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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司含香之谜


司含香该死,但西凉茉也逃不了!

        德王妃阴沉地握紧了手上的青瓷茶杯,从一开始她嫁过来的目的就不纯,莫非当初就是有人在她背后指使的,却不知道是谁!

        只是一切都已经太迟,他们落入了对方的圈套里,却还不知对方的真面目,不知对方的目的!

        司流风一顿,只道:“母妃觉得茉儿背后的人是谁?”

        德王妃冷哼了一声,将手上的青瓷茶杯扔在桌上:“一个年方十五的少女,今年也不过十六而已,除了她的父亲,我还真想不出谁有那个本事,能控制堂堂靖国公之女。”

        “靖国公……儿子却觉得或许另有他人也不一定,司礼监的人马无孔不入,而且当时在洛阳的除了茉儿,九千岁也一巡视陪都的名义去了洛阳。”司流风却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他忽然想起了在一年前,百里青对于刚刚册封为贞敏郡主的西凉茉格外的青眼,自己还为此曾让含玉去专门试探过贞敏的口风。

        德王妃一愣:“你说……你怀疑贞敏身后之人是九千岁?”

        但她很快就摇摇头,颇为不可思议地道:“这怎么可能!”

        德王妃虽然也极为憎恶九千岁,但是她却觉得这根本不可能:“西凉茉是靖国公和蓝大夫人的女儿,当初她虽然一直不得靖国公宠爱,但是最近这一年却忽然异军突起,极为得到靖国公的青眼,甚至是西凉仙和西凉丹这对姐妹都比不过的,这本来就是一件比较古怪的事。”

        “事有反常即为妖,一个长期不得宠爱的女子去哪里学来一身不弱武艺,又怎么会恰好在咱们天理教筹备三年准备在簪花大会上一统武林之前,忽然嫁入咱们家?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许多巧合之事?”

        德王妃冷笑一声:“只能说靖国公西凉无言这个人实在是深藏不露,看着一副忠肝义胆,坦率磊落的模样,恐怕很早之前就已经步步为营,将自己最看重的女儿暗中培养成一流高手,什么被继母虐待,什么不被父亲待见,一切都不过是西凉无言的障眼法,怕就是为了今日与我天理教为敌!”

        德王妃这么一说,司流风便沉默下来,确实比起自己的猜测,德王妃的揣摩倒是更合情合理,否则他也解释不了,一个看似柔弱可怜,被继母虐待的少女,怎么会有一身那样强悍的内力与武艺,与练武十数年的自己不相上下。

        但他分明记得在赏荷宴上,她被韩氏设计,差点死在浪荡纨绔子弟马蹄下的事,并不似作伪!

        德王妃听了司流风的疑问,便讥讽地嗤了一声:“风儿,你虽得众女的爱慕,却实在是不了解女子,你以为所有的女子都和夫君一条心么,所谓红粉骷髅,还有一个意思就是女子可以是这个世上最温柔的存在,也会是这个世上最残忍的存在,希望独自霸占夫君的所有注意力,不能容忍别人去侵占夫君的注意力,更不希望别的女子生下自己夫君的子嗣,是女子的天性,哪怕是至亲姐妹也一样会反目成仇。”

        “尤其是韩氏那样出身历代都是色供之臣的韩家,更是深谙争宠和排除异己的手段,即西凉无言越是在意西凉茉这个他和蓝氏所生的女儿,她就会越憎恨西凉茉,所以西凉茉的日子不好过,一点都不奇怪,若是我……。”

        德王妃陡然收口,没有再说话。

        “若是母妃,母妃又会怎么样呢?”司流风忽然轻声问,德王妃沉默了片刻,只是冷漠地道:“风儿,你只要知道,女人有很多种,大部分不能独占夫君宠爱的,只是因为迫不得已,这是天性,就如男子喜欢新鲜美貌一样,所以,你要成就大事,便要能掌握人心,顺势而为。”

        司流风看着德王妃的模样,他朗月明星般的眼底掠过一丝阴霾,但俊逸的脸上却仍旧一片温和:“是,孩儿受教了。”

        “只是,若真是靖国公在背后指使,并且潜心谋划了这么多年又是为了什么?”司流风微微颦眉。

        “莫非是陛下已经在多年前就对咱们起了疑心,所以才让靖国公如此作为?”

