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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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墨涵找到时机,带元婧雅进了书房。
“婧雅,长话短说。轩弘让我告诉你,待会儿出府后,到了青筠街时你一定要留心,阿颖会扮作乞丐在那儿等你。”
“可是我身边跟着陛下的眼线。”
“蒙飞跟我说了,可是外头那个名叫珍珠的女子?”
元婧雅点了点头,道:“珍珠是陛下精挑细选出来的人,要想瞒过她的眼睛,恐怕没那么容易。”
萧墨涵笃定道:“不必担心,轩弘早已备好万全之策。你的赤霞刀明日我会亲自送到你府上,轩弘说你的武功刚有起色,切不可懈怠,否则先前的努力都会白费。”
“好。”元婧雅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卷轴,道,:“墨涵,这是给你的谢礼。”
“谢礼?”萧墨涵接过卷轴,解开绳子一看,里头是一副他的画像,画像旁还附着一首诗:“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写到水穷天杪,定非尘土间人。”
“喜欢吗?”元婧雅问。
萧墨涵一双含情目看着元婧雅略带娇羞的表情,沉默少顷,微笑道:“喜欢。”
他动作轻柔地收起卷轴,把其放置书架上,道:“婧雅,谢谢你,我会好好珍藏的。”
……
叶云靠在窗边,嘴里叼着根草,心事重重。
南宫轩弘捻着书页,问:“叶云,你在担心什么?”
“属下担心婧雅一上来就被封为国师,恐怕要让不少人眼红。”
“国师说白了只是个名字好听的虚职,实际上并无实权,她毕竟是女子,若是真给她一个多大的官职,早就被群起而攻之了。”
叶云拿掉嘴里的草,道:“可自古以来天底下还没有女子为官的先例,婧雅若是想在朝中立足,怕是比登天还难。”
南宫轩弘翻页,道:“如今婧雅的圣女之名已被坐实,父皇为了他的江山社稷,定会重用她,我相信她会让所有瞧不起她的人对她俯首称臣的。接下来,就看阿颖的了。”
……
“怎么还不出来?”珍珠咕哝道。
她还没有用膳,闻到飘散在空气中的饭菜香饥肠辘辘,又一直坐在车厢里等了快两个时辰,也不知是不是肚子饿的缘故,腰酸背痛。
元婧雅迟迟不出来,她终是没了耐心,粗暴地掀起车帘,见元婧雅拎着行囊与父母走出来,又赶紧放下帘子。
萧墨涵陪元家三口走到马车旁。
“墨涵,就送到这儿吧。”元婧雅道。
“好,路上小心。”
元萧对彼此行了拜别礼。
珍珠跳下马车,带着些许质问的语气,道:“主人,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去多久你也要管?”元婧雅没给她好脸色,道,:“这是我爹娘。”
珍珠有些畏惧,连忙低下头道:“婢女见过老爷,夫人。”
“珍珠姑娘好。”元镇南向珍珠打了个招呼。
元镇南和章琴深知女儿脾性,她素来认生,见到熟人都未见得会热情开朗,对于不熟的人态度更是冷漠。
“雅儿,咱们先上车吧。”章琴挽着元婧雅的胳膊道。
元婧雅脸上的不满瞬间消了一半,道:“嗯,珍珠,这车厢里只能容下三人,你与车夫坐外边吧。”
珍珠不敢违背,只能答应:“是。”
……
“没想到养了十五年的女儿居然是永宁的圣女,真是老天有眼啊。”元镇南乐呵呵道。
章琴一脸愁容,用力打了下元镇南的手臂,呵斥:“你懂什么,朝堂乃龙潭虎穴,危险得很。”
“娘,陛下看重我的才华,让我为朝堂效力,咱们日后吃香的喝辣的,有什么不好吗?”元婧雅问。
章琴握住元婧雅的手,苦口婆心道:“这富贵日子哪有命要紧,娘只要你平平安安、健康快乐就好,别的娘什么也不在乎。更何况国师一职意味着天子孤臣,你处在最最风口浪尖的位置,娘怎么能不害怕呢?”
“如今说什么都晚了,陛下已经下了圣旨,违抗圣旨乃杀头大罪,咱们承担不起。”元婧雅反握住章琴的手道。
“可是雅儿……”
元婧雅知道章琴爱女心切,语重心长道:“娘,从前的苦日子难得您还没过够吗?娘应该知道,我跟别的女子不同,我不想庸碌无为地安度余生,更不想嫁给一个普通的男人一辈子被锁在深宅大院里,只有入朝为官,我才能一展抱负,再不受人欺凌侮辱。”
还有,为了报恩。
“是啊夫人,雅儿好容易才走到了今天,咱们应该为雅儿高兴才是。”元镇南道。
“那陛下……”
珍珠听到陛下二字耳朵顿时竖起,将身子向后靠,元婧雅透过车帘的阴影,珍珠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元婧雅赶紧捂住章琴的嘴,章琴霍然想起方才在萧府元婧雅所言:元府的下人都是陛下派来的眼线,隔墙有耳,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将会面临倾覆之灾。
元婧雅把手移开,再度重申:“爹娘,女儿已是朝臣,你们的一言一行都会关系到女儿的仕途,一定要谨言慎行,只有这样,我们一家三口才能活命。”
元镇南和章琴颔首低眉。
“好,好,娘不说了。”
……
半个时辰后。
元婧雅打起十二分精神,算准时间掀起车帘,探出头假装赏景,道:“都说青筠街是全京都最繁华的地段,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青筠街临近皇城,不少商人都在此处贩卖交易货品,据说这里的商人最起码的也是日进斗金,富得流油。”元镇南道。
元婧雅一眼望去,看到了扮作乞丐的阿颖,阿颖也望见了元婧雅,缓慢倒在原地,此举瞬间引来了不少吃瓜群众,元婧雅见状,赶紧对章琴道:“娘,你看,那边!”
