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前世

李一凡的前世是蛟龙，因为渡劫未成功，元气尽散，遂即投胎成了一富贵人家的孩子。

        可以说，是幸运的？

        但是，却不未然，李一凡嫌弃这个身体，投胎时硬是倔强的没有喝孟婆汤。前世的记忆依稀而存，他开始痛恨这个身躯，想方设法的想要自杀而亡，却发现怎么也死不了。

        自此，他放弃了，由于母亲的宠爱，李一凡自小就成为了逍遥镇的小霸王，一谈到李家公子就纷纷摇头，故而告曰外号李霸王。

        李一凡从小无恶不作，想要激怒天道，却也这样霸道的活了十六年。

        十六年的平安无事，母亲的溺爱，父亲每当看到李一凡在外面胡作非为也只能叹气，就算打他骂他又怎样，依旧无济于事。

        十三岁时，李一凡在外面结识了一群乞丐帮派，虽然平时他爱欺负人，但对于街上的乞丐还是很尊敬的，甚至可以说尽自己的地主之谊帮助他们。

        镇上的丐帮因此还成为了李家的贵客了。李霸王的贵客。

        有一天，一个江湖门派的人路过逍遥镇上，不慎与丐帮起了冲突，推倒了一个丐帮小孩，小孩只是腿和手擦破了皮，这事传到了李一凡的耳朵里，这还了得？

        他得罪了也就得罪了，敢欺负我的人，当真是不要命了？

        那个时候的李一凡，正是意气风发时，少年不知愁滋味，也是因为自己的年少无知，导致了后来一连串的事情发生。

        李一凡和丐帮的人抄着家伙找到了那人，那人正在花月楼喝着花酒，好不逍遥自在。倒也是个硬汉子，看到一个小屁孩和一群脏兮兮的丐帮，并没放在眼里，而是继续和一群莺莺燕燕喝着美酒乐活着。

        “你就是谭剑？果真是个“贱”客啊！”李一凡不屑的看着谭剑说道。

        “小屁孩不懂天高地厚，你爷爷我今儿心情好就不跟你计较了，趁我还没生气，赶紧滚蛋，惹怒了爷坏了兴致，那你就等着你家人给你收尸了！”

        “做个坏人，还这么理直气壮”

        看着一副油腻嘴脸的谭剑，李一凡很是轻蔑，明明是你惹了我的人，却还要装作理直气壮，我还怕你不成？

        “李公子，且慢！”

        迎面颤颤巍巍的扶着拐杖走过来一位身穿灰白色大衣的老者。

        “大长老！”

        底下的人都恭敬的低下了头喊着大长老。

        话说，这位大长老也是位有名的人，大长老年幼时也是一名富贵人家的少爷，名唤石敢言。

        年少时也同李一凡这样意气风发，但是并不像李一凡那么叛逆，还是位认真学习的书香少爷，爱读书，曾是整个朱仙镇上的进士。也算是光耀门楣了，但是，石公子却不想当官，为朝廷效力，只想做个闲鹤散人，游走江湖，乐得逍遥自在。

        这下可把家里人着急了，好不容易有个会读书的儿子，却不想当官，这不是要整个乡镇的人笑话吗！

        经不过母亲几次哭着闹着要寻死，石少爷只得放下自己的自尊，满足了父母的愿望，背负着整个家族的期望，通过朝廷的朝考后，分配成了许州的县令，正七品官级。

        石公子在朝廷里有了正七品官级，最高兴的就是石老爷了！

        但偏偏石老爷是个会来事儿的人，一开始还是挺满意儿子的官职，逢人便夸，我们家儿子很争气，在京城谋就了一门xx官职。你们以后若有儿子需要谋个什么职位的，我要我儿子多照顾照顾！”

        一开始，街坊邻居的还是会讪笑着听石老爷嘚瑟嘚瑟，到后来，说的次数多了，街坊邻居就开始说闲话来了，就连石老爷的那些“朋友”们除了酒肉朋友还会强颜欢笑附和他，其他的朋友都不愿意和石老爷来往了。

