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仆人往事

沫芒宫
  “许久不见，那维莱特先生。没想到我的会见申请这么快就能被批准，沫芒宫的效率真是令人由衷赞叹。”
  那维莱特谦虚回应：“对一位声名在外的外交官，这是必要的尊重。但客观来说，我原以为【赠予神之心】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这还带上了旅行者和派蒙，到底所为何事？
  仆人不慌不慌的说道：“我很快就要离开枫丹了，临走之前，还有一件事放心不下，几句话未必能说清楚，我写好了一份提案，请那维莱特先生过目。”
  仆人翘着二郎腿等待着结果，另一旁的二人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那维莱特放下手中的纸，抬头看向仆人：“我明白你的请求了，恕我直言，我无法理解你这么做的原因。”
  仆人不慌不忙的说道：“听闻那维莱特先生有品水的爱好，我就用水来做比喻吧。家就像一个巨大的湖泊，无数条河流汇聚而入，无数条河流奔涌而出。作为一个每天注视着湖泊的人，我希望每一条流出的河都能抵达大海。
  然而客观事实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绝大部分河流都会在半路干涸，渗入泥土中，再无声息。我想给那些【看不见海的水】，找一些存在的意义，比如灌溉两岸的田地，或是成为某个人杯中的甘泉。”
  【派蒙：谁来翻译一下，这个话该怎么理解】
  【艾莉丝：唔…大致意思就是壁炉之家的孩子大多活不长，但是仆人希望他们能活出自己的意义】
  【刻晴：简单的来说就是刚那些孩子自由，给他们新的身份】
  【荧：又是一个谜语人】
  【温迪：有些东西是不能直说的，只能暗示】
  【琳妮特：父亲，我们不想离开壁炉之家，这是我们的家】
  【仆人：随你们吧】
  【凯亚：有种交代后事的感觉】
  【八重神子：壁炉之家的孩子们，对仆人来说算是软肋，遣散那些孩子，意味着她从此以后没有软肋，可以放手一搏】
  【丽莎：愚人众内部必有一战，估计是仆人和那些富商政要的】
  【阿帽：这时候就得考虑站队问题了，人生是一场豪赌，虽然结果都一样】
  【公子：我只忠于女皇，女皇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
  “我有必要提醒你，无论你如何美化它们，都没有人想要品尝【浑浊的水】。”
  仆人亲启红唇，纠正道：“是【曾经浑浊的水】。别担心，我会滤净水中的泥沙，让它们回到最纯净的样子。
  如果那维莱特先生同意我的提案，我的势力会逐渐撤出枫丹。今后非必要情况，我们不会在枫丹执行【特殊任务】。”
  那维莱特：“你的意思是，今后不会发生【达尔杜弗遇刺】这种事情？”
  仆人装作很吃惊的样子：“你说那个贪污善款的伪君子？我对他的遇害表示沉痛的悼念，不过目前好像并没有证据直接指向壁炉之家。当然，如果那维莱特先生答应我的提案，我可以帮忙做一些事情，让类似的麻烦少一些。”
  那维莱特没有过多的证据，只好在原则上同意仆人的提案。
  “感谢您的宽宏，那维莱特先生。交易达成，我们也该告退了。我托人带了两瓶来自至冬的泉水，希望下次有机会听听您的感想。”
  “好了。旅行者，派蒙，我们走吧。”
  【派蒙：曾经浑浊的水是什么意思？】
  【纳西妲：仆人可以删除掉他们的记忆，让他们忘掉在壁炉之家的一切，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代价就是仆人以后不能在插手枫丹的事情了】
  【派蒙：难道仆人有和世界树一样的能力吗？可以删除对方的记忆】