章琴也探出脑袋,瞧见阿颖后,高喊:“停车!”
车夫一拽缰绳,章琴迅速跳下车,穿过人群跑到看上去面黄肌瘦、满头污垢、唇干苍白的阿颖面前,蹲下身子托住阿颖的头,问:“小丫头,你这是怎么了小丫头,快醒醒,小丫头。”
元婧雅、元镇南和珍珠陆续赶到。
章琴神情慌张,问:“雅儿,她这是怎么了?”
元镇南和章琴在生下元婧雅前还怀过一个女孩,奈何天公不作美,章琴怀胎时正巧赶上了粮荒,母体营养供给不足,孩子不幸流产。
元婧雅知道母亲心地善良,尤其喜欢女孩儿,所以笃定章琴不会见死不救。但元婧雅并未事先告知,生怕她演砸让珍珠看出端倪。
“娘,我看这小娘子许是几天没吃饭饿晕了,要不咱们带她回府吧,爹,你说呢?”
“好,救人要紧。”元镇南道。
元婧雅拦腰抱起清瘦的阿颖上了车厢。
表面看上去冷酷无情,倒是个面冷心热的。珍珠以为这只是元婧雅的善意之举,所以没往其他方面多想。
回到府上,元婧雅抱着阿颖进了偏房,命珍珠去打盆水。
珍珠把盆和布放到桌上后,元婧雅冷冷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珍珠把布浸到水里,挤干后道:“主人一路舟车劳顿,定然很累,不如让珍珠来伺候这位小娘子吧,珍珠很会照顾人的。”
“无妨,你不是还没用过午膳吗,布给我。”元婧雅没有看她,霸道地伸出右手。
“是。”阿颖把浸湿的布放到元婧雅手中,走到屋外。
“爹,娘,她目前还昏迷不醒,你们要不到府上转转,等她醒了,我自会派人来通知你们。”
“你自个儿行吗?”元镇南问。
“是啊雅儿,要不娘留下了帮你吧。”章琴道。
元婧雅扭头,道:“爹,娘,我亲自带回来的人自会照顾好她,你们只需顾好你们自己。”
“那好吧,头一回来,我跟你娘先去府上转转。”元镇南勾过章琴的肩膀,出了屋子。
支开元镇南和章琴后,元婧雅开口:“阿颖,现下无人了。”
阿颖睁开眼睛,长舒了口气道:“真是要憋死我了,怎么样,我装得像不像?”
元婧雅刮了下阿颖的鼻子,嗤笑道:“这招苦肉计亏得殿下想得出来,你也做得出。”
阿颖得意道:“殿下说了,苦肉计虽滥,但最能激起旁人的同情,只要演技精湛,总会有傻子相信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娘是傻子咯?”元婧雅轻轻弹了下阿颖的脑门。
“啊?她不知道吗?”
婧雅的娘真是善良。
阿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拍了下嘴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讽刺你娘的。”
“你向来心直口快,既是无心之说我又怎会怪你呢?”
“你娘跟你一样,不光长得美,心更美。”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油嘴滑舌这一套了。”元婧雅为阿颖擦拭着沾满灰尘的手,突然想起什么,问,:“阿颖,你的长鞭有没有带来。”
阿颖拍了拍胸脯,道:“带来了,我向来鞭不离身。”
“那就好,这府上到处都是陛下的眼线,要是没个会武功的人保护我,我这觉都睡不踏实。”
阿颖坐起,握住元婧雅的手,一字一句道:“殿下就是派我来保护你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阿颖的眼眸清澈干净,没有任何算计,只能看到真挚二字,元婧雅摸了摸她的脸颊,道:“阿颖,你愿意陪我,我很高兴。”
“婧雅,你能不能把盆接给我啊,殿下也太狠了,往我脸上抹了一堆脏灰。”
元婧雅把盆递给阿颖,阿颖掬了几捧温水,很快就把脸洗得干干净净,白白嫩嫩。
元婧雅忍不住上手掐了下她的脸蛋,肉嘟嘟的,软糯的像个糯米团子。
……
珍珠狼吞虎咽地吃完饭后,赶紧回到岗位,刚进门就瞧见阿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讲述自己的遭遇。
“我以前跟夫人一样,也是峨嵋派的弟子,我因为触犯了不得与男子私相授受的弟子规,被赶出门派,后来我那负心汉抛弃了我,娶了别的女人……”
章琴听得潸然泪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元镇南安慰夫人,元婧雅安慰阿颖。
珍珠本想插话,又觉得时机不太对,默默地退出去,关紧门。
章琴母性大发,一把抱住阿颖,两人相拥而泣,显得元镇南和元婧雅父女俩格格不入。
良久后,元镇南搀扶着哭到颤抖的夫人一起回了东院。
元婧雅鼓起掌,道:“阿颖,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佩服,佩服。”
阿颖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嘟囔道:“我哭得这么卖力,你还取笑我。”
元婧雅见她哭得鼻红眼肿,哭笑不得道:“好了不笑你,先说要紧事,日后我该怎么跟殿下见面。”
阿颖吸了下鼻子,凑到元婧雅跟前耳语:“今夜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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