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儿时梦想

听雨非阳说得如此向往的样子，刘天顿时来了精神，瞪大了眼睛道：“你说的是真的还假的？这世间真的有神仙吗？”

        稚嫩的雨非阳洋洋得意的道：“当然是真的了，做仙人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只要认字就行，连年龄都没有限制。所以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会去和老学究学写字了吧。”

        刘天已经被雨非阳的话惊呆了，他从没想到，雨非阳的理想竟然是这么远大的。

        雨非阳看着刘天那目瞪口呆的样子更加得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天哥，这可是我的秘密哦，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份上，我才不会告诉你呢。”

        “怎么样？从现在开始和我一起去学认字吧，再过个几年，我们俩长大了一些，我们就一起去青仙城拜师可好。”

        “说不定学艺几年，我们就能成仙了呢，再回到村子里，我就变一座金山给老爸老妈，让他们也享享福。”

        真是童年无知，梦想天真无邪，修仙岂能是如此简单之事呀。雨非阳越是说着越是得意，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刘天眨了眨眼睛，喃喃的道：“要是到青仙城拜师的话，他们管饭么？只要能让我吃饱，我就跟你一起去。”对于传说中的神仙，是童年时期的他又怎么会不向往呢。

        雨非阳道：“当然会管饭了，而且应该吃的很好呢。孙爷爷不是说么，神仙都是吃仙果喝琼浆玉液的。”

        “明天你就和我一起跟老学究认字吧。等我们双双成仙后，就算想当个皇帝，也不是不可能的呀！”

        刘天挠了挠头，道：“不是几年以后呢么？再说吧。这么虚无缥缈的事我才不信。”嘴上这么说，只是因为他看着雨非阳得意的样子心中有气，其实他已经信了几分。

        雨非阳颓然道：“白让我浪费那么多吐沫，就知道你没什么大志向，即使你和我去了，恐怕人家也只会收我，不会理你呢。”

        刘天勃然色变道：“**的说什么？我不如你？除了长相以外，我哪点不比你强，哼，你那张小白脸有什么好。”

        “不就是去拜师么？好，我跟你去，到时候，只不定谁被人家退回来呢？明天早上我打柴后，咱们就一起去学写字，我可是全村最聪明的人。”

        雨非阳心中暗暗偷笑，从小一起长大，他当然明白以刘天好胜的脾气，他是最受不了激的，搂着刘天的肩膀，抖了抖手中沾了不少泥土的布衣。

        嘿嘿笑道：“好拉，全村最聪明的人，去我家吧。昨天黄叔拿来了一些木薯，今天有你吃的了。”

        刘天对木薯显然比对神仙更感兴趣，一双眼睛中顿时光芒大放，“哇！有木薯吃，太好了，这些天我吃那粗糠，吃得连屎都快拉不出来了。”

        “今天终于可以改善生活了，走，快走，去你家吃木薯喽。”两个天真的孩童真是心性淳朴，还不知道一个悲惨的故事正等待着他们，两人便是笑闹着朝不远的聚灵村而去。

        五年后，青仙山山脉，聚灵村附近。

        这一日，天空阴沉沉的，乌云低垂，让人有股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从聚灵村处看去，那巍峨的青仙山直插天际，奇峰怪岩，隐隐带了一丝狰狞。

        只是村民们世代居住于此，这般景象见过不知多少次了，毫不在意，更不要说无知小孩了。

        “臭小子，你往哪儿跑？”一声喝骂，带了几分笑意，出自一半大小孩之口，他看上去十几岁左右，眉目清秀，领着四、五个男女孩童，追着前方另一个小孩。

        前头那小孩比他小了两岁，个子也矮些，此刻脸上满是笑容，拼力向前跑去，间中还回头做了个鬼脸。

        “雨非阳，有种你就站住！”后头那小孩高声叫道。

        前头那叫雨非阳的孩子“呸”了一声，边跑边道：“你当我白痴啊！”说着反而跑得更快了。

        这两大孩童便是五年前想着成仙的两个小孩童，雨非阳和刘天。

        几孩童一路追跑，这些小孩逐渐跑近了村子东头的那间破旧社庙。从外看去，这座社庙已经破旧不堪，也不知经历了多少人世风雨。

        雨非阳第一个冲了进去，不料一不留神，居然被门板拌了一下，扑通一声，摔了个跟头。

        后边几个小孩大喜，一拥而上，将他压在身下，那清秀男孩刘天面有得意之色，笑道：“被我抓住了，这下你没话说了罢？”

        谁知雨非阳怪眼一翻，道：“不算不算，你暗算了我，怎么能算？”

        刘天一愣，奇道：“我什么时候暗算你了？”

        雨非阳道：“好你个刘天，你敢说这个门板不是你放在这儿的？”

        刘天莫名其妙的大声道：“哪有此事！”

        雨非阳一抿嘴，头一歪，一副坚决不投降、不屈服的样子。

        刘天气从心头起，一手扼住他的脖子，怒道：“说好了抓住，你就认输的，你服不服？”

        雨非阳理也不理，一副不服输的模样。

        刘天微怒脸色通红，在手上加了一把力，大声道：“服不服？”

        雨非阳气管被他扼住，呼吸逐渐困难，慢慢的脸也开始涨红，但他小小年纪，性子竟是极犟，硬是一声不吭。

        刘天不知道怎么地，心中一股莫名怒火却是越烧越旺，手上力气也是越来越大，口中一叠声道：“服不服，服不服，服不服！”

        这时其他小孩眼看不对，都悄悄缩了回去，只剩下这两个无知孩童，为了意气之争，由着各自偏激性子，这般彼此坚持下去。

        眼看着一场大祸便无端生出，忽听这社庙深处一声佛号：“阿弥佗佛，快快住手。”

        一只肥润厚大的手掌，横空而出，伸出二指在刘天双手上弹了一弹。刘天如遭电击，全身大震，双手自然而然地松开了。

        此时，雨非阳在不断的大口喘气，显是憋气憋得太久了。

        他二人怔在当地，回过神来，想起了刚才情景，对看一眼，彼此都是越想越后怕。

        刘天怔怔地，很是后怕的道：“小非阳，对不住。我也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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