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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25章


“上条议员,今年我也会一如既往地支持你,请你带领我们走出经济低迷吧!”

        “上条议员,您上次关于增加就业的发言真是太有见解了,我会支持您的!”

        西装革履的议员亲切热情地和民众握手,突然,一片支持的声音中唐突地冒出不和谐的声音。

        “经济突然就不行了,你们就没有什么拿得得出手的措施挽救一下吗?!”

        尖而利的声音让现场突然静默了几秒,接着更多不和谐的声音冒了出来。

        “上条议员,养老金被挪用的传言是真的吗?”

        “上条议员,养老金的事情已经立案了这么久,还没有调查出什么结果吗?”

        “上条议员,请问您对桥本会计自杀身为一事有什么看法呢?”

        上条议员脸色的笑容一下有些挂不住。

        秘书脸上带着焦急,眼神却是瞟向民众,他跑到上条议员的面前大声地说:“上条议员,会议马上开始了,我们得快点赶回去。”

        上条议员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然后说:“请大家一定放心,养老金这么重大的事情关乎全体国民,我一定会把事情调查清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的!经济方面也请大家多给我们一点时间,只要我们克服这段最艰难的时刻,马上就会迎来春天的!”

        接着,他就在保安的护送下上了车。

        防偷窥的车窗一关上,和煦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个干净,扯过湿巾嫌恶地擦了手,将纸巾一丢,粗鲁的谩骂从他的嘴里吐出:“嘴巴上说的好听,说着支持我,选票呢?!选票还是不见涨!”

        “经济下滑,经济下滑是我能决定得了的吗?一群屁民不好好工作,天天就是福利福利福利!”

        “养老金被挪用?只是一点小钱大惊小怪什么!要我说那些只会拖累国家的老人就该自觉一点早点去死!”

        秘书安静地开着车,等上条议员发-泄完了,才将接下来的工作汇报给他,完全汇报完了后,又想起一件事:“服部警部刚才打来电话,询问您晚上是否有时间,他想和您见一面。”

        上条议员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就说我没时间,他约我无非是想试探桥本的死和我有没有关系罢了。人都死了,还纠结这个干嘛?”

        他微微起身拉开车前的抽屉,装着光盘的盒子还好好地放在里面。最危险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任谁也想不到已经自杀的会计账本会被他每天携带着去各种场合。

        他喃喃自语道:“不过还是得尽早处理掉……”

        “吱————”刺耳的轮胎擦地声刺得耳膜生疼。

        上条议员的身体随着车子的动静前后左右乱晃:“怎么了?!”

        秘书一脸惊恐:“车子突然不受控制了!”

        “快想想办法啊!”

        “等、等等!前面是不是拐弯处?!”

        秘书徒劳地踩着刹车,方向盘转得飞快然而却一点用也没有,只能瞪大眼睛地看着天空离自己越来越近,接着,失重的不真实感传来——

        “轰——”

        人流量不小的马路上出现了片刻的慌乱。

        与此同时,随大流停下的车子里,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正打着电话:“对,已经销毁了,在车子失控前我就已经用咒力将光盘毁掉了。”

        电话的那一头,是穿着和服不怒自威的五条家二长老。

        他挂断电话,跪坐在地上恭敬地对帘子里的人说:“神子大人,辛苦您了。”

        明亮宽敞的屋子里,即便是白天也点着温暖明亮的灯,暖呼呼的屋子隔绝了外面一切的寒冷。

        房间被分成了大小高低各不相同的世界,更大的那部分低而平,平时日高高在上的家主和长老们都穿着庄重的和服跪坐在下面。分割两个空间的是三阶又高又宽的台阶,半透明的纱帘从上垂下,半遮半掩地将里面的景色渲染得朦朦胧胧。

        纱帘前还挂着用玉石和金丝银丝穿成的珠帘,微微晃动时会发出清脆悦耳的撞击声。

        透过薄纱和珠帘,跪坐在高台下的人只能隐约能看见里面坐着一个幼小的人影。

        虽然彼此都清楚里面的孩子是谁,可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在这个地方用“神子”称呼他。

        经过这些天的“实验”,五条稚的术式被“挖掘”得很彻底。五条稚本身的咒力很微弱,只是普通人的水平,有咒力,但几乎派不上用场。

        这是“束缚”。

        五条稚本身是个天平,交易的东西和结果都不是他能控制干预的,所以也不需要咒力。

        或者说不能拥有咒力。

        如果他的咒力像五条悟那样厚重,那么他的能力就不是付出什么换来什么,而是心想事成无论什么都能实现的神明。

        是以,比起【无上限】这种“随口”取的术式名,【等价交换】就更加贴切。

        “神子大人,请问您要先休息一下吗?”五条稚毕竟只是个五岁的孩子,一直待在高台上也会疲惫,所以每实现一个“愿望”,就会让他休息一下。

        五条稚不是很懂为什么要搞得这么麻烦,但他每天只要在这里待上两个小时,就能和五条悟一直在一起,这样的“交易”他很喜欢!

