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找到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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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车一路疾驰,除了过收费站点外,中途根本不停。
两个多小时后,终于到了首都军医院。
徐搏跳下汽车,在专人引领下,径直上了主楼十七层高干病房区。
ICU病房外,候佳妮焦急地等在那里,不时通过门上窗口张望,但窗上有窗帘遮挡,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在候佳妮旁边,陪着位面容慈祥头发半白的女子。
候佳妮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去,发现是儿子来了,急忙迎上,又不禁泪眼婆娑:“你爹……”
“妈,放心,爹肯定会没事的。这里有最好的医疗条件,有最顶尖的医疗团队,一定能给予我爹最好的救治。”徐搏尽管也很忧心,但还是劝解道。
此时年长女子也走上前来。
候佳妮擦抹着眼角,介绍:“徐搏,喊尤奶奶。”
“尤奶奶好,感谢您对我妈妈的陪伴!”徐搏礼貌打招呼。
“好孩子,应该的,我和你妈妈……”尤春梅话到中途,声音也不禁沙哑,换了说辞,“我叫尤春梅,是你妈妈的好朋友。”
正说着话,旁边休息室门打开,走出一位老者来。
老者短发皆白,面色坚毅,龙形虎步,底气充沛:“徐搏来了?快扶你母亲进来休息。”
“快,喊楚爷爷。”候佳坭赶忙又说。
徐搏走上前去,下意识抱拳拱手:“楚爷爷好!”
“都是练家子,不必拘礼,楚玉良还礼。”楚玉良同样抱拳拱手。
虽然仅是见面打招呼,但徐搏便对二位老人感觉亲近,是天然源自骨子里的那种。
“挺大岁数,一点儿不稳重。”尤春梅娇嗔道。
“好好,有时间再探讨。”楚玉良打着呵呵,示意人们进屋聊。
候佳妮这才走进休息室,但仍旧一步三回头。
事实上,他们刚到的时候,楚玉良老两口已经在休息室提前等候。只是候佳妮担心丈夫,在屋里待不住,尤春梅也只好出去陪着。
进屋之后,通过母亲讲述,徐搏也了解到了大致情况。
父亲仍旧昏迷不醒,医生一直在全力救治,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另外徐搏还了解到,楚爷爷是父亲的生死战友,便又感觉更亲近了一步。
就冲今天发生的这些事,可知父亲一定是有故事的人,故事甚至会惊天动地。
又是半个多小时过去,ICU病房里依旧没有消息出来。
这时候宁俊琦也来了。
候佳妮不由得又泪眼婆娑:“老徐他不会有事吧,小……”
宁俊琦扶住候佳妮,语气很坚定:“妮儿姐放心,无论花多大代价,一定要让继壮转危为安。都怪我关心不够,没有早点接继壮来。”
“他不让和你们讲,也不让我联系,根本不怪你们。”候佳妮赶忙说。
宁俊琦轻拍候佳妮后背,语气温柔:“你放心,有我们呢,以后再不让你们受苦遭罪。”
徐搏看得出来,宁俊琦完全是真情流露,没有任何做作,不禁心头暖流涌动。
“吱扭”。
忽然传来开门声,人们全都涌出了屋子。
果然是ICU病房开了,但并没见徐继壮出来,只是出来了一名医生和护士。
“华院长,怎么样?”楚玉良当先迎了上去。
徐搏等人全都心情紧张,候佳妮的心更是揪到了一起。
“进屋说。”华院长当先走进休息室,其他人也快步跟了进去。
华院长接着说:“根据初步排查,患者昏迷的主要原因乃是内脏多器官受凉,从而影响到气血运行和筋脉舒展。另外,患者疑似长年采用某种力量压制,虽然缓解了症状,但也导致了寒凉之气积压更重,终致寒气直逼膏肓。”
“啊?!”人们不由得大惊。
候佳妮更是忍不住抽泣起来。
病入膏肓,听说过没?无药可救呀。
“还没到那一步。”华院长马上补充。尽管话中还留有余地,但显然情况已经很不乐观。
候佳妮马上哭求起来:“大夫,您一定要救救他,老徐还没怎么享福呢。”
“别激动,听我说。目前我们只是初步判定,最重要的是找出真正病因,也才好对症施治。但直到现在为止,我们也没找到准确病根,这是最棘手的。”华院长道。
候佳妮马上追问:“是不要弄明白他怎么受凉的?”
