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是战利品

我蹙眉，轻声问道：“……你是工作太累了吗？”

        我说着就想像以前那样探手去按摩他的额头。

        程启东一把挥开我的手。

        “不累，我甚至闲到没事，去了趟马场。”

        去马场？

        我注意到桌上那只小玩具马和文件上端都有一个马的标志。

        “我挑了匹满意的马，买了下来。可没想到有匹骑了很久的马，它竟然背着我，给别人骑。”

        我听后十分纠结，他说的马，不会是我吧？

        ……这个程启东竟然会拐弯抹角骂人了，跟谁学的……

        “我不懂你的意思。”

        “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还真当你不懂！”程启东忽然揪着我的胳膊，把我扯到他面前。

        我下意识地推拒更是惹毛了他，大手旋即把我的连身裙撩到腰际，接着推了我一把。

        我的胳膊磕到咖啡桌，惊叫一声，整个人后仰倒在沙发上——

        此刻，我的腰部以下暴露在空气中，虽然穿着袜裤，但丁字裤根本遮不住什么，已然春光大泄，下意识地紧紧合上了腿……

        程启东的眼仁颤了一下，用力分开我的两腿，肆意打量。

        虽然我跟他是情妇和饲主的关系，但他从来没有过这种猥亵的样子，我咬唇看他，摸不清心底那种抗拒来自哪里……

        “我想知道，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尽管身体抗拒，嘴上还得演下去，要是有一丝可能，我还是想和他维持原来的状态，那种和从前一样的他情我愿的金钱关系。

        但若他是故意带着仇恨强迫我……那性质就不同了。

        我做情妇可以，玩花样也可以视情况而定，但绝不愿在恶意的基础上遭到辱虐。

        那样的话，我宁愿放弃他，再找个新的。

        程启东冷笑，“你真是能死撑啊，秦筝……行，我让你当个明白鬼！”

        “我定位了你的手机，知道你从早上就在这，一直待到中午。我就过来了，就在那。”他指着我斜前方的一个位置，“给你打电话，准备带你去马场。”

        他当时就在我的座位的前面？

        差点昏厥，当时我光顾着蔡洁，根本没在意这二楼任何一个客人。

        “可你呢，真是给了我个大惊喜啊！刚挂了电话你马上变脸！哈，这么些年，两面三刀的人我见得多了，竟然被你这个丫头片子耍得团团转！还他妈的，犯贱，给你买马，带你去看……可是你呢，你给我看了什么！”

        他气得直喘。

        我吞咽一下，他果然看到也听到了……程启东忽然抓过桌上那只玩具马，狠狠地扔到我的脸上！

        那一刻，我只庆幸那是个绒毛的……

        他真相了，我无可辩驳，只好默默地看着他，觉得眼前的人形金库似乎正在渐渐在熔化，……我的脸痛，心也突然好疼，真的不想失去这个提款机。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还在电话里跟梁京澈哭！你说你贱不贱！我给过你机会，你仍不知珍惜！今天你就给我滚，再让我看见你，直接废了你！”

        程启东对着我咆哮完，粗喘一声。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死死盯着我，“……那天下午在会所，你也是在演吧？跟我放一堆屁话，卖惨，全是假的！是不是！你说话！”

        程启东忽然揪住我的领口，猛地把我从沙发上扯了起来，“说！”

        “不是的……”这个姿势很难受，我几乎是悬在半空，后腰没有依靠。

        “说！”

        他话音未落，只听“呲啦”一声，我的连身裙领口便撕开了……

        36D的胸顿时曝露在空气中，因为拉扯，内衣也歪了不少，总之空气一下子就安静了……

        店内冷气很足，我感到胸前凉飕飕的……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什么垃圾衣服，质量这么差。

        程启东的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我有点尴尬。

        不怪他发火的时候不专心，连身裙堆在腰际，半个胸口露在外面，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衣衫半褪不挂的模样……

