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卖假药

董勇居然爬着回了家，没几天又神龙活虎了，好像那天根本没打在自己身上，真是皮糙肉厚，如今又行动自如了。为了生计他到处在外面找活干。没地方肯收他，都嫌他年纪大了。无奈为了温饱问题，还是四处颠簸，看到一家药铺还在招人，便进去问问。

        盈月仙子在凡间开了一家药铺，专卖假药谋取暴利。每天生意兴隆，听说能包治百病。可是那些药材哪是人吃的，不说不知道，一说就想吐，那些药材都是用蚯蚓，蚂蚁，甚至还有动物的粪便混制而成的，里头还有虫卵。

        董勇一进来就看到一个满脸橘皮纹路交错，满头银发的老奶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气息若有若无，不知道的以为是死了。严重外协的董勇胃里一阵翻腾，差点没吐出来。

        强忍着吐意，别过头不看盈月，问：“请问这还收人吗？”

        盈月说：“收！”董勇听她说话声音轻灵悦耳，才十七八岁的样子，又睁大眼睛盯着盈月，这分明是个老人啊，莫非是自己年纪大了，眼花了？

        董勇揉了揉眼睛，惊奇道：“您老人家今年高寿？”

        盈月瞪大眼睛，嗔视着董勇，一脸愤怒的样子：“我看起来很老么？本姑娘今年才十八，黄花闺女，待字闺中呢！”说着，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牙齿，扬起枯皱的脸，一脸高傲。

        董勇看到鬼了似的，退后了几步，腿有些发软，妈呀，不是见着老妖怪了吧。

        盈月呲了呲牙说：“嗯，你，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小人董勇，今年五十三。”董勇极其谦逊道，似是不想打击老人的自尊心。

        盈月不满，嘟嚷道：“你都这么老了，能干什么呀？走开走开。”

        董勇心想我老么！我比你年轻多了。便改口说：“我才四十三呢！”

        盈月摇了摇头说道：“这不收傻子！”董勇见状，急了，居然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老板娘，你可怜可怜我吧！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刚满月的儿女，还有娘子，表哥，表嫂，表妹，堂妹，娘子的表妹要养，求求你，收下我吧！”

        盈月无语，说：“你家人口还真不少。好吧！你以后就在这里扫扫地，刷刷茅桶吧！”

        董勇两手一拍：“好嘞，我这便去！”盈月居然说他名字太难记了，让他以后改名哪吒。和神仙同名，董勇很是心中不爽，但是为了这个饭碗，只好认了。

        李靖见哪吒迟迟不归，便让长子金吒下凡催促哪吒早日归来。小猪熊为了讨好狐妖素雪，买了不少衣服，首饰送给她，短短半个月就把哪吒身上带的银两全花了。害哪吒客栈都住不起了，就算用法术变的钱也只能够维持一段时间，整日都是露宿野外。如今金吒又来了。他们只好商量着出去找活干。走的时候唯独把素雪留了下来。小猪熊怕主人责怪他，也没有叫上素雪。金吒，哪吒，小猪熊三个人在街上转了一圈，看到药铺还招人，便进去看看。只见一个老奶奶蒙着脸，坐在那里。目光和他们对视了一会，就避开了。

        金吒上前问道：“在下金吒，请问这里还收不收人啊？”只见那个老奶奶咳个不停，也不吭声。好像听不见他说话一般。

        金吒压低声音，又问了许多遍，可还是等不到回应。金吒不耐烦了，声音也提高了不少，再次说道：“在下金吒，请问这里还收不收人啊？”哪吒也介绍了一下自己。

        只见盈月居然咳了一口痰出来，脱下面纱，还用面纱包了包，随手塞进了口袋里。呲了呲牙，没有理会他们，小猪熊顿时忍不住把昨天吃的饭吐了出来。

        盈月终于开口了，说道：“金托，哪托，小猪猪。真是好名字！”金吒听言，火了，还没有谁敢这么说他的名字的呢，低喝道：“那个字，不读托读吒。

        盈月假装耳朵不好，说：“什么？我听不见！”哪吒又重复了一遍：“我叫哪吒，不叫哪托。”盈月：“哦！不好意思啊！我耳朵不好，你原来叫哪诈啊！奸诈的诈？”

        小猪熊无奈跑到她耳边去了，大叫一声：“不是诈是吒！叱咤风云的吒！”盈月说：“我知道了，是人渣的渣！”哪吒无语了低声说道：“算了，别跟一个聋子计较这些了。”盈月大叫：“谁说我聋了啊！我耳朵不要太好啊！”

        小猪熊心想骂她她倒是能听到的，盈月又说“你们三个给我轮流看店。别给我偷懒。偷懒饿死你们，在这干活，没有工钱，爱干不干！”说着又咳了起来。小猪熊一听这话，不禁感叹，都说医者父母心，这医馆也太黑了，这次遇着不折不扣的黑店了。

        第二天，三人一大早就被叫了起来。金吒被安排第一个去看店。一大早，外面就挤满了人，大约有三四百个人的样子。金吒只好说：“排好队，一个一个进来。”

        第一个男人说：“我的手让鸡咬了，可有药？”金吒一看那是鸡咬的吗？还有人的牙印。便随手抓了一把药给他。说道：“一日三次，绝对不留疤痕，下一个！”

        第二个男的说：“来点补阴补阳的药。”金吒说：“到底你要补阴还是补阳啊？”“我娘子和我成亲三年，还没怀上，我该买些什么药，我也不清楚？”金吒哦了一声，了然又抓了一把药。

        第三个是个老妇女说：“我这下面，老是又痛又痒的，买些什么药好？”金吒心想凡人病怎么那么多啊，不耐烦又抓了一把，打发她快些走了。

        第四个居然是要卖砒霜的，那人一身粗布麻衣，瘦的前胸贴后背，皮肤营养不良的黄，恹恹地说：“我得了绝症，不想活了，给我来点砒霜，对了。我在别的店里买的都吃不死人，这里的药能吃死人吗？”

        金吒一听，这人可真奇怪，说：“能啊！保证你一次死个彻底。而且没有任何痛苦，和副作用，绝对药到命除，不死透不要钱！”

        那男的拿着药，扬起瘦弱的拳头，恶狠狠道：“我这次要是还死不了，我把你店都砸了。”

        金吒忙了一天，连口水都没喝上，回到房子就睡着了。小猪熊饿了一天了，心想：什么时候开饭啊！不给我们吃饭我们怎么有力气干活啊！

        不一会一个年纪的女子端着三碗没有米的粥进来了，那分明就是三碗冷水。还有一碗黑黑的菜，也不看不出来那是碗什么菜。还有一碗冬瓜汤。“开饭了！”那女子说道。“我叫小宛，以后专门负责你们的伙食。”

        哪吒指着那碗黑色的菜说道：“这是人吃的吗？分明就是碗黑炭。”却见小宛一脸不悦地表情：“哼！有点吃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啊！我第一次做饭，忘记烧菜也要放水了，我怕不熟，就烧了一个小时，结果锅子也被烧着了，我灭火都灭了两个小时呢！”

        说着她就气冲冲地出去了。

        小猪熊早就饿的肚子咕咕叫了，才不管好吃不好吃，先填饱肚子再说，不一会菜都没有了，又喝起那碗，小猪熊大叫：“好美味啊！主人，你也来一口吧！”小猪熊话还没说完呢！就从汤里吃出来一块抹布。小猪熊看到那块恶心的抹布，顿时把刚吃进去的菜又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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