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公子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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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马蹄声远去,姜海晏仍是与苏辛藏在水下待了许久,才敢出来。
“你没事吧?”将苏辛背回岸上,姜海晏急忙询问道。
苏辛的双腿,自是保不住了的。但他如此虚弱还泡在水里许久,大有可能加重伤势,姜海晏不免多了些顾虑。
苏辛此时已是有气无力,回道:“还好……”
“他们还在周边,我们得尽早抽身才是。”姜海晏说着,便试探性地向那深潭走去,想试一试水深,不曾想,才走了五步,那水便已淹没到了胸口。
姜海晏水性不好,不敢继续往深处尝试,只得退回岸边。
下游已有蒙古骑兵、来路又有极可能还有追兵,姜海晏只得往上游望过去。
瀑布周边,雾气反倒没有那么浓郁,只是这几日暴雨较多,水流量颇大,且上下落差足有三四丈之高,旁边亦是光滑石壁,难以攀爬。
姜海晏看得那瀑布之下,隐隐似有一片起伏不平的石块,于是便到瀑布底下下去,细细一看,发现石块上竟有诸多可以落脚的地方。
姜海晏大喜,因苏辛不能走动,他便又用绳子将苏辛绑在他背上,顺着那起伏不平的石块,往水潭对岸走。
但石块上皆是湿滑,姜海晏消耗了不少体力,又还背负着苏辛,走到一半时,便有些吃力了。
待走了三分之二,忽又遇到一处几近一丈的直壁,没有石块作为落脚点,他登时便僵在了那里。
苏辛见身后有个凹进去的石穴,虽是不深,亦足以让两人容身,便道:“先在此歇一会吧。”
尽管此时静不如动,姜海晏有心无力,也只得依言。
石穴内部,倒是有一片干爽的地方。
姜海晏先将苏辛放下,再一屁股坐下,往瀑布看去,只见一片水帘或是因石块分割,中间正好形成一道缺口。
透过这道缺口,姜海晏可以看清楚方才下马的地方。
一想到此行又没能救出陆河清,且已是限期中的最后一日,他不由得发出一声长叹。
苏辛忽道:“方才说要传你轻功口诀,眼下得了空,你且记一下吧。”
姜海晏一想到轻功着实是自己的短板,便也不再拒绝:“好!”
“我这门轻功,唤作‘乘风诀’。列子御风而行,虽说只是神话故事,但仍是令我辈心驰神往,故而,我便给它取了这么一个名字。你且听着——乘风要义,首在于身;身轻则易,身重则难……摒弃烦丝,若至空灵;身随意动,步出自然……蜻蜓频点水,踏雪不留痕……”
整套口诀,不过寥寥数百字,姜海晏记性不差,记了两三遍,虽有许多疑难之处不能立时领悟,却已将口诀悉数记住。
苏辛见他悟性不错,不由得感叹了一句:“怪不得慧圆会将你收归门下。”
姜海晏略觉尴尬:“慧圆大师不曾收我为徒……”
“哦?”苏辛随即醒悟过来,“也是,你连头发都没有剃,不是小和尚。不过也好,好端端的,出什么家、做什么秃驴嘛!”
姜海晏笑笑,问道:“我记得……当年你与柳姨结伴去了,怎么今日会只身被蒙古人所擒?”
回想起抱过他的柳婉君,姜海晏仍是一阵舒心。
不料苏辛却是长叹一声,“正是因为她,我才失手被蒙古人所擒啊。”
“啊?”姜海晏吃了一惊:“难不成柳姨也落到蒙古人手里了。”
苏辛摇摇头:“她那个性子,又怎会甘心被蒙古人所辱?”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苏辛似陷入了回忆一般,“你也知道,她那个人嘛,总喜欢行侠仗义、打抱不平。当年我们从柳家村离开之后,是过了一段行走江湖的自在生活。可没几年,蒙古鞑子便挥师南下了。她不忍大好河山遭人践踏,便毅然决然带着我加入抗击蒙古的义军。蒙古军中,有一个名叫张弘范的将领,他虽是汉人,但因祖辈投靠蒙古,他自小便在蒙古长大,故而全然不视汉人为同胞,反而一心一意以灭了朝廷为荣,意图借此建立丰功伟绩。婉君她……她去年打听到这张弘范的行踪,又情知刺杀他是凶多吉少,行动之前便没有告之我,独自一人,前去军营刺杀他去了。哪知那张弘范身边,不单有诸多贴身护卫,更有几个被他收买的武林好手。婉君她一人前去,孤立无援,终究被张弘范的护卫所伤。眼见逃生无路,她……她便自尽了……”
姜海晏原以为他们会是一对神仙眷侣,不曾想国家大事面前,终究是落得个如此下场,心中惆怅,久久说不出话来。
苏辛又接着道:“我得知消息时,已是与她天人永隔。但不单是国恨,于我自己而言,与这张弘范亦是有婉君这一层深仇,我定是不会放过他的。所以,这几个月来,我始终都在寻找机会,去刺杀这厮,既是为国出力,亦好报了婉君之仇。便在一个月前,我打听到张弘范的行踪,而且他身边的几个武林好手,早两个月前便已没了踪迹,大抵是被他派出去做别的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正是一个刺杀他的大好机会。可惜,人算终是不如天算啊……我潜入军营,去刺杀他的时候,才发现当日竟然有两个人去军营拜访他,其中还有一个内家功夫颇高的好手,我正与那人撞了个满怀……”
姜海晏听着,只想苏辛这气运也是太差了些,不由得叹了口气。
苏辛反倒是不甚在意地笑了笑:“那人是萧老怪的第三弟子,深得萧老怪的真传,我又哪里是他的对手?”