        这一点倒是真问住了德王妃,她有些迟疑地道:“这,恐怕就不清楚了,但是陛下已经不理朝政多年,也保不准这就是靖国公也有了异心,毕竟如今的陛下登基也不是名正言顺的。”

        德妃神色间闪过一丝怨愤:“当初先帝的太子爷是景宏太子,其次呼声最高的是你的父王,只是景宏太子自己不争气,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你父王当年文韬武略,深得朝臣拥戴,所有人都以为景宏太子如果被废掉,就会是你父王登基,谁知如今的陛下寄居蓝大元帅家中,得到了蓝大元帅和蓝翎夫人的支持,竟然乘着先帝病危,犬戎与西狄同时来犯,天下大乱之时支持当今陛下登基,你父王独木难支,为保住中原江山,才改支持当今陛下。”

        德王妃一口气说完,随后又咬牙冷笑:“你父王早知道如今这位陛下是个能同患难,不能共富贵的,早早在暗中发展天理教,不但能防着狡兔死、走狗烹,若有机会还能夺回皇位,那蓝大元帅却是文种一样的蠢物,连带着自己的女儿也一起搭进去,最后还不是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只是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你父王还是死在了司礼监之人的手上。”

        德王妃说到伤心处,还是忍不住落下一串泪来。

        “母妃节哀。”司流风握住了德王妃的肩膀,轻声道。

        她一把拉住司流风的臂膀,目光森冷,手指几乎掐进司流风的手臂里:“百里青不过是个阉人,是皇帝身边的一条狗,这天下就算都给他了,又有什么用,你要记着,你最大的仇人是如今的宣文帝,这天下是你父王的,是你的!”

        司流风看着德王妃眼底闪过偏执又疯狂的目光,他垂下眸子:“是,风儿记着的,只是打狗看主人,如今百里青几乎都凌驾于宣文帝的头上,权势无边,咱们势必是要除掉他的。”

        德王妃脸上忽然闪过一畅快之色,喉咙里发出呵呵的尖利笑声:“如今的皇帝下是自作自受,宦官专权,他又沉迷那些有毒丹药,如今天下人只知道有九千岁而不知有万岁,被自己的狗骑到头上来,也是他活该!”

        所以,她觉得靖国公如今的势头虽然比不上蓝大元帅,甚至当年的德王爷,但是也已经是武官之首,他见证了两代帝王兴衰,想必更知道帝王心术,是最不可揣测的东西,如天空之云一般。

        所以,如果靖国公有了异心一点也不奇怪!

        何况当年皇帝和蓝翎夫人不也有一段诡异的传说么,虽然史官们都说是谣言,但无风不起浪,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的女人被人觊觎的。

        只是,他们现在不明白的是,如果一切都如他们所猜测的一样,共同目的就是将宣文帝退位,那么靖国公为什么会对他们德王府和天理教下手?

        “莫非……。”司流风顿了顿,目光幽幽地与德王妃互看了一眼,同时道:“是为了令牌?!”

        是了,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说得过去,若是为了神秘的蓝家令牌,一切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德王妃眯起眼,阴沉地道:“没错,当年他辜负了蓝氏,蓝氏很有可能根本不会将令牌交给他,但他也一直在暗中寻找蓝氏的令牌,也许是知道咱们天理教的目的,所以他才想先下手为强!”

        “但是,这说不通,西凉茉是他和蓝翎夫人的女儿,他完全可以利用西凉茉得到蓝翎夫人的信任,再获取令牌!”司流风负手在房中踱步,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倒是德王妃深思片刻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又古怪地笑了:“风儿,你还年轻,不曾听过当年的流言,当年蓝翎夫人曾经在与西凉无言在边关成亲后,回宫后就被宣召进宫住了一段日子,后来回国公府邸没两日就传出了身怀有孕的喜讯,当时宫里还有些流言蜚语说蓝翎夫人怀的是当今陛下的种。”

        这样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司流风顿珠了脚步,震惊地看着德王妃。

        德王妃她拨弄着自己纤细手指上的华美红宝石戒指,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地味道:“而且皇后娘娘曾经在那段时间不知何事跪在当年陛下居住的兴庆宫前三天三夜,后来晕厥于殿前,陛下不但不怜悯皇后娘娘,甚至大发雷霆,几乎将皇后废为庶人,但没多久,蓝翎夫人就出了宫,还怀上了孩子,你说这是不是太巧了?”

