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全校助攻还届不到1
【1】
届不到。
【2】
事实证明，恋爱是两个人的战争，不管多少人掺合其中助攻，只要另一方保持绝对防御，我的冲锋就永远落空。
换言之，只要夏油杰届不到我，我就永远届不到他。
除非我基因突变，成为最强，○性大发，睡服夏油杰。
但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比我妈在大晦日刮中巨奖彩票，终于还上赌债，并且给我做了顿爱心晚餐还低。
非要形容的话应该是负数吧。
等等，负数的话，岂不是倒过来——夏油杰成为最强，并且○性大发，睡服了我。
都可以，我不挑的，我很好养活的。
【3】
起初我没有那么勇，只是普普通通地暗恋美少年夏油前辈，毕竟追求他失败率太高，万一被单方面拉黑就血亏了。
但不幸被众人发现。
更不幸的是，我没发现大家都发现了。
直到那次女生聚会。
ktv包厢。
“夏油杰那个人渣有什么好的？”
“比五条前辈好点？”
歌姬前辈喝高了，揽过我的肩膀，指点江山，“五条悟也不行，这两个人烂到家了。”
歌姬前辈成年了，但我还没有，只有给她倒酒的份。不过我很熟练，知道什么时候该倒酒，什么时候该倒醒酒茶。
歌姬前辈酒品一般，得时刻盯着。
“和你同级的灰原还有七海都不错啊——”
这就得倒茶了。
歌姬前辈被一杯茶堵住剩下的话。
我嘟囔道：“可是他的笑容真的很温柔啊。”
明明一副不良的打扮，做派却很传统。
低头一笑的时候，眉眼柔和得过分，让人根本无法拒绝。
和上蹿下跳的五条前辈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到高专报道第一天，他接过我的行李箱，介绍高专，叫五条前辈别恶作剧免得给新生留下阴影的时候，我就沦陷了。
冥冥前辈拿着话筒转过头来，屏幕在她的白发上投下彩光：“被外表迷惑了半年？”
救命！
怎么就被冥冥前辈听到了。她气场最强了，我从来不敢惹她。
“也不完全算吧，也多多少少看到了本质。”
夏油杰和五条悟混在一起的原因根本不是我所以为的“同级生只有这一个同性”，而是臭味相投狼狈为奸，也就是说，两人是互为主犯从犯的关系。
但就算发现他不是我脑补的温柔款，已经太迟了。又不是游戏，好感可以推平清零，暗恋不是我想叫停就能停止的，大脑和心脏背叛了我：看到他大脑就分泌多巴胺，听到他的低音炮心脏就震个不停。
硝子前辈兴致盎然：“也就是说——是明知故犯、执迷不悔？”
救命！怎么硝子姐也转过来了，还用上这种一听就是末路狂徒的形容。
“也、也没那么夸张吧——”我忽然意识到话题不太对劲，“等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我好像从来没有说过吧！！！”
歌姬前辈恨铁不成钢地揪我：“明显到瞎子都能看出来。”
捧茶的手，微微的抖。
“所以，灰原雄每次过来夸完夏油前辈后，和我说加油……”
“所以，七海建人每次捂住灰原雄的嘴把他拖走……”
“所以，五条前辈每次看到我就发出意味深长的怪笑……”
“都是因为、都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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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夏油前辈他……”
“所以说他是个混蛋人渣啊！闷声不吭地享受后辈的憧憬崇拜，心里一定在偷偷暗爽吧！”
“……”
鲨了我算了。
这是什么自带延迟功能的社死啊！
但是，都被人知道了，都已经亏成这样了，一定得赚回来才行——
“请帮我追求夏油前辈吧！”
【4】
庵歌姬：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于是庵歌姬提前发了酒疯。
【5】
虽然因为歌姬前辈酒品掉线导致聚会提前解散，但我最终收获了两位前辈的援手。
像能随手掏出一瓶爱情魔药的冥冥前辈以及与夏油前辈同级的硝子前辈。
我快乐地接过来安顿歌姬前辈的重任。
就像我开学时自我介绍的那样——
“我很擅长应付喝醉酒的人的，交给我没问题。”
【6】
第二天，我去找了五条前辈，当然，是挑夏油杰不在的时间。
灰原和七海的看法无所谓，但是身为夏油杰挚友的五条前辈，我一定要知道他的态度。
“我对夏油前辈的心意很明显吗？”
“啊？你每次都会盯着杰的嘴唇看吧。这还不够明显吗？”
等等等等，小点声！而且也没有一直，也就一两次吧。
我东张西望的心虚模样逗乐了五条前辈。
“放心好了，杰不在这里，他出去了。诶，等等，你该不会是看准了时机来的吧。真的啊——？女孩子真可怕。”
在我提出请求后，五条前辈一口答应了：“不过，想想杰赶在我前面和人交往了的画面，就让人不快。”
这句话的意思——也就是说——
五条前辈豪爽一笑：“没错，包在我身上，我就没有做不成的事！”
怎么说呢，心情很复杂，一时不知道届到夏油杰的可能性是提升了还是下降了。
这可是五条悟啊——虽然也是夏油杰的挚友——但这可是五条悟啊！
“但是，如果你和杰成了的话，”五条前辈如此说道，“谈恋爱得在我之后哦。也就是——杰不准比我先有女友。”
【7】
