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我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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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路秋红满脸灰尘,白蒙蒙的,傅雅轩忍不住大笑起来:“白毛女,哈哈哈!”
“算我倒霉!”路秋红愤愤地拂袖而去。
傅雅轩追出门,大喊道:“喂,你真生气了,不是那么小气吧?”
她突然住了嘴,目光愣愣地望着远处,远处的井边,坐着一个女子,她拿着一把象牙梳,轻轻地梳着一把长已及地的头发,虽然头发又枯又黄,但看得出她很爱惜自己的头发。
傅雅轩悄悄地走过去,近观那女子,枯瘦的脸,大大的眼睛,却没神采,似是迷漫着烟雾。
她身上只穿了松松的一件白衣裳,乍一看,有七分像鬼,另外三分也不像人,特别是她一双枯瘦的手,只剩下皮包骨头,青筋暴露。
傅雅轩有个直觉,她就是黛妃。
路秋红远远地望着,已有一种想逃的冲动。
傅雅轩一直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怕打扰她的清静。
过了好久好久,傅雅轩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是……黛妃吗?”
那女人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凝视着傅雅轩,静静的,风仿佛都静止了。
“黛妃!”傅雅轩又轻唤一声。
她发现,她喊“黛妃”这个名字的时候,女人的眼睛便会更明亮。
“黛妃,你还记不记得以前的事?你还记得刘护卫吗?”傅雅轩小心翼翼地问道。
黛妃突然冲过来,一把抓住傅雅轩,神色慌乱地喊道:“菲妃?你是菲妃吗?”
傅雅轩十分疑惑地望着她:“菲妃?”
黛妃发狂般抓住捏着傅雅轩的手,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你是菲妃,你要来杀我了吗?你要来害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她语无论次,傅雅轩根本听不懂她的话,一双手却被黛妃的指甲抓破了,留下长长一条血痕。
路秋红奋身保护自己的主子,顾不上害怕,飞身上前去推开黛妃,将傅雅轩拉走,看着主人雪白的手被划伤,又气愤,既心疼:“王妃,你怎么样了?”
“没事,只是皮外伤。”
傅雅轩看到黛妃被推倒在地,心有不忍,要奔过去扶她,却被路秋红拉住了:“王妃,别去,她是疯子。”
“她只是精神失常,她不是疯的。她已经够可怜了,你别这样说她。”傅雅轩低斥路秋红。
路秋红垂下头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正在这时,突听到外面有声响,对于会内功的人,几丈以外飞花落叶都瞒不过她,傅雅轩大喝一声:“谁?”
路秋红已经飞奔出去,院外,一个人影都没有,却见竹树晃动,看来那人是刚走。
傅雅轩跟着追出,路秋红耸耸肩,表示无奈。
从颤动的竹树,缓缓往下看,被鞋子压过的草,草丛里,依稀看到有一点朱红色。
“看什么?走啦。”路秋红喊道。
傅雅轩蹲下身子,从草丛里抽出一根朱红色的丝线来,仔细地看,陷入了沉思。
“这只不过是一根普通的丝线,有什么好看的?能长出花来吗?”
“任何一点的线索,都有可能是破案的关键。”
“走啦,去看看黛妃。”
傅雅轩站起来,就不见了黛妃的身影,路秋红已经先叫起来:“黛妃呢?刚才还在井边的。”
“去看看。”
两人正准备走,一个身影自她们后面从两人之间窜出,将两人吓得尖叫,连退几步,跌倒在地上。
傅雅轩头上的发簪在凌乱中跌落,头发披散一地,手里的一根朱红丝线也甩在一旁。
吓倒她们的那一条身影不是别个,正是黛妃,她又跳又笑又叫,突然又瞠目结舌,只凝视着那一根朱红丝线。
路秋红注意到黛妃的眼神,忍不住问傅雅轩:“这东西有什么特别的吗?”
“也许是她见过的东西。”傅雅轩回答,缓缓坐起来,拿起那根朱红丝线在黛妃面前晃,轻声问道:“黛妃,你认得这东西吗?”
看见黛妃那绿墨的眼睛,路秋红深深地为傅雅轩的安全捏了一把汗。
“是他,是他!”黛妃忽然大喊两声,跳着跑着,逃窜到房子后面的院子里去。
“黛妃,黛妃,是谁……”傅雅轩连忙追去。
但追到后面,连个影子都看不到,路秋红追过来,气吁喘喘,“怎么样?人呢?”
