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先生……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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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上去。”医生转身摆弄着器具,指着检查椅道,“把裤子脱了。”
郁小雀抓着姜晏的小指,一小团缩在男人身后,只露出一点蔫唧唧的呆毛。
早上出门前还炯炯有神支棱着。
他美滋滋地以为先生是要带他出去玩,还对着镜子臭美了一会儿,衣服扔的满床都是。
心里的小雀兴奋地扑腾着翅膀。
哪想到下车后,看见这家熟悉的医院,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小金丝雀耷拉着脑袋,拽了拽姜宴的小指,心口说不出的酸涩。
他不是第一次来这家私立医院了,却一次比一次抗拒。
光着下半身,躺在检查椅上,岔着腿,被人像个器具似的摆弄检查。
又羞耻又害怕。
头次来的时候,郁小雀死活不肯上去,闹腾了好一会儿,抱着桌子腿不撒手,企图用耍赖混过去。
保镖也不敢动他,小心翼翼地无处下手。
但姜晏哪是他耍无赖就好使的人。
“撒泼是吧?”男人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神色不冷不淡的,倒也没有多生气。
只是像是看一只不听话的小宠物。
他随意踢了下郁小雀的屁股,这下没留劲,郁小雀只觉得尾椎骨都要断了。
疼得他直咬牙打颤。
“不想上去……”郁小雀使劲把自己缩成一团,带着颤音哀求道。
那时他还心里总还是对姜晏怀着侥幸。
他不敢信明明温声细语把他从垃圾桶里抱出来的男人,会变得这么快。
“不想上去?”姜晏俯视着他,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
脚下的软东西哭得梨花带雨,像是被雨露打湿的小玫瑰,缠着几抹不自知的艳色。
郁小雀可怜兮兮地仰视着他,眸子里尽是仰慕与期盼。
仿佛他就是他唯一的神。
多好笑啊。
姜晏嗤笑了一声,明明亲手将小玫瑰拽下神坛的人就是他。
“哭什么呢?”他弯下身,捏着郁小雀的下巴,一点点细致地擦干他脸上挂着的泪水,“怪招人心疼的。”
话是这么说,却没有半点心疼的意思。
“他不撒手……”姜晏扔了手帕,站直了身,微微侧头,像是疑问道,“把他的胳膊打折了不就行了吗?”
保镖犹豫着不敢动。
郁小雀曲着膝盖,哭得直咳嗽,一点点把自己往桌子下面蹭。
“别怕。”姜晏安抚地对小软包子笑了笑,温声道,“总归是在医院,折了也能很快接上,不遭罪。”
郁小雀拼命摇头,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只一个劲地抽泣着。
小金丝雀哪能犟得过姜晏,他这人冷心冷肺的,就没对谁留过情。
除了多年前那人。
郁小雀到底还是耷拉着脱臼的两条胳膊上了检查椅,鼻涕眼泪哭得差点呛气。
两条腿被人按住,动弹不得,只能委屈巴巴地被冷冰冰的手套毫不留情的摆弄着。
身子雪白,又被按在案板上任人宰割。
郁小雀再是没了记忆,也是知羞的,圆润的脚趾蜷缩在一起,喉咙里透出哀戚。
医生检查完了以后,姜晏也不给他穿上裤子,就让他这么躺在椅子上。
要把他最后一层脸面也狠狠扒下来。
“以后还想不想了?”男人语调清润,慢条斯理地把郁小雀吃进嘴里的那绺头发别在他耳后。
郁小雀扭过头,身上哪里都疼,一茬一茬地淌着眼泪。
看见姜晏反射性想往后退。
“嗯?”姜晏拉住他的头发,轻声问道,“哑巴了?”