  【大慈树王：虽说都是删除记忆，但还是有区别的，散兵冲树，删掉了所有人有关他的记忆，前者是群体，后者是个体】
  【派蒙：也是哦】
  【荧：我挺好奇她是怎么做到的？】
  【仆人：个人能力】
  【荒泷一斗：为什么她的话，本大爷一句话都听不懂，难道这不是提瓦特通用语吗？】
  【九条裟罗：能理解，毕竟鬼没有脑子】
  【荒泷一斗：九条乌龟，你找茬是吧！不服的话，和本大爷干一架！】
  【久岐忍：老大，你打不过她，隐忍】
  【荒泷一斗：我….你等着，本大爷早晚有一天会回来报仇的】
  【芙宁娜：果然，让那维莱特治理枫丹，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
  【荧：你是芙卡洛斯的人格，确实是水神，这话没毛病】
  【那维莱特：….】
  【阿佩普：成为人类走狗的龙，我鄙视你】
  【特瓦林：？？？你才是走狗！】
  【若陀龙王：呵呵，下次记得说名字，要不然本座不介意和你干一架】
  【荧：你们俩应该打不过草龙吧…她好歹也是龙王，虽然不是完全之龙】
  【派蒙：打起来！打起来！】
  …
  仆人走后，那维莱特叫住了旅行者，神情严肃的提醒：“之前提到过，我可以轻易地和他人的情感产生共鸣。然而在几次见面中，我几乎无法从这位执行官身上感受到任何东西。她的内心就想平静的湖水，幽暗深邃，没有任何涟漪。我不清楚她是天生如此，还是已经能靠自我意志来掌控情感。无论是哪一种，都意味着她很危险。”

  “我不会过问你们跟随她行动的原因，但请你们务必要注意安全。”
  …
  离开沫芒宫后
  派蒙便忍不住问道：“仆人，刚刚你和那维莱特在谈些什么呀？又是湖泊又是河流的，难道说…你们在讨论跟水有关的工程吗？”
  仆人并没有直接回应派蒙，而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荧看着仆人离去的背影，心想：她看起来很轻松，但她身上的杀意不是装出来的，她似乎真的想杀死那些涉嫌背叛的孩子们。该怎么做才能阻止她？不，在那之前，还有一个问题。
  在沫芒宫的门口，她提到了克雷薇的名字，这是否意味着她早就掌控了克雷薇的行踪？林尼他们的行动在仆人的预料内。
  就在这时，一个男子冲了过来，不小心和思考问题的荧撞在一起。
  【凯亚：旅行者，你的身体好硬啊】
  【荧：安如磐石。我怎么说好歹也是和维系者过了3招的人，要是被一个普通人撞倒，岂不是拉低了分量？
  【刻晴：好眼熟的伤疤，是那个处刑名单上的人！他居然还活着！】
  【艾莉丝：打赢复活赛了】
  【林尼：没错，确实是他。父亲并没有杀死他】
  【希格雯：你们长年在枫丹活动，难道就没有注意到他吗？】
  【琳妮特：我们并不是每天都看处刑名单的，而且也不会拿着处刑名单一个个的去找】
  【菲米尼：没错，枫丹毕竟是那维莱特先生的地盘，我们愚人众没必要和他交恶】
  …
  荧看着眼前的男子有些眼熟，但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仆人走过来，看着曾经的孩子，买下了3份报纸，这也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事了。
  “事情办完了，坐船回白淞镇吧，路上还可以看报纸打发时间。”
  派蒙目光不敢看着仆人，颤抖的说道：“等，等一下…再逛一会儿怎么样？对了，我肚子饿了——必须吃饱了才能回去！”
  仆人：“看来你们似乎还怀有一些美好的幻想，认为再拖一段时间，情况或许会出现转机。在我看来这种挣扎毫无意义。不过，如果你们若是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可以再多给林尼一点时间。另外，我也会解答你们心中的疑惑，比如克雷薇是谁，跟我是什么关系….”