“是,这非常关键。”华院长肯定点头。
候佳妮嘴唇动了几动,什么也没说出来,但眼泪却像珍珠断线一般。
“候佳妮,你是不是知道?”楚玉良上前一步,双眼盯着候佳妮。
“他不让说。”候佳妮说出这几个字,再也忍不住抽泣起来。
楚玉良神情严肃起来:“都这时候了,还不说吗?没事,到时他要问起来,就说我让的,让他找我。”
“是,我说。”
候佳妮连连点头,讲说起来:“在那个特殊年代,老首长受到了错误对待,与其有关的人和物也受到了冲击。在老首长彻底失去自由之前,特意嘱咐继壮,一定要保护好那张图,一定要找到那个地方,否则对不起牺牲的数千名烈士,也对不起全国人民。继壮牢记老首长重托,一直都贴身放置。”
“有一天夜里,继壮正在边境接受改造,忽然就来了好多人,说是要搜查老首长罪证,继壮恰好听到。那张图上满是符号,一旦让他们拿到,指定要给老首长扣大帽子,也势必影响寻找山洞。继壮情急之下,就潜到了海沟里。海沟连通大海,水流湍急,寒冷刺骨,他在沟底一趴就是七个小时。直到那些人彻底走了,他才从沟底出来,人立马就昏迷了。”
“当时天刚放亮,我正好去给继壮送饭,这才发现他倒在海边。那里附近没有医院,他的身份也不敢送医,我就只好把他背回住处,屋里生上火,拿棉被给他捂着。可是好几个小时过去,他不但没醒来,反而嘴唇更为青紫,呼吸也都没了。情急之下,我什么也顾不得了,马上钻进被窝,用我的身体给他捂。”
人们听到这里,全都不禁动容,宁俊琦、尤春梅跟着落了泪,徐搏眼角也不自觉湿润。
“可能是诚心感动天地,也可能是继壮命不该绝,他竟然醒了,但身体依旧虚弱。他觉得自己肯定活不成了,让我帮他保管贴身的油纸图,帮他完成老首长的重托,也讲了趴在海沟底的事。后来他奇迹般的好了,马上就叮嘱我不得对任何人讲起。刚开始那些年他还年轻,倒是没什么反应,就是偶尔咳嗽。后来随着年龄增长,尤其是找不到那个山洞,他的病情日益加重,他就边吃药边用内功压制。前些天越来越厉害,恰好又听说找到了图上的山洞,他的精神跟着松懈,忽然就……”候佳妮说到这里,又哭了。
华院长眉头紧皱,缓缓摇头:“寒阴侵髓数十年,着实难办呀。”
徐搏赶忙说:“我们在省医院的时候,找了著名的孙专家。他给开了药,但就是缺一种主药圣草,说是这种草药几乎绝迹。我也曾想法寻找,可一直没找到。”
“什么地方可以找到?”宁俊琦追问道。
“据说是在卡斯特地貌区域。我原打算抽时间去云贵找,恰好看到书上介绍,声亥根据地疑似存在卡斯特地形,于是就去找了,结果什么也没找到。”徐搏回答得很简洁。
“真是个好孩子。”
宁俊琦明白了徐搏掉进山洞的原因,不由得感慨,随即又追问,“就没其他办法了吗?”
“除非华老在世。”徐搏语气不禁沉重。
“是华子颜华老吗?”楚玉良插了话。
徐搏马上点头:“对。”
楚玉良立即转向华院长:“华院长拜托了。”
“我爷爷年前已经去世。”华院长说道。
“这个我知道。拜托了!”楚玉良郑重地拱了拱手。
“毕竟知道了病因,我尽力。”华院长说完,转身出屋,又去了ICU病房。
徐搏等人再次焦急地等待起来,既满怀着期望,也不禁内心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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