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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幻象心魔


“我的大师兄,你自小被收养,在逍遥门平安无忧的长大,受尽了千般宠爱,却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究竟是谁,你生性凉薄高高在上,自傲又自私,从不认识生日,甚至还没有发现我的长相与你有几分相似吧?”

        “我注意到了,我没有自傲,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你只是不敢相信我这样的废物肯定会是你的兄弟,你只是不敢相信自己流着自己的魔血,你就是个自私又懦弱的人,我可不信这么多年自从你没有怀疑过逍遥律到底是你的谁。”

        “他……他是我的……”

        “他是你的父亲!”

        喀嚓一声,我中的硬度似乎是断了断顺他的话,我想起了遥那个人在印象里面虽然简单但待我向来爱有加,为上让他满意就算是我犯了大的错,他也能一笑而过。

        他为我创造立功的机会,将功劳尽数算在我的头上的,他曾在我十六岁那一夜将我召到房中,温声:“林,你却绝了良好的素质与心性,我为你铺好了以后所有的路,你只要一步一步存在就按照我所说的走,便能成为这人景仰的样子。”

        他的话还历历在目回响在耳中,如今听来却万分的真实。

        “你所得到的一切都那么容易,可你知道你是占了多少人的功劳,踩着多少人的哀怨与屈辱才走到今天?还有师姐,若非你是他看重的儿子,依依姐又怎么会是你的未婚妻?是,你修为不俗,但沉睡了很多血脉的你又怎么可能打得赢十方天魔?”

        “……”

        “而我,却只因为那一只对双胞胎里存着一对善恶,而我,就是那个恶罢了,可能天生仙骨也不得半给你,他不准我改分师,却了我错的”心法,始终不肯教我一半式,利用我来把你对比得越发尊贵。”

        一字血朝好似利刃一般一刀一刀割下我的肉,他一步一步的我走来,扼住了我的喉咙笑,我被迫昂起头,突然一个可笑,明明真相在眼前,我却一直不知道,他的身量比我还高,又怎么会是个15岁的少年,他和我长得这么像,又怎么会只是巧合,他明明资质尚好修为却只是平平,明明身为掌门弟子,却遭到同门排欺欺辱。

        原来这一切的答案,原来,都在我的身上。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憋着气,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如…果你…”

        “是呀,我为什么不告诉你呢?”那手在用力了几分,这下子我彻底说不出话了,极度痛苦之下,越发的头晕目眩,身子发软,只能听见他满怀恨意的声音道:“当年我受制于人,根本没多少机会接触你,你被保护的那样好,我哪可能成功告诉你这些,当然,我想告诉你了又如何,你舍得放弃这些荣耀吗?你舍得被扒下神坛,让他们知道他们所仰望的存在其实体内还有一半他们所憎恨的天魔血吗?呵…你为什么不知道?你凭什么不知道!”

        他使力将我甩到了地上,魔气在我身上的肌肤划开了一道又一道的伤痕,我却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直接砸到了雪里。

        “对不起……”寒气包裹了全身,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我只看见段一抬起脚在我头顶上狠狠的往下踩,说道:“道歉,晚了!”

        我以为他会直接取了我的姓命,却不想我还有睁开眼睛的那一天。

        被绑在柱子之上,周围全是利刃,段一正在我的不远处含笑望着我,他示意我往下看,我便低下头去,高台之下穿着各大门派服饰的弟子们正指着我窃窃私语,言语中尽是嫌弃嘲讽之意,各大掌门长老带着浓浓的恨意,我的师门,我最敬重的师傅,此时正一脸失望的望着我,挥了挥手。

        在我之下的,那些柴火瞬间燃烧熊熊的烈火,甚至烧到了我身上破碎的金丝雪浪袍。

        “师父!”

        “闭嘴,你没资格再叫我师傅了,林杰,你手刃同门,手段残忍,又勾结魔族犯下弥天大祸,今日逍遥门是再留不得你了,自此之后逍遥门会毁掉你一切存在的痕迹,我们师徒缘分已尽!”

        “不,我不是,我怎么会…”

        “你还敢狡辩,看看这些是什么!”

        他再一扬手,一人高的水镜出现在了我面前,那上面满排的尸体,竟是那一日与我一同入秘境的同门,除了柳依依之外,全都惨死在洞中,那上面还有着我结界的痕迹,他们身上凛冽的剑气,是我最为熟悉的凌霄剑诀。

        画面再一转,秘境之中,各大门派弟子与突然冒出来的大量魔族对抗,死伤惨重,血流成河,到最后无一生还,一男子站在血河之中,回过头一笑,身着那金丝雪浪袍,手里的是我拿了十几年的佩剑,舰上全是修真弟子的血,甚至剑刃一滴一滴的落下,熟悉的脸上弥漫着浓烈的黑气,眉宇之间的天魔印给了我当头一棒。

        “不!那不是我!”

