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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墓碑裂了?”顾之桑有些惊讶。

        于童秋忙问:“桑桑有什么看法,是那位老太太的执念造成的吗?”

        “不能确定,无论是墓碑的裂痕还是被划破的花圈,指向性都不够明显,不排除有人在恶作剧。”顾之桑说:“但如果不是人为,就一定有恶灵在捣鬼。”

        “恶灵?”于童秋打了个哆嗦,有些害怕。

        顾之桑:“没错,恶灵属于厉鬼中的一种,都是人死后灵魂满含恨意、怨念所形成的鬼魂。虽然听着厉害,实际上却是所有厉鬼等级中最低的,它们大多只有恨意和执念而没有生前的记忆,所以只隐约有个模糊的念头,基本害不了人。”

        “举个例子,有些人买到死过人的二手房,偶尔会发现家中的物品被挪动,桌上的花瓶忽然掉在地上,半夜房门自己打开……这种都是死去的人在房子里变成了地缚灵。它仍然认为这里是自己的家,想要把后来的户主赶出去,却没有害死人的能力,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吓唬户主,想让户主自己搬走。”

        “你朋友丧礼上如果有恶灵,就属于这一种。”

        丧礼本就属于遣送阴魂的仪式,会聚集周边的阴气,于童秋的朋友又叫来了送丧的队伍吹拉弹唱,唱丧的歌声往往能传出数里远,把附近游荡的孤魂野鬼都吸引过来看戏。

        如果作祟的是更强大的厉鬼,那就不是东西被划、人摔倒在地上那么简单了。

        于童秋听懂了,“也就是说那个恶灵不想让丧礼继续,它做的一切都是在吓唬我们,阻止老太太下葬?”

        “可以这么理解。”

        顾之桑说道:“不过丧礼上虽然会吸引大量来看热闹的鬼,但根据鬼中的潜规则,它们一般不会在白事上闹事,毕竟谁家没有个红白事,总得给子孙后代积点德。”

        “所以我更倾向于这个老太太的死确实有蹊跷。”

        于童秋深吸一口气,“果然是这样吗,其实是这样的桑桑,我说的那个朋友你也认识……”

        顾之桑:“我认识?”

        “对,就是柳谨导演。”

        顾之桑有些惊讶,着实没想到会是他。

        柳谨,夏国最有名的大导,少年成名凭着一部处女作直接杀到了国际,这些年拍的电影都是送去评奖的爆款。

        《浮海传》就是他接手拍摄的第一部电视剧,原主凭着脸在里面混了个女四号,不过半个多月前在剧组被砸破了脑袋,现在躯壳里已经换了个魂魄。

        于童秋解释道:“其实那天丧礼之后,柳导就请了好几个玄师来家中做法,但是都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

        有的玄师也说,丧礼会吸引很多孤魂野鬼,很难分辨到底是哪一只在作祟,建议柳谨把它们全部打散。

        但柳谨害怕鬼魂中有自己的母亲,不愿意用这个方法。

        也有玄师说是老太太突然猝死,还不知道、或是不愿意接受自己已经死了,所以才在丧礼上作祟,只要超度了它的怨气就能正常下葬。

        然而一通开坛做法,仍是没有效果。

        前天柳谨试着把棺椁下葬到买好的墓地里,当天没有下雨,公墓地面平整干净,可有两个抬棺人就是忽然踉跄,差点把棺材给摔了。

        这下他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只能选择暂时停灵。

        出事的这段日子里,柳谨停掉了所有的拍摄工作,陷入了自责和崩溃中。

        他一直觉得是自己忽视了母亲的身体健康,是自己那天没有及时回家,发现病倒的母亲,以至于她躺在冰冷的地上十几分钟,心绞痛活活痛死。

        这样痛苦的走掉,谁心里能没有点怨气呢?