        石公子和夫人都劝谏了好多次，石老爷稍微改了一下，但只要在外头喝那些酒肉朋友喝酒时，又会犯病瞎嘚瑟了起来。

        有时候爱说话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儿，俗话说酒后吐真言，酒后说的话虽然别人不会怎么在意，但是听者有心，说着无意？总是会有一些人记在心里，你今日是风光了，等着。那日我践踏着你甚至你家人的尸体上位一样可以嘚瑟死你！

        终于有一天，石老爷的邻居受了刺激，心想你儿子有个官职好稀奇一样？不就一个七品官吗？整天瞎嘚瑟，叫你瞎嘚瑟，总有一天，你也会在我的面前低眉顺眼的！

        邻居姓秦，名曰秦臻。还真是较真的老爷子，秦老爷说一不二的就奉献了秦家的所有家产，贡献给了朝廷上某重要官员。敢舍就有所得！没曾想后来秦老爷这一招还是让他赌对了！那个官员倒也爱贪些钱财，收了好处，当然就要对人家意思意思了。只是并没有很快的表示。

        秦老爷事先以为自己赌错了，心想如果赌错了那也是自己的命！由于家产没有了，秦家原本还算是个小有钱的人家，如今却一夜之间变得一贫如洗了。

        家里的其他几位夫人受不了突如其来的贫穷，纷纷带着儿女回了娘家。只有秦老爷的原配夫人和大少爷秦数没有离开。

        秦老爷这下明白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完全可以各自飞，但夫人并没有抛弃，而是任劳任怨的跟着他。

        秦老爷不禁觉得怜惜起夫人来，以前可是正眼都不看她的人，整天对着家里那些莺莺燕燕。如今也算是和夫人越发恩爱了起来。秦老爷不甘心啊，时常给自己的儿子秦数洗脑，说儿子啊，你要记住，害的我家一贫如洗的，是石家的人，以后，我们熬过去了，你定不要放过石家任何一人！

        秦数本来也是一个享受了荣华富贵的人，突如其来的变故也着实没做好心理准备接受，本来也就是一个爱吃爱玩的富家子弟，也没什么坏性子，小时候还被李一凡欺负过。

        如今，父亲一老在面前说着石家的是非，而刚好自己一家本来好好的，就是因为石家的儿子当了官？所以，要害的自家变成这样？

        秦数着实是受了打击，本想出去跟那些朋友们借些银两，却遭受了他们的拒绝，而偏偏在街上还疯传着各种谣言，大部分的都是说自己败家，喜欢逛风月场所才导致家里一贫如洗的。

        看着石家如今的蓬荜生光，以前自己的那些朋友又纷纷投效在石敢言手下，不禁新仇旧恨一股脑儿的涌上了心头，哼，石敢言你给我等着！我若翻身，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就这样，秦数开始了到处拜师学艺，经受了众多白眼。秦数倒也争气，通过努力竟也练就了一些基本的武艺。

        秦家的窘迫维持了三个半月后，突然，天降喜事，自己的儿子被朝廷某官职录取了，几天后结果下来了是御林军的一个侍位！

        这对于当时的秦府而言，可是天大儿的喜事啊！秦老爷可是乐疯了，苦日子总算是熬过去了啊！官职下达秦府时，某官员的心腹偷偷的给秦老爷传了个信儿，秦老爷这下明白，总算是自己之前一气之下的赌注成了真了，这下，秦府终于可以胜石府一筹了！

        秦老爷趋炎附势的谢了官员的心腹，将夫人闲时刺绣的一些布匹卖了换了钱还有朝廷的赏银也一并给了心腹，心腹颇有意味的笑了笑，便说了些冠冕堂皇的话之后，便回京都了。

        秦府的大少爷谋了一份御林军侍卫的职位之后，在整个逍遥镇传开了，一时间秦府成了众人口中羡慕的话题。

        重新，光耀门楣之后，秦府如今比以前更胜一筹，秦数以前那些狐朋狗友们又趁机来拍他的马屁了，秦数也没说什么，既然你们本就是这样的人，愿意跟着我就跟着，以后总是能够派上用场的。

