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的话别有意味

经过系统的解释，凌晓总算明白了所谓“武技”是怎么一回事。其实这也是这个世界的常识之一，问题是她压根没继承到与此相关的记忆。

        武技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就和人为什么会出现潜能一样，到如今都没有个固定的说法。所以人们约定俗成地认为它可以借用某种特殊的方式，以人体调动天地间存在着特殊能量，并靠某种特殊的形式显现出来。

        一般情况下，只有三级及以上力修才能熟练地使用出各种武技。因为只有达到那个程度，身体才足以负荷使用武技造成的压力。一级和二级力修并非不能学习，只是每次使用武技对身体的损耗都相当大。比如刚才那大汉，凌晓殴他最后一下时，发觉他浑身上下都已经脱力。仅是脱力还算好，有些时候做这种事甚至还可能对身体造成永久性损伤。

        也正因此，力修至少要达到三级以上才会真正被人高看一眼。

        不过，这么看来……

        凌晓摸下巴，问道——

        【如果像你所说的那样，我的身体素质超过同级力修，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可以提前学习武技？】

        她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当然，当前还是不行的。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所以说，还是要先升级啊。

        不过，就算暂时还不能学习，凌晓还是决定事后找相关的资料查看一下。然而这都是之后的事了，眼看着三个小时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大半，她决定抓紧时间再找几个二级力修打个几场——不过这次要更加小心，说不定有人像之前那大汉一样掌握了武技。

        三小时转眼即过。

        因为连接器可以提前设定时间，所以在只剩十五分钟时，凌晓就得到了提示。

        在最后的时限前，她结束了战斗，回到了“电梯间”中。

        连接被断开的瞬间，凌晓只觉得眼前一黑，这才发现自己在现实中的身体原本就是闭着眼的，只是连接器给了她“一直在看”的错觉。

        她睁开双眸时，发现眼前的“蛋壳”正在缓缓张开，而缠绕在她身上的那些数据线也同时退去。凌晓从连接器中跳了出来，稍微运动了下|身体，不出意外地感觉到了一丝疲惫——在里面运动了那么久，不疲惫那才不对劲。

        原本挂着倒计时的显示器上出现了一行字——

        【门最迟将在五分钟后打开，请客人做好准备。】

        凌晓没等这五分钟结束，而是直接刷了下腕表。冷金属色的门瞬间打开，她径直走了出去。这间专供修习者使用的会所很大，里面除了连接器还有许多有趣的玩意。如果不是今天实在太过疲惫，凌晓都有些想挨个试一试。

        不过，来日放长，也不必急于一时。

        如此想着的凌晓一路搭乘公交车回到了家中，休息了一段时间后，她没有如以往那般练习格斗和步法——因为今天已经练习了无数次，以特别的方式。当然，她没有放弃精神和身体锻炼。

        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成自然，反正现在的凌晓锻炼结束后，固然依旧会出一身汗，却只觉得身心舒畅。并不像以前那样觉得疲惫无比，反倒觉得身体舒展，心灵沉静，每一个所感知到的细节都让她觉得舒适。而且每一次锻炼，她的精神力和身体素质都会得到一定程度的提升，这种“有所得”的感觉让她很是满足。

        锻炼结束后，她惬意地躺在浴缸中，愉悦地喝掉了一瓶提前冰过的酸奶，一边点开了腕表自带的光脑——高级货就是好，防水，必须的！

        她搜索的当然是武技，查询了相关资料后，发现关于它的介绍和武神系统说的差不多。只是，哪怕是最低级的武技，比如说《火焰拳》，价格都相当贵，起码不是目前的她所能负担的。

        不过，对于目前还不能练习的东西，她倒是没有什么迫切需求。

        她随手将酸奶瓶丢到门口，不久后，尽职尽责的驾驶机器人便任劳任怨地将它拾捡起来，放入垃圾桶中。而此时的凌晓已经舒舒服服地靠躺在浴室中，闭上双眸。

        【战斗回放。】

        她在要求武神系统回放今天所经历的战斗——星网世界的竞技场中也有这样的功能，但哪有这样方便。

        从前每次战斗结束后，头儿就会拉着她开总结会，总结做得好的地方和所犯的错误。最开始她觉得很麻烦，但不知不觉也养成了类似的习惯。

        而今，在记录功能的帮助下，一切显得变得更加便利。

        以旁观者的视角去观看战斗，能发现的问题显然会更多。

        首先，她现在的身体素质的确是介于普通一级力修和二级力修之间，精神力大约同样如此；

        其次，虽然学习了初级格斗技，不必要的动作还是太多，依旧有进一步精简的空间；

        再次，她确定了一点——使用武技的二级力修并不多；

        他们也许学习了，却只把它当成压箱底的秘密武器，不到万不得已的关头不会去用，因为对身体的损耗太大。竞技场中的“伤害数据豁免”也只针对对方的攻击，也就是说——如果是自己作死，那就请真的去死。

