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阴寒
墨然让开一个身位给他，她想看看，这枯叶城棺材店的员工，是不是和赶尸人那样，能用一身阴气把人活活逼疯。
微笑道：“这位先生，请。”
中年男人蹲下身，从控制戒指里取出他的工具，医用的手术刀钳一类。
“你好，你可以叫我格雷医生。”声音依旧淡漠。
他甩出一条绳索，是机械打造的，虚弱的佣兵被他绑了个结结实实。
墨然，两小只，包括那明佣兵，都注视着他，只不过眼神都不相同。墨然的是好奇，而佣兵瞳孔跳动着，手术工具，手术，是最痛苦的，格雷显然不会给他麻醉。
格雷操控机械，把店铺的门关上。
“那么，我们开始吧，这位先生。”他总是用敬语，但他的敬语总是让人觉得不自在。
他吧佣兵的裤腿卷起，喷上消毒酒精，磨损几下，拿起锋利的手术刀。
“我将向您展示，您完整的小腿部皮肤组织，完整的，绝对不会断。皮肤是很好的身体构造，虽然它们不好吃，但是它们保护了动物身上好吃的部分……”
格雷依旧是用敬语，但他是喃喃自语。
佣兵奋力挣扎，想要踢开他的手术刀，灵能支持的绳索发出格拉格拉的声音，但这东西就连世界上最强壮的冰原巨兽也难以解开。
格雷把手术刀刺进佣兵的皮肤，一点一点的向下移动，这个过程不快不慢，刀口整整齐齐，是最直的直线。
手术刀行至脚踝，格雷手指一动，向右划行，又是几乎完美的切口。
佣兵此时并未感觉到多少疼痛，但是看着自己正在被扒皮，他的牙齿开始上下打架，脸上表情凝固，凝固且扭曲的惊恐。
格雷在他脚踝上划了一个完美的正圆，又再他小腿的正上方划了一个。
“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好了，这位先生，下面是最关键的部分，请您不要乱动，否则，我会割烂您的一些结缔组织。”
他抬起头，“放心，这并不是致命的，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格雷是一名医生，而佣兵就是他此时的患者。如果患者意志力够强大的话，他可以收获到一副完整的皮囊用于收藏。
“人的皮囊，真是最好的容器呐……”格雷自顾自的叹息一声，手指一动，刀嵌入小腿皮肤下，正好贴着肌肉组织。
佣兵的皮肤，被他掀起一块。
“看，先生，这是您的肌肉，因为血液流动不畅，所以您可以看到您的静脉血管中的暗红色。”
说着，格雷拿出一个包裹小腿的机械。“等会，我会将它套在您的腿上，让您的血液凝固，截肢后，你的小腿和你的皮囊会成为最好的标本，我会尽快做出，供您欣赏。”
“啊啊啊！！”佣兵几乎崩溃。“我都说，我知道的握都说，让这个疯子离开我！离开我！”
虽然他摊牌了，但是格雷依旧在继续。
“先生，您一边说，说的好的话，我马上停下。”
佣兵歇斯底里的吼道：“我知道，你是墨然，你是科林，我是莫辛的探子，莫辛·基恩让我来监视凯尔·科林，这条街上其他人，有的是探子，有的是杀手，他们都是为了科林而来的！！”
墨然发问道：“莫辛·基恩，他是否听命于莫辛·查尔斯？”
“不！不！那个软蛋，他只想杀凯尔·科林，他和查尔斯，从不通讯！”
“那么，你们可以呼叫到莫辛·查尔斯吗？这是我需要的。”
佣兵怒吼道：“不！我不能！你想要杀死我，你想让这个疯子杀死我！我们用的设备，和查尔斯完全不是一个频道的！你是故意的，你这和魔鬼一般的女人……”
佣兵狂吼着，墨然一道灵能匹练把他打晕过去。
她已经知道了她想要的，莫辛的这些探子，并不服务于查尔斯，那么这次行动就是可行的了。
唯一能让墨然忌惮的，也就只有查尔斯而已，其他的都不在话下。
“谢谢你，这位先生。”墨然对格雷微笑道。
格雷摇摇头，站起身离开，手上的血液也不擦，继续他的档案记录。
墨然也没有在意，凡大才之奇人必有怪癖，今天算是见识了一番高端的审讯……
……
墨然吩咐那名女店员，抬走了两具特制的棺材，大摇大摆的从街上走过。同时让人在街道世井放出消息，这两具棺材，是为死去的两名为凯尔家族做出巨大贡献的员工而准备的。
凯尔的人动作很快，消息也传的很快，但是人群中隐藏着的莫辛探子依旧紧盯着自己这边。
不过不必在意，墨然微微一笑，这只是幌子而已，这两具棺材，将会被“秘密”送到艾洛的势力范围，同时也会“不小心”被基恩的探子发现。
虽然据艾露莎所说，这个基恩是十足的窝囊废，他的脑子，是真的不太灵光，二十多岁的人了，却一点事儿都不懂。他只会打架斗殴，吃喝嫖赌，几乎从不干涉打扰自己玩乐的家族事务。
但是墨然很谨慎，狮子搏兔亦尽全力，虽然狮子的代表是个傻帽，但是傻帽也还是狮子，就让他去好奇这两具棺材吧。
抬棺的队伍略显隆重，每具棺材，都由七名着正装的男人抬行，以表示凯尔家族对“死去的重要员工”的尊敬。
科林走在最前面，是墨然要求的。
果然，拿着佣兵开始传讯，灵能波动被墨然察觉。想必基恩会对科林“重视”的两具棺材很感兴趣吧。
那样最好，如果查尔斯重伤未愈，那就更好了。就可以闹他个天翻地覆。
墨然悠闲的跟在后面。醉木抬头看向她，发现她的红色的瞳孔，仿佛变得更美了。
“墨然姐姐，你真好看。”醉木忍不住开口道。
墨然微笑着拍了拍他的头。“醉木，你有洁癖吗？”
墨然突然问这个，让醉木有些摸不着头脑。“没，没有吧？怎么了？墨然姐姐，只有你才是洁癖吧？之前哥哥说我有洁癖，但是和你比起来，我就很脏了。”
墨然抱住他，在他的小头上一蹭，长发柔软清香。“怎么会呢？我家小醉木最干净了。”
贴的太近，醉木感觉很好，就是这个小男孩有点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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