        于童秋在电话那头说道:“其实我知道这么多,是因为柳谨是我师兄,他的妈妈就是我的恩师,一位几十年前息影回归家庭的老前辈。我确实有些私心,不想看到师兄那么痛苦,也不想老师死后都不得安宁,所以才来问问桑桑你能否帮忙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之桑沉吟片刻,心中很是犹豫。

        想到系统刚刚所说的话,她对电话那头的于童秋说道:“我可以解决这件事,但我需要报酬。”

        于童秋忙道:“报酬没问题,无论多少钱都可以的。”

        “我不要钱。”

        顾之桑语气平淡,“我只要事主身上的功德,你知道功德是什么,可以告诉柳导让他考虑考虑,如果同意的话明天就约个时间,我过去解决此事。”

        她坐在桌前,桌面上摆放着三枚通宝帝钱,就在打电话的途中,她又卜了一计‘问天卦’。

        想要占卜的问题仍然是推演天道,外加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仍然一无所获,但至少卦面不再是三阴之局。

        只见三枚帝钱呈现出两阴一阳,说明她所问的事情已经有了些许转机。

        或许收集一些功德之力后再次卜算,就能抚去阴云。

        她办事,对方出功德,合理买卖钱货两清。

        约莫十分钟后,手机上弹出了一条新消息。

        于童秋:桑桑,柳导同意了。

        ……

        次日顾之桑按照于童秋发的导航,来到了一处占地颇大的欧式别墅区,早就等候在此的于童秋见到来人身影,冲她挥了挥手。

        “桑桑这里!”

        她身后眉头紧锁、面带郁色的中年男人看到顾之桑,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师妹,你说的大师是顾之桑?!”

        于童秋认真道:“桑桑她真的非常厉害,我不是和你说了么我之前的事情就是她解决的,你不要看网上那些黑料流言,她人真的很好。”

        柳谨仍然不信,原本十分的期待现在只剩三分了。

        对于顾之桑这人,他的感官很复杂。

        柳谨这个人性格比较极致,是圈内有名的戏疯子,通俗点说就是轴,只要遇上拍戏的事情就会特别专注投入,生活上却是个白痴,到现在也没恋爱结婚。

        尤其这是他第一次执掌拍摄电视剧,无论是道具、选景还是演员,都吹毛求疵到了极致。

        他之所以能够忍受‘顾之桑’这样演技稀烂的艺人进组,实在是因为那个角色的特殊性、以及这个艺人本身的特殊性。

        《浮海传》女四虞菁的戏份不算多,但她的设定是全书第一美人,每次出场势必会因容貌而引起轰动。

        选角的时候,柳谨就一直在找合适的女艺人,却总是觉得她们都不够极致。

        直到他在网上看到‘顾之桑’的照片后,冲着那张脸他当即就拍板选定了,那是一张放到任何地方都可以称之为亮眼的面孔,就是虞菁的最佳选角。

        在柳谨看来自己一个导过无数国际大片、带出过数名影帝影后的导演,还能培训不好一个小明星?

        事实证明,‘顾之桑’是他人生滑铁卢。

        他多次想把这艺人给换掉,但看看那张脸又咬牙忍了下来。

        柳谨知道最近顾之桑去参加了一个通灵玄学综艺,但圈里人都说那是顾之桑公司剧本写得好,毕竟她之前在圈里是出了名的倒霉。

        要是真会什么玄学,不早就给自己转运了!

        他觉得于童秋肯定是被对方忽悠了,但他还是冲顾之桑点头示意,“麻烦你了。”

        顾之桑又确认了一遍:“你确定以功德交换么?契约一旦成立就不能再反悔了。”

        柳谨愣了一下,没想到流程还有模有样的,“我确定,只要能让我母亲安心入葬,就是拿我的阳寿换都可以。”

        顾之桑点点头,率先朝着别墅区内部走去。

        她没有问路,仿佛对别墅区内弯弯绕绕的小道很熟悉,轻车熟路来到了柳谨家的门口;

        对此柳谨虽然有些惊讶,但并没有多想,以为是于童秋把自家地址发给了她。

        打开别墅房门后,顾之桑就能感到一股淡淡的阴气从屋里传出。

        率先走进去柳谨看到客厅的情景,顿时皱了眉头,“你们在干什么?!”

        只见客厅靠里的位置,摆放着一口上好的楠木棺椁,一看就花了大价钱。

        而棺椁四周此时摆了一圈黄符,一名身着灰色道袍的长眉道士手中拖着一个小香炉,应该是刚刚点燃了香,正捻着香灰往黄符的周边撒。

        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道童,应该是他的徒子徒孙。

        除此之外距离棺椁足有数米远的地方,还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矮胖老者,听到柳谨的声音后身体一颤,回过头来语气有些心虚:

        “你回来了,那些大师不是说你妈妈心里有执念,我就找了一个特别厉害的大师来为她超度,让她下辈子投胎没痛没病去个好人家。”

        听这话,这老者应该是柳谨的父亲,但两人关系并不亲密。

        柳谨冷笑一声,“我妈需要你假好心?怎么,昨天还要死要活今天就找人来超度,谁知道你找的人是何居心!你怕不是心里有鬼半夜做噩梦,所以才要快快地把我妈赶出去!”