“找啊,还杵在这里能开花啊?”傅雅轩没好气的说。
两人几乎将整个冷宫都翻遍了,却找不到一个人,两人跑到腿都快要断了。
路秋红扶着墙走,墙外有一张椅子,她坐上去,结果椅子散了架,她重重地摔在地上,痛得她屁股开花,直嚷道:“痛死我了,我走不动了,连一张椅子都欺负我,我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傅雅轩淡然自若地站在她身后,双手抱胸,斯条慢理地道:“要怪就怪你平时好吃懒做,吃东西不做事,做事搞砸事。”
“王妃,我这么舍生忘死的为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就换得你这么一句话?”路秋红的委屈发作了,噘着小嘴,一下一下地擦着泪眼。
“别哭别哭,等一回你的眼睛红了,回去让韩高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呢。”傅雅轩过去弯腰将她扶起。
“你本来就欺负我。”路秋红满不情愿地白她一眼。
“其实今天也不是没收获的。我也知道辛苦你了,摆架回府吧。”
一听到能回去,路秋红马上精神奕奕,蹦蹦跳跳地为傅雅轩开路,傅雅轩忍不住笑了,她那点心思,她怎么会不清楚呢。
两人快快乐乐地离开那个阴森的冷宫,却不知,某个角落处,正有一双冷冷的目光盯着他们。
……
回到府里,傅雅轩将今天在冷宫的遭遇跟崔墨耀说了一遍,惹来他的哈哈大笑。
“你们去了一天,就找到了这根东西啊?”
傅雅轩一拍他的肩,怒道:“别笑了,你本事大,你去查,你去破案给我看。”
真生气了啊?
崔墨耀立刻掩住嘴,过一会儿又放下,一脸严肃地说:“对,这是件很严肃的事。黛妃都那样子了,看来想从她口中知道真相已是不可能了。”
傅雅轩瞧着那朱红色的丝线,足足瞧了半个时辰,“你们见过这种丝线吗?”
众人齐齐摇头。
她又问:“你们说,这种丝线比一般做衣服的丝线要硬,一般会用来做什么?”
一时间,厅里静了下来,崔墨耀顺便掐来的道:“做靴子的吧。”
傅雅轩跳了起来:“我怎么没想到呢。秋红,你进宫一趟把内务府陈公公请来,我有事要问他。”
顿时,路秋红整个人如霜打茄子:“又是我啊?”
韩高毛遂自荐:“王妃,让我去好了。”
傅雅轩深知他疼妻子,点头同意了。
这时,刘丽君奔进来,看见这么多人,高兴地说:“怎么这么人齐,都在啊?在说什么呢?”
“你表哥说你呀,女大十八变,漂亮到他都认不出来了。”傅雅轩故意调侃笑道。
“表嫂,你真会开玩笑。我想到外面去买些胭脂,你陪我去好吗?”刘丽君拉着傅雅轩的手,娇嗲地说。
傅雅轩面有难色,要知道她还要等陈公公来,吞吞吐吐地道:“这……让你表哥陪你去吧。”
“表哥一大男人,怎么会买女儿家的胭脂,你陪我去嘛,好嘛好嘛。”刘丽君继续发着嗲。
别说是傅雅轩,就连崔墨耀都起鸡皮疙瘩了,他抢过傅雅轩手里的线,推推她道:“府里有我呢,你就放心地陪丽君出去逛逛吧。你也好久没好好出去逛逛了。”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被快乐的刘丽君拉着出了门。
……
阳光明媚,街上人头涌动,热闹非常。
刘丽君加上路秋红,简直就是一对最活跃逛街女子组合,两人看见什么,总要好奇地看一看,摸一摸,喜欢的,不喜欢的,总能拌嘴上半天,从街尾就能听到她们在街头上的声音。
傅雅轩更多的像是来陪衬的,淡淡地跟在她们后面悠悠地走着。
这不,在胭脂店里,两个人又吵了起来。
“当然是这个玫瑰红的好,颜色鲜明,看起来皮肤也亮丽,整个人都精神一点,让别人一眼就能记住你这个人。”刘丽君挑了玫瑰深红颜色的唇脂。
“要是晚上看见,会把人吓死的,还是这种粉红的好,粉粉嫩嫩,可爱又不失性感。”路秋红爱上了那种粉红色的唇脂,爱不释手。
“你多大了,还装嫩?”
