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比你还要痛

　　小樱从迷迷糊糊中醒来，见到的是翠绿的枝叶，矗立的大树，头昏脑涨，浑身使不上劲，不知身在何处。她发现手脚不能动弹，身上被绳子牢牢捆住，里三圈外三圈，旁边的转寝小春也是同样的处境。

　　定了下神，这才发现周围全都是树，不远处有人影椽动，应该是绑架的团伙。

　　“这里距离木叶东南方，大概二十公里处。”转寝小春瘫在一边，脸色苍白，她努力蠕动身子，歪着身体侧躺，让自己好受一点，“木叶周围方圆一百公里的地图，都刻在我脑子里。如果有机会跑掉，你最好选择这个方向。”用脚指向一边。

　　小樱顺着方向瞧过去，又见到那一伙绑架犯，那几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像在商量事情，由于隔着些距离，小樱听不太清几人议论的内容。

　　为听清对方的话，小樱闭上眼睛，闭气凝神，竖起耳朵，努力捕捉对方的只言片语。

　　“那下一个就是团藏…”

　　“五影大会的时候…”

　　“晓…利用…”

　　能听到的对话断断续续。

　　小樱暗道，看来对方要去五影大会，目标是团藏。对方是什么身份？为什么抓自己和转寝大人？

　　小樱够着脖子望去，对方都身穿黑色连帽衣，看不清楚样貌，恍惚间，似乎看见里面有佐助的身影。

　　这时，佐助也注意到被斑抓过来的两人已醒来，便停止谈话，带着香磷三人走过去。

　　见来人真是佐助，小樱一时间忘记自己被绑架的处境，开心道，“真的是你吗？佐助！”

　　水月用胳膊肘捅了下佐助，一脸坏笑道，“佐助，这里有你熟人诶！待会也要一起杀掉吗？你要是下不了手，我可以帮你哦。”

　　佐助盯着小樱，面无表情。

　　小樱一听，杀掉？佐助为什么要杀她们？难道是…？

　　此时，之前鹿丸的话回响在小樱脑海中，“这种事发生在普通人身上，选择报复本来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佐助是过来报复木叶的！

　　他知道了真相！

　　“佐助，你知道宇智波一族的真相？你要…毁灭木叶？”

　　小樱仍心存侥幸，说不定这次只是晓组织的任务，佐助还不知道真相，只是被人利用。现在告诉他事实，或许能让他回心转意。

　　“哦？”

　　佐助被小樱的话提起兴趣，饶有兴致地注视她，“你是如何得知这个秘密的？”

　　听到佐助的反问，小樱心中最后一丝侥幸全无，可还是忍不住问，“你…真的，要选择复仇？和木叶作对？”

　　佐助冷笑，“你觉得，我反而该感谢木叶高层？”

　　小樱被问的说不出话，在确定佐助真的站在自己对立面的那一刻，她心如死灰。

　　最近几天，她一直担心，幻想佐助未得知真相，尽管知道也会继承鼬的遗志，不敢去深想对方选择复仇的可能性，但此刻，最不愿见到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够了…”

　　小樱用一种饱含怜悯与期盼的眼神看向佐助，凄声道，“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宇智波一族的真相，我和鸣人都知道了，我们都明白你的苦衷。”

　　“你现在已经是叛忍，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和鸣人会努力保护你的。”

　　“你再这样，木叶和其他忍村是不会放过你的！收手吧！”

　　小樱弯着腰，用一种近乎祈求的口吻，哭着说，“求求你…和我回去吧！大家都等着你呢。”

　　佐助神色微动，缓缓开口，“小樱…”

　　小樱闻言，抬头望向那个宇智波最后的男人，渴望对方答应自己的恳求。

　　“我没告诉过你吗？”佐助语气变得冰冷。

　　“你很…讨人厌…”

　　这一刻，她终于确定对方的决心。

　　属于原来第七班的时光，回不去了。

　　那些记忆的片段，仿佛被吹散的蒲公英，散落在遥远的天边，再也寻不回…

　　“小樱…”一边的转寝小春斜眼白佐助，一脸不屑，“没必要替这种叛忍求情。”