        之前那个大汉如若不是被凌晓激怒到了极点，想必也不会用出那一招。

        最后，就像系统所说的人那样，这个世界的人似乎真的很不习惯直接用精神力直接攻击他人。

        凌晓碰到的这些人中，只有一个人用精神力来攻击她。那是一个一级精修兼力修，在被她武力压制后，大怒之下，很是粗野地直接用精神力对她进行冲撞。可惜凌晓的精神力比他还要强上一些，于是，他悲催地因为反震而直接晕了过去，不知道是否会被弹出星网世界。

        但即便如此，凌晓不得不承认，这种精神力使用法固然简单粗暴，但对付等级比自己低的人时，还是相当好用的。简而言之，就是“碾压”。

        对目前还站在“食物链底层”的她来说，这无疑很是棘手。

        【打开精神技能树。】

        武神系统依言而行。

        凌晓注视着自己的技能面板，目前被点亮的只有“精神伪装”和“精神鞭挞”，随着等级的提升，她能提升现有可提升技能的等级以及点亮新的技能。

        她仔细地看着每一个技能的介绍，发现15级时应该就可以点亮一个可升级技能——精神盾牌。顾名思义，它是纯防御技能，原本她是想点亮另一个攻击技精神震慑的。但现在看来，考虑到这个世界那悲催的现实，还是先点亮这个比较合适。她虽然从来都认为“攻击是最好的防御”，但当攻击无法当作防御时，她真不介意做回乌龟。

        无论怎样，好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次日。

        今天咖啡店的老板和职工依旧在各自摸鱼。

        “今天也没什么客人啊。”柜台后的老板突然发出了这样的感慨，而后说道，“这一定是你的错。”

        正在柜台上摆弄战棋的凌晓头也不抬地回答说：“近来唯一的客人不是被你给赶走了吗？好好地卖什么战棋给他。要是不给他的话，他肯定天天来。”

        “怪我咯？”

        “你觉得呢？”

        老板死不承认还反咬一口：“我觉得一定是因为你没好好记住人家的名字。”

        “那你告诉我他叫什么？”

        “……蓝阿麒？”

        “呵呵。”凌晓用这样一声笑表达了“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意味。而且，她早就发觉到老板这家伙开这家店，与其说是为了做生意，倒不如说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某种“想法”，所以压根不在乎有几个客人。

        但她似乎想错了一点。

        因为那向来懒散的男子居然发出了这样的感慨：“这可真是不妙。”

        “什么？”

        “我曾经和人打赌，开店三个月内一定能招待满100名客人，现在还差得远。”老板说着，叹了口气，“这可真是相当不妙啊。”

        凌晓饶有兴趣地问了句：“如果你输了，会有什么后果？”

        “大概是……”老板摸下巴，“会被压榨到死吧。”

        “哇，”凌晓笑了，“这可真是让人期待。”

        老板对她的反应表示很不满：“喂，基本的同情心呢？”

        凌晓摊手：“可你不具备被我同情的最基本条件啊。”

        “基本条件？”

        “是啊。”凌晓点头，伸出两根手指搓了搓，“基本条件是比我穷。”

        面对她的不要脸，老板森森地叹了口气：“这可真糟糕。”

        “？”

        “因为这世上能被你同情的人真是太少了。”

        “……”这种“我是有钱人你是大穷鬼”的优越感还真是讨厌！

        面对凌晓的“怒目而视”，老板伸出手按在她头上，狠狠地揉了揉：“丫头，想变成有钱人，现在这样可是不够的。”

        “……这种事不用你告诉我。”凌晓一把打开他的手。

        “那就好。”他收回手，懒懒一笑。

        凌晓却微皱起眉，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的话里好像有点什么别的意味。

        只是，线索太少，她推测不出什么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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