“总比你好,年纪轻轻的扮得这么老成。”
“现在是我要买还是你要买。”
“哼,我又不是买不起。掌柜的,帮我包起来。”
“掌柜的,这个我要了。”
最乐的还是掌柜,一下子做了两单生意。
“王妃,你要不要买?”路秋红大喊。
傅雅轩站在门口处,淡淡地笑道:“不买。”免得等一下她们两人又无何止地吵起来。
远处,一个官兵拿着白榜贴上城墙上,一群百姓聚了过去,议论纷纷。
傅雅轩远远地看着,可以看到那是一张处决榜,看来又要有人被斩首了,而且是一个十恶不郝的人,那个人死了,老百姓们都在拍手叫好。
终于买到各自心水的东西了,刘丽君和路秋红欢欢喜喜地从店里走出来,刘丽君一就看见远处的人群,问道:“那里有什么看的?我们去看看吧。”
“没什么好看的,东西买到了,就回去吧。”傅雅轩淡淡地说。
“反正回去也是无聊,不如我们去看看吧。”路秋红拉起刘丽君的手就走,根本不理会傅雅轩。
傅雅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真是妹仔大过主人婆,她这个王妃现在倒成了跟班的了。
很快,刘丽君和路秋红就像两只灵活的猴子钻进了人群中,一看上面的图,刘丽君整个人如遭雷击,呆在当场。
“原来是个强盗头头,午时处斩呢。这人脸上那么大一个刀疤,长得可真丑,走在街上一定会把人吓死。”路秋红絮絮叨叨地说着。
“是他,是他,就是他,他要被砍头了,他活该,他罪有应得!”刘丽君突然发了狂似的,撕下墙上的白榜,撕了个粉碎,纤手一扬,纸屑纷纷扬扬,如一只只蝴蝶在空中飞舞。
她的大笑,把一旁的老百姓都吓倒了,退避三舍。
“表小姐,你怎么了?”就连路秋红也被吓到了。
傅雅轩奔过来,捉住狂笑的刘丽君的肩,问道:“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表嫂,是他,我看见他了,他终于得到报应了。”刘丽君笑到眼泪都掉下来了。
“谁?是谁?”
“那个强盗,我记得他,他脸上的疤我永远都忘不了,当时屋里的光线很暗,但那大刀的发光就照在他的脸上,我亲眼看见他杀死我爹爹,爹爹的血飞喷出来,他当时大喊一句‘杀人者,必尝命’,今天这句话终于应验了。”
她背负了多年的仇恨,终于一点点地释放出来。
“什么时候处斩,在那里斩?”傅雅轩连忙摇晃着她的身子问。
“王妃,是午时,在菜市口。”路秋红回答。
傅雅轩抬头一看,日已中天,她大喊一声:“糟了,现在已经是午时了!”拔腿就跑。
路秋红不解地喃喃:“她这是干嘛啊?”
……
菜市口的刑场上,台上坐着个青天大老爷,台下跪着个穿着囚衣带着枷锁满脸络腮胡子的犯人。
他一生了太多的坏事,经历过大起大落,活得风风火火,他知道今天便是他的死期了,他现在的心情很平静,没有爱,没有恨,只希望刽子手的刀锋利一点,快一点,他能少一点痛苦。
刑场下站满了围观的老百姓,有些人往上面扔烂菜臭鸡蛋,叫声不断。
青天大老爷在宣读完犯人李琼天的罪状后,丢下令箭,大喊一声:“时辰到,斩!”
刽子手将犯人身上的牌拿掉,运动了一下身姿,然后站好,举起大刀向犯人砍去,只需一刀,犯人便轻松回老家。
台下的老百姓已经欢呼声**起跌,只待犯人人头落地,他们心里就再也不用担心了。
突然,一个响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刀下留人!”
刽子手愣了愣,一个身影飞过来,夺去他手里的大刀。
刽子手手中的这把大刀,是他的饭碗,伴着他多少岁月,从未离身,但此刻却也不知怎地,这把生死不离的大刀,竟会轻轻易易到了别人的手中。
他又惊又怒,一个宫装少妇已自他身后缓步走出,脸上带着美丽的笑容,他一时之间竟瞧得呆了。
刑场下的老百姓都愣了一下,然后又大喊起来:“杀死强盗,杀死张一刀!”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青天大老爷不禁为之动容:“来者何人劫法场?如此胆大包天!”
“奕王府傅雅轩!”这六个字就像流星,能照亮整个大地。
“原来是奕王妃。”那青天大老爷已从椅子上起身,走出来跪下:“臣刑部左侍何远叩见奕王妃。”
“免礼平身。”
何远站起来后,突然声色具厉地道:“奕王妃为何要在这里妨碍本官将这个罪恶滔天的强盗正法?”
“这个人与本妃的一桩案子有关,所以想向何大人借他一下。”傅雅轩和善地道。
“借?犯人怎么借?等本大人砍了他以后,那个头借给你好了。”
闻言,傅雅轩直恶心,但力持平静道:“用完以后,保证完整归还。”
“这是不合法规的。”
“法规不外乎人情。”
何远被傅雅轩驳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大声道:“莫说法规不允许,下面还有那么多百姓在看着呢,不然你问问他们,想不想杀死这个强盗?”
