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爆破的威力

“啊？袋鼠是什么啊？袋鼠就是有个口袋会跳的老鼠。”

        “别打断我，还没说完呢！师傅们最北到过一个全部被冰雪覆盖的地方，那里的白天黑夜非常漫长，有时几个月都是夜晚，有时太阳又会几个月一直停留在空中。他们最西穿过西域到达了极西之地，那里有个叫雅典的国家很会奇\淫巧计，他们建造的房子有一座大山那么大，而且都是用石头建成的。而最东，他们乘船到达了一个遍地是金银的地方，那里的人都不穿衣服，整天拿着一根长矛上窜下跳……嗯，是真的长矛……”

        见李欣岚这么问，张光华满嘴跑起了火车来。

        听到这些，李欣岚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张光华描述的世界完全是他所不熟知的另外一个世界，她多么想去那些地方看看啊。于是她拉了拉张光华的衣袖一脸哀求的说道：“真的有这么多好玩的地方吗？有太阳一直不落山的地方吗？有到处是野人的地方吗？你以后都带我去好不好？”说到底十八岁的她还是一个孩子。

        看到李欣岚有如此可爱的一面，张光华甜的心都快融化了，他轻轻的握起李欣岚的玉手，郑重的说到：“好！我答应你，我一定带你去。”

        谁知道这一句话，日后真的成了张光华一生的承诺，天下初定，他就开始了履行他的诺言。

        过了一会，两人都觉得好像这样不妥，一个松开了手，一个忙把手收回去藏在了身后，空气中弥漫着满是幸福的味道。

        “李大哥说你已经还俗了，是真的吗？你以后还会当和尚吗？”一直低着头脸红的李欣岚抬头看了看张光华还没长齐的头发，一边摆弄着衣角一边问道。

        刮了一下李欣岚的鼻子，张光华忍不住笑意的回答：“放心啦，小丫头，我再也不当和尚了，我早就还俗啦！”

        “不准叫我小丫头，我已经十六啦！而且你也不要老是李小姐左李小姐右的叫我，你就叫我欣岚吧。”李欣岚生气着一把拍开张光华的手说道。

        “好！那你也不能叫我李公子了，叫我张大哥吧。”

        “成交。”

        ……

        等李欣岚收拾了东西离去，张光华还愣在原地。来到元末还只一个多月，他就尝到了爱情的味道。摸了摸自己被李欣岚拍过的手，他回到帐篷甜蜜的进入梦乡。

        第二天。

        天刚刚透出一点光，连鸟儿都还没有出来觅食的时候，彪悍的吕光甫就一把将张光华从被窝里拉了出来：“军师，时候不早了，我们再一起合计合计，你让我的骑兵等步兵破城后再出击我总觉得不妥。如果攻城攻的久，我不能看着李大的将士们白白牺牲而无动于衷啊！”

        “糊涂，难道让你的骑兵先去爬城墙？”张光华一脸起床气，非常不爽的说到。

        说着他又想到昨晚和李大一起商量的计划，本来那个计划当时只是作为一个备用的方案，成功最好，不成功也没什么损失，不过既然吕将军这样配合，那就……

        于是他一脸坏笑的拍了拍吕光甫的肩膀，说道：“既然吕将军这么想要出击，那我等下便让你第一个冲锋，不过得等我破城以后。”

        “破城？”

        “是啊，军师我自有妙计！你且先下去准备吧。”

        等吕光甫出了帐篷后，张光华一边穿衣一边想着昨天的事办的怎么样了。其实在安溪县城的时候，他就想到了能迅速破城的法子。古人不知道密闭爆破作业，可不代表他不知道，攻下安溪后他还特意询问了一下俘虏中有没有会“穴攻”的人。

        穴攻是古代攻城的一种方法。士兵先在城外弓弩射程之外挖个三人深左右的土坑，然后从坑底横着向城墙挖去，为了防止挖掘途中塌方将人活埋，士兵还需要在地上用长竹竿打通插入地道中进行通气。而为了防止元军知道地道的走向，还需要在地上无规律的插上其它假的竹竿。

        等地道挖到城墙的时候再向下挖空城墙的地基，然后一边用粗木桩顶住地基一边横向开挖。等将地基横着挖了十几米后再统一将木桩全部拉倒，这样城墙就会从两边向中间塌掉。不过这“穴攻”缺点也很明显，虽然挖地道只要半天左右的时间，但挖空城墙地基却要花费两三天。而且城墙塌方后土石都还在，砖石还会堆成一个陡峭的斜坡，士兵进攻并不是非常方便。