        司流风明白了德王妃的意思,他目光灼灼地立刻道:“如今陛下对茉儿如此疼爱,甚至超过了对其他子嗣的关注,是因为茉儿其实不是国公爷所出,而是陛下所出?!”

        德王妃点点头,神色嘲讽:“所以,这就解释了为什么靖国公对这个女儿忽冷忽热,为什么蓝翎夫人根本一点都不喜这个女儿,当初蓝翎还是先帝养女的时候,何等风光,何等得意,连真正的陛下嫡出的公主都比不得的。”

        “蓝翎性子极为傲气,纵情纵性,又倾慕西凉无言多年,怎么会愿意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何况还因为这个孩子的出世失去了心爱男子的心,以蓝翎夫人当年那骄傲的性子,没将西凉茉掐死在襁褓里恐怕还是因担心此举招来当今陛下对靖国公的不满。”

        司流风的剑眉一颦,神色有些凝重:“若茉儿真的是陛下之女,如今她已经得知了咱们天理教之事……。”

        “所以我才说她留不得!”德王妃眼里露出一丝凶狠狰狞的神色,与她往日里温柔贤德的模样完全不同。

        不管什么原因,西凉茉都不能再存在这个世上,否则只会对他们造成威胁!

        司流风不是不明白的,但不知为何,他还是沉吟着道:“今日,我和她交手之时,她曾说过,不会将咱们的事说与陛下知道。”

        德王妃眼底闪过一丝不耐:“那小狐狸精的话,你也信,西凉茉那丫头和她娘可不一样,在那样坏境里长大的丫头,心眼子比那蜜蜂窝还多,如今是她还以为靖国公是她爹,难保哪天她知道真相了,不会转投皇帝陛下那里!”

        司流风一顿,没有再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德王妃见司流风的样子,只以为他仍旧在考虑,心中不由恼怒,暗骂一声不争气的玩意,但面上却仍是不显,只拉住他的手温声道:“风儿,母妃知道你一向心气儿都是高的,西凉茉虽然看着身份高贵,但说难听点,她也就是个身份不明的种,若她和雨儿一样温柔善良,一心只记挂着你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个居心叵测的小妖精,你何必要为这样的女子费心,等着日后你登基为帝,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

        司流风见德王妃这么说,便也不解释,只淡淡地道:“母妃说的是。”

        德王妃这才点点头,交代:“估摸着明日皇帝那里就会召你去询问,他必定会顾念含玉到底是为了西凉茉而死,又虑及今日母妃发作于西凉茉之事,所以你也只说母妃虽怨含香,但毕竟是德王血脉,他怎么也会考虑一二,暂时留含香一条命,至于后续的,就要看你的决定了。”

        司流风见德王妃这番话算是掏心掏肺,便也沉声道:“母妃,且放心,等着含香对咱们不再有用了,必定将之交给母妃你处置!”

        德王妃的神色才稍微松懈了一些,有些疲倦地点头道:“嗯,母妃知道你是个孝顺的。”

        ……

        司含香哪里知道,自己还在昏迷中,就已经被决定了未来弃子一枚的命运。

        重伤病危之际仍旧只喃喃地念:“哥哥……哥哥……。”

        ——老子是小白既要大胸部,也要月票的分界线——

        第二日一早,连公公就过来,小心翼翼地在外头唤醒了百里青,百里青瞅着怀里睡得沉沉的西凉茉,便也不去吵她,只自己随便拣了衣衫穿上,趁着天还一片灰蒙就出了帐篷。

        连公公让两个小太监在前头打了个灯笼,一边由于犹豫了一下才道:“千岁爷,太子爷领了皇命,让身边的姑姑带了早点,要过来要探望小姐。”

        这就是他为什么要这么早就来唤醒百里青的缘故,千岁爷与小姐呆在一起的时候,他总得日上三竿才出来,寻常人等来探望,不放人进去就是,但是这次是太子爷亲自过来,就不好推脱了。