        丧事中断后,棺椁就需要停灵。

        虽然在殡仪馆殡葬馆都有停灵的地方,但柳谨听说停灵最好还是在死者生前居住的家里,这样能让死者更加安息,他也不想让母亲睡在黑漆漆的店里,于是就停在了别墅的客厅。

        谁知他父亲反应极大,十分抵触这件事,昨天在家中又吼又砸。

        柳谨从小就厌恶这个父亲。

        他的妈妈是上世纪末很出名的演员,当年红极一时,是各大电视剧的御用女主,大街小巷都放着她主演的剧。

        柳父是个做煤矿地产起家的暴发户,视他母亲为女神,死皮赖脸地纠缠追求了两年,才顺利和母亲结了婚。

        谁知婚后他就暴露出了劣根性,根本不珍惜得之不易的婚姻,不仅不让母亲继续出去拍戏,还在母亲孕期出轨。

        从小到大他就在父亲的斥骂中长大,后来他少年成名成了名导,这当爹的才收敛许多。

        柳谨一直想让母亲和他离婚,多次劝说但母亲总是说,忍一忍这辈子也就过去了,没必要离婚。

        他知道其实母亲都是为了自己的事业。

        要是真的离婚了,他这个爹一定会为了钱去网上闹,会编造各种谣言说他这个大导演不孝顺,影响他的名声和票房。

        因为这,母亲才一直和他貌离神合。

        结果一周之前,柳谨在剧组拍戏,忽然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说母亲突发心脏病去世了。

        在长达十几分钟的病发期,母亲一个人躺在卧室的地板上,药就在手提包里却连取的力气都没有,期间竟没有一个人发现!

        医生说母亲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导致的心肌绞痛引发了病症。

        而家里当时就只有父亲和几个帮佣在,能有什么事情会让她情绪激动呢?

        柳谨一直怀疑事出蹊跷,却苦于没证据。

        听到他的指责,柳父忽然暴跳如雷,“你这个逆子就是这么和爸爸说话的吗?谁家里好好的放一具棺材,人都死了还不赶紧埋到土里,难道你还要闹得你妈在地下都不得安生吗?”

        “大师你别管这个逆子,我才是她的合法配偶,就是警察来了我都有权利处理妻子的后事!”

        柳谨面露怒色,朝着那长眉老道走去,“你们给我滚出去,不要碰我妈的棺材!”

        长眉老道状似怜悯地摇着头,“小友你已经被情绪蒙蔽了心神,还是退到一边去吧,不要妨碍本道做法。”

        说着他一甩手中的拂尘,带起一股劲风就要将柳谨打退。

        这一记带着内力劲道,要是打在普通人的胸骨上,很有可能直接被打出内伤。

        玄关处一直静默不语的顾之桑忽然抬手,她指尖弹起一枚通宝钱币,带着破风声直接打偏了那道士的拂尘,‘咚’的一声砸在地板上,砸出来个小坑。

        长眉老道面露惊色后退了一步,垂着手臂缓解酥麻感,目光冷厉盯着顾之桑的方向:

        “这位道友看着面生,不知道是哪家小辈,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雄厚的气机!”

        回过神来的柳谨也满脸震惊,回过神来后强忍着激动道:

        “这位是我请来给我妈做法的大师,顾之桑,我说过了不需要你们假好心!”

        “顾之桑?!”

        长眉老道双眸暴睁,面露阴沉道:“原来你就是顾小友,果然年轻有为,可仗着有点天赋就心狠手辣不尊重前辈,还是该吃些教训的。”

        顾之桑懒洋洋掀起眼皮,轻笑一声:“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脸皮这么厚的道士,就你这滥用术数心如蛇蝎的老匹夫,活该下地狱的货色,配和我攀关系么?”

        “放肆!你这黄毛丫头是找死!”

        老道士面露狞色,抄起手中的拂尘法器就攻了过来,不留一丝余力,很显然是要将顾之桑置于死地,“今天老儿就替你父母教训教训你!”

        于童秋惊得抓住身边桌子,“桑桑小心!”

