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无正经

齐彦看了杜若男一眼，“我们也可以利用杜小小的事情。”

        顾烁看向杜若男，他是知道杜若男和杜小小的感情。或者说，杜若男和杜小小的感情比她和齐彦还要深，毕竟杜小小是她一起长大的妹妹。

        杜若男咬咬唇，她知道齐彦说的利用，不过是想要把水搅浑而已。如果把杜小小吸/毒的事情爆出去……

        “会不会打草惊蛇？我觉得还是等杜江回来再做决定。”杜若男的语气带着些祈求，虽然假杜江和杜妈妈害死了她的亲生父母，但小小是无辜的。上一辈人的恩怨，她虽然想要报仇，但还是希望能让尽量少的人受到伤害。

        齐彦点点头。其实，杜小小的作用并不大，不过是对假杜家的一个试探而已。但，也的确容易打草惊蛇，特别是很有可能会把他给推到风口浪尖上来，毕竟当初是他让杜小小染上毒/瘾的。如果假杜江深入调查，肯定也会查到他的头上，那……他不怕危险，怕的是杜若男也可能会因此而有危险，这不是他愿意见到的。

        虽然杜若男没有问他，杜小小的毒/瘾是否和他有关系？但他知道，杜若男肯定能猜到。

        “好了。回去吧。我们也要休息了。”顾烁撇了齐彦一眼。

        齐彦抿抿嘴，“我没有地方可去。”

        “那就去夜总会，要是没钱就去红楼，嫌红楼太吵就去天桥底。”顾烁冷冷的说道，齐彦本来就不应该和他们走得太近，否则让假杜江知道，最危险的就是杜若男。

        顾烁可不管什么大舅子不大舅子的。要是君南夕知道顾烁是这样对待他自己的大舅哥的，一定会吐血，不过也只能感叹一句，娶的人不同，命当然也不同。

        齐彦瞪了顾烁一眼，不过，他也知道在杜若男心里，顾烁绝对比他重要。

        “哼。”齐彦冷着一张脸离开，杜若男也没有发现，因为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出来。

        顾烁去给杜若男热了一杯牛奶，他现在是真的把杜若男当妹妹一样的来照顾和宠爱。

        杜若男没有什么意识的接过顾烁手中的牛奶，喝一口，也不管温度是不是合适。

        “顾烁，你说顾闪会帮我们吗？”

        “你呆了大半天的，就想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不是已经讨论过了吗？

        杜若男想了想，“我好像有点迷糊了。”

        “喝完牛奶，睡觉。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的睡一觉。”顾烁多下来，杜若男的不正常，他一早就看在眼内。

        凭着杜若男的敏感和聪明，说起‘案件’的时候，怎么可能会是今晚这样呆愣的情况？

        好吧。虽然那是岳母，不过也算是‘案件’。

        “顾烁。”杜若男看向顾烁，眼睛有些飘渺，带着一丝丝的恐惧。

        顾烁叹口气，坐在杜若男身边，“喃喃，虽然那是你的亲生母亲。可是，你经手过不少的案子，你一定明白，冷静比什么都重要。我不希望你的感情影响你的能力好判断，明白吗？”

        “我明白的。我就是……那一幕，冲击性太强了。你不知道，我推开水泥板的那一瞬间，我就看见一副尸骨横在那里，然后我的脑子里立刻的就出现了我妈妈被人扔在那的情景。好像一个炮弹仍经我的脑子里，然后嘭的一声，炸开来……我，我冷静不了。”

        杜若男闭上眼睛，双手和身体还在颤抖着。

        顾烁把杜若男手中的牛奶杯子拿过来，放在茶几上，然后把她抱在怀里，“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的睡一觉。睡醒就没事了。”

        “嗯。”杜若男搂着顾烁的腰，靠在他身上，她还是第一次这样直白的表现出自己的脆弱，不仅仅是在顾烁面前，更是在她自己的人生中。在她以往的人生里，她曾经勇猛，曾经强悍，曾经能干，曾经……

        很多很多，她被表扬过无数次，在军队的时候，在警局的时候，她就像一个铁人，像那无所不能的超人。甚至在顾烁的面前，她也是坚强的。

        但是，这一天，这一刻，她想要放下所有的伪装，想要褪掉自己所有的包装，真真实实……

        “有我在。”顾烁轻轻的摸着杜若男的脑袋，“睡吧。有我在。”