在夏油杰不在的时候，与夏油杰的挚友做了绝不利于夏油杰的约定。
不论是他的女友人选，还是恋爱时机方面。
【8】
我先后打动（？）了歌姬前辈、夜蛾老师以及同级生，不知不觉达成了『全校助攻』的成就。
大家通过各种渠道，背着夏油杰，告知我他的反应。
我送夏油杰爱心便当。（五条前辈：比杰做的难吃。顺带一提，他收下了但没吃。）
我蹭他们二人组的任务。（五条前辈：杰没嫌弃你拖后腿诶，加油）
我试图给战损夏油杰疗伤。（五条前辈：杰后来又找了硝子看了一回。你包扎得全对，没毛病诶。硝子都夸你的绷带蝴蝶结系得好看。硝子前辈：包扎得不错。）
我：……
我竟然不知道拉拢五条前辈是对是错。
光看表面，局势大好，但听他的情报就知道夏油杰岿然不动，情报一句话能让我灰心丧气一整天。
【9】
我出任务的时候买了点伴手礼。
一同出任务的七海建人：“给夏油前辈的？”
当然了。这可是凉面必备的山葵酱。
即将抵达学校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咒灵袭击了我和我的山葵酱。
袭击我没关系，但不可以袭击山葵酱。
命运般的巧合才把我送到凉面伴侣的名产地。更别提花在它上面的时间和金钱。就算我要补上，也只来得及买东京的山葵酱了，哪里比得上我千山万水亲自带回来的。
咒灵：“我要报复那个使唤咒灵、践踏我们尊严的夏油杰！”
【10】
攻击我怎么能报复夏油杰呢？
抱着山葵酱，被困在咒灵吐出的茧中，我这样想。
难不成，连咒灵都觉得，夏油前辈对我——
“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姑娘因为自己死掉，就算不喜欢她也会大受打击。哪怕以后碰到喜欢的人，也没法辩解说，死掉的人不是自己的初恋，从此永远与心心相印的恋情隔开了。”
哦。
倒也不必说那么多。
我试图暴力破除茧。
但是——
“没用的。你只能呆在里面被我消化。”咒灵的声音逐渐远去，看样子是溜了。
很不幸，它说的是对的。
茧壁稳得像夏油杰。任我劈砍，它自坚如磐石。
“你有没有事？”七海建人的声音听起来焦急而失真，“已经求援了，前辈们马上就到。”
“还好。只是里面的粘液有轻微的腐蚀性。”
有点刺痛，随后转作火烧般的感觉。
黑暗里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外人的声音。
“七海，和我说说话。”
大概不会有比这更让七海建人头疼的请求了，除了我请他加入助攻队伍以外。
他本来话就少。
“……你别害怕。前辈们马上就来，只有两分钟的路了。我可以帮你打通夏油前辈的电话。”
“那太感谢了，不，还是算了，太逊了。”
光是不叫痛就很难了。
“七海，被咒灵消化掉是不是很逊。”
尤其是怀里还抱着山葵酱的话。
“没事哦，我来了嘛。”
比我更像jk的用词，是五条前辈。我松了一口气。
“嗯？等下，这个是——这下难办了。”片刻后，五条前辈敲了敲茧，“这好像是特殊的领域，我也不知道咒灵是怎么做到的，总之不杀了咒灵就破不开，为了防止你被消化掉，现在原地学习硝子的反转术式吧。让她在手机上教你。”
隔空传来硝子前辈的声音。
怎么可能学得会。
我的大脑烧得混沌一片：“夏油杰呢？”
“你说杰啊。他去打怪了。七海也去追残秽了。他给咒灵做了标记。领域的高防御代表它本身攻击不行。还作死把乌龟壳丢在这。你放心，杰很快就能解决掉它的。先听硝子的话。我在外面试试怎么打开。”
好黑。
曾经我们笑称硝子前辈的反转术式为光明系法术。可是我掌握它的时机却在一片黑暗中。
不断腐蚀、不断新生。
某一时刻我感受到茧的松动。
五条前辈在外欢呼：“啊——杰说怪已经被打死了。”
光明和新鲜的空气一起涌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件外套。
用一个词来形容我现在的感受的话，就是宛如新生。
我像是经历了一次生产，从温暖、潮湿、黑暗的地方，带着满身粘液被人拽出。蜷缩太久，我全身的关节都僵硬了。
“好可怜啊，像流浪猫一样。啊，杰，她还抱着个什么。好像是伴手礼。好可惜，是山葵酱，不能吃了。”五条前辈吵吵嚷嚷的，嘴就没停下来过，“没事了没事了。”
水流冲洗下，露出了只剩一半的山葵酱。
另一半是我吃的。
在暗中总得吃点什么补充体力，才好学习反转术式，对吧。
【11】
这一趟只能说不赚不赔。虽然丢掉了山葵酱和美少年，但我学到了反转术式。
我确信了自己届不到夏油杰。
但凡有那么一丝好感，就绝不该是这个人员配置。夏油前辈说什么都会陪在我身边，而不是外出解决咒灵。别误会，我不是对他不满，他的选择不失为一种高效且利落的办法。
我只是看清了事实。
因为感情和效率是无关的。
【12】
我给硝子前辈发了邮件。
相比五条前辈玩闹似的助攻，硝子前辈真的帮了我很多忙。谢过救命之恩后，我写道：
“我想是时候放弃了。”
“前辈借给我的，心理学的书很有用。”
“也许我不是真的喜欢夏油前辈，只是缺母爱。”
【13】
高专内。
“五条你快把我手机还回来！”
“悟，差不多得了。”
“就看一下，那么小气干什么，唔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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