        二长老感谢完神子,接下来就是运气不佳抽到最后一个的五条顷仁。

        五条稚的术式发动很便利,代价与他无关,结果也不是他能决定的,他只要同意就可以了。

        而代价和结果之间的东西,是许愿的人要去衡量考虑的。

        就拿二长老刚才的“愿望”来说,直接杀死一个人的代价远比在合适的时机让车子出故障大得多。

        将二长老的咒力数据化后,大概能得到82的数值,直接杀死一个人需要最少300的咒力才能得到一个相对满意的结果。

        但派人监视对象选择合适的时机让车出故障只需要50的咒力,且后续只会按照交通事故来结案,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牵扯不到五条家。

        咒术界处理的事件大多是咒灵相关,但利益牵扯得多了,需要处理的对象也从咒灵扩大到了人。

        就拿五条家来说,他们会选择一部分高官给予“帮助”用来做利益交换,虽然同样是收钱的,但能不能花掉这笔钱对那些人来说可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杀人很简单,但事后的处置却十分麻烦。

        既要糊弄过警视厅,又不能给其他咒术师抓到把柄。毕竟禅院、加茂和总监部也和合作的官员,而这些官员之间的派系也是各不相同的。

        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连环的巧合,就连六眼也难以发觉的咒力残秽,这个时候,五条稚的能力比什么都有用。

        “神子大人,我愿意用……”

        实现完最后一个愿望,五条稚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跳下台阶很快乐地跑去找五条悟。

        “稚大人下午好。”

        路过的仆人和族人纷纷低头向他问好。

        从天守宅被接回来后,五条稚就被解除了“禁足”,虽然为了他的安全还是只能在内宅里活动,但也不拘着他了。

        包括称呼也变了,从“那个废物”变成了“稚大人”。神子的身份虽然还限制在家主和长老们,但在五条家的待遇却是和五条悟一样的。

        虽然五条稚对此最大的感觉就是可以早点见到五条悟,可以多一点时间和五条悟贴贴!

        “尼酱!”五条稚扑到五条悟的身上,胳膊挂在他的脖子上,蹭蹭他的脸颊,“尼酱我好想你哦~”

        回来后,五条稚也被打包一起去跟着五条悟上课了,但天守稚有“许愿时间”,这个时间他和五条悟是分开的。

        “他们又向你许很多的愿望了吗?”五条悟臭着脸,“那群臭老头!”

        五条稚对他第一时间不是和自己贴贴不满,鼓着脸不高兴:“尼酱抱抱我嘛~”分开了一段时间,五条稚比之前变得更加粘人了。

        和五条悟待在一起的时间过得格外快,两人肩挨着肩趴在床上只看完了两本漫画书,秋叶就喊他们睡觉了。

        “看完这本嘛~”五条稚跟她撒娇,“很快的。”

        “稚大人和悟大人明天还要早起上课,快快睡觉吧。”

        虽然很想把漫画看完,但生物钟很准的天守稚已经开始打哈欠,歪着脑袋趴在枕头上,暖黄色的灯光下,五条秋叶的身影一刻不停地忙碌着。

        长长的黑发为了方便干活扎成了马尾,但在弯腰的动作下,依然有几缕发丝落到胸前。她是个很纤细的女人,身材不能算高挑,露出的手臂莹润细腻但不可避免地有肌肉的痕迹。

        她是五条家的嫡女,三居家的家主夫人,五条家的家主是她的父亲,三居家的家主是她的丈夫。

        但五条稚从来没听过她称呼家主为“父亲”或是更亲昵的“爸爸”。

        出身于咒术师家族的孩子必须要有天赋,但出身于家族的女孩必须漂亮柔顺,且作为咒术师家族的主母,她还必须顾全大局讨家主喜欢。

        这些要求提炼出来,就成了复杂又矛盾的东西。既要漂亮又有强大,既要温柔又得无所畏惧。就好像一边要求她柔美纤细不能有“难看”的肌肉,又要她有爆发力和力量。

        虽然违背了生物科学,但身为女人,就是要无所不能地去实现这个目标。

        就像五条稚如果没有实现人愿望的能力就只能和五条悟分开一样。

        五条秋叶收拾完漫画书和玩具,转头就看到五条稚迷瞪着眼睛一副困得不行的迷糊样,她怜爱地上前为他调整好睡姿,拿起故事书:“稚大人,快睡吧。”

        多了“神子”的这个身份后,五条秋叶对待五条稚的态度也变了。

        不仅仅是从将称呼从“稚少爷”改成“稚大人”,而是更深层次更复杂的什么东西。

        喜爱、期盼、敬畏……这些情感太过复杂,五条稚不是很能理解。但五条悟对他说:“稚酱不需要去理解,只要稚酱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了。”

        尼酱是最厉害的,五条稚很信服地将这些复杂的情绪抛到了脑后。

        对他来说,无视他的五条家和尊敬他的五条家没什么不同,只要能让他和尼酱待在一起就足够了。

        哄睡了两个孩子,五条秋叶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黑暗中,一双苍蓝色的眼睛不带丝毫睡意地睁开。

        他久久地看着依恋地睡在自己身边的五条稚,只有在这个时候,五条悟才会流露出一些属于孩童的迷茫无措。

        他不知道这样对五条稚来说是好是坏,但是为了能一起生活,他们别无选择。

        “不要紧的,稚酱,尼酱会保护你的,绝对!”

