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给你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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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息庭的话说得几乎不进人情,在他的认知中,温郁不过是莫名其妙住在涟殇教的长公主。
而杜知桃又是他此刻最看重的人,被长公主接连欺负,他肯定要出头制止。
温郁觉得有些可笑,这个时间,还找到陶星河这里,看来狐媚子没少给自己穿小鞋。
“是啊,身在涟殇教,我能不能呆在这,全凭云教主一句话。”温郁自嘲一笑,深呼吸两口,自我缓解对云息庭产生的恼火,“云教主,你不记得我也好,重新爱上别人也罢,我不能强求,我只想问你一句,三个月后娶我的约定,云教主还能信守承诺吗?”
“三个月后娶你?”云息庭扬起嘴角,冷笑起来,“本教凭什么娶你?你以为哪个女人,都能入了本教的眼?”
“好。”温郁被羞辱,竟没有生气,“现在不答应没关系,来年二月十六,是个不错的日子。”
云息庭皱起眉,怀疑地看着她。
“如果你愿意,那日我们便成亲,不愿意的话,我会离开涟殇教,离开你,从此陌路,互不拖欠。”
陶星河听出温郁话外之音,忙出言打断:“温郁,不要胡说。”
“我没胡说啊,陶神医说了帮我想办法,如果他不同意,我的事就交给你了。”
“不知所云。”云息庭哼了一声,一甩衣袖,扬长而去。
看着云息庭远去的背影,温郁突然笑起来。
可她笑中含泪,用手撑住桌子,以撑起她备受打击的内心:“没什么事我也回去了。”
“温郁……”墨锦玥有些担心,她觉得温郁每次和云息庭见面,都似乎是用小刀划破她的心。
“今日逛了一天有些累了,你们自便,我去休息。”
如行尸走肉一般游荡在涟殇教的小路上,不知不觉中,竟走到了自己原先的院子。
院子被霸占了,人也被霸占了,她在涟殇教还剩下什么。
温郁擦了擦眼泪转身向回走,她从未有过,竟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是如此陌生。
“师妹。”陆银的声音叫住她,“你要回去休息吗?”
“没。”温郁别过脸去,不想被人看见自己哭红的眼睛,“师兄,你能带我上房顶吗?”
陆银觉得好笑:“你去房顶做什么?”
“看星星呗,我想看会星星。”
两人坐在房顶上,仰着头看星星,直至脖子僵硬。
温郁伸出手向上去够,明明那么进,却相隔咫尺天涯。
就像她和云息庭,看得见摸不着,如同她和星星之间的距离。
“我已经有好久没见过师妹真心的笑容了,一年前你初来涟殇教时,或是围着我,或是围着师父,我们总能看见师妹笑得灿烂。”
陆银忍不住感慨,才不过短短一年时间,好像一切都变了。
“那阵没有烦恼,是因为没有感情牵绊。”温郁苦涩一笑,从腰间拿出小竹笛来,放在手里把玩着。
“我很怀念过去的我们。”陆银说。
温郁点点头:“谁说不是呢。”
说罢,她深呼吸一口,笑着对陆银说道:“师兄,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在这坐会,冷静一下。”
“你自己坐在这,一会如何下去?”
“那不是有梯子吗?”温郁指了指这间无人住的房子下,院子里堆放的杂物,“师兄把梯子帮我立好,我一会爬梯子下去。”
陆银有所怀疑:“你这么笨,确定能自己下去。”
“说谁笨呢,哎呀师兄,你快离开,我要在这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陆银并不同意把温郁一人留在这,可他又拗不过师妹。
只得下去把梯子搭在房顶放好,又找来两块石头加以固定,怕梯子滑落,温郁下不来。
做好一切准备后,陆银这才冲她挥挥手,让她别在屋顶呆太长时间,夜里风寒,小心生病。
温郁满口答应,看着陆银逐渐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暗淡下来。
起风了,真好。
那就吹这首歌吧。
手执小竹笛,深呼吸一口,一曲悠扬的曲调响彻整个黑夜。
竹笛声尖锐清脆,不及玉笛缥缈空灵,一个活泼灵动,一个内敛沉稳,各有各的特点。
温郁想起他日在郡主府,云息庭教她吹笛子的时候,两只笛子一起吹奏,可谓是琴瑟和鸣,岁月静好。
愈发突显如今,唯一的竹笛形单影只,像是在诉说孤独,无处话凄凉。
一曲已闭,趁着风还没停,再吹一首和风有关的乐曲吧。
一首两首三首,当温郁吹起她和云息庭曾一起吹过的曲子时,不远处竟传来合奏的声音。
是云息庭。
他还记得这首曲子,是云息庭在教温郁吹笛时,临时编奏的曲子。
隔空演奏,仿佛隔了一个世纪。
“原来是长公主啊,这么晚了,长公主还没睡呢。”
两人的合奏被一个声音打断,温郁停下来,低头看向院中:“怎么,我在这吹笛,也碍着你了?”