被何远这么一说,下面的百姓起哄得更厉害了,他们整齐地举起拳头喊道:“杀死强盗,杀死张一刀……”
“反正他都要死,也不欠在让他多活一天。”傅雅轩不想跟那些人再多废唇舌,举起大刀就砍断犯人身上的枷锁,和粗大的脚链,带着他逃跑。
一群官兵围了过来,其中何远就是首当其冲,“奕王妃,臣不能让你把犯人带走。”否则他何远的面子往哪放啊。
“你们统统给我让开。”傅雅轩拿出腰间的免死金牌大喝一声。
早听说过奕王妃有免死金牌,见金牌如见先帝,众人都连忙跪下。
傅雅轩带着犯人张一刀逃远了,何远这才醒悟,没有皇上的圣旨,任何人都不可以把死罪犯带走。
“追!”他亲自率领一群官兵飞速追去。
傅雅轩要逃过那些官兵,实在是轻易而兴的事情,可这张一刀又戴手链又有脚链的,自己逃不快,眼看就要被官兵追上了。
就在这时,女侠路秋红出现了,她纵身一跌挡在数名官兵面前大喝道:“王妃,你先走,我垫后。”
傅雅轩拉着张一刀就走,还不忘摞下一句话:“何远,你给本妃听着,你要是敢动我的人,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大家不要伤人,追张一刀。”何远喝令。
但他们无论怎么走,路秋红那娇怯怯的身影总挡在他们前面,最后,他们唯有眼睁睁地看着傅雅轩和张一刀消失得无影无踪。
“奕王妃,本官一定到皇上那里参你的。”何远大喝一声,拂袖愤然离去。
路秋红瞧他吐吐舌头,参就参吧,谁怕谁呢,王妃背后撑腰的可是当今皇上,路秋红就见识过王妃的本事了。
……
张一刀真的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而且被一个漂亮得像仙女的人,带到了一个像仙境一样的地方。
她说她是奕王妃,这是真的吗?
他好像不曾见过她呀,她为什么要救他呢?他犯的是死十次都不够的死罪啊,救他的人,也会因此而惹火烧身的。
张一刀怎么也想不通,然后被带到了一个花厅,并且立刻有人送上热茶。
他望着那杯热茶,仍然想不通为何这等好事落在自己身上,难道是他曾经得罪过奕王妃,所以她不惜一切代价要亲手杀死他泄愤,而这杯茶就是毒药?
傅雅轩眉目顾盼,微笑道:“你放心吧,在王府没有人敢动你。”
“哦。”张一刀愣愣地应了一声。
“喝杯茶压压惊吧,这是西湖龙井。”傅雅轩温和地道。
就是这一句温和的话,这么香的茶,就算他喝下去被毒死,也都值了,因为他本来就该死了。
傅雅轩想用语言慢慢地攻破他的防线,他喝下了茶,这是成功的第一步。
就在这时,刘丽君奔了进来,一看到张一刀,突然浑身颤抖得厉害,缩在傅雅轩的身后大喊:“表嫂,是他,就是他,我一定不会认错的。”
往事浮上心头,痛苦噬咬着她一颗原本已残破不堪的心。
“别怕,都过去了。”傅雅轩安抚她,亲自送她回房,还不忘对张一刀说:“壮士,你先在这里坐一下,失陪一下。”
出门时,傅雅轩对守在门口的两个门卫打了个眼色。
回到房里,刘丽君大哭大闹:“表嫂,你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要把他带回来?他是强盗,他杀人无数,他恶贯满盈,他罪有应得……”
“丽君,你冷静一点,你听我说,你不是怀疑当年的案子是有人指使吗?现在只有从他身上知道真相,否则的话,你的爹娘不是死得不明不白了吗?”
闻言,刘丽君愣了一愣,泪眼婆娑地看着傅雅轩,哽咽道:“我该怎么办?我能做什么?”
傅雅轩拍拍她的肩安慰道:“你就放心把这事交能我吧,我一定会尽全力把这个案子查清楚,让凶手伏法。”
“嗯。”刘丽君重重地点头,她相信表嫂,表嫂是个有勇有谋的女人。
“别这么难过了,你歇一下,稍后我让秋红过来陪你。”
“我没事,你放心。你去办正经事吧。”
见她情绪终于平伏了些,傅雅轩这才转身出门,轻轻地把门关上。
……
花厅里,傅雅轩亲自给张一刀斟茶,温和地笑问道:“这茶还喝得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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