        五条宅的生活似乎一尘不变地重复着昨天,但又似乎变化很大!

        短短一年的时间,为了保护五条悟不得不放弃的权利不仅重新回到了五条家手中,如日中天的架势更是有了凌驾于禅院、加茂和总监会之上的资本。

        就连诅咒师那边,都觉得五条家是不是有了什么“欧皇”术式。

        只要是和他们作对的人,不管是政客、财团、诅咒师还是咒术师,都会莫名其妙地遇到一连串的倒霉事。

        只要是五条家想办的事,都会势如破竹无比顺利地进行下去,就算有意外发生,也会莫名其妙地变成好事。

        更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是,明明已经过了黄金期走向衰老的五条顷仁,实力却还像十七八岁的少年般飞速的上涨,上个月更是升为了特级咒术师。

        玄学得诅咒师们都想去拜拜求个的御守沾沾好运。

        “是和他们供奉的神明有关吗?”偏僻的酒馆里,两个诅咒师也正在闲聊着五条家的好运。

        “神明?他们供奉的不一直是五条家的先祖菅原道真吗?”

        “那你怎么解释五条家突然变得这么厉害的事实?”

        “但就算是赖到神明头上……说到底,这个世界真的有神明吗?”虽然是咒术师,但却是最不相信神明的那群人。

        五条家当然没有神明的眷顾,只是有了一个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许愿机。

        “神子大人,我愿意用我全部的咒力作为交换,请您赐予我一天内心想事成的好运吧。”

        匍匐在地的男人说不清是兴奋还是被兴奋支配,狂热和崇拜几乎化为了实质。

        一年多的时间,这个房间添置了很多昂贵华美的东西,割断视线的东西也是越来越多,来“许愿”的人也越来越多。

        来这个地方许愿似乎已经成了五条家内部无上的赏赐,只有那些忠于五条家且为五条家做出重大贡献的咒术师们才能进入这个神圣且心想事成的房间。

        渐渐的,这个屋子有了一个称呼——神明的居所。

        “好哦。”稚嫩的声音轻快活泼,似乎在为自己又实现了一个人的愿望而感到高兴。

        “谢谢神子大人,我会用我所有的虔诚和生命信奉您!”

        五条稚不知道自己要信奉有什么用,但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几乎都会说这样的话。

        每天他都要听很多愿望,要听很多奇奇怪怪的词汇,很多都是五条稚听不懂且无法理解的东西。

        慢慢的,他学会无视了这些,他们提出愿望,他来实现愿望。

        提出愿望的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变得幸福了!他实现愿望后就能去见尼酱,也变得幸福了!

        大家都幸福了!真好!

        今天的最后一个愿望也实现了,五条稚很开心,因为这意味着他可以去接尼酱放学了!

        “神子大人!”

        即将迈下最后一个台阶时,一道人影突然扑出跪在了五条稚的面前。

        “神子大人!求您了!收回愿望吧!我不要钱了!求您了,收回去吧!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死了啊!”一张憔悴苍白眼球上布满血丝的脸出现在五条稚的面前。

        高台很高,还有层层叠叠可以说是增加神秘感也同样是阻碍视线的帘子,五条稚几乎无法也没兴趣去看每个“信徒”的脸,所以他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你向我许了愿吗?”虽然看不见,但或许是处于仪式感,坐上高台前,五条稚总会被打扮一番。

        因为年龄小,所以没有化妆,只是用金粉花了眼线,雪一样纯净的睫毛沾染上金闪闪的金沙,纯洁又神圣的气质不能再匹配。

        然而那双罕见的异色瞳却在神圣的气质中掺杂了悚然的妖异。

        男人心下一惊,但再看去,哪有什么妖异,那双眼眸赫然是再清澈不过的不谙世事。

        男人干涩地开口:“我向您许过一个愿望。”他痛苦地闭上眼睛,“‘神子大人,我愿意献上我的所有,请您让我成为世上最有钱的人。’”他复述着当时的愿望。

        他不是五条家的人,而是五条家利益交换链中的财团继承人。

        五条稚想起来了,于是他问:“那你的愿望实现了吗?”

        男人异常激动:“但我的儿子死了啊!我也、我也马上就要死了啊!”

        五条稚不是很懂他为什么突然这激动,只能同情地“哦”了一声,然后问:“那你的愿望实现了吗?”

        男人一直绷着到了极限的精神终于崩溃了:“啊啊啊啊啊啊——”一把刀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手中,癫狂地冲着五条稚细白的脖子扎去。

        “嗤——”大片的血宛如喷泉,洒在半空中,落到地下弄脏了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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