郁小雀不得不对上姜晏的眼睛,他哆嗦着身子,抖着唇,小声道:“想……”
“乖
。”姜晏拍拍他的脸蛋,笑盈盈道,“你要乖。”
“以后不许再任性了。”
明明是郁小雀一直熟悉的笑,可他躺在冰冷的检查椅上,看着那抹笑,只觉着一股子寒意顺着脊梁骨就蹿了上来。
“怎么了?”男人的话将他从回忆里拉出来。
郁小雀摸了摸额头,七月天愣是出了一头冷汗。
郁小雀摇摇头,乖巧地松开姜宴的手指,熟练地爬上检查椅。
不哭也不闹,像是习以为常了似的。
只是那双小手把衣服下摆都攥得褶皱成一团。
姜晏忽的想起,郁小雀第一次来的时候,差点把诊室掀翻了,撒泼耍赖的。
瞧瞧现在,乖乖软软的,多有规矩。
他不介意给听话的小宠一点甜头。
姜晏握住郁小雀颤抖的双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慰道:“不怕,我陪你。”
小金丝雀眼睛刷的亮了起来,攥住姜宴的小指,甜甜的笑了一下,挤出两个小梨涡。
“谢谢先生。”
郁小雀就是很容易满足,就算对他再糟,给他点好他就能记一辈子。
所以才吃了那么多的苦头。
他到底是怕的,连呼吸都轻了许多,可牵着姜宴的手又是满足得不得了。
好像这屈辱的事也算不得什么了。
医生过来时,姜晏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郁小雀睫毛扑闪着,怕他离开,又紧了紧抓着他的手。
他拍了拍郁小雀的手,柔软了语调,“我不走。”
郁小雀这才放心地舒了口气。
姜晏掏出手机后,顿了顿,看着上面的名字似乎有点惊讶。
郁小雀躺在椅子看着姜先生,他和这人在一起了三年,又把心思都一股脑放在了他身上,再是脑子不好使,也能看出个大概。
就比如现在,姜先生看着手机的眼神分明柔和了许多。
那是……从未对他有过的温柔。
姜晏放下手机,笑容敛了一些,看了眼天色,“小雀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的,对不对?”
不对,我不可以,小雀怕,先生。
我好怕。
别扔下我一个人。
郁小雀眼睛雾蒙蒙的,他怕一说话忍不住泄出哭腔,乖乖点头。
偷摸攥着姜晏的手悄悄紧了几分。
姜晏顺了一把他的呆毛,像是摸小猫崽子似的,“乖。”
他仿佛看不见小金丝雀含着的那汪泪包,或是看见了也不在意。
他俯下身吻了郁小雀额头一下,好像奖励他懂事一般。
随后掰开郁小雀的手指,大步转身离开。
小金丝雀下身凉丝丝的,他不适地哼唧了一声,医生抬眼瞧了他一下,“也不是第一次了,装什么。”
郁小雀难堪地侧过头,咬住下唇。
透着泪光,他依稀看见了姜晏手机上的来电显示。
似乎带个玉字。
郁小雀缩在车座边,小脸哭得湿乎乎的,也不出声,就耷拉个脑袋抹眼泪,时不时吸溜两下鼻子,呆毛也灰溜溜地垮了一半。
双腿并得紧紧的。
姜晏按着郁小雀手臂上针眼的酒精棉,叹了口气,“还疼吗?”
