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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公元2019


  还有五个小时又要起床了,今天周六,被迫加班,又有什么办法呢?想离职去干别的,又迟迟不能下定决心。每天只能发泄一下,年纪轻轻就要为了谋生去看别人脸色,属实有点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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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2019年,疫情前夕。

  秋天,叶子一片片落下,带着一丝丝的遗憾,投向大地母亲的怀抱。她们跳跃着,旋转着,轻舞飞扬着,翩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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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事情从18年夏天说起,乔舜高中毕业来到了政府旗下的全资子公司,是做展览展会的,除了乔舜之外,其余14个人都是大学毕业,刚踏入社会,一半都是名校、海归,全国各地的人都聚集在此,相遇了,其中包括了沈社。

  乔舜很优秀,学东西很快,很聪明,凭着自己的努力和天赋在所有人当中脱颖而出,也是最有可能成为正式工的,成为政府旗下子公司的正式员工意味着,前途无忧,也是大多数人的梦想,不过乔舜一个高中毕业的人,只有努力可没用,还有靠着家里的一部分关系。

  就在展会前夕,也是展会中最忙的两天,乔舜突然请假了,让局长很被动,所有人都在加班加点的忙,乔舜却一句去医院看痘痘,请假了。

  乔舜的体质遗传乔妈,脸上出油,长痘,乔舜对自己的脸一直很控制,不吃辣不吃荤,不吃油腻的东西,所以很小心,很注意。

  即使这样,局长都不满意了,何况乔舜根本没有去医院看脸。

  而是前一天晚上,沈社和她提了分手,此时的沈社已经离职准备研究生开学了,乔舜便请假了去找沈社,但是沈社并不想见她。

  再后来就在邓冬的帮助下重新追回了她,后面的剧情大家都知道了。

  就在这次之后,这场展会结束后,乔舜也跟着离开了,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铁饭碗”就这样被自己送上了“断头台”。

  政府的展会一年一次,举办三天左右,就忙几个月,一年十二个月,忙几个月多好的生活啊,让乔舜亲自葬送掉了。

  不过乔爸乔妈并没有因此责怪他,而是一直在背后默默地支持。

  后来在哥哥的帮助下,安排在了同一个园区的另一家公司,也是做展会的,不过这家公司是做线上展会的,是私人企业。各方面福利都比不上政府的企业,当时那个时候,线上展会的概念太宏观了,根本不可能实现。

  比如,一个机械设备,线下展会的话,可以看到实体,设备的每项数据都可以在线下了解清楚,和卖方面对面交流商谈。而线上呢,参观人员只能看到图片,各项的数据也没有,不清楚,也没有人和你沟通,不能面对面,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相对于优势在于,节省成本,不需要路费、酒店费、伙食费等等一系列的费用,只需要花几千块钱就可以在网上挂好几个月,成本低,时间久。

  乔舜就是在这样一家公司,每天打电话,招展,拿着一个月2500块钱的工资,还经常拖欠工资。

  哥哥的意思是,让乔舜多学点东西,但是乔舜在这段公司的经历并不太好,每天巨大的工作压力,和一群大学毕业生生在一起工作,难免会很不舒服,被问到哪个大学毕业的,无语轮次,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感觉很尴尬,就因为自己是走关系进来的。

  久而久之,乔舜就厌烦了,正好此时的公司也走下坡路,发不起工资了,已经拖欠乔舜三个多月了,七千多块钱呢。

  乔舜碍于哥哥的颜面,没好意思开口向公司要钱。

  哥哥也知道了这个情况,也在帮忙物色下一家公司,为了乔舜还是操碎了心的,这个时候的乔舜很单纯,很善良,不知道这背后的一切,从始至终认为这是哥哥对自己的帮助,却不知道背后牵扯的利益关系。

  大约在19年5月份的时候吧,哥哥给乔舜找到了一家保安公司,一个月5000块钱,入职缴纳五险一金,还有一家展览公司,就在园区里,距离很近。但是一个月只有一千块钱的生活费,哥哥的原话是“孙淼最近在深圳投了一个项目赔钱了,公司账上一分钱没有,等慢慢好起来了,工资就上去了,再者说了你跟着孙淼能学点东西,去干保安没什么意思,我建议你去孙淼这里。”

