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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术后肺栓塞


第九人民医院……

        “请问你找谁?”王雯见一个又高又帅气的男人站在颜麝办公室门口,不禁上前询问。

        “你们领导在里面吗?”张云海道。

        “你直接敲门进去吧,算了,我带你进去吧。”

        王雯敲门。

        “请进。”颜麝道。

        “颜姐,这位先生找你,这儿有个高温补助金需要你签一下!”

        颜麝很快签字,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长得有点儿像陈小春,一身西装革履看起来很成熟,不知道是位大企业的或者大公司的老板,王雯偷偷看了一眼儿就出去了。

        “您是这家医院的负责人吗?”张云海道。

        “我叫颜麝,这家医院的董事长,你好!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当然,我叫张云海,我们家是做医疗器械的,海德集团你应该听说过吧?”

        “海德集团当然知道,和鑫龙集团有的比,那您是来谈业务吗?”

        “不是,我是来谈一个不一样的业务,你会感兴趣的?”张云海微笑道。

        “什么业务?你这么有把握,说来听听吧。”

        “听说你和金文慧是死对头,我有能力让你们医院扩大规模,拿下周边这块儿的市场,怎么样,感兴趣吗?”

        颜麝眯着眼,还有这种好事儿,居然有人上门送钱来。

        “什么条件呢?”

        “我和金文慧的医院有个员工叫左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本来吧想找她谈婚论嫁,结果冒出来了一个叫风铃的男人,我的目的很确定,据说很可能那个叫风铃的要到你的医院来,我想让你替我好好照顾一下,给点儿苦头,至于左密我会有办法的,扫除这个障碍是关键,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这是见面礼,五百万的支票,颜董事长,考虑一下呗?”

        这家伙是要让左密做老婆,然后让我把风铃困住,不让风铃接触左密,待成功拿下左密后,这笔交易就算成功了。

        “张先生,我们之间应该叫交易最合适,好像你不太了解情况,左密和风铃已经扯证结婚了,只是没有办酒席,莫非你不知道?”

        “当然知道,那有怎么样,喜欢一个人我才不会在乎她结没结婚,只要是我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因为我会扫除一切障碍。”张云海的眼神很坚定。

        “好吧,张先生,你怎么知道风铃会来我们医院?”

        “颜董事长,我好歹也是海德集团的继承人,连这点儿消息都不知道,那还怎么混啊,我不仅知道那小子要来你的医院,我还知道那小子的身份不一般,紫铜针继承人我说的对吗?”

        “那按照张先生的意思是让我怎么做呢?”颜麝道。

        “很简单,拆散他和左密,我也是良民,不想为这种事而影响到我们家族的利益,要是引起舆论对我们家族是很不利的,我这个要求不高吧?颜董事长!”

        “张先生,这种事有些损人不利己,风铃跟我关系很好,五百万是不是太……”

        “哦,价钱可以谈,要是不够,我还可以再加一些,800万怎么样?”

        “张先生理解错了吧,紫铜针继承人的价值远远比张先生的金钱价值更高,影响也更远,有些东西是无形的,比如名气。”

        “颜董事长,那您说个数吧?只要在我的接受范围之类,都可以。”

        “张先生,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我的意思是,这笔交易我不接,风铃的私事我管不了,我也没那闲心思,谢谢张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

        “哼,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种人,居然不喜欢钱的,行,那你别后悔。”

        张云海起身离开,看来那小子远远比想象中难对付,八百万都买不动,算了,这家不行换下一家。

        颜麝陷入了沉思,倒不是说这个张云海给的钱有多少,让自己为难风铃,这种事不是自己的风格真干不了。

          王雯急匆匆的跑进来:“颜姐,不好了,急诊科出事儿了!!!”

        “我马上下来。”

        颜麝到急诊科,苏林和几个医生愁眉不展,李晚秋也沉默不语。

        颜麝急了:“你们倒是说话啊,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都哑巴了!”

        还是苏林道:”是术后肺栓塞,晚秋你说一下具体经过。”

        李晚秋缓缓道:“外科灾难手术后并发症,是ICU医生的劫数,比如说术后肺栓塞,今天中午,我正在急诊室昏昏欲睡,我接了一个电话,是蒲医生打来的,当时是我接的电话,苏医生去午休了,电话里是这样说的,主任,上午转回外科的那个病人刚插了管,转回来了,氧和很差,好像是肺栓塞。我立马就没了瞌睡,我跳起来,赶紧去接病人。气管插管,机器用纯氧的情况下,氧饱和度在85%左右的低水平徘徊。血压只有80/40mmhg,放射科医生刚刚推到了床边机出去,病人中午活动了一下,突然氧饱和度就下来了,只有60%,插了管过来,蒲医生简单向苏医生说了一下情况,还是你来说吧,苏医生?”

