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闭关悟道（中）

寒铁方重新坐下来，盘膝坐好，双手叠放于小腹之前，掌心向天，摆出打坐的架式，开始重新思考。思想这玩意，从外表是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如果外人看到的话，只是看到寒铁方时而皱眉，时而平静，时而面色扭曲，时而展颜一笑，至于寒铁方在想些什么，就只有他知道才知道了。

        十二天之后，寒铁方忽然再次喷出一口血，脸色更见颓败，双眼也没有了精神，很明显，这十二天他不仅没有想通，相反的，让他陷入更深了，这思想上的冲突更难以调和，一句话，更难摆脱这思想问题了。

        寒铁方再次花了两天的时间平复心神，然后再想，这一次想的时间更短，只是用了八天，但八天之后，却是连喷了三口血，脸上的神色更见沮丧，双眼之中已经全无神光了，看上去，就跟一个离死不远的人一般。而体现在他的身体上，可以看得出他的体重至少减少了二十斤以上。以他的修为，体重这玩意，早已经到了不增不减的地步，但现在却是体重剧减，这证明他的思想冲突已经严重地影响到他的身体了，再来多两次，只怕他的身体就跨掉了。

        这一次，寒铁方足足用了五天时间才平复心神，这证明他恢复的速度越来越慢，而思想冲突对他的影响已经越来越重了，如果有下一次，只怕他未必还能够恢复过来，到其时，人不变白痴只怕身体就已经变残废了。

        当寒铁方再一次入定之后。忽然。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父亲的影子：“铁方。一个政策，其影响是长期性的，那么，长期性的政策在短期内有不好的现象这是正常的，我们因为一点不好的现象就废除这个政策，只要我们通过理论分析论证，认为这个政策会在未来逐步产生效果，能够让大家获得利益。那么，短期内的损失是可以接受的。因噎废食，这绝不可取啊。”

        这话似乎是老爸在自己十九岁时所说的，当时的背景是什么呢？想起来了，当时，老爸提出了一个政策，而这个政策却让扬帆市在数个月内经济受到一定程度的打击，并且，失业率增大了不少，老百姓一时之间怨声载道。扬帆市的很多官员都认为应该废除这个政策。而当时他很不解。问老爸。寒向阳就用这个理由来对他解释。结果，在五个月之后。这个政策开始发挥作用了，经济回升，一年之后，这个政策让扬帆市的经济有了新突破，并为扬帆市的未来经济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一条路，我们今日看来或者是错的，但是，千百年之后再看呢？它有可能是非常正确的，只不过，在当时的条件下所有人都认为它是错的，仅此而已。”这是那一位哲人所说的话，寒铁方不记得了，可是，他却是看过一些小说，小说中经常提到的一个问题就是：“比时代快半步是领先，比时代快一步就是疯狂。”但却没有人问过，比时代快了十步呢？快百步呢？

        如果有人在原始社会年代就提出封建主义，就提出社会主义，那么，这个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可是，如果一个未来时代的人回到过去，知道有人提出这个理论，他当然知道这个理论是正确的，只不过，不适合这个时代而已。

        同样道理，如果我所學是正确的，是对的，只不过，因为我修炼的时间太短了，都还没有显出我所學的威力，因此，败给对手很正常啊。如果能够给我更多的时间，让我去學习，去修炼，去研究，那么，在未来，我还会败吗？

        地球时代，火铳出现之后，很多人认为，火铳的威力、射程、发射速度等都远不如弓箭，因此，轻火铳而重弓箭，结果呢？弓箭被扫进了历史垃圾堆。史蒂芬孙发明了火车，曾经有人用马车来跟火车比试，结果，火车还不如马车快，可史蒂芬孙并没有放弃火车，继续研究，在百年之后，马车就只能用来做装饰，而火车却是全世界最重要的运输工具之一。再有富尔顿的轮船，等等，无数的东西都说明了这个问题：一时的落后，一时的不足，却不代表着永远的不足。我之所學，今日打不过你，却不代表我在以后也打不过你。

        寒铁方微笑了：“如果，我领悟了空间法则，如果，我的冻结之力有所小成，如果，我的枪法再进一步，如果我的元神再强大几倍，我还会败吗？假设已经完成。现在，就让我再来推演一次吧，贺鸿杰，看你还能不能打败我。”

        不错，寒铁方现在就假设自己有了三百年的修炼时间，领悟了更多的东西，实力提升到自己评估的范围之内，用三百年后的实力来战今日的贺鸿杰，那么，自己还会不会再败呢？如果再败的话，寒铁方打算将自己的实力假设到一千年之后，这一个假设并不过分，毕竟，贺鸿杰至少已经有一千岁了，一千年后，大家也不过是修炼了相同的时间而已。