小金丝雀不吭声,一副委屈坏了的惨样,蔫了吧唧地靠在车窗上,一抽哒一抽哒的。
“你还委屈上了。”姜晏顿时哭笑不得,挪开酒精棉想看看情况,“抽个血而已。”
“在出血的……”郁小雀抽了下胳膊,口齿不清道,“要按着。”
姜晏按了少说十分钟,胳膊都麻了,一拿开郁小雀就不乐意。
“不出了。”他也懒得惯着他,轻轻撕开粘着酒精棉的胶布。
白皙的小细胳膊上围着针眼一
片青紫,看着倒是挺渗人。
姜晏一顿,突然有些后悔拆了这玩意。
他慢慢抬起头,果不其然,郁小雀盯着淤青,瘪着嘴要哭不哭。
原本快要止住的眼泪又有了往外冒的趋势。
“疼呀……”
一个小针眼能疼到哪去。
郁小雀平日受得罪哪个不比这个疼,怎么就现在忍不了了。
就是给他找事。
“憋回去。”姜晏揉着额角,沉下声音,“再哭就给我滚回家。”
到底没了耐心。
一只小宠物偶尔闹闹还觉得讨喜,没有眼色的一个劲得寸进尺就让人烦了。
郁小雀静了一下,悄摸摸瞪了他一眼,眼泪掉的更欢了,气都喘不匀。
又怕姜宴训他,他使劲侧过头,憋住嗓子里的哽咽,小脸上还带着没消下去的指痕。
小肩膀一颤一颤的,看着就可怜又委屈,头发和眼泪糊了一脸,惨巴巴地打起了嗝。
姜晏看了他一会,被磨得实在没了脾气。
这是请了个小祖宗养着。
他摩挲了下手腕,一把把人抱在腿上,小委屈包面对面的跨坐在他腿上。
姜晏慢慢把他的长发拢起来,用指腹拭去郁小雀的泪珠,轻声道:“怎么就这么委屈了?”
郁小雀垂着湿成一簇簇的睫毛,他的眼尾挑着一抹晕红,小身子轻而软,像是捧了一汪春水,处处透着股春情。
他也是个不会使性子的,换了其他的情人,免不了得哄上一阵子。
小金丝雀却慢吞吞把脑袋瓜埋进他的怀里,小手摸索来摸索去。
姜晏懂了,把手指递过去。
“先生……嗝……先生,今天没有……”郁小雀抓着他的手指好像心定了似的,软糯糯地诉着苦,呜呜咽咽地冒着眼泪,亮晶晶地挤在眼眶边,“没有……给我穿裤子……”
“以前都会……嗝……穿的。”
软乎乎的不像是指责,更像是撒娇。
他说的乱七八糟颠三倒四,姜晏却是一下子明白了这半天他在闹什么。
“今天,就……就我一个人……”郁小雀越说越委屈,泪珠子把姜宴的衣服浸透了一片,“我一个人……”
郁小雀每次从检查椅下来时,姜晏都会温柔地给他穿上裤子,再抱在怀里哄哄。
他没有问先生为什么要扔下他,只是流着泪软声说着自己的委屈。
为什么不抱抱我呢?
“先生……好坏……”嘴里说着人好坏,手上却抓着人的手指不肯松手。
他自己其实都分不清到底难过委屈什么,先生有重要的事,他要乖乖地等着先生。
可他孤零零套着裤子时,眼泪就忍不住直掉。
“先生坏。”姜晏顺着他的脊背,怕人哭岔气,温声哄道,“小雀不气了,乖。”
根本不带诚意的两句话,敷衍得连个小孩子都未必能糊弄过去。
懵懵懂懂的小金丝雀却打着哭嗝,连雪白的颈子都是湿漉漉的,睁着桃花眸子,瓮声瓮气道:“不气了。”
哪里就有这么乖的人呢。
分明自己受了好大的委屈,可姜晏两句话就把他哄得服服帖帖,气也不气了。
可落在姜晏眼里,就是他变本加厉糟蹋人的筹码。
总之小金丝雀不记仇又好哄不是吗?
郁小雀吸着鼻子,攀着姜晏的脖颈,乖顺地把自己团吧团吧塞进他的怀里,慢慢平复着气息。
“午饭想吃什么?”姜宴把下巴搭在郁小雀的头顶,手上揉捏着他的手指。
仿佛是一对恩爱多年的老夫老妻,吵过架以后又黏糊糊的搂在一起讨论下顿吃什么。
偏偏二人谁也没意识到。
怀里的软包子吸了下鼻子,偷偷地把眼泪蹭到姜先生的
衣服上。
“想吃麦当劳……”
姜晏难得地顺着他,温柔道:“好。”
小金丝雀眼珠子转了转,动了动屁股,“还有肯德基……”
姜晏被这记吃不记打的玩意险些气笑了,不轻不重拍了下他的屁股,“胃口倒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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