“那倒没有,只是长公主深夜吹笛,怕是会影响教众休息。”
呵……
温郁淡漠地看着杜知桃,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杜知桃妹妹还真是仁心仁爱啊。”
一句杜知桃妹妹,带着无尽的嘲讽。
为了尽显自己活泼可爱一面,杜知桃逢人便叫姐姐,充小装嫩,无所不用其极。
谁知竟折在温郁手中,让她的颜面尽失,还成为温郁的笑柄。
看着杜知桃由红变白,由白变绿的表情,温郁哈哈大笑起来:“杜知桃妹妹这是被我夸得害羞了?”
“别再喊我杜知桃妹妹了,自从长公主来到涟殇教,知桃自问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长公主的事。”杜知桃一副委屈的表情,刚想再说什么。
突然她想到温郁曾经说过,她的模仿不过是东施效颦,只学了些皮毛,根本没学到精髓。
而温郁最大的特点便是直来直去,看见不爽的地方会奚落,会阴阳怪气,甚至会破口大骂。
从未在别人面前,表现出委屈的模样。
即便委屈,她也不会妥协,只会正面出击,豁出性命般与人对抗。
一想到这,杜知桃收起委屈的表情,思索着如何像温郁一般嚣张跋扈,突然瞥见云息庭从远处走来。
试验的机会,如果这次能拿捏住云息庭的话,那她在云息庭的心中,怕是会屹立不倒了。
于是她微微抬起头,学着温郁不正眼看人的模样笑道:“长公主不必阴阳怪气,之前没来得及问长公主年龄,不过以谦卑自居,出于礼节称长公主一声姐姐,谁知竟惹得接连嘲笑,毕竟是师叔的身份,有些话我不便说,不是我一定要让着长公主。”
“呦,你倒是硬气起来了,你让着我不是应该的么,毕竟我是长公主啊。”
“是啊,你身份尊贵,人人都要让着你,想人前显贵不如回你的皇宫去,有的是人让着你,这是涟殇教,不是长公主撒野的地方。”
许是温郁坐的位置被遮挡,她并未看见已走近的云息庭,只把注意力集中在杜知桃身上。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转变,温郁只把她想成,没有云息庭在时的原形毕露。
撕破脸就撕破脸,论吵架,温郁还没输过。
“我想在哪撒野是我的本事,就是在你头上撒尿,你又能拿我怎么样?你算个什么东西,跟我在这大呼小叫,给你脸了?”
杜知桃:“……”
正面对刚好像刚不过啊。
温郁才说了一句,她就被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云息庭还在身后看着了,岂不是要认输?
杜知桃心里这个气啊,可她的嘴皮子实在不及温郁,正想着如何才能把刁蛮任性演得淋漓尽致,目光下移之际,突然落在搭在房檐上的梯子。
既然怼不过,就用行动尽显张狂吧。
杜知桃呵呵一笑:“长公主好大的气派,你想撒野,我的确没什么办法。”
她说着,把梯子一踹,自以为动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可我能搞破坏啊,我才不惯着你。”
梯子应声而倒,算是断了温郁的路,如果没人经过,她很有可能会在屋顶坐上整晚。
估计转天嘴都能被风抽歪了。
“你个贱人,把梯子给我扶起来!”温郁怒吼。
“中午长公主用剩菜泼了我两次,我踹倒长公主的梯子,也算扯平了。”
“你……”温郁知道,既然她把梯子踹了,就不会再把梯子扶起来,也就不和她废话了,“今日你这么对我,你想过自己的后果吗?”
杜知桃冷笑:“什么后果?我觉得最大的后果便是长公主要在这屋顶上坐整夜了,啧啧,这么冷的天,可不是要冻病了。”
温郁一点都不慌,就算心里慌,也不能表现出来:“你不知道后果,要不我提醒你一句?”
她扬起嘴角,即便处于劣势,强大的压迫感也让杜知桃紧张起来:“我是长公主,你知道谋害长公主是什么罪吗?”
“什,什么罪……”
“死罪啊,不止你死罪,就是你那淮南王老爹没准都得给你陪葬,你家的那块免死金牌,是救你还是救你老爹呢。”
杜知桃还真的慌了,她压不过温郁的气焰,不止温郁能言善辩,长公主的身份几乎无懈可击。
“把梯子给我扶起来,或者我现在当着你的面跳下去,我摔死了还好,你可以死无对证,若我摔不死,摔断了胳膊折了腿,请旨降罪的折子,我明日就能送到皇帝那去,你信吗?”
杜知桃信,杜知桃是真信啊。
温郁就像疯子什么都不怕,可杜知桃害怕的地方太多了,她不能因为这次试验,毁了自己和亲爹淮南王。
可若是现在示弱,把梯子扶起来……
云息庭在身后看着,她的形象算是彻底败光了。
“我再问你一句,梯子扶还是不扶!”温郁厉声喝道,从房顶站起来。
“我……”
“我数三个数,你不扶梯子,我就从这跳下去!”温郁死死地盯着杜知桃,真是豁出性命地碾压,“三,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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