        “他的第一招是疱丁解牛刀法，再加上大切割术和大消解术。大切割术，能够将我真元切下来，大消解术，能够利用他的真元将我的真元消解掉。他的刀法很强，我的在水一方虽然奥妙不在他的刀法之下，可我却挡不住他的刀法攻击。但对于大切割术，如果我的真元凝炼程度再提升一两级，只怕他要切割我的真元也不容易。大消解术，要消解我的真元，他也得消耗一定量的真元，就算这个消耗量成比较大的比例，但我的真元总量是他的好几十倍，甚至是更多，再加上我的真元性质提升了，这个比例会缩小下来。因此，就算我挡不住他的刀法，可依靠我的真元总量和性质提升。我是绝对有把握挡下这一招的。”

        “还有。我的冻结之力如果再能够提升。要冻结他的真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如果我运用得再巧妙一些，不依靠自身的防御力硬抗他的刀，却用冻结之力去攻击他的身体，相信就算不能冻结他的身体，也能够让他的速度慢下来，疱丁解牛刀法最讲究以无刃入有间，是技巧性十足的刀法，可一旦他的攻击节奏被我打破了。那么，我破他的刀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寒铁方重新推演第一招，结果却发现，自己并不是完全没有胜算的。虽然，这只是推演，但至少，却存在着胜利的可能性。现在，寒铁方不求必胜的推演，只求有胜利的可能性就已经足够了。

        “他的第二招是大镇压术加大禁锢术，再加上斩天刀法。大镇压术我虽不知其奥妙。但想来也不过是镇与压，镇者。无非是镇住元神，让人的元神无法运转，无法调动真元来抵抗，压者，以强大的力量压下，让人无法动弹。至于大禁锢术，只怕就是属于空间法则中压迫的变种运用，其作用就是限制人的运动空间，让人无法逃跑，这样，大镇压术才能够将人镇压起来。这两招三千大道虽然厉害，可是，对付大镇压术的话，只要我的元神足够强，它就镇不住我的元神，至于压，我的肉身够强，所能够输出的真元足够多，再加上我的防御，相信也顶住，因此，大镇压术可破。至于大禁锢术，这一个就需要领悟空间法则才行，但只要领悟空间法则入了门，作短时间的抵抗相信还是可以的。”

        “斩天刀法固然是非常可怕，那一刀的威力实在太强了。但是，我的防御也不弱，如果我的防御再强一些，并且，在输出时叠加的真元总量再多出几成的话，可以挡得住。再者，如果他的大镇压术和大禁锢术对我无用，我也可以闪得开，如此一来，斩天刀法也不是不能破解的。”

        推演，是建立在已知情报基础上的，寒铁方对于贺鸿杰所使用的招数以及三千大道什么的所知极少，自然不会了解其中的奥妙，但却因为感觉过这些招数以及三千大道的奥义，有一定的了解，所作出的推测应该还算是比较靠谱的，至少不会离题万丈，所以，这样的推演还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

        “他的第三招很古怪，相信其中也有三千大道中的道术在其中，可是，连清雅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道术，我自然就更不知道了。只是，他的第三招有点似控制技巧，控制着战斗的节奏，让我身不由己的跟着他的指挥棒走。这一招类似我的一江春水，我的一江春水有缠、沾、连、拖、拉等法，目的就只有一个，控制敌人，不让敌人脱出你的控制范围之内，一直到拖死敌人为止。这一招的奥妙除了要求枪法精熟之外，更重要的就是观察力和力量的运用方面。而他所用的刀法比我更明，但万变不离其宗，相信也是在观察力和力量运用下功夫。因此，要破他这一招，也要从这两个方面入手。”

        “观察力方面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要我能够以假动作误导他就可以了，但很难。至于力量运用方面，就看谁的控制力更强了，而我的控制力也不差啊，所以，只要我的修为再进步，他就无法引导我的力量，这样，他这一招自然就可破了。至于他所使用的特殊力量，唔，清雅说是破甲刀功。这种神奇的刀功的确恐怖。但毕竟是属于矛的系列，天下间有矛就必有盾，最强的矛遇到最强的盾，只会是两败俱伤。所以，只要我的防御足够强，我就能抗得下他的破甲刀功。对防御，我还是有自信的。”

        通过分析三招，寒铁方的精神大旺，这就是有希望跟没有希望的区别。如果是全无胜望的话，寒铁方只怕就得完蛋了，现在，当然是另一回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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