        苏林道:“我看着监护仪愣了一下,蒲医生已经急得跳脚,问我可以溶栓吗?主任,插管的时候气道脓性痰很多,刚B超已经查过,右房没有增大,下肢没有找到血栓,但是D-二聚体增高了10倍。我觉得这个诊断还不靠谱,肝脏手术后刚过24小时,要溶栓必须有确切的证据,如果溶栓成功,创面大出血也是要死人的;如果根本没有栓子,用了溶栓药大出血,那就更惨。我对蒲医生这么说的,溶栓是个压力重重的决策,通常压力会重重落在我这个主任头上,必须逻辑清楚,眼下所有拿到的间接证据都模棱两可,当时的情景是这样的。”

        “立刻把转运呼吸机准备好,用纯氧情况下看看病人氧合能不能维持,把血压再升一点,马上去做CTA,我片刻间做了一个决策,马上把阿替普酶从药房借来,现在立刻,我让李晚秋去准备。马上把溶栓风险的告知书打印好,加上术后创面出血的风险。我让住院医生立刻做文字准备工作,在做CTA的20分钟内,把溶栓的所有需求都想妥。堵住了下栓动脉,还有一根不完全堵,病人还没有回来,我们在电脑上已经可以看到图像。CTA显示严重的肺动脉栓塞。放射科知道病人特殊,也立刻把报告打好:右肺动脉上支、左肺动脉上下支起始段肺动脉栓塞,右肺动脉下支可疑。不过在肝脏的手术创面附近有一层积液,看上去像创面的出血。“溶吗?蒲医生焦虑地问我,“一定要溶,不溶会死的。”我看着图像立刻做了第二个决策,把栓塞的动脉指给他看,宁可冒着创面出血的风险,溶栓。“好吧,那和家属告知一下吧。”病人已经送回去,纯氧下氧饱和度始终在80%左右徘徊,血压需要大剂量升压药维持,ICF医生和蒲医生医生和家属谈话,大概情况就是这样,目前情况不容乐观,搞不好又是一起医疗事故。”

        颜麝道:“苏医生,你跟我出来一下。”

        苏林脚下已经不稳了,走起路来晃晃荡荡的,颜麝都看在眼里。

        颜麝在楼梯口道:“即使被恶语相向,即使多少次被恶语相向,医生还是最希望病人活下去的那个人,苏医生,我能理解你,这种病人的临床决策就像高空走钢丝,切忌原地耽搁,必须往前走一步,但是无论走的是那一步,都会有人说你是错的。这是医生的不确定性,焦灼的病人家属,激动的交谈,急切地问询,都是一种压力,上午好好转出的ICU病人,突如其来需要抢救,难免会疑问,在这种生命体征不稳定的时刻,做CTA当然有风险,贸然溶栓的风险,比起来也不遑多让,两难,必须选择,即使选择是错的,也要快,苏医生,我并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你们已经做的相当不错了,尽力就好,该来的始终会来,一切有我呢。”

        “即使心里有顾忌,常年一起工作的队友都习惯快速一致地帮手,几个ICU医生一起动手,准备机器,准备微泵,准备同路,准备抢救箱,拥簇者一堆人,去CT室检查。其实肺栓塞并不好解释,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抢救,家属开始焦虑和不满,谈话很不顺利,总是会有七大姑八大姨冒出质问的声音,把决策溶栓的关键点扯开去。重点不清楚落在质问“为什么”上面持续20分钟的僵持。我拿个两瓶溶栓药出来问:“溶吗?快点想好,药在这里,不溶栓,病人缺氧时间长了,心脏可能马上会停止,有时候语气太凶悍果决,出现了并发症会被当把柄来指责,但是不管了,时间耽搁不起。终于家属在犹豫中签字,知情告知,有很大部分取决于医生的态度,但是病人家属并不知情,做这样的临床决策,医生会有头发一下全白了,整个人被掏空的感觉。医学的不确定性,把数据分析得再头头是道,还是要把一部分交由看不见摸不着的运气。阿替普酶泵入血管,所有的眼睛都紧张地看着监护,很快,病人手术切口的敷料被血渗透了,溶栓药物在起作用,肺里是不是也一样呢?紧张的等待了一个小时,监护仪上的经皮氧饱和度从80%升到了100%,从表现上看,肺动脉的栓子溶开了,心情未曾片刻松下来,因为手术创面更换纱布又渗透了鲜血,引流管里的引流液变成了浓稠的血性。蒲医生焦急地一遍一遍查看引流管,B超一遍遍检查局部的积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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