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探

“你师父就是图谋不轨。”

        “你和你师父整天研究怎么害人。”

        眼看着双方就要吵起来。“停，鸡毛蒜皮的小事至于吗？”

        “小兄弟，你是不知道，自从清水道长自立门户，每天门口都会多出一个纸人。”

        “小兄弟，别听他瞎说，他们干的事都不好意思说。”

        两方一边比一边抄的厉害。我使出全力挣脱他们。“停吧，你们是真不嫌丢人。”

        我的话将他们一愣。

        “都多大了，心眼这么小，如果我是你们尊尚，我一定将你们赶下山。”

        “小兄弟你怎么知道我们被赶下山了？”两人齐问我。

        “你们也不看看自己的心眼比针鼻都小，人家帮你就认为是人家的错？前提人家可能不知道呢？还有比武的事，你们是不是该问问你们这不成气候的门徒？”我指了指站在双方身后的门徒。

        “师父，我想要你赢，所以把他清风的剑砍断了。”

        “师父，我也想让你赢，把清水的剑换掉了。”

        说完两个门徒羞愧的低下头，不敢再出声。

        “你们知道了吗？小气的师父，好事的徒弟，这几个人凑到一块，能有什么好？”

        眼前的一切有恢复如初。

        “恭喜你闯到了第三台阶。还要继续下去吗？”

        我摇摇头，“不了，这三台阶已经够了，再这样下去，我即便拿到了上面的东西，可能我已经弄丢了自己。”

        “呵呵，你已经很不错了，当初火欲天那小子在第三关杀光了他们所有人，才逃出来的。”

        “我已经超越了火欲天，我没必要再走下去，做人，我很知足。”

        第三层台阶，其实不难，火欲天之所以会沉沦在这，是因为他心骄气傲，这必定是他的死点。

        ....................

        “喂，起来了，还想睡到什么时候。”熟悉的声音传到耳朵里。

        我睁开眼睛，看到正坐在我旁边的老头。我一把抱住老头。“老头，我终于见到你了。”

        老头被我弄得一愣。“一晚上不见，你这瓜娃子睡傻了。”

        “呵呵，老头，问你个事。”

        “还问我个事，啥时候这客气了。”

        我摸摸脑袋。“如果有一天你必须......”

        “赶紧说，不说我出去吃饭了。”

        “如果有一天，我和戰魂，你必须选一个，你会选谁？”我心里打鼓。

        老头被我问的一愣，随后含糊的说到：“你就是戰魂，戰魂就是你。”

        我连忙说到：“我是说假如，如果。”

        “戰魂。”老头丢下两个字，走出屋子。

        戰魂，心里明明已经知道了答案，我还要确认一遍，当听到老头的肯定我心里一惧。是啊！老头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护戰魂，我又算是什么东西？如果没有戰魂，我可能已经死了把。

        阿坤，兄弟，你也是为了戰魂吗？如果抛开戰魂，你还会不会再救我？我之前所享受的都是戰魂带得我的吗？我的身体，不属于我。

        “宣子，如果没有戰魂，我也会和你做朋友。”光头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拍了拍他的手，“我相信，我宣子没本事，已经搭上一个兄弟，我会用我这条命，去守着你和老头。”

        光头一怔，之后眼角有些湿润。

        如果换是光头的话，我相信他一定会救我，出自本心救我这个人。我和他相处的时间最久，小时候被欺负，都是他跑到人家梦里去警告那些比我大的孩子，我欺负他，他从来不会还手。现在想想我都为他有些不值。

        我一改往日的放纵，开始正经八百跟老头学起茅山道法。之前的灵魂出窍，不过是碰巧，至于欲，我没在提起过。

        “宣子，你怎么回事，以前拿鞭子让你学你都不学，今天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的？还是发羊角风了。”老头看着我扎马步，一边数落我。

        “老头，昨夜我碰见一只白鬼，在宣子窗外晃悠。”光头的声音从我的口袋里传出来。

        “看看。竟是你惹的事，那老东西都这么大年纪了，都没学着大方点。”老头的烟杆正正打在我的头上。

        “老头，你说的不会是骷髅头的主人吧，他那么小气？”我是真不敢相信这世界上有这么小气的人。

        “今晚，宣子你搬到我那屋去，咱爷俩住一个屋。亮他不敢再在太岁爷爷头上动土。”

        老头悠闲的在树荫下喝茶，我被他使唤来使唤去。

        晚上，老头把窗户上都贴着黄符，门上都贴的死死地。

        “老头，别再鬼没抓找，再把自己憋死了。”

        “费什么话，这叫以防万一，以后有你学的。”

        我心虚的拿了张符塞到口袋里。

        “啊”坏了，光头还在我兜里揣着呢。

        “宣子，你是真想置我于死地不成。”光头从口袋里钻出来，摸着溜光的头，自从认识他以来，就没长过一根头发。

        我连忙赔礼。“不好意思，平常你都在老头那，这次失误。”

        光头刚要埋怨我，神情一愣，朝我挤了挤眼。他的意思是门口有东西。

        我看向老头，老头的神情轻松自然。“瓜娃子，我教你的学的还凑合？”说着双手放平向下压，让我们静观其变。

        “就你那些东西，简单的很，也不看看我是谁。”我虽这样说，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盯着门外。

        “你小子就吹牛吧，就你那仨瓜俩枣的本事。”说着老头把头移向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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