        “哼,司承乾这小子,不是已经寻好了他的太子良娣么,倒是得陇望蜀,且不知最难消受美人恩,既然如此,让他来就是了。”百里青冷嗤一声,负手向自己的帐篷优雅地踱去。

        “千岁爷说的是,太子还年轻,到底还轻狂些,对如小姐这样的如花少女总是心猿意马的,但小姐这朵荆棘花,却不是谁都能采的。”连公公低声道,对于西凉茉这样又毒又浑身长暗刺的美人花,恐怕也只有千岁爷才能摘得下来。

        原本连公公这番话里带了拍马屁的意思,但百里青却觉得那一连几个‘年轻’‘少女’等词怎么听怎么刺耳。

        他忽然悠悠地问:“太子年轻,茉丫头也年轻,不论其他,这么听着倒似挺般配的。”

        连公公往日里最会察言观色,今儿却不知是否猪油蒙了心,竟道:“都是些小孩子家家的,哪里能及得上千岁爷这般从容优雅……。”

        “你这是说本座看着老了,倒是不如那些小孩子家家们彼此更般配了?”百里青的声音陡然危险起来。

        他忽然想起昨日西凉茉惹毛他的那句话,这丫头是在嫌他老么?

        今儿连自己身边人都觉得少年男女更般配么?

        连公公发现自己可能不小心踩在千岁爷的小痛脚上了,立刻改了口风:“哪里,奴才的意思是那些小孩子家家哪里懂得男女相处的奥妙,如小姐这般不同寻常的姑娘,自然是只有站在千岁爷身边才最合适。”

        “哼,茉丫头本来就是本座一手栽培的,好容易把个干瘪丑陋的小丫头养成如今这副模样,还没怎么沾这小果子,正等着她熟呢,就有那不识趣的苍蝇总扑上来,真是让本座觉得——。”他顿了顿,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唇:“有趣得紧。”

        连公公在他身边跟着,忍不住伸手抹抹汗,这声‘有趣得紧’怎么听,怎么觉得有点阴森森的味道在里面,千岁爷是在吃醋么?

        但他可没胆子问。

        百里青倒是没有再继续问些让连公公冷汗涔涔的问题,只径自回了自己的帐篷。

        但是这日,小胜子等人就得了个新的任务,让司礼监的人去搜寻天下各种养颜秘方。

        必须是无毒、高效、全天然的养颜秘方!

        西凉茉不过是随口恶作剧似的一句话,哪里想到就让小心眼的百里青给记挂上了,不但自个被磋磨了一轮,连着小胜子几个都跟着倒霉接了个古怪的任务。

        且说这岷山春日宴上的第一日就出了这样大的事,除了折了个郡主、连带着还有好些贵族人家的小姐婢女受伤或者被熊抓死,人人都没了玩乐、春游的兴致。

        除了死人的事晦气,更多的人都是担心除了那两头已经被抓到杀死的恶熊,这岷山上是否还有其他猛兽,人人心惊胆战。

        朝臣们更是力劝皇帝归京,只怕万一皇帝出事,他们这些人也都活不成。

        于是这原本为期九日的岷山春日宴,只开了三日就草草结束了,众人都一齐收拾了东西匆匆回京。

        西凉茉蹲在马车上,在小炉子边上放了盆水,慢悠悠地拿小梳子沾了热水给小白梳毛:“咳,真是标准的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本来还以为会有什么好的艳遇,却不想这样无趣啊。”

        小白摊开了翅膀,两爪朝天,懒洋洋地闭着眼,让西凉茉给自己梳洗自己肚子上的毛,偶尔被梳毛梳到酥麻痒痒处,顿时浑身一抖:“嘎~~嘎~~吱~吱~。”地软软地叫唤两句,也算是表示对西凉茉的赞同。

        是啊,是啊,本神鸟原本也想春天到了,山里的母鸟们也都发情了,这正打算和美丽的鸟儿们一起感受一下‘春天’的味道,哪里知道就这么草草结束了。

        它昨日看到一只母天鹅,漂亮得紧,还给它抛媚眼呢……

        西凉茉把小白‘啪’地翻了过来,继续给它梳背上的毛,摇摇头:“话说小白你也有点自知之明,别什么漂亮的鸟都想沾,你也不瞅瞅自己的尺寸,短小精简,整天就在那些大鸟的屁股底下钻来钻去这有意思么?”

        小白骚包到一定境界了,也不知道它到底怎么会招来那么多母鸟的,啥诡异的品种都有,她就一直想不明白了,这尺寸搭配得起么?

