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多情味道

春平不作声，这种事他还能说什么呢？

        菊香说：“你可能都听到一些话了，那都是别人在嚼舌头，今天我就把话都跟你说穿，你妈我做姑娘伢的时候，是跟福山那个挨千刀的谈过恋爱，后来他为了当书记，瞎了良心，不要我了。”

        听到这里，春平心里很疼，妈的这都是福山做的好事。

        “妈……他在湾里跟好多人都不清白……”春平说。

        菊香说：“那是他自己的事，我也管不到，现在我是你妈，你要相信我，不管人家怎么说我们家，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你爸话是说得难听些，你也莫往心里去，他是这样的人，刀子嘴巴豆腐心肝。”

        菊香接着说：“你是我跟你爸爸生的，你要不信的话可以去对月份。”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春平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呢。

        春平说：“妈您莫再说了，我相信您的话。”

        菊香固执地说：“不，我还要说，双红是个好姑娘伢，我看着长大的，我跟福山都是上一辈人的事了，你们这一辈不要受我的影响。”

        春平明白妈的意思，她是想春平跟双红谈。

        春平唉了口气，倒在坟头上望着云堆里移动的月亮，说：“妈，有些事不是您想得那么简单的。”

        不过经过这次的事，春平的感情也偏向双红了，毕竟汪玲跟陈静这样的姑娘他想也想不到啊。

        春平说：“妈，人家双红不一定喜欢我，再说，就算她喜欢，她也过不了她爸爸那一关。”

        菊香说：“你怎么晓得？不喜欢你还天天跑来找了，疯了魔了？”

        听菊香这么说，春平也有点信心了。

        春平笑笑说：“白天福山找我说我又可以去镇里上班了。”

        菊香眼里发亮：“是吧，那是好事啊儿，你以后不要再瞎来了，现在福山也没当书记了，你也不要老是把他当仇敌。”

        春平说：“我晓得把握的。”春平还是有点不放心，问：“福山叔子好像对我不错。”

        菊香明白春平说这话的意思，她叹口气说：“他以为你跟他有血缘关系，……我哄他的，你也晓得福山是个什么东西，如果不说你是他儿子，他会对你这好的态度？”

        春平听了这话，心里有点悲哀，为福山，为他妈，为他那个拐子爸，也为他自己。

        春平说：“妈，你没必要这样。”

        菊香说：“在乡里就得这样，不然你能去镇里上班？”

        春平没话了，说：“妈，我晓得了，我们回去吧。”

        菊香说：“这黑了，你还去哪里？”

        春平说：“我去学校找找双红。”

        菊香听春平这么说，脸上露出高兴的样子：“那你去吧。”

        菊香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她年轻的时候也和福山一起疯过，懂此时春平的心情啊。

        天上月明星稀，地上露水横飞。

        春平一边走一边想着菊香说的话，觉得以前老是瞧不起她不应该，说到底她也是为了春平，如果福山知道春平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他会这么起劲地帮春平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这样一想，春平觉得他妈还是一个很有心计的女人。

        到小学校时春平看了一下手机，已经快半夜12点了。敲开双红的房门，双红在里面问：“谁呀？”

        春平心里一喜，一直还担心双红不在学校。

        双红一脸的惊讶：“平平哥你怎么来了？”

        春平笑：“睡了？我想找你说话，睡不着。”

        双红捂住嘴打了个呵欠：“嗯，进来吧。”

        双红穿着件白色的春季短装睡衣，头发随便地挽着，双眼惺松，皮肤雪白，一副睡美人的模样。

        春平进房间后坐到床边说：“双红你爸爸下午找过我了。”

        “哦，他说什么了？”

        “他叫我明天回镇里上班。”

        双红挨着春平也在床边坐着，拿手掩着口说：“那恭喜你罗。”

        “双红，谢谢你啊，我如果没猜错的话，肯定是你在你爸爸跟前说了我的好话。”

        “是呀，说了一火车皮。”双红开玩笑。

        听春平这么说，双红心里的点伤感。看来她爸爸是说到做到了，接下来，她也不能反悔昨天说过的话了。虽然这个时候她里很后悔。

        见双红低着头不说话，像要哭的样子，春平伸出胳膊把双红搂在怀里。

        双红的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

        ……

        双红不作声，只是把春平的屁股紧紧抱着，手指深深地掐进春平的肉里面，她的下面也在有节奏地上下耸动，月色下双红脸色潮红，眼睛紧闭着，很妩媚的样子。

        这时的春平颠狂了，脑海里近乎迷乱，夜色矇眬，春平似乎看到汉江婉转，牛头山起伏，看到双红迷醉好看的脸隐约在山峰的后面，菊香雪白的身子正被压在福山硕壮月黄色的身子下面，扭动，挣扎，吟唤，春平还听到他爸爸木生拼命压在咙喉的哭泣。

        此时的春平像骑马一样拼命驱赶着在茫茫黑夜里的江汉平原飞弛，身子轻盈无比，慢慢飞起来了。

        那种感觉令春平强悍无比，那种想象已久的快感终于在今夜变成了现实，春平在心里喊着：“福山，我*你妈，我搞了你姑娘……”

        刚才妈妈送春平时月亮下干瘦如一根稻草的情景，木生爸木生拐子那愤怒受伤无力的眼神，他挑草头时每走一步就要打个趔趄的滑稽样子，过电影一样从春平眼前滑过。春平像一匹发情的水牛一样在丰腴的草地上打滚蹂躙，这种感觉难以言说啊。

        啊——

        不知到过了多久，春平虚脱了，趴在双红的身子，脸伏在她柔软鼓起的胸脯上，汗水打湿了春平的身子。春平抬了一下头，看到月亮在窗外一言不发，奶白如玉。双红的手还紧紧地抱着春平的腰。一股浓重的栀子花香味钻进春平的鼻孔，春平知道茶缸里的栀子花开了，栀子花都是在半夜开的，开出大而肥厚洁白的花瓣，发出浓郁的香气，那是多情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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