样有着正常智商的成年人。”
“看情况吧,我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告诉你!”
“你不说是吧?那我说,我刚好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说!什么事?”
刘卫还是很愿意跟苏朗聊天的,通过他可以了解现在年轻人的一些想法和状态。现在年轻人更主张个性自由化,所以很多事容易因体验而走向极端。
“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海州市区有一高档住宅小区失火的案子?
刘卫沉思了片刻,
“好像有啊,我刚到海州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件案子,那是很多年之前的事了,是富洋华府的一套空中别墅起火。你问这个干吗?”
“我问你,是什么原因起的火?”
苏朗眨巴着他那细长单眼皮眼睛,继续问,
“不会是纵火的吧?”
“是纵火案。”
“啊!纵火案,那里面死的是什么人?”
“就是纵火者自己。”
“惨了!惨了!看起来是恶灵无疑了!亏了亏了!这次真的是亏惨了!”
“什么惨了,亏了的?你在说什么?”
“那我再问你,那人为什么要纵火烧自己?纵火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至于为什么纵火?你打听那么多干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怎么没有?我家老头买了那房子,说便宜好几十万呢。”
“这不是好事吗?你惨什么了?”
“这哪是好事,老头买这房子就是图便宜那几十万,本来他是不信那个邪的,结果人家装饰公司老板一看房子,就告诉他房子不干净,说得还有板有眼的。把他吓着咧。现在不用再问也知道那里面的一定是恶灵了。这个就麻烦了!”
“你在说什么?天黑地暗的,什么恶灵恶灵的,吓谁呢?”
“老头子这次亏大发了,不知道要怎么收场了!我不是吓你呢!我是担心我家那老头子。”
“装饰公司老板的话也信,他是搞装饰的还是搞迷信的?真是,你这书读到哪里去了。”
“我听老头子说,这个装饰公司老板很与众不同呢,你知道我家老头从来都不信这个的,可是跟她才接触两次,就完全变了。”
“你这说的太神乎了,现在还有这样的人,都什么年代了。”
刘卫不屑的语气,
“那老板还说可以帮他驱邪,前提是要有亲人能接纳亡灵。”
“扯淡!什么人啊!居然还有你和你爹会相信这些。”
“那你说她是怎么知道里面有东西的?又没人告诉她这是凶宅!”
“你傻啊,搞装饰装修的还不跟卖房的一样,对那些房子了解的很。顺便忽悠一下还当真了。”
“不是,老头子已经跟她签了工程合同,是人家提出来房子不干净不好动工,没有任何企图啊。”
“不跟你扯这些有的没的了,说说你这边情况吧。”
“情况还真是有,我告诉你,学校已经出现毒品交易了,我还看到有人吸了呢。”
“不能乱说哦,学校里这种玩笑可不能开。得有凭有据才能说。”
“你不信啊,那就当我没说过。”
“那不行,既然说了,那就得拿点真凭实据出来。”
苏朗见刘卫非要什么证据,他拿出手机,不停地翻着页面,
“你看,这个是吗?”
苏朗把手机屏幕放到刘卫眼前。
刘卫端详了一下,心里已经有数。但还不依不饶追逼苏朗,
“不行,这个谁知道是什么东西,下次我要你拿实物给我。”
“行,那就下次呗!”
苏朗风轻云淡的回答刘卫,给人感觉就是要拿到实物有何难。
刘卫就喜欢这小子说话不拖泥带水,看他爽快的答应了,就准备离开,临走前没忘了跟他要两瓶止咳水。
“上次不是给你两瓶了,你拿来干什么?”
“我喝啊,挺不错的!”
“什么?你这是要以身试法!你真要喝,不如我直接介绍卖家给你。”
“不行,我是毒警,那些毒贩药贩可精着呢!先由你帮着买,我会给钱你的。有货了告诉我,我来取!”
说完拍了拍苏朗的肩,扬长而去!
苏朗十分怅然,难道自己找错人了,原以为找到警察能弘扬社会及校园这些不良邪风,现在怎么自己也迷上了呢?看来真是经历了什么!看着那满是失去希望的背影,苏朗无力地垂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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