        一旁来来往往收拾东西的丫头们都红了脸,远远地避开来去。

        郡主越来越荤素不忌了,什么都敢说。

        小白一听,忽然身上那深红的羽毛‘噗哧’一声炸开来,顿时跳起来,对着西凉茉愤怒地:“尜尜……。”地尖叫不已。

        啥叫尺寸不行,咱是短小精悍,一杆银枪挑便天下无敌鸟!

        西凉茉支着脸看小白在那上窜下跳,好一会才道:“小白,你露点了。”

        小白低头一瞅,顿时:“嘎~~~。”尖叫一声,直挺挺地伏在桌子上,气得七窍生烟,浑身抽搐。

        西凉茉,你这个女人,天下无敌的无耻~!

        原来西凉茉乘着帮它梳毛的时候,非常仔细地用梳子沾了水还有米浆糊把它腿间的鸟毛给梳理成一条一条的,然后再用浆糊仔细地黏在鸟屁股上,好方便露出小白的……咳咳……小小小小鸟。

        白玉一把伸手过来,将小白抱起,没好气地道:“郡主,你可以再无聊一点吗?”大家伙忙得要死,匆匆收拾的时候,郡主居然在做这种事。

        “唔,要不然咱们给小白胸口剪点毛,再用朱砂点两点,就三点齐全了!”西凉茉眼睛一亮地道。

        小白气得直接两眼一翻……晕死!

        白玉一想起小白如果真变成那副样子的模样,就有点忍俊不禁,难得也凑趣揶揄:“小白有时候确实是不太讲究,那些雌鸟也不知怎么想的,不过这样的尺寸,莫非是因为不会疼,所以才让小白亲近?”

        西凉茉忽然觉得这怎么有点不对劲,她忽然瞄着白玉勾了下唇角:“白玉,你最近倒是越来越……恩,荤素不忌了。”

        白玉一顿,立刻道:“还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西凉茉一听,哟,这是在嘲讽她呢,白玉一向是个守规矩的,和白蕊不同,向来很少做些逾矩的事,说些逾矩的话,所以很得女官出身,素来严谨的何嬷嬷喜欢,收了做关门弟子。

        今儿这是……咳咳,小辫子被抓着了,恼羞成怒么?

        “那你怎么知道尺寸不同就会痛呀,不痛的,呵呵,魅六可都告诉我了?”西凉茉笑得一脸诡秘。

        白玉立刻梭地涨红了脸,结巴起来:“知道……知道什么了!”

        西凉茉瞅着她捧着小白的手指都颤抖了,忽然挑眉道:“你说呢,知道什么了?”

        白玉的脸色又变成铁青了:“我……我……知道……我不知道……。”

        看着白玉一副语无伦次的样子,西凉茉一脸古怪地道:“我只是诈你一下罢了,小六子什么都没有说,难道你真的把小六子给吃了?”

        或者说被小六子给吃了?

        白玉眼珠子都不会转了,僵硬地道:“奴婢不知道郡主在说什么奴婢还要去收拾东西一会子要启程还要上茅厕如果不上茅厕路边没地上茅厕饿了还可以顺便吃点。”

        一翻完全没有停顿语序的话说完后,白玉转身就走。

        在茅厕里顺便吃点?

        西凉茉瞅着白玉同手同脚用怪异的姿态走开,不由微微颦眉,魅六真的对白玉下手了?

        “郡主,你怎么还在这?”何嬷嬷捧了个大包袱过来,忽然瞅见西凉茉蹲在车上,模样极为不雅,顿时一路小跑过来,放下包袱就半强硬地把西凉茉给硬拉下车来。

        “郡主,你这样子成何体统!”

        西凉茉不在意地拍拍屁股道:“这不是还在自个帐篷边嘛,又没其他人/。”

        周围的那些大臣家眷们一听说要回京了,立刻在不到半个时辰内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完了,立刻走人,她甚至还看见翰林院卢大学士的夫人和小姐们居然直接是睡在马车上的,一听说能走了,直接让家人打马就溜了。

        可见这次的棕熊出没,吓坏了不少人。

        所以到最后反而变成她们这些人收拾得最慢,因为西凉茉——一点也不着急,还要等中午埋在地灶里的地瓜熟了才肯走。

        何嬷嬷一点也不赞同,但这个时候她还有事要问西凉茉,她看了看周围没看见白玉,便颦眉道:“郡主,你不去看看司含香的尸身么?”