        “嗯。”

        杜若男在顾烁的怀里感觉特别的安心，好像天塌下来，也有他撑在。在他面前，好像不必像在部队的时候一样，样样都要做到最好，力求完美，因为她是杜江的女儿。在警局也一样，拼命女三郎，因为她是部队出来的，不能给她的战友丢脸。

        但是，这一刻，她好像想说，其他的都是浮云。

        其实，她只是一个被寄予太多希望和期待的孩子，被鞭策着往前，却从来没有人问过她是否累，从来没有人问过她是否喜欢，更从来没有问过她喜欢什么？

        顾烁感觉到怀里的女人已经睡着了，才轻轻的抱起来，抱回房去，放在床上。

        轻轻的叹口气，然后柔柔的抹平她的眉头。

        “好好睡一觉，明天就是新的一天。”

        ……

        乔子墨在医院已经住了一个多月，有专业的月子师照顾，乔子墨的脸蛋红润红润的，该胖的胖了，该瘦的也没有胖。多多穆更是被养得像个伙食很好的壮实小猪猪。

        多多穆很乖，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就吃，不过最喜欢的就是别人来看他。只要有人来看他，不管是刚吃饱，还是刚睡着，他都会立刻的睁开眼睛，然后水润润的黑宝石一样的眼珠子就会盯着别人看，然后傻傻的咧开嘴笑。

        穆老爷子说，多多穆像极了穆三小时候。穆三小时候也这样的骚逼，只要是别人看着，他就会乖巧听话，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出来，特别是女人。

        穆三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被漂亮的女人抱。

        每次穆老爷子一边逗着多多穆，一边爆料的时候，穆三少就咬牙切齿的，想禁止穆老爷子再来。

        乔子墨却很开心，每天都逗逗儿子，要么就是听穆老爷子说穆三小时候的糗事。

        穆三无可奈何，最后只能牺牲自己娱乐孩子他妈了。但是，每次听到自己爷爷在捏造事实的时候，穆三就要抓狂，想要威风一次，却总在看到墨墨笑到打滚的时候戛然而止，然后只能冲着自己的爷爷干瞪两眼。

        什么不爱穿裤子，爱穿裙子。他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他那是把裙子传出裤子的帅感来，好不好。

        什么指着狗屎说，哇，好漂亮的造型。呸。他只这么没有眼力的人？又不是睁眼瞎。

        什么喜欢玩小*。这个小*是真的小*，好不好。小时候，因为家里的厨房阿姨在院子里养了不少的鸡，他特别喜欢和那些小鸡玩而已，怎么说得那么的暧昧。

        ……

        经过穆老爷子在乔子墨面前的各种诋毁，穆三现在的形象已经跌倒了历史最低值。有时候，他都在担心，爷爷会不会也这样的坑他儿子？

        不行，他一定要守在儿子身边，留意着，绝对不能让儿子有任何的把柄留在爷爷手里。

        因为今天是乔子墨出院的日子，所以穆老爷并没有去医院，而是留在家里，看了一遍又一遍曾孙子的房间，看看有什么要添加的东西。

        每看一次都觉得少了些什么，然后让管家添加。一个早上，管家已经添加了不少于五次。

        穆老爷子看着天蓝色壁纸的房间，很满意，这个房间全是他布置起来的，里面的东西，大道开发智力的各种拼图，小到一个手摇鼓。

        其实，管家很像提醒穆老爷子的，曾少少爷还是一个月大的小豆丁，能玩什么拼图？最无语的是，还有几架遥控的飞机车。

        “管家，你说，多多穆会喜欢吗？”穆老爷子越看越满意，想要给自己点个赞。

        管家抿抿嘴，多多穆要是会说喜欢，那肯定压根就看不上那些拼图了。

        “曾小少爷一定会喜欢的。”管家笑眯眯的，看了一眼那张天蓝色的纱帐的婴儿床，怎么看都像是掉进了海里，凉飕飕的。

        穆老爷子听到管家肯定的回答，满意的点点头，“穆三怎么去那么久？不是说都已经准备好了，办了出院手续就可以出院的吗？”