        顾之桑神色自若,在那长眉老道近在咫尺时,才不知从何处抽出一张黄符夹在指尖。

        她连咒术都没念,直接以气机催动了符箓向前一甩。

        那黄符无风鼓动,向前猛地一蹿从中钻出一条咆哮的火龙,足有人的大腿那么粗。

        灼热的焰火卷上老道的眉毛头发,瞬间烧焦了几簇,在他大惊失色想要扑火时,一只玉白手掌就这么无视火光,从火龙中穿了出来,一把抓住他的法器拂尘狠狠一拽。

        老道骇然发现自己的体魄在这个看着脸嫩无比的女孩儿面前,根本站不住脚,轻飘飘地被拽得向前翻去。

        下一秒那只手掌四两拨千斤,先后打在了他的胸口、腹部,速度快到他根本反应不过来。

        剧痛在体内脉络流转,老道士噗嗤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瞬间面露颓然向后倒去,抱着香炉的道童子大惊失色扑了过来,“师爷!”

        老道捂着胸口,双眼沁血:“你、你这邪修!好狠毒!!”

        顾之桑:?

        “现在的玄门中人都这么喜欢倒打一耙了么,那个给孙家换命、结阴婚的陈长老你也认识吧,看来你们还真是蛇鼠一窝。他和我斗法失败被我废除道行时,就和你一个模样。”

        于童秋看着那垂暮之年的老道狂吐鲜血,本还有些不忍看,一听他和那陈长老是一伙的,顿时那一丢丢恻隐之心都没了。

        道童子抹着眼泪,瞪着顾之桑道:“你这个坏女人,我师门的祖爷会来收了你的!”

        “借你吉言啊小鬼,我就怕他们不来呢。”

        “所谓的玄门正道早就成了笑话,是该整顿了。”顾之桑挑眉笑起,声音却一派冷意:“小鬼,你觉得我坏,但你可知道你师爷在做的是什么勾当?”

        她指了指已经吓得脸色青白的矮胖老者,说道:“这人婚内出轨又杀妻害命,猪狗不如,导致妻子含怨滞留人间,死后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他更因为心虚害怕妻子报复,找来了一群玄师做法,把妻子的魂魄害得支离破碎,仅剩下一点残念支撑着没有消失。”

        “饶是这样他还不满足,他还要把妻子打得魂飞魄散,这样不仁不义的家伙,你师爷明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却还为了财利与他狼狈为奸,帮他布下阵法要打散那个可怜鬼魂。”

        “我且问你,你入玄门的第一天没有读过祖师爷的门训吗?难道不知道玄师不能滥用能力沾染恶业吗?”

        在小童满脸不可置信下,顾之桑冷冷道:“玄门开山祖训,若有违背者剥除道行,从玄门中除名,我可有哪一点做的不对?你师爷又有什么可值得同情的?”

        道童子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他看向老道的眼神中再也没了孺慕。

        顾之桑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我就是个狠毒残忍的邪修,你们师门二人赶紧走吧,别在这儿碍了我的眼,省的我这个妖女一不高兴了杀人灭口,让你们连回去通风报信的机会都没了。”

        她面带讥讽,对那老道士说:“你大可以再把你的师父叫来,一个不够还可以叫祖宗来,本尊权当替玄门清理门户了。”

        老道士本就气血翻涌,闻言差点一口血呛死自己,他满脸怨毒,却咬着牙起身走向门外。

        等两个道士搀扶着离开后,柳谨才颤声问道:“你刚刚说的……杀妻害命是什么意思?”

        此时客厅里的老头儿已经满头是汗,不住地摇着头:“柳谨我可是你爹,你不要、不要听一个外人瞎说!”

        “哦是吗。”

        顾之桑扯了下唇角,“可我观你的面相上,太阳两穴位完全凹陷,并且伴随生疮溃烂。那里是夫妻宫的位置,此时已经全然塌陷,说明你们这段婚姻是以死伤收场。你不觉得两穴的红疮一碰就疼痛难忍,并且伴随着脓包破裂么,那可不是什么没休息好长出来的痘痘,而是‘业障’。”

        “你手中染了命理因果,‘业障’在报复你呢,一开始只是两穴,再蔓延下去呢你的头顶、额头脸颊都会生满红疮,破裂后恶露不止。”

        她不说还好,一说老头儿就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沁出的汗水沾上红肿疮口,简直疼痛难忍!

        顾之桑:“我看你两眼下方虚青肿胀,那是男女宫位混乱的标志,看来你倒是自以为潇洒多金,常常流恋风流,只可惜了你的妻子……”

        “你这恶妇简直就是血口喷人!胡编乱造!柳谨你不要相信她说的话!”

