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四章 坦然

叶凡看着顾晚舟，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相信顾晚舟

        虽然之前他来韩州的时候，心里是十分信任顾晚舟的，可是真的要和顾晚舟开始合作了，他又忽然有些害怕了。

        因为这是要和其他人一起去对付自己的师父。

        师父养育了他这么多年，对他恩重如山，可是他现在却选择了和外人站在一起，他不知道自己所做的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其实，在京城里的时候，他就有过这样的疑虑，在一时冲动之下，他选择了向天子吐露这一切，希望天子可以遏制自己的师父。

        但实际上，当天子被他说动，把自己的师父当成是歪门邪道的时候，他心里就隐隐有些后悔了。

        所以后来他也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可是在王宫里，他看不到比自己的师父威胁还大的人，他下意识的觉得，天子一定不能干得过自己的师父，锁头他又来到了韩州，来找顾晚舟。

        一开始见到顾晚舟的时候，他确实信心满满。对顾晚舟也是分信任，甚至把自己的心里话说给她听。

        但是真正到了要合作的这一步的时候，他又忽然有些胆怯。这可能是因为，他下意识的觉得，顾晚舟是有这个实力击败自己的师父的。

        所以他此时有些胆怯了。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一直叫嚣着自己的父母不好，要找人来和自己一起去对付自己的父母可是当他真的带着人来的时候，他又忽然有些动摇了，觉得自己的内心身处，还是向着自己的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父母受到伤害。

        看到叶凡的神情有些动摇，燕啸然冷着眉眼，“你又为何不说话了，是后悔了吗？还是说这一刻你觉得，成千上万的百姓的性命，没有你的师父重要？”

        叶凡看着他，自己的内心天人交锋，可是声音却意外的冷静，“别人再怎么样，也是别人，可是自己人终究是自己人，难道不是吗？”

        顾晚舟此时说道，“你确定你的师父把你当成了自己人？如果你们真的是自己人，你为什么到现在才知道你师父的真是面目，你为什么会千里迢迢的来到了韩州，就是为了和我一起去对付你的师父，至少你在来汗韩州的路上，心里是这样想的，搬到不是吗？”

        叶凡低吼了一声，“不是的，来的路上我也很矛盾，嗯是不孝子弟，我对不起我师父……”

        他说着，忽然抱着头蹲在了地上，看上去十分的痛苦。

        顾晚舟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心里也有几分的同情。

        就是按照人之常理来说，叶凡毕竟和季佳峰在一起生活了多年，而且在这个时代，师父和父亲是么有什么太大的区别的，季佳峰在叶凡的心里，也一定很重要。

        所以这一刻，她竟然有些不忍去打扰叶凡。

        但是燕啸然就完全不同了。

        他冷眼看着在地上痛苦的叶凡，冷声冷气，“难道让你这一生都无法和自己的亲人相聚的人不正是你嘴里的师父吗？你到现在都不知道你的亲生母亲长什么样子吧？你和你父亲是因为什么相聚的，你们相处的好吗？”

        燕啸然不慌不忙的对着叶凡发出了灵魂拷问，“当时他抱走你的时候，你的父亲母亲都在，那个时候，齐王还是威武一方的异姓王，你觉得你在自己的亲生父亲身边长大，不必和在他身边长大好吗？”

        叶凡听着燕啸然的声音，痛苦的情状得到了缓解，他现在似乎已经有些愣住了。

        燕啸然继续自己的话，“你觉得他抱走你的目的是什么？是真的为你好吗？”

        顾晚舟听到这里也不由得提起神来，这也是她一直想要知道的事情。

        虽然以前他就对此做出过猜测，不过那些毕竟都是猜测而已，没有真真实的根据，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猜测的到底对不对。

        叶凡听到也有愣住了，他当时偷听的时候，似乎听到过这方面的信息。

        “他们说……”叶凡努力的回忆着，“似乎我和天子两个人对这个时代的影响比较大……”

        顾晚舟的瞳孔忽然放缩，这是要影响整个时代吗？

        根据她所知道的，确实是在时间和空间里，入侵者不能对原有的空间和时间产生交大的影响，不然的话，这个效应是有可能产生悖论的，时间和空间就会产生错乱，一切就有可能被摧毁，然后从来。

        而季佳峰以前不愿意对时空产生影响，现在为什么又愿意开始冒险了？是因为自己的寿命将近，已经没有了那么多的顾虑？

        有时候人为了生存，为了长生，确实可以做出不少疯狂的事情。

        想到这里，顾晚舟的脸色就彻底的难看了起来。

        而叶凡也从燕啸然的提示里，瞬间明白了自己从始至终，b不过只是季佳峰的一个棋子而已，他根本没有在乎过自己，他所在乎的，不过是自己对他来说，到底有用没用而已。

        “他们说了是什么影响吗？”

        顾晚舟看到叶凡的脸色似乎变了一些，于是趁热打铁问道

        叶凡张了张嘴，然后回忆着说道“似乎是不能影响这个世界原有的历程，不然的话会有严重的后果。但是这个后果到底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似乎听他们说，我们师门的一个长老就是因此而丧命的，还有他的一个徒儿。”

        顾晚舟听了叶凡的话，心里才微微的送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季佳峰对历史的影响能超越个人限制就好。

        因为季佳峰一直好好的活着，所以她刚刚确实担心，季佳峰会对历史是假影响，历史变了，他们所有人都命运都跟着变了，而季佳峰还依旧完好无损。

        所以在得知了季佳峰对于历史的影响没有这么强大的时候，她心里是放松的。

        因为这就说明，季佳峰也是有所忌惮的，他所忌惮的，就有可能会成为他们利用的最佳点。

        燕啸然看着叶凡，“你现在还想和你师父站在同一个立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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