        “这个时间，可能路上堵车。”管家立刻的就拿出一个理由来。不过，他的眼睛的余光撇了一眼自己的手表，还早着呢。人家医院才刚刚上班。

        “管家，你看我今天的衣服，喜庆不喜庆？多多穆应该会喜欢的吧？”穆老爷子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红色唐装。

        管家低眉顺眼的微微的弯下腰来，“很好看。”

        不能不弯腰啊。他怕老爷会看出他的情绪来。不能怪他，穆老爷子穿的这个唐装怎么看都像是过年，再加上一个刷的光亮的头，不是过年，简直就是二婚，夕阳红。

        可惜的是，头发白了些。

        穆老爷很满意的点点头，“这可是我最喜庆的衣服了。不行，得让小三给我准备多几套喜庆些的衣服。”

        “是。”管家心里想说，三少当初送这个衣服的时候，更多的是抱着看热闹的心吧？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穆老爷子伸伸懒腰，“不错，今天的天气好晴朗。”

        管家无奈的往外面的天空看一眼，黑沉沉的，好像应该快要下雨了吧。人家是心情跟着天气变化，老爷的是天气跟着心情变化。

        “给多多穆准备的婴儿摇床，上面挂串小铃铛。”

        “已经挂了。”管家心里腹诽，老爷啊，你已经说了三次了，要是每说一次就挂一串，已经快要把婴儿床顶给挂满了。

        穆老爷子苦思冥想，看看还有什么忽略的地方。

        “对了，相机准备好了吗？我要记录下多多穆成长的每一个瞬间。”

        管家在心里叹口气，说是方便以后威胁更准备些吧。就像现在的三少。

        穆三带着乔子墨和孩子回来的时候，管家差点要热泪盈眶了，他已经被老爷子啰嗦得差点要抓狂撞墙了。

        “呵呵，来，曾爷爷抱。”穆老爷子伸出手想要从穆三的手中接过孩子。穆三扁着嘴看过来，“爷爷，你还记得怎么抱吗？孩子的头可以很软的。你要保住孩子的头，托住孩子的屁股。要……”

        “闭嘴。”穆老爷子一双牛眼瞪过来，然后不容分说的接过孩子。

        “爷爷，你什么时候学的。还有模有样的。”穆三抖着腿‘呵呵’笑两声。

        穆老爷子鄙视的撇了穆三一眼，“这还用学？这叫本能。”

        管家微微的低着头，不能说出来，这是老爷子在前几天在培训班学的。

        “多多穆，来，叫曾爷爷。呵呵，真不愧是我的曾孙子，这气势，这气度……”

        “爷爷，这是我儿子，像我。”穆三看着被抱在穆老爷子怀里，不哭不闹，就安安静静的睁着大眼睛的多多穆，“和我小时候一样。”

        穆老爷子立刻的就瞪过来，“屁。别降低我曾孙子的格调。像你？哼。墨墨，小三以后就交给你了，好好教育，别丢人现眼的。多多穆，就交给我了。你管好孩子他爸就是成功。”

        乔子墨抿抿嘴，已经习惯了穆三和穆老爷子之间的这种无聊的较量。

        “哼。”穆小三冷哼一声，“我的儿子，我自己教。”

        “多多穆，你是不是更喜欢曾爷爷？”穆老爷子抱着多多穆，坐在沙发上，轻轻的晃了晃，“跟着曾爷爷闯天下。”

        “闯天下？爷爷，你也不怕把牛给吹破了。”穆三很鄙视的冷笑，老爷子还能走的动？带着拐杖走天下？

        乔子墨坐在沙发上，撇了穆三一眼，“穆三，我喝了。”

        “好。我马上给你热牛奶。”穆三赶紧去热牛奶，孩子虽然重要，不过孩子妈更重要。

        穆老爷子抱着多多穆，万事足。

        “咦，多多穆穿着纸尿裤吗？”穆老爷子看着握着小拳头的多多穆，“孩子在家就不要穿纸尿裤，那东西就是出门方便。电视上不是说了吗，穿多了不好，还不能培养孩子的自制力。”

        乔子墨一头黑线，多多穆才一个月好不好？哪里来什么自制力？

        “有些专家说，穿多了纸尿裤的孩子到六七岁的时候，还是想拉就拉，根本就不知道场合合不合适。我们的多多穆要从小培养。以后，除了出门的时候穿纸尿裤，在家的时候，都不能穿。”