        柳谨声音颤抖,双拳攥得紧紧的,“大师,我妈妈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顾之桑敛了神情,说道:“我知道你母亲和这个男人之间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了,她完全是在为了你的事业和名誉忍耐,她这辈子最骄傲、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孩子,怎么能容忍你名声赫赫却因为她失败的婚姻染上污点,因此她宁愿强忍着恶心、和这个男人分房睡……”

        说到这儿,柳谨已经泪流满面,控制不住哽咽声,“妈,都是我……都是我不好!”

        顾之桑继续说道:

        “那日你母亲因为有事提前回家,结果却撞破了这个男人出轨的现场,若仅仅如此,她只会觉得恶心,可是……这对令人作呕的男女为了寻求刺激、为了羞辱你的母亲,是在她的卧房她的床上翻滚的……她站在门外只想冲进去,大骂他们不要脸。”

        一直听着的于童秋仅仅是想想那个画面,都觉得像吃了只苍蝇那么恶心。

        她咬牙切齿盯着那冷汗津津的老男人,“你怎么能这么对师父?你还是个人吗?!”

        顾之桑:“再然后,你的母亲忽然听到他们提到了你,提到了自己唯一在乎的儿子,她听到这对男女是怎么算计你的。原来他们俩早就厮混在了一起,这么多年还有了个私生子,一直在这个家里暗渡陈仓。你的父亲说要把所有的家产都留给自己最宝贝的小儿子,还要以父亲的名义,让小儿子进入你的剧组,去演男主角小时候,把你当成跳板进入娱乐圈……”

        回溯感知到这些画面,亲耳听到这些令人作呕的谋划,这一刻顾之桑完全沉浸在了恶灵的愤怒中,感同身受。

        在听到自己那所谓的丈夫大放厥词:

        柳谨他是我儿子,他事业上就该听我的,一个除了拍戏什么都不懂的逆子,婚也不结要断我柳家香火,以后老了除了他弟弟谁给他收尸?这些资源和财产都给他弟弟不都是天经地义!’

        它再也听不下去了,猛地推开门冲了进去,扑向那对狗男女拿起东西就往他们身上打砸咒骂,却被狠狠推在了地上。

        妈的你这个疯婆子,敢砸老子的脸?!’

        它好痛苦,心脏抽搐得像是要炸裂,恨不得撕碎眼前这两个贱人,可是它气急攻心忽然发病,连拿药的力气都没有。

        它看到自己那个所谓的丈夫满脸惊恐,‘她犯心脏病了,赶紧给她拿药去!’

        老公,我们刚刚的事情都被她看到听到了,你觉得她醒过来不会给柳谨说吗?那我到时候肯定会被赶走的!我们的儿子也没有前途了!’

        你什么意思…?’

        ‘反正一不做二不休……’

        很快一对男女平静了下来,他们眼睁睁看着它在地上痛苦地蜷缩挣扎,开始收拾起床铺上被单,清理痕迹。

        等房间内只剩下它自己时,痛苦、剧痛、绝望和怨恨填满了它的整个身体,它在十几分钟的发病时间里活活痛死了。

        因为放心不下自己的孩子,怕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察觉不了,就被那一对男女算计了,它变成了厉鬼滞留在人间。

        它要提醒自己的孩子小心,所以它不断地破坏着自己的丧礼,围绕在他身边久久不肯离去。

        顾之桑睁开眼睛,结束了回溯。

        柳谨已经蹲在地上泣不成声,一下下砸着地面。

        双腿虚软的柳父浑身都是冷汗。

        他太害怕了,因为这个年轻的女人把那一天、他拼命想要遗忘的那天的每一个细节,和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复述了出来,就像当时还有第四个人在场!

        他还在摇着头嘴硬,“我没有,你没证据不能诬陷我!”

        顾之桑倏忽扭头,定定神地看着那老头,“你的妻子现在就在这个屋子里,需要我让她开口和你对峙吗?”

        老头儿大脑‘嗡’地一声,一股寒气直冲脑门,被这话吓得彻底软了脚,跌倒在地。

        柳谨猛地抬起通红的眼睛,“大师,大师我妈妈在这里吗?她在这里吗?!”

        “在。”顾之桑看向哭得满脸通红的中年男人身边,那里有一团灰蒙蒙的人形影子。

        “她害怕你出事,一直在你身边守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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