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2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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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放假第三日林栀就收拾行李搭上了去往外婆家的火车。
她被林途送到火车站,在他的注视下上了车。票买的急因此是硬座,好在没有多久的行程。她将行李放在上面的栅栏里,自己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走道上人来人往,大家都低头看着自己的座位号。
在火车要开动时,林栀才转过头望了眼坐在自己身边的人。
是个女大学生,头发短短的,是那种标准的齐刘海,穿着一身发白的衬衫鼻尖夹带着一副厚重的黑色眼镜框。
注意到林栀视线她转过头微微一笑,“你好,徐璨。”
“林栀。”
徐璨大致是个自来熟,打开了语言的匣关便说个不停,“你老家也是南县的?”
南县坐落于南城的一个小区,不大不小,林栀对那个县城没有多少记忆了,只记得外婆门前那棵魁梧的梧桐树和隔壁阿婆家养的哈巴狗。
她摇摇头,“不是,我外婆是南县那边的。”
徐璨见林栀聊天兴趣没有多大渐渐的也闭了嘴,窗外的风景风速般倒退,她看着窗外的枯草,高矮不一的楼屋,远离喧嚣,烦躁的城市,这里的一切都开始变的宁静,美好。
慢慢的,车厢的喧杂声小了许多取而代之则是安静,徐璨也睡着了,她靠在靠背上,一本书搭在膝盖上,她阖眼歇息,头顶的空调吹出凉风。
林栀掏出手机翻了翻班级群,发现班级群里无人问津,静的可怕,大家早已没有了刚刚放假的激情。林栀又点开空间,漫无目的刷着,突然看见许佳的个性标签换了。
【有你真好。】
她的视线望着这条标签,而后打开键盘,敲了几个字发送后,自己想了想又发了条说说。
【有你真不好。】
发完后就将手机关机,开始装死。
火车是在下午两点进的站,她坐在位置上等身边的人走完了才慢慢的提着行李出来。
外婆拄着拐杖站在站台等候着。
林栀看着外婆,加快脚步冲上前给了外婆一个拥抱。“想死外婆了。”
外婆粗糙的手掌抚上林栀的后脑勺,“只只来了呀。”
林栀蹭了蹭外婆,外婆好像又老了,头发又白了,身体上的皱纹也布满了全身,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有些心酸,莫名想起前年她许生日愿望是希望外婆长命百岁,外婆却摸着她的头和蔼的说,“外婆活不了多久啦。”
林栀扶着外婆往车站外走,一路上她一直在和外婆说自己这半年来的趣事。外婆笑眯着眼睛听她说,时不时那宽大干燥的手掌会抚上她的手轻轻拍打。
“图图怎么没有来?”外婆突然问道。
图图是林途的小名,林途这名当时就是外婆所想,而林栀这名的由来,则是她出生那天正好是栀子花开的季节,医院门外的栀子花绽放花瓣,引人瞩目。
因此她得名林栀。
“哥说下个星期来。”林栀回答道。
外婆看向远处的烟囱,喃喃自语道,“晚点就晚点吧,总比不来好。”
烟囱里不断飘出浓烟,烟雾缭绕在一起而后又被风吹散,一瞬间被无影无踪了。
外婆家是去年重新修的,因此家里很多家具都很新,外婆脾气倔不愿意去城里,母亲没有办法只好给外婆请了个保姆。林栀没有见过保姆,她印象中的保姆是那种胖胖的,有些迂腐的人物形象。但母亲给外婆请的这个保姆却和她印象中的保姆形象大相径庭。
那人留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皮肤肉眼可见的粗糙,整个人又瘦又矮,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外婆坐在沙发上向林栀介绍着保姆。
“只只,这个是小言只比你大三岁。”说完她又转过身对着杜言道,“小言这是我孙女,林栀。”
杜言望向林栀,不卑不亢的笑了笑。一瞬间,林栀放佛从她眼中看出了羡慕的意味。
晚上时,林栀呆在卧室里看书,书桌上的台灯突然没电,闪烁几下便匆匆熄灭,恰巧此时正好吃饭林栀将灯连接好充电器后就下了楼。
餐厅内灯火昌明,青花瓷盘中摆着家常便菜,林栀大口嚼硬,毫无形象。倘若林母在这里看见她这个吃法怎么说都要把她骂个狗血淋头。
一顿晚饭吃完林栀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机里播放的电视,她突然想起什么走到厨房,站在杜言面前,林栀将碎发别到耳后,脸被闷热的空气弄的有些红,她笑了,笑的嫣然,灿烂,宛若心弦一样弹过心房,她说,“杜言我教你读书好不好?”
隔天,林栀便去了县城里最大的超市买了些文具,回来时杜言还在擦桌子,嘴里哼唱着林栀听不懂的歌词,她热情的招呼杜言,“过来看看。”
杜言放下抹布走上前再看见成堆的文具时,脸上的表情丰富的很,她的心头哽咽了一下,眼角有些湿润,林栀没有注意到这些,她热情的给杜言介绍这些东西的用途和用处,杜言听的很认真和正式上课一模一样。
为了教杜言她特意去街上买了个黑板。
纱帘随风荡,粉笔在黑板上一笔一画的写着字,空气中漂浮着浮灰。
林栀声音有些软,却不让人觉得做,房间里没开空调她有些,额前被汗水浸湿,她用手背擦了擦汗水继续说。大致讲了半个小时她讲完一个知识点,恰巧此时要吃饭了,杜言简简单单的收拾了下东西站在林栀对面向她鞠躬,林栀有些受宠若惊。
杜言:“谢谢小姐。”
杜言找不到好的词来说,只能生疏的叫小姐。
林栀蹙眉,她是打心底不喜欢老爷小姐这种称号。
“不用叫我小姐,我们两个人一样大你叫我名字就好。”
蝉鸣声绵延不绝,树影摇曳多姿,窗外狗吠声此起彼伏,杜言突然明白她母亲所说的差距是什么。
是涵养,是抬手举足,是她的为人处事。
她的家境优越,因此她自信,光芒万丈,而她不过是臭水沟里的一条蛆。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人间温暖,也是第一次如此依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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