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泽法

　　马林梵多某处偏僻的海滩上。

　　泽法赤着上身，一丝不苟的进行着各项基础训练。

　　在见到了罗迪内心的坚持之后，他重新燃起了斗志，决意要为死去的学生向海贼复仇，于是从那一天开始便重新开始了严格的基础训练。

　　“泽法！”

　　刚做完一个伏地挺身，泽法忽然听到了有人在喊自己，起身看去，却见一个身披正义披风的老头向自己走来。

　　“卡普，你不去抓捕海贼，来这里做什么？”

　　泽法大笑。

　　他和卡普，战国还有鹤都是同期，交情一直很不错。

　　当年他的妻儿被海贼杀害，心灰意冷之下想要辞去大将的职位，不过却被这些老朋友劝阻，保留大将军衔，退居二线进入了海军学校，一心一意培养新生代海军精英。

　　卡普咧嘴，像是偷吃了小母鸡的老狐狸似的笑道：“我已经老了，抓捕海贼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年轻人比较好。”

　　泽法斜眼，没好气的道：“你是想说我现在应该好好在家呆着养伤，不该想着报仇？”

　　说着，他抬起齐腕而断的右臂，精神抖擞的道：“我虽然没有了右手，但是还有左手。连我的学生都坚定想要为同期报仇，我这个当老师的怎么可以心灰意冷。”

　　“那个叫罗迪的小鬼？”卡普在一块礁石上坐了下来，又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袋仙贝，咔嚓咔嚓吃得不亦乐乎。

　　“不错，他会是位杰出的海军，我坚信。”泽法对罗迪的感观非常好。

　　在他看来，孤僻不是什么缺点，只要拥有坚定的信念，那就是一名合格的海军，尽管他很不愿意罗迪被仇恨吞噬。

　　曾经的他以“不杀”闻名于大海之上，有着“不杀”的大将之称，在失去了妻儿之后无比痛恨海贼，只是内心一直坚持的正义让他选择退居二线。

　　而如今他内心坚持的正义彻底动摇了，不仅仇恨砍断自己右手的海贼，更是无时无刻不想杀光所有的海贼。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宁愿独自一人背负所有的痛苦，而不愿罗迪三人被仇恨支配。

　　卡普笑道：“这个小鬼的确不错，我刚从战国那里过来，那小鬼可是不简单啊，带着G5支部的那些恶棍消灭了杰拉姆海贼团。”

　　“杰拉姆海贼团？那个超新星？”

　　泽法一直在潜心恢复实力，却并不代表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自然知道本年度超新星之一的快手杰拉姆。

　　“没错，就是那个悬赏达到一亿贝利的超新星。”

　　卡普抓着一块仙贝嚼着，含糊不清的道：“G5支部送来的报告很让人意外，据说那个小鬼活捉了整个杰拉姆海贼团，但是都被他活活吓死了。”

　　泽法一怔。

　　消灭可比活捉容易得多。

　　他相信罗迪有可能消灭整个杰拉姆海贼团，但是要说罗迪活捉了那些海贼，简直就是在写小说。

　　人家才刚毕业几天？

　　卡普不怀好意的笑道：“泽法，你好像低估了你的这位学生啊。他可是正面打败了杰拉姆，估计实力怕是能够比肩中将了。”

　　“你说报告上注明是他吓死了那些海贼？”

　　泽法懒得搭理这个不正经的老友，在接受了罗迪的实力暴涨这个事实之后，更重视罗迪对那些海贼做了些什么。

　　卡普收起了笑脸，苦笑道：“你那位弟子可不简单啊，杰拉姆被他精神折磨了整整五天，到了第六天才在恐惧中死去，据说在死之前已经疯了。”

　　“可恶！”

　　泽法发泄似的重重一拳砸在沙滩上。

　　大片大片的沙子飞溅开来，海滩上出现了一个直径超过十米，深度达到一米的大坑。

　　“他为什么不肯听我的劝，彻底放下仇恨！”

　　泽法的眼角淌下了泪水。

　　任何一个组织都有派系斗争。

　　海军也不例外。

　　如今的海军本部分为了三派，一派是以赤犬萨卡斯基为首，坚持的是绝对的正义，另一派是以黄猿波鲁萨利诺为首，坚持的是模糊的正义，而最后，也是最大的一个派系则是以战国元帅为首，坚持的是温和的正义。

　　泽法也是温和派一员。

　　即便他已经决意走向极端，但是也依旧保持着理智，不愿萨卡斯基这一派壮大，打破新世界的势力平衡。

　　罗迪是他看好的人才，更希望罗迪能加入温和派，维护大海上的稳定。

　　有老友战国，卡普等等温和派中坚扶持，罗迪能够拥有一个光明美好的未来，将来未必不能成为新的大将。

　　卡普见老友这样的真男人落泪，叹了口气：“这是他自己的选择。萨卡斯基也非常看好他，也是萨卡斯基坚持把他安排在G5支部，希望他能够得到更好的磨练。”

　　“萨卡斯基？”

　　泽法皱了皱眉。

　　当初本部讨论罗迪这三位幸存的实习生如何安排，他不愿越过底线，利用自己的声望给三位弟子安排更好的环境，只是在军衔授予上出了力。

　　他还是第一次得知罗迪三人被安排去了G5支部，背后是萨卡斯基在使力。

　　卡普苦笑道：“我来找你，不是为了别的，只想告诉你一个事实，那个小鬼很有潜力，也有自己坚持的信念。你虽然是他们的老师，但是那三个小鬼已经成为了海军。”

　　泽法默然。

　　这个道理他当然懂。

　　海军本部既然能够容忍萨卡斯基所坚持的绝对正义，又怎么可能容不下一个行事偏激的罗迪呢？

　　只不过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学生因为仇恨而变得偏激，他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他可以背负所有痛苦，但绝不希望自己的学生被仇恨吞噬。

　　卡普吃掉最后一个仙贝，将零食袋揉成一团塞进兜里，起身走到泽法身旁，眺望着大海，沉声道：“萨卡斯基已经在战国面前表示不会特别关照那个小鬼，这是我们唯一能够做的。另外，战国已经拜托贝加庞克替你打造一只机械手。你过段时间应该可以恢复右手了。”

　　泽法沉默了下来。

　　想要说的都已经说了，卡普也没有久留，但是在走出没多远的时候，泽法忽然在他身后开口。

　　“我这个废物老头占据大将的位置已经很多年，现在应该交给年轻人了，如果有机会，安排库赞上位吧。”

　　……

　　01部队驻地。

　　罗迪看着面前满脸堆笑，热情得不能再热情的亚里斯奇，皱眉道：“亚里斯奇准将，你是说让01部队修整一段时间？”

　　亚里斯奇亲热的道：“罗迪上尉……当然，你的正式任命还没下来，不过你是海军未来的栋梁，让你们修整是为你们。”

　　“修整多久？”

　　“罗迪上尉，不仅是我，连维尔戈基地长也非常重视你，不希望你在疲惫的情况下出海。嗯，这是命令。”

　　看着亚里斯奇的笑脸，罗迪若有所思。

　　你们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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