        乔子墨点点头，“嗯。”不过，心里想，晚上睡觉的时候可定要穿。

        穆老爷子吧雷厉风行的作风发挥到极致，说行动立刻就行动，把多多穆放在已经准备好的婴儿床上，然后亲手脱掉多多穆的纸尿裤。

        “呜呜，曾爷爷的多多穆也不喜欢纸尿裤对不对？我们要做个……”不穿纸尿裤的男子汉。

        穆老爷子还没有说完，多多穆就已经尿了他一脸的童子尿。

        “哈哈哈。好样的。真不愧是我儿子。”穆三端着牛奶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哈哈。”

        乔子墨也笑了出来。

        “好。童子尿。”穆老爷子抹一把脸上的尿，“我们家多多穆的尿都是香的。”

        “咯咯。”多多穆突然的笑了起来，很欢乐的晃着握着拳头的小手。

        乔子墨抵着头，笑得肩膀耸动。

        “墨墨，喝牛奶。多多穆就交给爷爷。”穆三撇了老爷子一眼，哼，不是想要和他抢儿子吗？看你行不行。

        穆三冲着穆老爷子挑衅的挑了挑眉头。

        “爷爷，要给多多穆换裤子了。要不，会着凉的。”穆三搂着乔子墨，看着她把牛奶都喝掉。

        乔子墨笑了笑，“爷爷，让穆三来吧。”

        “不用。我前几天才学过。”穆老爷子从保姆手中接过多多穆的开裆裤，熟练帮他换好裤子。

        穆老爷子冷哼一声，一脸的骄傲。

        “爷爷，还真看不出来耶。不过，爷爷你什么时候去学的？”

        “哼。那你管部这，我可是优秀学员。”穆老爷子一脸的得意，他在前几天专门参加了一个准爸爸培训班。虽然是班上最老的学员，不过也是学得最好的。一开始，大家还以为他肯定是老来得子了，后来才知道他是准备照顾曾孙子，于是大家都对他表示羡慕妒忌恨。

        只有管家知道，因为大家的赞美和妒忌，然穆老爷子更是加紧的练习，就算在家里也找保姆家的孩子来练习，害怕学的差了丢脸。否则，短短的几天，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的成效？

        “爷爷，你快去洗澡吧。免得熏着我儿子了。”穆三把多多穆的婴儿床推到他和乔子墨的身边来。

        乔子墨用手指轻轻的点点多多穆的小脸，“看你淘气的。尿了曾爷爷一身。”

        “是好事。孩子尿好比黄金水，消毒美容嫩肤。”穆三冲着多多穆吹个口哨，“儿子，你真了不起。”

        乔子墨抿抿嘴，对这样的爸爸表示很无语。

        “来，多多穆，叫爸爸。爸爸。”穆三很认真的教着自己儿子，不过可惜，多多穆没有理睬，只是玩着自己的小拳头，看着穆三，黑墨墨的眼珠子转两下，然后傻笑。

        “墨墨，你绝不觉得咱们的儿子看起来跟二哥很像？傻乎乎的。”穆三皱起眉头，一点也没有他小时候的活泼聪明好动。

        “你才傻乎乎的。”乔子墨瞪了穆三一眼。

        “穆小三，我刚刚听到什么吗？”穆老二从门口走进来，一身帅气的军装显得他更加的挺拔和严肃。

        “嘻嘻，二哥，你回来了？快来看看我儿子，你的小侄子。”穆三立刻就眉开眼笑，“虽然我是小三，不过，我儿子可是老大。”

        穆老二很鄙视自己这个弟弟，不就是儿子吗？有什么好炫耀的？至于吗？

        “二哥。”乔子墨轻轻的点点头打招呼。穆家除了穆三少外，其他都是正常人。

        穆老二弯腰看了一眼正在好奇得四处张望的多多穆，眼睛很漂亮，很有神，“来，二伯抱抱。”

        穆老二想要伸出手去抱多多穆，不过穆小三却伸出手来阻拦住，“二哥，你还没有洗手。还有你也还没有学抱孩子。”

        穆老二抿抿嘴，真的想要一脚踹过去，“儿子要摔养。又不是女孩子，这样娇养，以后像你一样怎么办？”

