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美国队长纪念馆

“对，你们都有一套，”史蒂夫狠狠点头，“ice是你的人吧，话说一半藏一半，从来学不会合作，也不会分享信息。”

        “你错了，她是她，我是我，我可以告诉你，队长。”弗瑞站起身来，带史蒂夫走进地下母舰仓库。

        尼克·弗瑞看向还在建设中的天空母舰，对史蒂夫介绍：“洞察计划，航母上装载了远距离高精准武器，通过卫星读取恐怖分子的dna，锁定并将其击毙。我们采集了纽约战场上齐塔瑞人的基因，在加上娜塔莎从满大人实验室备份的绝境战士的资料，能够一举解决两件事。除此之外，洞察计划还能做到得更多，抓捕犯罪分子只要有生物信息即可，相信不久以后这个世界就会足够清明。”

        史蒂夫紧紧皱眉，摇头，“拿枪指着全世界所有人？将人类生物信息用到这种地方，有经过大家的知情同意吗？弗瑞，你这是在侵犯人权！”

        “不，我们是在保护这个世界。”弗瑞抱着手臂反驳，“呵，你们当年不也干过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吗？还记得詹姆斯·巴恩斯，你的左膀右臂吗？”

        史蒂夫满脸失望和悲哀，但还是苦口婆心的劝道，“是，当时我们妥协了，为了世界和平和人类解放做了一些错事，以至于至今都夜不能寐，而洞察计划同样是在践踏公民的自由和权利，我们不能一错再错，尼克。”

        尼克·弗瑞还是坚持道，“队长，时代变了，你要学会接受现在这个世界。”

        史蒂夫摇头叹气，转身离去。

        上午韩冰接到李明的消息，据说最近灵异案件的调查有所进展，让她有时间过去看分析报告，刚出门正好看到史蒂夫穿着便装、戴着帽子走过，“史蒂夫？刚回来，又要出差吗？”

        “不，只是去散散心。”史蒂夫放下盾牌后并不想待在房间里，今天弗瑞提到了巴基，让他回忆起很多往事。

        “史蒂夫，你今天看起来不是很好。”女孩看着史蒂夫郁郁寡欢的脸，“工作不顺利？”

        “是有点，”史蒂夫解释道，“和上司的理念不合。”

        韩冰今天没戴眼镜，她转动眼球思考的样子有点搞笑但很可爱，“那你想好去哪里了吗？要不我带你去个开心的地方？”

        华盛顿，美国队长纪念馆

        “这就是你觉得让人开心的地方？”史蒂夫微微皱眉，不理解女孩的想法。

        韩冰很少来华盛顿专门参观史密森尼博物馆，除非经过这边顺便去看展。以她不呆到闭馆不离开的性格，这种需要经历痛苦的早起才能参观完的事儿，她一向是拒绝的。用她的话讲就是：如果做一件事情时痛苦大于快乐，她会选择不做。

        “快进去吧，抓紧时间还能去做点别的，”韩冰递给史蒂夫一个冰淇淋，“这个馆不需要仔细看，我们快速过一遍就行，以后就不需要专门过来看展了。”

        韩冰抬头开始看展，“你和初代美国队长同名，我觉得你应该感兴趣。”

        “为什么不需要仔细看？”史蒂夫走在她旁边，第一见她这么快的浏览展牌，声音有些低沉。

        韩冰站在瘦弱的史蒂夫·罗杰斯画像面前，伸手在头顶稍微比了一下，好像差不多高，“说实话，这个馆里我认为有参观价值的只有初代美国队长和咆哮突击队，他们才是真正为了人民自由和解放而战，后面的几位美国队长则完全是政府的傀儡，所谓美国精神的象征不过是安抚民众的道具，尤其是那个威廉·伯恩赛德，啧啧啧…”

        韩冰摇摇头，叹道，“英雄，不在于他有多大的能力，是要看他的内心能否驾驭强大的力量而不迷失自我。”

        韩冰继续走到咆哮突击队的雕塑前，停下脚步，看向史蒂夫：“史蒂夫，我没有要让你更不开心的意思，只是想说，这样真实的英雄才值得让人纪念，而不是政府包装的产物。”

        史蒂夫眼中有一些迷茫，低声道，“一直以来，我的原则是只做正确的事情。我以为自己可以随时回军队，保家卫国，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韩冰握住史蒂夫的手腕，看着史蒂夫的眼睛说：“在历史的进程中，若想挽大势于狂澜，让国家崛起，民族复兴，需要千千万万个英雄，而不是个人英雄。史蒂夫，如果你觉得自己无能为力，那不是你的错，你所坚持的从来都没有错，只是因为像你一样的人太少了，所以才会觉得孤独甚至开始怀疑自己。”

        “海妮……”女孩的眼睛熠熠如星辰，史蒂夫有些动容。

        “做英雄很辛苦，尤其是被民众抬到高台之上，作为英雄被膜拜的时候，他就不再是他自己了。”韩冰牵着史蒂夫往前走，快速走过后面的几位美国队长介绍，舔了舔红润的嘴唇，继续道，“史蒂夫·罗杰斯曾经在九头蛇的手中拯救了世界，但世界上不会只有一个九头蛇，被砍掉一个头还会再长出来第二个，这个世界也从来都没有彻底和平过，他已经死过一次了。”

        站在纪念馆出口前，韩冰抬头看进史蒂夫海蓝色的眼睛，问：“那么，这一次，你是要重走老路直到生命终结，还是，为自己活一次？”

        女孩的眼睛在微微昏暗的光线下是黑色的，纯净得仿佛可以将人的心智吸走，史蒂夫嘴唇微动，韩冰将手指点在史蒂夫嘴唇上，她眨眨眼，浓密的睫毛像黑色的蝴蝶飞舞，“你不需要回答我，听听自己心里面想的。”

        “我也曾终日活在仇恨之中，但是有人告诉我，我必须要过好自己的人生，因为爱你的人总希望你能幸福，即使他们不在，也要带着他们的愿望一直走下去。”韩冰极为严肃认真地说，“史蒂夫，我希望你能得到你想要的幸福。”

        韩冰放下手指，转身牵着史蒂夫从出口离开美国队长纪念馆。

        史蒂夫垂眸看着自己手腕上女孩白皙纤细的手指，睫毛在他的眼下打了一小片阴影，看不清神色，“韩冰？”史蒂夫突然用标准的汉语叫道。

        “嗯？”韩冰自然应声，转头看向史蒂夫。

        “你的中文名字，冰…冰，是什么意思？”史蒂夫的英文里夹杂着韩冰的小名。

        “itmeans……”韩冰面色微紧，看着史蒂夫的眼睛，淡粉色的嘴唇轻启，缓缓说道，“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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