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如果学姐是容器（上）
虎杖悠仁从咒灵口中抢出学姐和咒物。
伏黑惠要他赶紧把特级咒物交出去。
但是他和虎杖悠仁并不知道，今晚出现在教学楼的手指有两根。
学姐曾在奇物市场看见过类似的商品。在虎杖悠仁捡来咒物后，她就跑到市场把它买下来了。
在书桌上被潦草解封的宿傩手指，实有一对。
成对或者破碎待拼合的物品，比单只完好的珍品更能激起学姐的兴趣。
抽丝剥茧，探索奇物背后线香余烬般幽微琐碎的异闻是她志趣所在。
公主抱学姐的虎杖悠仁：喏。
“……天花板上！小心！”
……
一切就像原本那样发展。
虎杖悠仁迫于情势，为了得到咒力，主动吞下了手指。
两面宿傩复苏撕碎咒灵，却被虎杖悠仁镇压。
伏黑惠本欲招出式神与之同归于尽，却被五条悟打断。
实验过后——
“你果然能控制！”五条悟一步步走去，打算打昏虎杖悠仁。
狂笑声从废墟后的教学楼传来。
随后，面生刺青的学姐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出。
五条悟：？
虎杖悠仁：？？
伏黑惠：？？？
“果然，月光还是要亲身感受才最美——”男声与学姐的形象格格不入。
不仅如此，“她”还双手揪住了衣襟。
一切宛如重演。
赤着上半身、刚刚就被撕碎衣服的虎杖悠仁：“不要啊——”
刺啦——
宿傩复活限量复刻。
在线表演爆衣绝活。
“女人、小孩在哪里……”“她”随手抛掉碍事的眼镜，跳上栏杆，因为上身不自然的、从未体会过的晃动停下，“嗯？是女人？居然是女人？？？”
学姐恢复意识：“臭流氓！把手拿开！！手往哪里放呢！！！呃啊啊啊啊好高啊！”
她没有悠仁的运动神经，掌握主动权的时候无法把控身体平衡，眼看就要从栏杆上跌出去，悠仁猛扑了拉了她一把，让自己作为肉垫接住学姐。两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嗷呜——学姐、你、你没事吧。”
两面宿傩酷爱爆衣。
所以悠仁没有上衣。
学姐也没有，只剩一件bra。
他还给当了肉垫垫在她身后。
一只手刚刚还紧握住她的上臂。
滚烫的温度仿佛正从相贴的肌肤处源源不断地传来。
身材好得过分，体脂率为个位数的少年还毫无自觉地、贴在她耳边问她有没有事。
虽然虎杖悠仁没有故意靠近，但他们俩摔作一团，就算悠仁要避嫌远离，也拉不开多远的距离。
这一切对学姐而言过于刺激了。
她从悠仁怀里跳出来，撑起身的时候不慎按到了虎杖悠仁的腹肌，害得他又嗷呜痛叫了一声。
“对不起，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刚刚虎杖救了我，然后发生什么了？”
少女目光一扫，在场三名男性，她顿时起一身鸡皮疙瘩。
幸好有一个戴眼罩……但又好像能看清的样子。
学姐不自在地抱紧了凉凉的自己。
伏黑惠早已移开目光。
五条悟开始脱上衣。“喏。”
本来粉毛给是最好的。他是熟人，少女也许不会排斥。但是他的衣服也被两面宿傩撕了。
惠的衣服又是血又是灰，脏得不得了。
怎么看都只有他来了。
外套对少女来说过于宽大了。
穿上后下摆几乎垂及膝盖。
她颇难为情地扣上扣子，“谢谢，之后一定会清洗过后再还给你。”
“哦，这个啊，一定要洗得非常干净哦。”五条悟凑近探究，“有意思，难得的容器居然又出现一个，我再来试试看好了。在那之前，先解释解释你吞的手指哪里来的吧。”
“诶？”
伏黑惠于是跟学姐解释了一通咒物与两面宿傩，她终于明白了现在的情况，“是我在奇物市场上买的，说起来卖东西的人好奇怪，脸上都是补丁……”学姐提供了自己所知的情报，“是放他出来十秒钟对吗？我努力试试看。”
工具人大爷惨遭二度遛人。
工具人校园惨遭二次地震。
这一令闻者开怀、听者狂笑的劫难正正好，发生在十秒内。
“好耶，这下真的有两个容器了！”
学姐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跪倒在地，外套也变得灰扑扑皱巴巴的，“对、对不起，我一定努力让它恢复原状。”
“啊，实在不行再买一件好了，反正也要订校服了，如果你们俩顺利逃过立即死刑的话。”
学姐瞳孔地震：校服？！死刑？！
她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被五条悟一指头点晕。
白衬衫的五条悟一肩扛着一个容器，开心得像地主家的傻儿子，“走啦！”
伏黑惠：“……”
他依然沉浸在容器一撞撞俩的震惊中。
现在的容器，是大白菜，买一送一吗？
逃过一劫。
在怎么看都不靠谱的眼罩男的口中，因为他据理力争，才争取来了缓刑。
但是他们也无法过往常的【日常生活】了。
结果是和悠仁双双来到学校办理转学。
他们专门挑了上课时间，却还是撞到了认识的人。
被问起为什么不去上课。
“诶？”悠仁打哈哈，艰难地扯借口。
学姐坦然自若：“啊，因为昨天发生了特异事件……”
她还没说完，熟知灵异现象研究会德性的人就找借口溜了。
学姐往鼻梁上一推，推了个空，才想起自己的眼镜在昨天已经摔碎，而自己经过咒力改造，近视被奇异地治好了。
学姐假作无谓地放下手，“只要直接说就好了，反正我们灵异现象研究会这么说不是第一回了，他们不会相信的。”
“我们灵异现象研究会”的说法让虎杖悠仁笑起来，“那学长……”
“恐怕得留下他一个人了。”
走廊的风从少年少女身边掠过。
学姐动了动手指，影子勾住了虎杖悠仁的。
“呵，女人，你……”
啪！学姐捂住了自己的脸。“刚刚有只蚊子。”
手上却又开了口子。
还和悠仁脸上的嘴一唱一和。
“非常中意这小鬼嘛！”
“但是人家，毫——无——感——觉——哦——”
被说破了。
她小跑着下楼。
“喂。”悠仁追着跑下去，骂两面宿傩多事。
他越过楼梯，直接蹦到学姐面前。
“！”
学姐：“虎杖平时都做这么危险的事吗？不要仗着运动神经好就肆意妄为啊。”
借着前辈教导后辈揭过了这一页。
好险。
学姐其实非常不安。
这一点体现在她非常黏虎杖悠仁。在那个全然陌生的危险世界，只有学弟是熟悉的、温热的、可靠的。
这一点悠仁能隐约感觉到。
像刚出窝的雏鸟一样。
当悠仁和五条悟要去殡仪馆的时候，学姐不知道目的，差点也要跟去。
“诶，学姐，你要去吗？”
悠仁说他要去火化爷爷。
学姐才知道，在她鲁莽地解开咒物封印的当晚，悠仁从何处奔来，又经历了什么。
“对不起，竟然在这种时刻打扰你，还连累你被附身。”学姐几乎无地自容。
“没有关系！说起来还是我乱捡咒物的错！”悠仁的面容既坚毅又温柔，“差一点就要让大家陷入不正确的死亡了。幸好赶上了。”
伏黑惠冷漠一指五条悟，“不，你们没什么好道歉的。追根到底是他随随便便放东西。”
五条悟：“啊哈哈哈，是咒物的错啦，咒物的错，为什么要留下那么难办的东西。”
两面宿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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