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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亏本大出血


托姆莱物化分析是中央研究院在迪匙的下属机构,但现在凌坷的人都已经转到了安全部,那么报道就根本不必前去。

        在奥格曼部长到达之前,特里还是决定把凌坷先安排在特勤局,当然,既然人已经被请来了,特里也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于是派安妮去安抚一下,叙叙旧,毕竟,自己对凌坷少尉也有提拔之恩么,特里相信凌坷会是个识时务的人。

        凌坷根本不在乎被中央科学院还是被其他部门研究,对他来说都是没分别的事情,来到特勤局,心里多少明白一些,肯定跟这件事情有关。

        凌坷在特勤局被软禁了两天,当然,这待遇倒是不错,吃着高档伙食,喝着原生绿茶,还有安妮在一旁陪伴散心,就是被看守得很严,不要说逃跑没机会,连桌椅板凳用具都是软性圆角的,想死都不成。

        奥格曼部长的计划是先在迪匙做一个初步的测试,看看凌坷的身体特异性属于什么性质,然后再根据结果把凌坷送往相应的研究部门,安全部属下有十几家研究院所,它们擅长的领域也不尽相同。

        安全部的资深人员都知道,奥格曼部长是个注重实际,讲求效率的领导,这一天,奥格曼降落迪匙之后的一个小时之内,评估实验室已经一切准备就绪,安全部的数位资深专业科学家,以及所有相关工作人员已经全部到位。

        奥格曼在随从人员的引导下,走进实验室大门,看到现场已经严阵以待,满意地冲着特里点点头:“很好,我们开始吧。”

        特里局长立刻应声说是,对着门口的工作人员打个手势,这位工作人员立刻走出门外,前去带领凌坷。

        奥格曼部长这时已经主位就坐,开口说道:“诸位,我不必再重复这个项目的意义,这是我们安全部的一个重大机遇,如果成功,本人必定不吝封赏,绝不食言,望各位精诚合作。”

        底下的工作人员纷纷表示将竭尽全力,报效部长厚爱云云。

        凌坷走进来的时候,这场面尚未结束,一位貌似研究人员的老者,正慷慨激昂地向奥格曼大拍马屁,称赞奥格曼部长的眼光犀利,手段高明,心胸远大,即将为伦斯联邦开启一个全新飞腾的时代等等。

        奥格曼部长闭着双眼,面容似笑非笑,一边听着一边微微点头。

        听到门响,部长睁开眼看到门外走进来一位少尉,特里在一旁介绍着他的简历,奥格曼听完对来人说道:“凌坷少尉是吧,很年轻么,将来的日子还很长,只要配合我们的研究,我保证你将来前途无量。”

        特里适时的介绍说这是我们安全部的部长奥格曼先生,今天亲临指导,好像希望凌坷应该感谢他一样,说完又拿出一份文件,要凌坷看看。

        任职档案:本人凌坷自签署之日起,自愿调入伦斯联邦安全部所属特勤局机动处任职,与原单位伦斯联邦总后勤部再无隶属关系等等。

        这是特勤局打算把自己牢牢抓在手里,要干一辈子特务,也不知道有没有退休,听说很多特工都是终身任职的,这可不是凌坷的理想,自己连职业军人都不愿意当,更别说这特工了。

        “从总后勤部调出人员要经过他们同意吧?”凌坷小心地问道。

        特里眼睛一瞪说道:“安全部要个人,后勤部也敢不同意,哼,你只要签字其他就不要管了。”

        凌坷注意到这个签署日期是一年前的,这么说,这是造假喽?就为了自己身上的研究价值?不过,自己现在整个人都被困在特勤局里,想不签字也不大可能吧,这里可是号称吃人不吐骨头地部门。

        “这个文件,我必须签署么?不签不行?”凌坷十分客气地问特里局长。

        特里听到凌坷的这番话,脸上并没有露出吃惊的表情,凌坷他还是了解一点的,胆小谨慎,还贪财,哼哼,只要落到自己手里,特里有一百种方法让他就范,不过,今天部长在场,也不必表现这么欺人。

        特里局长嘿嘿一笑,随手把文件递回了助手,说道:“没关系,这只是个小问题。不签就不签,我们回头再说,现在座到那边去,我想这两天安妮应该跟你解释了试验的事情。”

        凌坷听完特里的话,站着没有动,而是仰起头想了想,终于跑不掉了吗?自己还没来得及回家咧,不过,手里好像还有最后一根稻草,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一直注视场面的奥格曼制止了特里催促凌坷的举动,他愿意等一等,这个评估试验要慎重对待。

