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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无故落水


照理来说,他此刻应该在太子府的不是吗。

        暮婵又把头低了下去,心里的那团火苗似乎在此刻烧了起来,可她觉得不应该生气,一切缘由皆由自己而起,生气了岂不是无理取闹。

        “婵儿。”他开口唤道,随即又挨着她坐下,递给她一杯酒。

        “递给我酒干嘛?”暮婵嘴上嫌弃,双手却很自然的接了过来。

        穆泽风将她轻轻揽入自己怀里,一边顺着她的头发一边说道:“婵儿,这酒是你欠本王的,我们大婚那日,你还将这酒摔在了地上,你可还记得?”

        原主这么有脾气的吗,暮婵咽了咽口水,装作不知情的模样,“我,有那么暴躁吗。”

        “有。”他笑了两声,又道:“把这杯酒喝了,算是为了弥补大婚那日。”

        暮婵可不依,喝了不就代表是她的错了吗。

        “我不想喝。”她直接把这酒放在了桌上,穆泽风眼里有一丝着急,亲自又把那杯酒端了回来。

        “婵儿!”他好像生气了,“听话,把这酒喝了。”

        酒杯就那么明晃晃的送在眼底下,可有时候人就是有叛逆之心,越让她做什么事,越想对着干。

        但暮婵觉得这不是生气的时候,强行忍下不悦,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随后擦了擦嘴角,将那酒杯扔给了他,气道:“满意了吧!”

        穆泽风一愣,竟握着那空酒杯半晌说不出话来。

        满意了吧。殿下终究是满意了吧。

        原来,她还是没有变过,她还是暮婵,还是那个暮家嫡女,两个月的时间,却还没有成为他的太子妃。

        不过,这酒既然已经喝了下去,穆泽风心里的大石也总算落了地。

        “婵儿。”他有些落寞的唤她。

        暮婵只觉得胃里火辣辣的有些难受,哼着鼻子问:“干嘛。”

        几乎没有任何防备,整个人突然被他圈在了怀里,他将下巴埋在了暮婵颈侧,一手固在她后脑勺,一手环住她的腰肢,不容半点后退。

        很奇怪,暮婵对这个拥抱并不反感,很难得的乖巧一次任由被他抱着。

        今天身上的沉香比往日淡了点,似雨后清晨,清清淡淡,丝丝缕缕,一点也没有攻击性,反而想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渐渐的,困意排山倒海袭来,明明昨夜睡的好饱,暮婵都有些怀疑自己是怀孕,而不是中毒了,怎么这般嗜睡。

        “我觉得自己……好像一头猪哦。”暮婵吐起槽来,连自己也不放过,眼皮沉重的几乎睁不开,双手软绵绵的抱着穆泽风,整个脑袋都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那规律的心跳声,很快沉沉的睡去。

        穆泽风很不舍现在的状态,二十几年以来,似乎没有多少时间,是这样安宁。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甚至会为了这些事情焦虑到几天几夜都合不下眼,放不下心。

        这无非,也因为自己的时间,所剩无几罢了。

        看着怀里的人睡的香甜,此刻的他突然也很想和她就这样睡上一觉,管它外面怎样腥风血雨,只要这片刻的安宁便足矣。

        但总归,是一种奢望。

        外面的人掐准时间进来了,此人正是穆泽风请来的法师。

        不过现在他打扮成了太监,宽大的衣袖里还藏着一副银针。

        两人没有说话,只对了对眼神。

        那法师便取出银针,在暮婵的几个穴位开始试探,一番捣腾过后,紧皱的眉头才终于是得到了舒展,回禀道:“殿下,毒已解。”

        “嗯。退下吧。”

        “是。”

        很快,法师又取回银针,迅速的离开了东宫,坐上宫外早已备好的马车连夜离开。

        “婵儿,安心睡,这次的梦里可要记得本王是谁。”

        穆泽风把她从自己身上扒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上,捻好被角,看了几眼想准备离开。

        但一回头又瞧见那粉嫩小巧的唇瓣,喉头不由自主一紧,便又大步倒了回去,又小心又极力克制的在那唇上吻了一吻。才总算离开了东宫。

        有的人,他穆泽风拼尽全力也要留住。

        而有的人,便是多留一刻也觉得恶心。

        像是喉咙里卡住的鱼刺,又像是不小心粘在手上的麦芽糖,又或者是精心呵护的白衣却被溅上了一块血渍。

        他自认,见识过许多宫里的手段,明目张胆的,借刀杀人的,栽赃嫁祸的,比他看过的兵书还要有趣。

        谁的手里没染过血?就连他一向温柔善良的生母清淑妃也迫不得已踩过别人的尸体。

        不踩吗?不踩被踩的人就是她啊。

        生存的法则似乎就是这样,谁活到了最后,就是谁赢了。若是不想卷入争斗的旋涡,那边只能让自己变得毫无利用价值,触碰不到别人的利益。

        母妃的话,穆泽风一直谨记着,谨记到她被一把匕首刺进心脏的那一刻。

        事实证明,若一直把爪牙藏起来,到最后的下场,或许是死不瞑目。

        从坐上这个位子开始,他便深深的明白了这个道理。

        该留的人,那便藏起来也要留着,不该留的人,也便永远留在今日。

        太子府。

        晚间的风凉爽,素锦院里有个秋千架子,林婉言吃过晚饭在秋千上休息。

        秋秋在一旁沏茶,刚才饭菜咸了点,怕良娣口渴便提前烧了两壶。

        今天是夏良娣进府的日子,然而听秋秋说,府内安静的如往常一样,锣鼓声都没有听见。

        本来从东宫回来,林婉言心里还被堵着呢,听了这话也不由安心了一点。

        抬她做良娣,或许真的只是为了冲喜,殿下看上去对小婵那么宠爱,似乎不会对她的婢女产生兴趣。

        不过为什么第一时间就选择了夏夏呢,秋秋也是自己的陪嫁婢女啊,若轮姿色似乎并不逊那个有些仗势的夏夏。

        “秋秋,你还会唱歌跳舞吗?”林婉言突然问道。

        秋秋一愣,裂开嘴笑道:“当然会了,从小跟小姐一起学的,这哪能忘了。”

        对,秋秋还会唱歌跳舞呢,太子殿下的眼光,怎么差了些。

        林婉言心里替秋秋不平着,而被不平的人继续沏着茶。

        “不好啦!夏良娣落水了!”

        院外突然传来这样一句。

        “落水?”

        林婉言和秋秋互相看了一眼,揣着疑惑往院外走去想去探个究竟。

        慎书院就在旁边,那里的人忙作一团,纷纷围着地上湿透的红衣女子。

        而那女子,不正是今日的夏良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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