        ……我琢磨着，不知趁这个时间求和，他还会不会原谅我？

        程启东呼吸厚重起来，我连忙扯过那根本遮不住什么的残衫遮挡，咬唇为难地看向一旁……

        其实他的话让我有一点点的触动，但没有内疚。

        因为我对梁京澈哭根本不是他想的那种原因……于是我抬头，认真看着他，语调平缓地说道：

        “启东，我那时候哭，不是因为梁京澈也不是因为你……

        我只是有点累，今天一点都不想做，可是又怕扫你的兴……才装作开心，你看我特意去买了新衣服就知道我多有诚意了，真的很想跟你见面的……

        但那时挂电话，我的情绪确实已经到了一个崩溃的点……正好梁京澈打来电话，我就没有忍住……另外还有很多别的事情，学校的事情……”

        我内心叹息，宋教授的办公室，齐远的开庭日越来越近，我的计划虽然开始实施却感到无助，不知能不能完成……

        我垂眸，抿抿唇，“……总之很多事情让我觉得压力很大，所以才哭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梁京澈，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真的。”

        我抬头，怯怯看着程启东，他会相信我吗？

        程启东咬牙看着我，良久道，“我，不，信。”

        他一字一顿，“你的屁话，我一个比划都不会再信！”

        一个比划都不会信是什么鬼……

        我克制想笑的冲动，以前怎么没觉得他这么有趣呢。

        但下一秒，我就笑不出了。

        他忽然把我揪起来反身按在桌上——

        我趴在那里，屁股对着他，心陡然下陷……他不是吧！想后入？

        我吓得差点尿粗，之前就很想上厕所的，现在更想上了……

        “等等等等！”我趴在桌上大叫，“普通姿势行不行！”

        身后一阵沉默。

        我眼珠颤了颤，可是根本回不了头，因为一只大手死死按着我的后背……

        “你真够银荡的，还想让我后入你！你脑子里乌七八糟的只有这些是吧！……好，我满足你！”

        D裤和裤袜旋即被扒到大腿……

        我恨不得咬烂自己的舌头！

        竟然忘记程启东最喜欢用揍屁股的方式惩罚我……

        “这有监控……”我瞥了一眼天花板上方的黑色镜头。

        “监控怎么了，演给谁看不是看！”他在我身后说完，狠狠拧了我的腰一把，特别疼。

        因为面朝下，我无意中看到桌上那份文件，确实是一份买马的协议，里面有我的名字。

        他真的给我买了一匹马？

        我看到最下方的签名空着……所以这里是要签我的名字吗？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听到他解皮带的声音，忍不住问道：

        “我对梁京澈哭，你生气，是因为吃醋吗？”

        但是程启东没有说话，他的手指趁虚而入，我忍痛开口……

        “是不是？”

        慢慢地一根手指更深入地顶入进去，带着对我的愤恨，“闭嘴！”

        他这话是吼着出来的，我似乎感受到他脖颈上筋脉的喷张，于是闭上了嘴……

        我能理解程启东的心情，因为一直以来，我都是以仰慕他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

        冷不丁发现这个仰慕者其实很虚伪，跟着他是别有用心，任谁都无法平静。

        但我没有退路，我必须对他演下去。

        程启东……我很难解释清楚对他的情感，他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个金库或提款机……他更像是……我的第一个战利品，一个值得纪念的战利品。

        代表着我的成功，看到它让我有一种成就感。

        所以我不想轻易放弃它……它蒙尘了，我忍不住想擦擦干净……他误会我，我就想让他明白我……

        就是这样。

        当感到第二根手指探入时，我皱眉屏住了呼吸……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手机就在我的面前，我看到醒目的“梁京澈”三字。

        心顿如死灰……我刚修复好我的金库，他就来电话……

        程启东的手指并没有抽出，他趴在我身上，勾过手机……铃音骤停。

        他挂断了？

        几乎是立刻，铃声再度响起，旋即又断。

        我几乎可以猜到电话那端梁京澈的表情，一定是极精彩的。

        不知过去了几分钟，终于等程启东扩张完成，那灼热异物刚刚贴抵之时，空气中忽然出现了脚步声……

        “程总。”

        脚步戛然而止，冰冷的音节冻住了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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