        “尸身?司含香死了么?”西凉茉一怔,她并没有听说过这个消息。

        何嬷嬷顿时恼了,骂道:“白玉那小蹄子,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方才我让她来传消息,御医禀报说司含香已经死了,但老奴总觉得有些蹊跷,昨日御医还说好好的人,今儿就没了,所以打算让郡主你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毕竟西凉茉这些时除了自学毒医知识,千岁爷也专门从江湖上请了顶尖的用毒高手毒医来教导西凉茉,那毒医一直都是性子古怪的老头,医术高明。

        用毒世家唐门所出之毒,以往除了唐门人能解之外,大夫甚少能解开,但是毒医却是唯一一个例外,这世间很少他不能解开的毒,但是他救一人就必定杀一人。

        没有理由,邪肆得很,但偏偏欠了千岁爷一个大人情,所以不甘不愿地过来教导郡主,但不知怎么回事,郡主难得也入了那老头子的眼,居然愿意将郡主收为关门弟子,教导了她不少毒术和医术。

        只是郡主跟着毒医的时间太短,所以有不少东西还没学得透彻,但是用来查验那司含香是否真的死了,倒是因该可以的。

        何嬷嬷知道西凉茉一直非常想要为司含玉报仇,所以一听到这个消息就让白玉立刻过来通知西凉茉,却不想向来稳重的白玉,今儿犯了什么抽,竟然不知道去了哪里,没通知西凉茉。

        “嗯,司含香死了,自然是好的,但是如果死得这么容易,倒未必是件好事。”西凉茉闻言,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幽幽冷光。

        但是等到她与白嬷嬷匆匆赶到的时候,只看见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这是怎么回事,帐篷怎么会被烧着了,里面的人呢!”西凉茉看着面前的场景,不由颦眉道。

        这里是原来婢女们住的小帐篷,后来用来关着司含香,司含香也在这里接受诊治。

        “回禀郡主,那里面的小姐今早病情忽然恶化,御医来了两趟都没有什么用,到了午后就没了,然后不知道怎么地,那地灶里的火就燃到了帐篷上,一会子帐篷就烧了。”一名宫婢看着西凉茉发问,便有些怯生生地道。

        西凉茉挑眉,这么巧么?

        “你们确定是看见里面躺着那位小姐么?”

        宫婢点点头,很是肯定:“今儿有一位公公过来道是这帐篷太闷,不利于血气散发,所以让人拉开了半角帘子,所以奴婢确实是看见了那位小姐躺在里面,不止奴婢,其他人也看见了。”

        西凉茉想了想,又问:“今儿还有什么人来过这个帐篷么?”

        那宫婢想了想,有些茫然地摇摇头:“没有。”

        西凉茉点点头,随手给了她一锭银子,没有再看一眼那帐篷,便转身离开。

        “郡主,这……莫非司含香是真的死了?”何嬷嬷有些迟疑地道。

        西凉茉却冷笑一声:“若是没人看见她在帐篷里面,司流风令人过来送些东西,或许我还会相信她死了,但是这般模样……哼!”

        司含香她是一定要杀的,但是,为什么司流风他们会愿意费这么大的劲去保住司含香呢?

        真是匪夷所思。

        ------题外话------

        呃,大家不要埋怨那位亲了,她也是喜欢悠的文才这么说的,其实一开始连载一直都是回复的,但是此后越来越忙,大家可以从我更新时间看出来,原来头几个月都是早上08:00——10:00之间更新,后来越来越晚,甚至都是临近12点的擦边球。

        为此被责编说了不少次,失去了很多推荐的机会,是某悠不愿意珍惜自己写得那么辛苦的果实么?

        不是的,真的是很忙,从去年底某悠自己负责一个从没接触过的部门,出了很多问题,上要应付老板,每天还被别的部门的人骂得跟孙子一样,回到家还要面对家里人的关于天天加班晚归的谴责,出版稿件都没时间修改,搞得编辑很被动。

        希望有些亲们谅解一下,呃,还有某位亲说有8张月票的那个,我看到了哦!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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