  在哥哥的劝说下,乔舜来到了孙淼的公司,孙淼就是当年政府旗下展览公司的负责人,叫孙淼,后来也被挤兑出门,另立门户,创立了现在的展览公司。

  到现在为止,乔舜认为这一切都是真的。

  孙淼深圳项目赔钱是真的,但是乔舜并不知道,孙淼其实还有钱,起码养人的钱还是有的,只是不想给乔舜而已,因为乔舜只是一个高中毕业的人,要学历没有学历,凭什么按照大学生的工资发给他?乔舜不配。

  那哥哥不知道这件事吗?当然知道,哥哥是孙淼公司的合伙人,怎么会不知道?哥哥投了十几万,占了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也算是监管的身份,难道他不清楚吗?

  这也是后来出差吃饭的时候从孙淼口里得知的,那个时候乔舜才知道,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人在刻意安排罢了。

  便问了爸妈,乔爸乔妈并没有想向乔舜隐瞒什么,只是觉得乔舜太小了,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不告诉他是为他好。

  乔舜之所以能进入政府旗下的子公司,完全是因为乔舜的父母送给哥哥好几瓶价值不菲的茅台酒,在乔舜高二的时候,乔爸乔妈知道乔舜不爱学习,从那个时候就给他找了家里的关系,铺垫好了现在的一切。

  但是万万没想到,乔舜各方面太过于优秀,在拿着一千块钱工资的时候把工作干得非常出色,这也是让孙淼没有想象得到的。

  而就是这样一个能力越强,想法越多的人,不受父母的管教,不受公司的管教,只能欣赏,不能长期使用,乔舜有太多太多的主见和想法了,可以用最快最短的时间超越同龄人,日语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花费了四个半月的时间从零学到N2(最高N1)。按照一般来说,学到N2需要本半年的时间,乔舜用了不到半年学精了,口语也很好。

  乔舜的一次次成长,成熟意味着身上的单子越来越重,乔爸乔妈也逐渐的放心把家里的一些事情全部交给他来做,根本不需要担心乔舜会搞砸,经历了那么多,被看不起,这些种种,足以打磨乔舜的内心,这或许就是父母最初是的目的吧。

  要的不是他赚更多的钱,因为知道也赚不了太多钱,只想让他锻炼锻炼,打磨一下自己,控制一下自己的暴脾气。

  后来,乔舜也明白了这一点,并没有责怪哥哥,而是更明白了人情世故,求人办事,就是要花钱,利益才是双方保持更好关系的前提,不然没有人会看得起你,乔爸乔妈用了几十年从零到有,从被多少人看不起,到现在受人所尊重。

  他们打拼的所有一切,都是乔舜的,也是为了让乔舜变得更优秀,更好的生活,不想因为经济实力,没有钱,被身边的人看不起,被同学看不起,在别人的眼光下度日。

  乔舜有了父母最坚强的后盾,在工作,在事业,在学习上都变得越来越自信,越来越强大。

  其中最拿手的还是“撩妹”,走路带风,强大自如,在沈社之后,接触过很多女生,其中印象最为深刻的当然是济南读大学的一个小姐姐,经同学介绍,两人情投意合很聊得来,也见面了。

  但是因为异地恋的缘故,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乔舜终于体会到了紫萱经历过的。即使双方很喜欢,也不能够在一起。

  被拒绝之后,写了一首歌。

  《忘川》发行在网易云。

  忘川河上的奈何桥

  祈求孟婆一杯忘情水

  强忍着泪水饮醉

  遗忘过去的苦悲

  忘川河水中的倒影

  随水波微颤满身疲惫

  哪有什么忘情水

  一厢情愿不可追

  时间定格在某某标题

  电影逐渐浮现出字幕

  亲眼目送你一步步别离

  想去挽留却已没有力气

  一杯红酒几个四季

  我终究已是无所医

  那跨城市的异地

  总让人遥不可及

  那相框里美美的你

  足以久久不能忘记

  那孩子般的声音

  在耳边频频响起

  歌词中透露着,孤独、失望、无助,或许这就是乔舜的命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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