        “那是你,大师兄你看看清楚,那就是你呀!”

        万一再一次开口,他又到了我的面前,低下头注视着我,手放在了我的头顶之上,他眉心的贴膜印不见了,她穿着最洁白的金丝雪浪袍,手里拿着逍遥律极其珍爱的那一把剑,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就这样站在我的面前,站在人民之上,没有人觉得有一场,甚至他们觉得理所当然,“从今后起,逍遥门的大师兄就是我,且,只能是我!”

        他手上红光闪过,我再一次晕了过去。

        ……

        “装什么死,你给我起来!”

        冷不丁儿的冰水泼到了我的身上,一阵寒冷袭来,我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抱紧了双臂,面前穿着白色道袍的男子丢下了手上的木桶,叉着腰,“可算是醒了,喂,说你呢,呆头呆脑的看着我做什么,小心我再揍你一顿!”

        他说话间抡起拳头,我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这一动便发现身上剧痛无比,低下头,身上穿着的不再是那一身金丝雪浪袍,而是最粗糙的白衣,上面有着许多个补丁和脚印,沾上了我自己的血。

        “林杰,我可告诉你了,下一次再敢不听话我就直接揍死你,反正掌门也不会管你,有大师兄在,没人会关注到你,所以别仗着你那一身好根骨就摆架子,你还不如我们呢!”

        他说完,嘴里憋了一把口水就要吐出来,我连忙侧身一躲,嘣的一下站起来,慌忙的朝门外跑,不顾屋子里那人的叫喊,直接往上跑,周围是我熟悉的山峰,一花一木都是记忆里的模样,可人却都变了,我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湖边却绊到了石头,一下子栽了进去,好不容易才从水里爬起来,一看水中的倒影,却懵了。

        水里那个人确实是我,当然,准确来说是十六岁的我,稚气退了一半,眉宇间的英姿飒爽却全然不见了,俊秀的脸上全是青紫,这些伤似乎还是这几天打出来的。

        我想起了那个男子,明明就是我16岁那一年第一次从外试炼回来,冲在最前面,对我说了最多话的那名弟子。

        我还记得他言语之中的崇拜之意,唤我的那一声大师兄。

        只是他如今口中的大师兄,却不是我。

        那会是谁呢?

        我来不及整理自己,拔腿就跑,希望不会是我想的那样,但事实却并不如人意。

        我看见了我曾经历过的阵仗,16岁那一年,我第一次试炼便碰上了魔修在人间大乱,师门内所有修为尚可的弟子全都随掌门下山平乱去了,而我在师父的帮助下独闯了敌人老巢,斩下了对方首领的头颅。

        而那些功劳逍遥律却全都不要,对外声称这些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我当时说一切全靠师傅帮助,却被笑称做是谦虚。

        “不,闯入敌人老巢斩下那魔修的头颅,都是因为有师傅从中帮助我才能办到。”

        和我记忆里的重合了,只是说出这段话的却是段一,他脸上有着最温和的笑容,还在为强安在自己身上的功劳作出解释,周身遍布着灵气,眉宇之间的傲然是那般的熟悉。

        一切都颠倒了。

        我算是知道他那时说出的一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我自小被逼着修炼,除了修炼之外我其他时间都被安排的满满当当,鲜少有机会能与另一位十几岁被收入山门的师弟交谈,偶尔见面也不过点头之交,根本来不及询问他究竟是怎样的生活,为何修为停滞,如今我算是体会到了,我被人带回了柴房,狠狠的打了一顿。

        可我却连半分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最后带他们走了,只能躺在血泊之中的我,天生仙骨体质格外好,无论受了多重的伤都能很快恢复,我死不了,当然,逍遥律也不愿意我死。

        晚上逍遥律来到了柴房,他看着我,眼中没有露出半分的温柔,哪里像一位父亲。

        “林杰,听说你今天跑去了山门。”

        “我也是逍遥门的弟子,为什么不让我去?”

        “凭你,也配称作我门中弟子?”

        我当时不知怎么了,怒气腾腾的居然不顾性命朝他巳打过去,然后我手上并无佩剑,天生仙骨也对抗不了他,所以上前铺了个空,砸到地面上头破了,又流了一滩的血。

        “自不量力!”

        他狠狠的朝我踹了一脚,离去之时在我的身上又再加了一层伤,轻飘飘的说道:“三日之后我会举办庆功宴会,到时候你记得要出场。”

        我没有应声,却是知道他要我去目的只不过是为了羞辱,外加拿我来衬托出那一位立了大功的大师兄,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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