　　佐助面若冰霜，手伸向身后，慢慢抽出随身带的草薙剑，锐利的尖峰，指向转寝小春的鼻尖。

　　“我最后再确认一遍，当年参与屠杀宇智波一族的高层中有你，对吧？”

　　转寝小春眼中不屑之情更盛，几近嘲讽，冷哼道，“当初就该听团藏的，一个不留，日斩到底是心软了。”

　　小樱在一旁替转寝小春担心，对佐助呐喊，“佐助！你要干什么？”她没意识到自己也是待宰的羊羔，起身去阻止，却被水月一脚踢回原地，转了好几圈才停下。

　　“水月！”香磷在一边插着腰，余光注意到被踢翻在地的小樱，娥眉微蹙，“对女生要温柔点。”

　　水月一脸不爽，双手环抱在胸前，轻轻啐了一口。

　　佐助一直没在意另一边，持剑逼问，“也就是说，当年的四位高层都参与其中？”

　　转寝小春虽被绑住，可气势上仍居于高位，“如果鼬没留下你，他会是个完美的忍者，可惜了，有你这个大败笔…”

　　佐助目光多出一丝厉色，对转寝小春狠狠说道，“你没资格评价鼬！”

　　他手臂一挥，草薙剑霎时穿透转寝小春肩膀，瞬间血光四溅。

　　这一下来的毫无预兆，转寝小春下意识“啊”的一声惨叫，满脸痛苦，然后咬紧牙关，竟强忍着不再喊痛。

　　佐助眯着双眼，反手持剑，不住转动手腕，草薙剑在转寝小春肩膀里乱搅，剑锋撕拉着筋骨，发出血肉断裂的声音。

　　转寝小春疼地睁大双眼，嘴唇被咬破出血，脸色苍白，冷汗直流，仍不肯叫出声来。

　　“咳咳…”

　　年迈的身子禁受不住这种近似酷刑的折磨，近些天来的咳嗽，在此刻发作起来，这下让她呼吸变得艰难，咳嗽愈发频繁而猛烈，到最后咳得撕心裂肺。

　　小樱在一旁心急如焚，声嘶力竭地喊道，“不要！不…”

　　佐助见没达到预期效果，气得冷笑，“死老太婆，还挺能忍。”

　　“千鸟。”

　　‘滋啦’闪烁的电流从佐助手上传导在草薙剑上，落在转寝小春身上，暴虐的电流在转寝小春体内疯狂肆窜，破坏着里面的组织和器官。

　　“呃…”

　　全身上下乃至体内的疼痛，让转寝小春忍不住轻哼，狂暴的电流让她身体的肌肉不受控制，四肢开始被迫扭曲，呈现出诡异的姿势，不一会，其伤口处飘来一阵肉被烤熟的味道。

　　“佐助！不要！！！”

　　小樱依然在一旁呐喊，目眦欲裂，声音变得嘶哑。可她明白现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深深的无力感，逼得她绝望。

　　如果鸣人在就好了。

　　她心里从未如此渴望过鸣人，同时更加痛恨自己的软弱无力。

　　在一旁的水月和香磷假装没看见这副情景，眼睛盯向别处。

　　一直沉默的重吾盯着佐助，不知在想什么。

　　见到被钉在地上的仇人痛苦表情，佐助一直被压抑的心情倏然宣泄，这种复仇的快感让他觉得前所未有的舒坦，随后加大查克拉的输出，‘千鸟’的滋啦声顿时响彻周遭。

　　本来肆虐的电流变得具有毁灭的力量，这已然超过细胞所能承受的极限，转寝小春再也受不住这种非人哉的折磨，开始痛呼，连咳嗽都忘记了。

　　佐助脸上露出恐怖的笑容，似乎很享受这种行为，看见被草薙剑钉在地上的转寝小春惨叫连连，他竟然开心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

　　“呵呵呵……”

　　佐助笑的浑身颤抖，变态的笑声夹杂在凄惨的呼叫声中，这场面让一旁的小樱难以置信，这还是之前认识的那个佐助吗？

　　笑完过后，佐助脸上冷到了极点，对转寝小春喊道，“很痛？是吗！”

　　蓦然，他换了一张面孔，脸部肌肉扭曲到极致，朝转寝小春怒吼。

　　“可是宇智波一族的痛，比你还要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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