        “二哥，你想打架是不是？”穆三怒了，“像我怎么啦？像我也是最早当爸爸的。哼，像你？一把年纪还打光棍。”

        穆老二直起腰来，“穆小三，我看你是真的想要打架？”

        “我可是斯文人，怎么可能干那么粗鲁的事情？”穆三鄙视的冷哼一声，“多多穆，我们不要跟那些只长胸肌不长脑子的一样一半见识。啊。”

        穆老二整张脸都黑了，什么叫只长胸肌不长脑子？

        “穆三，来。二哥教教你什么叫‘没脑子’。”穆老二挑挑眉头，“让多多穆见识一些，什么是胸肌和脑子一起长，不像某些人，除了一张脸，其他都拿不出手。名副其实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绣花枕头，男版花瓶。”

        “你，你才男版花瓶。你这是人身攻击，而且是在我儿子面前诋毁我。孰可忍是不可忍。多多穆，今天就要你看看，什么是男神，什么是既要外在美内力强。”

        乔子墨很无语的摇摇头，看着自己儿子，无聊啊。老男人都这么无聊的吗？

        “呵呵，儿子都看不过眼了。”乔子墨看着已经在打呵欠的儿子笑眯眯的轻轻的咬着婴儿穿，“乖乖，睡觉觉。”

        穆三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儿子，瞪了穆老二一眼，“都是你，害得我没有给多多穆讲故事。”

        “多多穆？你起的名字？哼，一如既往的没有品位。”穆老二坐在沙发上，伸伸懒腰，他刚刚出任务回来，有些累了，要不是为了见小侄子，他还不会回来呢。

        “你才没品位，你全家都没有品位。”穆小三虽然也觉得多多穆这个名字有些不够高大上，但奈何那是孩子妈起的，最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有把孩子妈给拐进民政局。

        哎。可怜的儿子，还是一个黑户口。

        “二哥，这是我起的。”乔子墨有些不好意的笑了笑。

        穆老二难得的愣了一下，“嗯，听顺口的。小名，顺口就好。大名起了吗？”

        “还没有……”

        “怎么？老二，你想要跟我抢这么起名的资格？哼，自己没有本事找女朋友，生孩子，还想起名字？想得美。”穆老爷子已经换好意思从楼上下来，换的还是一件红色的唐装。

        “爷爷，那能呢。起名这样的大事，当然是你这样德高望重的人来起了。”穆老二赶紧讨好。

        “哼。别和我说话，看见你就烦。”穆老爷子白了穆老二一眼，“连个女朋友都找不到，白瞎了你爸妈给你生的这张高大上的脸。”

        穆老二撇了穆小三一眼，意思明显，‘赶紧转移话题’。

        穆小三当没有看到，继续的看着已经睡着了的多多穆。

        乔子墨叹口气，奇葩的一家子。刚刚还想，整个穆家除了穆小三，其他都是正常人，现在才发现，原来是除了多多穆正常，其他都是奇葩。

        “爷爷，你给多多穆起大名了吗？”乔子墨笑眯眯的看着坐在多多穆的婴儿穿旁边的穆老爷子。

        穆老爷子立刻就笑得像一朵向日葵，“起了。这可是我查了好几天字典查到的呢。”

        “哦？爷爷，你不是说你学富五居，才高八斗吗？还要查字典？”穆三好像很惊讶的长大嘴巴。

        穆老爷子冷眼瞪过来，“我穆家的曾孙子，要起最好的名字了。肯定要谨慎，再三查证。”

        穆老二没有说话，心里默默的决定不管老爷子起的什么名字，都要把多多穆三个字给叫响亮了。

        穆老爷子坐直腰板，虚咳两下，“咳咳。多多穆的大名就是……就是穆臻景。臻，是极好，完美的意思。而景呢，就是太阳，天。我们的多多穆是个顶天立地的完美男子汉。”

        乔子墨点点头，表示对这个名字没有意见。

        “爷爷，不好。换一个。”穆小三黑着一张脸。

        穆老爷子听了也黑着一张脸，“哪里不好了？你一个没文化的，懂什么？”

        “爷爷。穆臻景，穆正经，无正经。一不小心，就和谐同音了。我儿子，绝对不可能是个‘无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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