        尽管奥格曼不懂人体科学,但是也知道人的精神状态很可能影响试验过程,尤其是这种带有主观性质的试验科目,所以,部长虽然也心急,但为了目标他愿意付出耐心。

        凌坷慢慢把手伸进口袋,摸到那张合同,但愿它管用吧。

        “特里局长,在试验之前,或许部长有兴趣看看这个。”

        说完递了过去,而心中无关悲喜,只是觉得压抑,其实他也未必有多害怕当这个实验体,重要的是他从来没有机会选择过,到特勤局这里甚至连战争特别人权法案都没给他宣读,这些人大概根本不在乎纸上写的那些东西。

        部长草草看了一眼有些发皱的纸张,指着上面一个签名问道:

        “这是谁?”

        特里凑上前去看了一眼,低声答道:“艾芸,这是艾院士的签名。”

        奥格曼有些不解地问众人:“艾院士是什么来头?,很厉害吗?”

        实验室内几个研究人员互相望了一眼,最后还是刚才那位老者站起了回道:

        “部长,艾芸不是联邦研究院的院士,是芝华达星云研究院的院士。”

        部长点点头欧了一声,然后瞪着双眼反问道:“那又如何?她还能逆了天去?”

        老者没有回答,走到奥格曼面前征得部长同意,拿过合同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对着部长解释道:“部长,这个艾芸是星云研究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终身院士。”

        老者为了让部长明白,特意在终身两字上面加重了语气。

        奥格曼部长即使是一个科技盲,但他也知道一位芝华达族的终身院士意味着什么?呆呆地愣了两秒,突然抄起桌上的杯子狠狠砸在地上,怒吼道:

        “为什么?难道终身院士就可以阻碍整个联邦的进步,尼玛的知道我们花了多大代价才把他抢过来!”

        部长面前的老者被吓得向后一缩,险些摔倒在地,忙乱之中又举起手中的合同看了一眼,颤颤巍巍的向部长说道:

        “部长,她的项目时间在我们前面。”

        奥格曼部长喘着粗气,双手撑住桌子,向前俯身盯着老者恶狠狠地问道:

        “她的项目能与我们这个相比?”

        看到部长暴怒般像要吃人的表情,这老者终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不知道,这个我不知道。部长息怒。”

        凌坷为星云研究院所签署的保密协议为S级,这已经是联邦最高的密级,这意味着即使安全部通过官方渠道向星云研究院查询,也不一定能知道项目内容,除非安全部能证明己方有足够理由必须知道其项目内容。

        奥格曼部长压制不住自己激荡烦闷的心情,站起身来在室内来回踱步,眼睛从凌坷身上转到那份协议上,又从协议再转回来,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部长身上,随着他在室内走走停停……

        终于,奥格曼站定身体,像是下了决心,对随行的秘书说道:“你用我的权限去查一下这份协议的原始档,看看是不是真的,还有,如果无误的话,就以安全部的名义向星云研究院发送请求,看能否知道这个083项目的内容,不要详细的,只要大概内容就好,明白吗?”

        “全部明白,部长”随后快步离去。

        奥格曼深深地吸了口气,回到主位上坐下来,目光不善地盯着凌坷,心里不断盘算,迪匙星与星云研究院相距遥远,这一来一去至少十多天时间,难道我就在这里傻等着,什么都干不了?再说,如果对方不肯公布项目内容怎么办?难道老子还让他们活活把自己憋死!

        奥格曼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用手指了指刚才的研究老者,又点了自己自己的随从两人,然后说道:“你们留下,其他人都出去,特里你出去关掉这里摄像记录。”

        其他人迅速离开,这时屋里只剩下凌坷、奥格曼,研究老者及部长两个随从共五人,奥格曼用凌厉的眼神盯着老者说道:“你来做常规抽血,淋巴液抽取,还有什么?哦,脑脊液也做。”

        老者嘴唇微微动了动,不过在部长吓人的表情下,最终也没说出话来,默默开始准备器械。

        部长的两个随从走过来,把凌坷带到屋角一张医疗全身椅上,开始固定他的四肢。

        凌坷深深地看了奥格曼一眼,目光中意味深长,然后放松了身体,随他们摆弄自己,部长的两个随从都是安全部特工中的好手,片刻之后,凌坷连一个手指都活动不能。

        辜负了艾芸的一片苦心,凌坷心想,谁知道最后的结果是落到安全部这里,联邦研究院那帮学究比他们来,大概能差五条街区,这安全部的头头根本视联邦法规如无物,行事无下限。

        研究老者这时已经准备好抽取器械,一针强力麻醉剂扎下,凌坷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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