“啊!”姜海晏吃了一惊,“是萧禹!”
苏辛大感好奇:“你……你认得他?”
姜海晏点了点头:“我曾遇见过他,他见我资质不错,强要收我为徒,甚至还让我吃了他那幽冥神功的苦头。若非有一位前辈施以援手,只怕我如今已是没了性命。”
苏辛怔怔点头:“他那人着实厉害,我亦不是他的对手,也被他擒住了。他原是要一刀砍了我的脑袋的,不曾想,另一个拜访他的年轻人却说他有让我生不如死的法子,便从张弘范那里,将我带走。”
“那个人便将你关到了七里镇?”
“不错。那人不知道从那里打听到了我的身份,说我轻功不错,便将我的双腿打断……”苏辛说着,忍不住发出一声苦笑。
姜海晏却想,带走苏辛之人,是不是便是李学鹏口中的公子呢?
想到此处,他急忙问道:“那人是谁?”
苏辛细细一想,道:“那是个蒙古人,似是有意与张弘范结亲,当日正是为了亲事才去了张弘范那里的,至于叫什么,我倒是记不住。蒙古人的名字,稀奇古怪,我怎记得住?”
姜海晏寻思自己并未得罪什么蒙古贵公子,思绪如麻,只得叹了口气。
苏辛忽又说道:“哦,我倒是记起来了,他父亲是蒙古大将,叫阿里海牙。因阿里海牙南下侵宋,凶名赫赫,我倒是记得住。那张弘范,原本还曾在阿里海牙手下做过万夫长呢!”
姜海晏一听,恍惚之间,似乎抓到了什么线索。
“阿里海牙……贯只哥!”姜海晏惊呼一声,道出了那位公子的姓名。
阿里海牙有两个儿子,但大儿子忽失海牙与姜海晏素不相识,更无过节,想必是不会跳出来跟姜海晏玩这样的游戏。
贯只哥便不一样了。
贯只哥此人,看似胸怀宽阔,有容人之量,可一旦触及他的底线——杀害蒙古人——他便会立即翻脸不认人。
何况,姜海晏非但杀了许多蒙古人,还曾协助许龙泽等人,从他手下救走了常健,想必贯只哥会对他恨得牙痒痒吧。
只是……若贯只哥真的想杀死自己,当日初到赣州,他完全可以多派人来。
为何他会选择玩这么一局游戏呢?
难道仅仅是让自己难堪?
苏辛惊诧道:“这人你也认识?”
姜海晏苦笑一声,道:“何止认识,可以说是‘老朋友’啦。”当下便简要地将自己如何与贯只哥相识,再到如何反目,说给苏辛听了。
苏辛听完,点了点头:“大丈夫,理该为国出力,岂能向蒙古人卑躬屈膝?”
姜海晏却又道:“只是……他抓走了……我一个很重要的人,事后又派人来通知我,让我在三日之内将人救出来,不然……”
“便是你要搭救的那个女子?”
姜海晏点了点头:“只可惜,他们防守太严,我前后潜入三次,都未有寻到她的点滴消息。而且今日,便是最后一日了……”
苏辛欲言又止,忽然犹豫起来。
姜海晏见状,忙问道:“莫不是……你真有她的消息?”
苏辛却是摇了摇头,“我委实不知道她的消息,不过……但凡被蒙古人捉走的女子,没有几个会有好结果的……”
苏辛此话,已是极尽委婉,姜海晏怎能体会不到他的意思?
没有好结果……
姜海晏登时想起随县外,他在途中遇到蒙古骑兵抢劫一名少女得情形。不必细想,其际遇定当悲惨无比。
而陆河清一样是落入到了蒙古人手里。
想到此处,姜海晏登时失了神,一颗心彷佛被抛入了油锅。
却在这时,忽听到水潭边上有人高声喊出了他的名字:“姜海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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