  派蒙想不通仆人为何要这么做。
  仆人给出的答案是交涉最重要的是利益互换，一味地索取或威胁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荧：“我们可以听听你的条件。”
  仆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我的条件是—【在必要的时候，做出你们认为最合适的选择，帮一次壁炉之家。】至于什么时候，就交给你们判断了。”
  荧点了点头。
  仆人见交涉成立，让二人跟她去一个地方。
  【凯亚：有种空手套白狼的感觉，林尼那边是肯定逃不掉的，路人只需要用自己的一点秘密换取旅行者的帮助】
  【凝光：之前提到了严冬计划，丽莎小姐猜测仆人会跟愚人众内部闹掰，而壁炉之家就是她的软肋，她或许是希望旅行者能庇护壁炉之家】
  【派蒙：还好我们没有答应…未来的结果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北斗：就算仆人不和旅行者做交易，她也会帮助壁炉之家的】
  【荧：唔…以普遍理性而论，确实如此】
  …
  荧跟随仆人来到周本所在
  派蒙看着周围的断壁残垣，好奇的询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一座不起眼的废墟。曾经是座宏伟的建筑，现在嘛，就只剩下这些断壁残垣了。没人会到这里来，也没人关心这里发生了什么。不过，我要讲的故事跟它有关。”
  “那时候我还没有成为执行官，林尼他们也还没有加入壁炉之家。出于某些原因，我先后杀死了克雷薇，以及她的亲生母亲。”
  派蒙惊慌失措的问道：“是你杀死了克雷薇？！这倒是为什么？”
  仆人示意她们不要着急，接下来将以克雷薇的视角，从头开始讲这个故事。
  【凯亚：刀子来了…】
  【可莉：可莉喜欢听故事】
  【琴：？？？】
  【艾莉丝：宝贝，你为什么还没有睡觉！】
  【纳西妲：我是看着她睡着才走的】
  【荧：小可莉能有什么坏心思】
  【可莉：可莉想起来还有手工没有做完，正好播放到讲故事我，所以可莉就很精神啊】
  【艾莉丝：不怕，咱会催眠…听我说，你现在很困，快点去睡觉】
  【可莉：哦哦…睡觉…zzz】
  【荧：我要是学会这东西，整个提瓦特如入无人之境】
  【刻晴：在你没有变回来之前，我们还是不要见面】
  【闲云：所以她现在住在我这边了】
  【艾莉丝：师父徒弟双开花，嘿嘿】
  …
  “六岁那年，克雷薇被她的【母亲】库嘉维娜送进了壁炉之家。家里看上去就像童话世界，大人们和善、孩子们有爱，一片欣欣向荣。库嘉维娜就是当时的仆人，也是壁炉之家的掌控者。她不仅仅是克雷薇的【母亲】，也是所有孩子们的【母亲】。”

  “克雷薇在这里度过了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然后她很快就意识到，所谓的【家】并不是什么童话，而是不折不扣的炼狱。壁炉之家收养世界各地的战争孤儿，至于如何将这些孤儿抚养长大，则完全取决于当权者的想法。
  库嘉维娜提出了一个非常新颖的创意：她教授孩子们武艺，然后让他们互相厮杀，直至选出一个最有天赋的【王】。这个过程中出现的死伤人数难以估量。死去的人暂且不论，活着的伤员也不会【浪费】。他们会被送到【博士】那里做实验，或者被安排危险的任务，当成用完就丢的棋子。”
  【刻晴：相互厮杀，直至一人胜出，这实在是太残忍了，这种人不配当母亲】
  【艾莉丝：养蛊嘛…确实很相似】
  【夜兰：各国的孤儿嘛…璃月不会存在孤儿这么一说】
  【温迪：这点确实是我们做的不对，没有第一时间料理那些孩子们的日后生活】
  【钟离：提瓦特常年战争，死伤者不计其数，神明也会疲惫，老友无需自责】
  【琴：我去看看卷宗，看看现在是否还有遗落在外的孤儿】
  【行秋：亡羊补牢  犹未为晚】
  【博士：呵呵，我不认为我做错了】
  【荧：别的我不知道，收拾博士和公鸡，她一定是最猛的】
  【莫娜：所有的仇与债皆由我偿，所有的赏与罚皆自我出，你将成为我们新的家人，此后，你们需相互爱护，我们已孑然一身，与死无异…自此以后，我们将共飧新生…唉，真够悲凉的，不过我敬佩你，佩露薇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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