        而秦老爷之前的二房三房四房妻妾们，得知秦府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二夫人三夫人得知消息后，第二天又笑盈盈的来到了秦府，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只有四夫人并没有过来，那个囚笼她早就想要逃离了，自己带着儿子和双亲生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看到那些“贱人”们，秦老爷这下可不乐意了。只是将儿子女儿留了下来，留那两个抛弃他的女人住了一晚重新装饰了的新房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将两人赶出了秦府。

        女人，对于如今已经是迟暮之年的秦臻而言，不算什么，自己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以后，未必还没有比他们更年轻的美人送上门来？

        本来也算是阖家欢乐了，只是秦夫人的情况却并不乐观了，以前也是锦衣玉食的夫人，落魄潦倒了三个半月来，可是受尽了磨难，为了生存，不得不把以前会刺绣的手艺拿出来，拿着刺好的成品去换钱，还要煮饭洗衣等一些下人做的杂活。如今，也算是可以继续当着锦衣玉食的秦夫人了，只因为不久染了风寒惹了一些潜伏在身体的旧疾，很快就病倒了。

        秦老爷并没有告诉秦数，秦数如今在朝廷刚站稳脚跟，可不能分了心。

        秦老爷每日每夜的照顾着秦夫人，最终，秦夫人还是因病而去。

        秦老爷只得隐瞒了事实，挑了个吉日，在秦夫人下葬那一天将秦数唤了回来，哭哭滴滴的把矛头都推给了石府。

        说是在一次不小心争执中，秦夫人不慎心火涌上，到后来病倒了。终究没有熬过。他之所以没有告诉他，是怕他冲动做傻事。如今，将你唤来见你娘最后一面，也让你娘走的安心。

        秦老爷这一招可真是高明，矛头推的干干净净，听到这些秦数的心里更加阴暗了起来，他发誓，等自己熬出了头，那就是石府的葬日！

        由此，秦府和石府的梁子算是在明面儿结上了。

        石老爷受不了秦家一夜之间变得如此富有，而自己儿子依旧无欲无求一样，根本就不想往上层努力，儿子的性格他是知道的，与其整日被秦家排挤，还不如自己努力点，也罢，自家还算是举足轻重的，石老爷变卖了一些名贵的首饰名画，换了金子，时机一到，变趋炎附势的通过层层关系贿赂了吏部吴尚书。

        吴尚书自然也乐得收下了石老爷的钱财，果不其然，通过吴尚书的举荐，李一凡就这样愉快的升了官。

        这下，石老爷又忍不住对着秦老爷开始嘚瑟了起来。

        本以为可以就这样风平浪静的下去，谁知道，不知是谁举报了吴尚书，由此引发了惩奸贪官的文贴一出，扯出了石老爷贿赂吴尚书的证据，还有吴尚书身边的管家作证，石敢言算是从天堂跌入了地狱啊！

        皇帝震怒，下旨查封了石府，由于有出了名的清廉宰相赵骞替李一凡求情，皇帝下旨查封了石府，将石府一家贬到了穷迫寒冷的泊城。

        秦老爷见没有整死石府一家，被贬到了穷山僻壤的地方也就作罢。反正，自己儿子也是替自己光耀门楣了！

        不久，石老爷因为过度忧郁患上了寒疾，没能熬过冬至带着遗憾去世了。

        石老爷去了，石夫人每日以泪洗面，受不了突如其来的打击，也随着石老爷去了。狠心留下了石敢言一人孤独的苟延残喘。

        石敢言好生的安葬了父母之后，因为石老爷石夫人都已离去，上头也不再强制石敢言得必须留在泊城，石敢言在泊城为爹娘守孝三年后，伤心的离开了泊城，漂泊来到了逍遥镇，以乞讨为生，因为脾性好待人宽容，很快成为了当地丐帮的大长老！

        石敢言常常教育丐帮的伙伴，不要太过锋芒毕露，做人要踏实。

        因为，他是过来人，在这个世上，得罪了权贵，谁也帮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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