        这“穴攻”还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守军可以在士兵挖空城墙地基的时候通过墙体回音判断出进攻的位置，他们只要事先用水坑蓄好水，等到士兵挖地基时再从城内挖入地底灌入蓄好的水就能坑\杀地底下的人了。

        你还别说，那些职业军户中还真有两个知道这种方法的，而且还是姓黄的两兄弟。于是张光华许诺他们，只要这次指导士兵成功将地道挖到城墙下，就会在攻下仙游县城后给他们自由。不过这次和以前“穴攻”有点不同的是，在快挖到城墙的时候就不能再挖直的地道了，要按“n”字形前后来回挖。而挖到城墙后不需要开挖城墙地基，只需要在地基下挖出一个0.5×0.5×2的空洞，然后将“n”形地道到城墙的这一段铺上木板和生石灰防潮就算完成任务了。

        穿好衣服的张光华走到指挥部，叫上李大和吕光甫一起去检查昨天下午开挖的“地道战”工程。

        “挖的怎么样了？”看到土坑边上值守的士兵还颇有精神，张光华向其中一个人问道。

        “回军师，已经完成了，吴家两兄弟正在做最后的检查，现在应该就出来了。”士兵话音刚落，果然见两个灰头灰脸的人一边拍着头发一边弯腰走了出来。他们见军师就站在洞口，立即向他汇报了昨晚的成就，任务已经完满完成。

        “干的不错！”张光华分别拍了下他们的肩膀，对他们说道：“不过我还需要你们再进去一趟，我会和你们一起进去。”

        “吕一山！”

        “标下在！”

        “把我要的东西抬过来。”

        只见后面的吕一山一行人抬过来……一口棺材……对，就是一口棺材，张光华之所以乘坐马车过来，主要的目的就是把两口装满火药的棺材拖来。可怜那毫不知情的李欣岚和吕珍两人，之前两天都是在棺材的木板上嬉戏打闹的。

        张光华将棺材盖打开，将吴家两兄弟叫了过来，教导他们说：“这里面装的是颗粒火药，只要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内引燃就会产生剧烈的爆炸。”说完又将里面的两卷导火\索拿了出来，继续说道“这些导火\索是用棉绳和火药一起鞣制的，不容易熄灭，之前放在里面是为了防潮。”

        说完他又吩咐他的卫队将棺材钉紧，然后叫他们抬着这个“火药棺材”跟自己进地道，而黄家兄弟则在最前面带路。

        “军师，你对我们承诺过的，如果我们用这种方法破城，你要保证城内百姓的平安，你能做到吗？”地道里，前面黑暗中的黄家老大突然开口说道。

        “那是当然！我们攻城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城内的财富吗？不是，是为了推翻元朝的统治，让我们所有受苦的人不再受苦。城内百姓都是我汉人，我当然要善待他们，否则我们义军与残暴的朝廷相比又有何异。不光是汉人，放下武器的蒙古人和色目人我都会同样对待的。我们李吕大军为的不是我们个人，为的是我们整个民族、整个国家！”张光华举着火把，一脸正义的说道。

        他不知道的是，黑暗中的黄家兄弟脸上都露出了笑容，紧握铁锄的手也松开了。而也正是他的这番话，让以后成为爆破专家和火炮专家的黄家兄弟死心塌地的替他征战南北。当然，这是后话了。

        将火药棺材竖对着城墙放进去，张光华吩咐大家用事先准备好的砖石将地道封了一层又一层，他知道，空间越密闭爆炸越剧烈。而且不能让地道成为爆炸的宣泄口，一定要让爆炸的力量向上突破。等绕过了之前的“n”字形通道，张光华才让大家停下来。

        当他亲手点燃两根导火\索后，大家以最快的速度退出了地道，他们和地道外的人一起继续后退了两里远之后才停下来。

        当吩咐好吕光甫和他的骑兵做好冲锋的准备后，他就和大家开始了忐忑不安的等待。好像过了两个世纪，又好像只过了两分钟，地底下突然传来了剧烈的震动，同时前方传来震破天地的一声“砰”。接着就看见前方升起一片带着灰尘的蘑菇云。而没过多久大家就感觉到头上陆陆续续的落下了一些碎石子，不过当时大家都已经惊的呆在了原地，忘记了用手去遮挡。

        张光华侧头看到同样在马上发呆的吕光甫，马上对他大喊：“吕将军！吕将军！别发呆，赶快冲上去啊！”

        （301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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